《枭雄的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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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的民国-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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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来找人的,和那些人不一样!”
    “嘿嘿,空口无凭,你一句话凭什么让我们相信?”
    便衣警察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继续推搡他相县城外去。此时此刻水川健吾心底泛起一阵绝望,随后他又告诉自己决不能这样束手待毙,成为和城外树上那一具具赤条条的一坨死肉。他想磨蹭一下时间,却被两名便衣识破,狠狠的又挨了两记猛拳。
    “老实点,别耍花样,你这样的我们见多了!”
    便衣恶狠狠的警告着,却不防迎面拐来了一队由城外进入城内的农民,由于戒严数月,城外山里山里的农民食盐等生活必需品消耗殆尽,不得不蜂拥进城内购买,但是市政厅又怕引起骚乱所以每次只放入城内一部分人,他们三个很不巧的撞到了入城采购必需品的山民“大军”。
    水川健吾很快便被人群冲开,距离两个凶神恶煞般的警察越来越远;他觉得机会终于来了,必须把握住,否则稍纵即逝。水川奋力撞开人群,穿过人头攒动的大街,朝不远处的小巷奔去。
    便衣见囚犯跑掉,又被大批山民挡住去路,又急又气掏出手枪来冲天空“啪;啪!”就是两枪,挡在路上的山民们顿时受惊,呼号着四处奔逃,反而将场面弄的更加混乱。听到身后的枪声,水川健吾跑的更快了,他双手被手铐铐在背后,跑起来平衡性很不好,加上慌张着急,短短几百米竟然摔了两次。
    后面便衣警察的咒骂声越来越近,水川健吾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与勇气,连那条连日来折磨他的病腿都不再觉得疼痛,发足狂奔。但是,在拐过街角时由于度太快,他又一次控制不住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摔了出去。
    水川健吾在摔倒的瞬间暗暗叹息:就这样结束了吗?
    一辆西式马车急急停在摔倒在地的水川健吾面前,再慢一拍,大青马的前蹄就会无情的从他身上踏过去。驾车的车夫显然惊出一身冷汗,满面怒容,既因为差点出了人命,又害怕车内主人的责骂。
    车身左侧的小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身着白色西式洋裙的少女走了下来。水川健吾趴在地上面对白裙少女呆住了,眼前是天上的女神降临吗?他使劲的眨着眼,想确认这不是做梦。随即,一个天籁般的声音自那少女口传来。
    “渡边快将这个人扶上车内,警察又在乱抓人了!”

第265章 绥东军委会
    水川健吾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极不真实,女神一般高贵的白裙小姐如何会救自己?但等他躺倒在马车厢内的座椅上,清晰地感受到身下坐垫的柔软,以及嗅到车厢内淡淡的幽香时,心里才踏实起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白裙小姐催促马车夫继续赶路。
    “渡边不要再耽搁了,我们走吧!”
    车刚刚加却又疾停了下来,原来是那两个便衣警察拦在了前面。
    “干什么的?看不到这是美屿家的车吗?”
    马车夫指着车身上的家徽牌子狐假虎威的喝道,在这长野城有几个人够胆子拦美屿家的车子,这俩小便衣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
    “我们是长野警察厅的……”
    两个便衣回答的十分心虚,他们当然认识这便是美屿家的马车,但猎物失去目标,急乱之下竟然没看仔细便胡乱将车拦了下来。车门上一扇小窗打开,白裙少女探出头来,浅浅一笑。
    “我急着回家,长野治安还要多多拜托二位!”
    “哈伊!美屿小姐!”
    软语温言如化骨清风,两个人不由自主的低头称是,然后乖乖的闪开道路,恭谨的让马车驶过。其公鸭嗓子的警察似乎还回味着适才的白裙少女,由衷的赞叹着:
    “不愧是美屿家的小姐,简直就是天上的女神!”
    另一人则不屑的拿手狠拍他的头,“什么美屿家,二十年前不也是和我们一般的穷人,却不知得了哪位神的眷顾,贩卖木材也能有了今日的财富和地位。”
    公鸭嗓也是一阵唏嘘,“谁说不是呢?”
    随即又神秘兮兮的对同伴附耳小声道:“据说,美屿家主年轻时去过支那……”
    ……
    西伯利亚,黑龙江入海口的庙街小城自清政府割让给沙皇俄国后,第一次迎来了**队,整整一个师外加一个骑兵团的人马穿城而过,满城的俄罗斯人惶惶不可终日,有些年龄稍大的移民,还记得几十年前鸠占鹊巢的惨案,如今城国人所剩无几,他们的军队如今杀了回来,报复行动自然在所难免。
    可是这些大胡子们胆战心惊的等了几日,却不见有士兵上门来驱逐他们,并且街面上不但没有想象的烧杀抢掠,反而情况逐渐好转起来,大队的士兵相继撤出城去,只有少量的国士兵持枪巡逻。俄人对于这些情况十分不解,好奇心便渐渐战胜了先前的恐惧,开始出门互相打听起来。
    “听说是南面的吴将军,他刚刚宣布,在庙街只要遵守绥东军的法律,无论国籍民族,所有人都会无条件的受到绥东军的保护!”
    “是吗?该不是骗我们放松警惕吧?”
    “伊万你个酒鬼,还有什么好骗的?难道要骗你家院子里满地的酒瓶子吗?”
    扎堆的人们轰然大笑。
    秋霜白露,草木枯黄。九月的庙街已经进入深秋,吴孝良整日沉浸在忙碌与不安,李泽军被派出去剿匪,身边少了个唠叨的人,着实清净了不少。但是他的心却始终悬着,日本人的怒火迟迟没有到来,国际上也没有半点消息,孙家钰几次自天津拍电报过来,让他放心,北京没有丝毫异动。不过,孙家钰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裕昌已经派人进驻海参崴,资金也相继注入,绥东银行已经进入到筹备成立的阶段。
    尽管日本人目前没有任何动作,整个绥东平静的好似一切战争都不曾发生过,但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他命令部队在海岸修筑了大量的防御工事。
    第二师副师长梁遇春这几日搞不明白这位吴司令到底是如何想的,虽然他在海岸边以及城外积极修筑防御工事,但实际上他在军事会议没有一次提到将可能遇到的日军登陆战斗。绝大多数时候实在讨论军队思想的建设,并下发了大量临时刊印的小册子。
    小册子的内容是吴孝良亲自拟的,内容上不止一次的强调军队思想建设,并提出只有统一思想,才能有效发挥出一直军队的战斗力,才可能在将来有可能发生的战争立于不败之地。
    随后,吴孝良宣布绥东军成立军事委员会,由他自兼主任一职,增选四名执行委员,并在会议上一再确认军事委员会对绥东军的绝对领导权。同时,改组绥东军,同时成立绥东军政工训练成班,他亲自任教员对亲自挑选出来的十几名各级指挥官进行突击培训后,派驻进团以上各级战斗单位任政治部主任一职。
    在接下来的会议,则一直讨论执委人选,最终确定尹呈辅、方其道、李泽军、张良佐四人。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呼声最高的的副师长梁遇春,以收复庙街之功竟然落选于执委之外。
    对此,梁遇春的确很想不通,在他看来,尹、方、李三人在绥东军,无论是资历还是军功都比他高,当选执委无可厚非,但是一个新近加入的张良佐何德何能插到他梁遇春之前?
    “驭聪,对于执委的任免安排,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吴孝良当然能看出梁遇春是有意见的,所以特意约了他来到黑龙江边,江面上雾气濛濛,东边就是入海口,荒草垫子于江岸两边向上游蔓延而去,竟是无边无际。
    “我的确有意见,收复庙街难道错了吗?这可是连清政府和北洋政府都做不到也不敢做的事情,仅仅因为没有听从你的命令,没有与俄国人勾结,便打压我了吗?”
    梁遇春一腔怨愤此刻如火山爆发一样狂喷而出,他用右手食指推了下滑落下鼻梁的黑色圆框眼镜,一张仍旧书生气实足的脸,透着战火与硝烟刻琢上的粗粝。
    吴孝良冷哼一声:“只能看到收复庙街之功劳,落选执委你便不冤。”
    “我不服!”梁遇春热血上涌,脱口而出。
    “驭聪糊涂,日本人在西伯利亚吃了如此大的亏,如何能善罢甘休?必然要实施大规模的报复行动,如果将俄国人绑在绥东的战车上,替我们分担日本人的怒火,才会使损失降低到最小。”
    梁驭聪颇为不屑的反驳:“西伯利亚被我们防守的铁板一块,他再来就像前两次一样狠狠的揍他便是。”
    吴孝良点点头,满脸忧色的道:“如果日本人南下呢?”

第266章 驻屯军的报复
    九月底的天津仍旧酷热难耐,秋老虎晒的人们无精打采,老城南门外三里,道东海光寺一片兵营内,人声鼎沸,继而营门大开,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冲出兵营,哇啦哇啦喊着周围百姓听不懂的话,更加与众不同的是,他们身着的军装是明显不同于北洋军灰蓝色的土黄色。
    行人与摊贩们都惊奇的看着冲进城里的一队队土黄色洪流。
    “咦,天津城不是不允许过兵吗?”
    “何止,你看他们的军装是土黄色,可不是北洋的兵……”
    百姓们窃窃私语,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心头竟然涌起莫名的兴奋。
    “我的天,不知又要出什么的大事,这下有热闹翘喽!”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这个胆大的愣头青直接堵到队伍头处,岂料还未开口,“啪”的一声枪响,只见警察的脑袋瞬间碎裂炸开,大家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过兵,开始四散奔逃,瞬间哭喊声便响成了一片。
    最先得到消息的天津警察总队开赴街头准备拦住这伙不明身份的军队,但是对方支起了马克沁重机枪,上百名警察惨死。由于天津城根据《辛丑条约》是不允许**队驻防的,所以这些身穿土黄色军装的士兵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城的要害部门。
    马厂驻军陈光远的十二师接报后,立即奔赴天津城,在半路被早已埋伏好的日本天津驻屯军埋伏,交火后损失惨重,只好灰溜溜的撤回马厂。谁知日军竟一路尾随,在陈光远率十二师抵达马厂后,也跟随着发起了攻击。陈光远再次大败,无奈之下只好撤往临近之保定。
    这回日军没有再次尾随,而是转了个弯北上而去。
    新华宫内,大总统徐世昌瘫软在宽大的椅子上,他刚刚得到十二师师长陈光远的报告,天津日本驻屯军不宣而战,并且占领天津。包括徐世昌在内的所有人都懵了,不明白日本人这是抽哪门子疯。
    “如今欧战还没有结束,日两国同属盟国,如何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了?”钱能训这个国务总理已经被段祺瑞打击的在国务院几乎没有容身之处,如今只能躲在新华宫依附于大总统徐世昌来办公。华民国自成立之日起,他这可能算是最窝囊的总理里了,并且没有之一。
    其实这些北洋大佬们在说这些同盟之类的话时,完全忘记了,北方的吴孝良早就和日本人因为西伯利亚打的不亦乐乎。当然,这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佬们还不知道,吴孝良两次击败日本舰队,使日本在国际上蒙羞,如果不扳回这个面子,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罢手的。
    此刻,外交总长陆征祥被召到了新华宫,大总统徐世昌直起身子,焦急的问道:
    “子欣那,你来的可好,快参详参详,当前日本占领天津威逼北京城是个什么情况?”
    “大总统,日本不宣而战必有原因,征祥认为想平息此事,非段芝公亲自出马不可!”
    陆征祥在北洋政府是倾向于段祺瑞的,所以,他在适当的时候必须抬出这为段芝帅,的确段祺瑞与日本人渊源深厚,由他出马说不定一场刀兵就能消于无形。
    但是,新华宫内诸人哪一个都不愿意,也不敢放弃手的权力,一阵沉默之后,还是大总统徐世昌说话。
    “段督办最近抱恙在身,我看就不必惊动他了,还是烦请子欣兄亲自跑一趟东交民巷,看看这日本人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与此同时,段祺瑞私邸内,陆军总长徐树铮也将日军突然不宣而战,占领天津的情况报告给了段祺瑞,段祺瑞同样大吃一惊,他对日本人的行动也是摸不到头脑,想不出任何理由来日本能对国开战。并且两个月前日本政府刚刚支付了一笔金额为四千万元的借款。
    “这不会是天津驻屯军的私下行为吧?”
    段祺瑞如此认为,但那是徐树铮接下来的汇报,打破了他的幻想。
    “芝公,事情应该不会如此简单,日本海军的三艘铁甲舰,已经开进渤海湾,随时威胁京津,我们必须早作打算啊!”
    段祺瑞沉吟着,造作打算是必须的,但是想要想出应对之策,却必须明白日本究竟是因何如此行动如疯如狂。
    徐树铮突然一拍脑门。。
    “此事八成与吴维那小子有关联,前几日他还发电报来说,击败了日本进攻海参崴的企图,难不成,难不成……”
    徐树铮想到了一种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答案,那就是此事纯属军事报复。
    但是段祺瑞提出了质疑:“日本该不会是因为一次登陆惨败就做出日此愚蠢荒唐的事情来吧?”
    徐树铮嘴上不再坚持,立即叫来秘书,责令他去电绥东,询问关于此事,日本究竟是为了哪般?
    ……
    西伯利亚庙街小城,吴孝良正在主持一次小型会议,接到段祺瑞密电后,似早有预料一般的一拍大腿,冷冷道:
    “日本终于还是动手了!”
    说罢看了眼梁遇春,说道:
    “驭聪,如何?日本人果真不继续盯在西伯利亚上了!在我们这里得不到的东西,他们会在南边变本加厉的拿到!”
    方其道似乎在添油加醋。
    “这一次他们可以面子里子都想要,如果北洋那些大佬们拿不出让他们满意的方案,恐怕是难以善罢甘休了!”
    吴孝良点头赞同。
    “不止,依我看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未必知晓,日本因何不宣而战。”
    梁遇春涨红了脸,他突然觉得日本在天津的疯狂举动似乎与自己此前的贪功,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因果关系;或许真如吴司令所言,三家不输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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