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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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繁花-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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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仍然强攻大至,而我国却与其敌国联姻,是为不义;以帝卿和亲换取虚假信义,置国家于危及之中,是为不仁。”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鸟。明天,哦,不,已经是2点多了?是今天不更了。
无力的摇着洗脸毛巾:留言,留言就是力量。
我邪恶的小心思,不能让男滴都好过,紫炎和琪亚必须要悲剧一个!亲们自己选吧。 
  鸿雁
“爱卿言重了。朕所作所为,全是为了紫湛今后。”紫治脸色阴郁起来。
“就是为了紫湛,为了你的统治,才要多方衡量。从古至今,从来没听过哪个国家靠和亲成为强国霸主,只有被牺牲的可怜男子埋没于尘烟当中,徒惹后人讥笑。国亦如家,哪个大家士族是靠嫁子兴盛的?只有小户人家送儿攀附权贵,又能得到多少实惠?得到了又能维持多长时间?皇家无亲情,何况是姻亲?”易灵殊的声音幽幽,在肃静的书房有种直达内心的冷静。
“国家之间只有共同的利益,地位是靠实力来确定的。富强兴盛就有资格指点江山,积贫积弱就只能任人宰割,联姻不过是个形式,是个比国书盟约更醒目的契约,面子上好看而已,更何况随着形势变动,联姻能阻碍什么?能改变什么?”

紫治心中仿佛被扎了一下,从喜悦中重重跌落回现实。这样一针见血的话,她只从母皇处听到过。多年来,所有的算计谋划都掩藏在仁义礼信之后,那些道德文章像块遮羞布,把人人都知道的内幕盖起来。
真实,就是力量。
“陛下再考虑一下吧。我不是反对联姻,是反对这种不对等的联姻。今天夜里我要去茅吉,希望陛下在我回来之前,先不要轻易决定。”
“去茅吉?那么远,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很快,快的出乎你的想象。”易灵殊笑了,冷冷的眼睛和微挑的唇角,在烛火的照射下有些邪魅。

一个半月前,琪亚正式答应了茅吉的求婚。
他不能不答应。草原上因为天灾人祸死去的人太多了,活下来的也苦苦挣扎在草料贫乏,牛羊大损的灾难中。这样的情况下,病患多了起来,突图本来就缺医少药,病倒的人缺乏治疗,更是人口锐减。
就连阿山也病倒了,他本来有了年纪,又长年操劳,平时不觉得怎样,一旦病倒就迅速加重,没几天就陷入了昏迷,经常连人也认不清了。
百塔尔刚出生的孩子,也因为父亲营养不够,喝不足奶水而啼哭。起初是有力的嚎啕大哭,后来越来越弱,已经变成了小猫样的嘤嘤哭泣。

琪亚还知道,和拓令渺面临的难题不只这些,还有蔑尔起的扰境试探。这个隔了一座雪山的国家,幅员辽阔,国力很强,尤其冶锻工艺高超,制造的刀剑硬度和锋利度都比突图强。
她们有两条路到突图,一条是绕过雪山,穿过沙化盐碱地,一条是翻越雪山。或许还有其它的秘密路线。蔑尔起国土虽广,有些地方人却不能生存,倒有不少铁矿石、宝石。
蔑尔起想侵占突图草原很久了,但突图人强悍,多次不能得逞,所以这些年保持了平静。但这平静被突图的灾难打破,死水微澜,沉渣泛起,她们已经开始小股的骚扰试探。
而大至,在上次的反击中重创了突图,这样的情况下,琪亚怎能不忧心?他知道母亲整夜睡不着,知道百塔尔悄悄抱着孩子流泪,那是他的妹妹,可汗的嫡长女,本来结实的小家伙变的那样瘦弱。

茅吉想娶他吗?能为突图换来救灾的粮食药物,能换来无数草原女儿不再血洒疆场,能为换来母亲的安稳睡眠,能让像阿山一样的老人不再沉疴难起,能让像百塔尔一样父亲不再暗自哭泣......
能换来这么多,做什么都值得,何况是嫁去当太女君。太女君呵,将来的凤后,他会联系突图和茅吉,抵住大至,教训蔑尔起,保护这片草原上的人民。
那个人,他会忘了,会忘了吧 ......

琪亚毅然决然地答应了婚事,匆匆准备就跟着使者赶赴茅吉。草原上没那么多规矩,像紫湛那样婚嫁前各项规程、迎送仪式就要耗费一年半载的风俗,他们根本无法想像。出嫁的男子骑马或是坐牛车到妻家,亲友们热热闹闹的喝场酒就行了。
走的那天早上,琪亚身穿嫁衣去看望阿山,握住他昏睡中的手,没有哭泣;最后抱抱妹妹,拥抱百塔尔,也没有哭泣;拜别母亲,看到她眼角深深的倦纹,仍然没有哭泣。
扬鞭上马,送行的人跟随着,走出了金帐两箭之地时,琪亚停下,跳下马深深眺望草原。

每个出嫁的男儿都要唱送嫁歌,表示依恋亲人,惜别朋友,和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只有那些不愿嫁的才不唱。他走的时候,那平静之中的悲伤,让人们都以为不会唱送嫁歌了。没想到琪亚还是停了下来,唱起了歌:
鸿雁,天空上,队队排成行。
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
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
鸿雁,飞北方,带上我的思念
歌声远,琴声长,草原上春意暖。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
酒喝干,再斟满,此去再不回还
(额尔古纳的鸿雁)

他唱的风清云淡,却字字清晰,句句悠扬,尾音轻颤,如同流淌出的无声泪水,带着动人心魄的伤感。起初像缓缓的琴声,后来像寂寥的天空。没有伴奏,风就是他的和声,舒缓的歌声里,心如天地,充满了宁静忧伤。
一遍遍的唱,琪亚张开双臂仰面望天而歌,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此去一别天各一方,失去了亲人的庇护,告别熟悉的草原,千里迢迢去未知的国家,嫁给没有感情的政治联姻对象,或许有一天,在母国和妻国之间发生战争,他的心被撕成两半,人被双方猜忌,最后成为可悲的牺牲品。
但那之前,他是突图的王子,要履行自己的义务,对得起自己的部族,对得起养育自己的草原。
曾经的少年长大了,懂得责任和感情了,却是以这样残酷的方式。

和拓令渺已经听不下去,起身回帐。部族男女们,远远围着她们的明珠,静静听着他歌唱,许多人也流了泪。没有抽噎声,今天是送行的好日子,是最受大家宠爱的王子出嫁的日子,哭泣是不吉利的。
但,泪水已经忍不住,无声的泪水滴落在草叶上,见证这送嫁的歌声。
最后一遍唱完,琪亚再深深看了一遍草原和金帐,上马向前疾驰而去——他再也没有回头。
琪亚就这么去了。

他离开了这里,第二天早起的牧人还以为又听到了他的歌声,其实只有风儿掠过,牧人一阵恍神;百塔尔睡醒了习惯性去拍琪亚的毡毯,再看不到他睡意迷朦的样子,怔怔地落泪;阿山病重,临终前想见琪亚一面却未能如愿,念叨着他的名字闭上了眼睛。
琪亚,真的是走了,像只鸿雁离开了家乡,却再也不会回来。

他到了茅吉,才逐渐感到不对,慢慢知道了事情真相。
怎么办?无法送信到突图,送去也是雪上加霜,让翘首企盼的人们失去最后的希望。就在这时,明泽要随翟名出访紫湛,琪亚本能的想到了易琅轩,那个在他胸口捂的发烫的名字。
希望这个给他带来过阳光的女人,能够再带来一次奇迹。
琪亚想,因为自己的倔犟,不肯乖乖依附太女当棋子,被打的昏死扔进了暗牢,也许不久就会没命,再不能见到她,那也没关系,只要能救突图就是奇迹。
而且,他如果死了。死就是一个印迹,擦也擦不掉的印迹,她会记他一辈子的,会的吧......
琪亚无声的笑了:他不是好男子呢,他想让她也尝尝那胸口发烫的滋味,尝尝那酸楚的想念,哪怕不是思念一个情人,只是思念一个弟弟。

这是一个黑沉沉的夜。已经临近春节,天气还是阴冷入骨。不知为什么,今夜月光和星光大都被云遮蔽,无端的让人感到沉重涩滞,即使有提前响起的零星爆竹声和灯笼,也没增添多少喜气。
骠骑将军萧召西,也是太女侍卫总管,是太女翟时的心腹干将。就在这个夜里奉命提琪亚入太女府。翟时知道琪亚身体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准备享用这个难得的美人。

琪亚没有激励反抗,反抗也没用。他从暗牢里出来时,看看黑沉沉的天,就沉默地跟着萧召西走。萧召西其实对这个倒霉的王子有点同情,实际上,第一次见到琪亚,她确实惊艳。
那时的琪亚,深遂的眼睛明亮有神,挺直的鼻梁,红唇如艳丽的花瓣,骑在马上迅疾如风,驻马回首的瞬间,灿若星辰。现在......
唉,裹在破烂囚衣中的人整个瘦了一圈,脚被镣铐磨烂了,走路都在微跛,手被吊打时绑缚的伤口还在渗血,只有那双眼睛,因为脸削瘦而更大更亮,那光芒简直令人不敢直视。

进了太女府偏院,翟时挥去了下属,只留下几个侍人。她阴郁的脸浮起了丝笑意,显得更是阴沉。翟时的大侍吩咐小侍人道:“给他洗干净。清三遍,最后用香露把霉气去去,换上侍寝的衣服。”
小侍们上前就来解琪亚的衣服,翟时闲坐在卧榻上看书缄,一点儿没有回避的意思。琪亚气的瑟瑟发抖,却也不怒骂呼救,抬手就把两个小侍推搡到了地上。
他出身草原,自小骑马打猎惯了,是有几把力气的,即使现在身体很差,也不是这些柔弱的小侍能治住的。可是推搡完了,伤处被牵动,手腕和肋骨处都疼痛起来,一时提不起气力。

那大侍见了,冷笑道:“叫屋外的粗使公进来几个,还拿不住他?”果然就来了三个粗手大脚的老男人,几把按住了琪亚,撕开了衣服,扔进浴桶里。
琪亚挣扎两下,又被那些人暗地里连掐带打,身上疼的厉害。桶里水已经发凉,这些人就用几把硬毛刷子给他清洗,简直像是刷匹马。
皮肤被刷的通红生疼,结痂的伤处也裂开了,琪亚屈辱至极,忍不住流了泪,想借着水抹了,不叫人发现。

“怎么,这就哭了,不是傲气的很么?小野猫,上次还用爪子抓挠本殿下呢!”翟时没有转头看,却好像什么都知道,边翻书边嗤笑道。
“畜牲!”琪亚用突图语骂道。
“掌嘴!”翟时立即喝道。
老男人们停下刷洗,不知从哪拿用一块宽竹板,对着琪亚抽打五个来回,脸颊马上肿了起来。

翟时道:“以为我听不懂突图话?敢骂我就要受罚。你就是匹野马,专要我来驯服的。认清谁是你主人,才能少受罪。”
琪亚恨极,一口气上不来堵在胸中,喉头甜腥涌来,血吐到浴桶边沿。
“启禀太女,他吐血了!”大侍没想到琪亚性子这么烈,也怕有个意外,急忙请示。
翟时听了也皱了皱眉,回头一瞅,看见地上的血迹,正考虑该不该宣大夫来看看,就听琪亚大声骂道:“畜牲!有种你就打死我!”
“没关系,吐口血死不了人。”翟时闻言坐了回去,冷声道:“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待会儿看我怎么整治你!”

琪亚待再骂,被堵住了嘴,又是几下竹板,脸上皮肉出血,高高肿了起来。
那些人将他洗刷毕了,又换水再清,故意用的冰渗渗的水;再换最后一桶水时,又故意兑的极烫,将他身上伤口都刺激的疼痛难忍。琪亚出不了声,疼的连连抽动。
热气袅袅,香露甜腻的气息,本来旖旎暧昧的情景,因为水中丝丝血迹,肿破的皮肤变了味。琪亚被人粗暴的拉出浴桶,用干硬的布巾擦干,就在翟时的挑剔审视的目光中,被套上了件纱衣。

冬天的夜里,再烧暖炉也是冷的。这样一件白色半遮半露的纱衣,怎么可能御寒?纱衣上有的地方沾染了血痕,晕染出淡淡红色,更刺激了翟时的施虐欲。
倔强的少年,不屈的目光,清涩的身体,半透明的纱衣,那几抹血色艳红。这样残酷淫靡的美丽,翟时都忍不住小腹燥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投票结果,去掉没主张的无效票,小七对琪亚是2:1。所以准备悲剧琪亚。
注意,被骗婚还不算彻底悲剧,挂了,无论是自尽鸟还是被OX死鸟才是悲剧!才对得起我写的时候悲伤的心情!
呃,承认我处于持续变态阶段。一边难过一边虐待,我图的啥啊?
究其原因,我听鸿雁歌曲的时候次数太多,真滴落泪了,所以悲伤了!
今天一件事给亲们说说,单位两个男同事,平时关系较好。本色听两人对话如下:
甲:你快把我的事给办了啊,我等了一阵了。
乙:你看看现在这么多人等着,你的反正不着急。
甲:谁说不急?你现在忙了,昨天让你加班别回家你不干。
乙:你值班凭啥我也加班不回家?我值班的时候你也别回?
甲:不回就不回!
乙:好,你要陪我值班,我就陪你值班!
本色听到这,明知道两人十分滴正常,也心里爆笑,忍不住伸出了腐女滴狼爪,说:“你们两个男人也陪来陪去?又不是一男一女。”
当时甲乙皆默,然后甲走了,办公室内几个同事做无辜状,都对手里滴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本色做的不好,太不好了!不会暴露我狼女本质吧。
亲们,惶恐中。 
  什么叫女人,谁才是主人
翟时走到琪亚跟前,挑起他的下巴,端详道:“还瞪眼珠子?莫不是想咬我一口?也好,这样才有味道,木头似的听话就没意趣了。”
翟时递个眼色给大侍,他立刻躬身领命,然后取了个药丸,让几个老男人压制住琪亚,硬给他塞进嘴罗。
琪亚只觉得药丸化开的速度奇快,一下就滑进咽喉。他不知道是什么药,害怕是那些不干净的□,想要呕吐却被牢牢卡住,只能被迫扬头抬起下巴。
终于被放开了,可是身体剧痛,琪亚弯腰干呕,慢慢挨近了地面。无法吐出来,琪亚急着分辨药性的时候,那些下人全部都离开了,只剩下翟时高高在上的看着琪亚。

“别怕,不是你想的那种药。”翟时阴沉的声音带着嘲讽得意:“是让你没力气撒野的药,不过感觉会更强。我要你好好体会今夜。永远记住,谁是你第一个女人,谁是你的主人。”
琪亚想自尽,想和这个有着蛇一样声音的女人拼命,哪怕撞她一个跟头。可他动不了,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而身体果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越发的冷,连身上的纱衣都觉得刮皮肤。
翟时笑了,她原本不错的五官因为阴冷和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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