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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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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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军尚不知女儿已经认识并和孟皓过了招。她思忖,如何能在初九晚上如约把女儿带到酒店。

郝良寒假时白天要分别为4个中学生补习功课,晚上要到〃来来〃烧烤店打工。他对雨馨说本不愿意在烧烤店干,老板娘和小伙计背着老板不大清白,被他无意中发现了好几次俩人在一起亲热,觉得别别扭扭的。可是,他妹妹今年也要考大学,顾不了那么多干的原因是在给妹妹准备学费。雨馨开始怪他连晚上也出不来,去店里看了一次,看店里就老板夫妻和加上郝良在内的两个伙计,人手少,又赶上冬季,吃烧烤的客人多,郝良白天得跑学生家,还真就是连晚上也脱不开身和雨馨约会。她反心疼起他来,劝他不要太拼命了。趁着过春节休几天,俩人白天呆在一起,雨馨晚上才回家。

雨馨一进家门,便感受到了家中祥和快乐的气氛:母亲没有冷着脸而是高高兴兴地听着一向沉静的父亲高谈阔论中国入世的前景,俩人还时不时地夹杂着英语说,哥哥偎坐在二老的中间,白晰的皮肤上透着红晕,可能是被热烈的气氛薰的吧?雨馨很受感动,这可是林家少有的情景,多么像自己小时候啊。她连鞋都顾不上换,扑过去在父母的脸上各亲了一下:“我的好爸爸好妈妈,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大年三十也没这样啊,看来今年咱家要有喜事了吧?”她只顾感动着,没有看清建军脸上的暧昧色彩和听清意味深长的话:“要有特大的喜事!”

雨馨撒着娇腻在母亲的肩上:“什么喜事呀?去年香港回归是中国最大的喜事,今年谁回归咱家呀?说给我听听。”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初九一大早,建军就吩咐雨馨:“今晚上你爸院里任处长请客,就是人事处的处长,她儿子小时候和你在一个幼儿园呆过的,他们全家加上咱们全家在一起好好聚一聚。你哪都别去呀。”

“妈,我有事要做的。”雨馨是想晚上到烧烤店看看几天不见的郝良。

“不行,说好了是全家去的。”建军的脸上现出不快来。

雨馨赶快不再出声,她不想惹几天来一直高高兴兴的母亲生气,想把融融的家庭气氛保持的时间长一些。

   雨馨换好衣服,出现在母亲的面前,建军一皱眉:“哎呀,什么呀?连妆都不化,这样子是不礼貌的,快来,妈帮你化。”

建军领着女儿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口红仔细地给女儿涂,又给女儿擦上点胭脂,然后稍稍站远一点:“这还差不多。”

雨馨嘟哝着:“你平时不是不让我化妆的吗?我都习惯了,你这一化我连嘴都要张不开的了,还给我抹什么胭脂呀?现在哪兴这个?”

建军一瞪眼:“就化这一次。你皮肤太白,不精神,我这一化让你增色不少,别忘了,你妈年轻时可是部队文工团的名角。”

打扮好女儿,建军又觉得林书文打的领带不对劲:“什么呀?灰西服配红色领带,这么多年了,还这么老土,一点也没把你薰陶出来,去,配那条黑色的。”书文“嘿嘿”一笑把领带换过来。

到了大酒店门前,雨馨拿出纸巾偷偷把胭脂抹掉,对哥哥说:“那个任处长的儿子什么样,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雨辰神秘地一笑:“我可知道,可是,不能告诉你。”

   等看到早已端坐在酒店包房里的孟皓和海琳,却不见任处长的儿子,雨馨全明白了:这顿饭可没那么简单。本想和海琳打个招呼,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孟皓只看了雨馨一眼,就在母亲的引见下转移视线和四个长辈寒喧起来,可就这一眼,雨馨的一切已尽收眼底:她并没有刻意地修饰自己,及腰长发从中分开,不时地用手撩一下额边的散发,暗紫色的棉布长裙,配以黑色的套头毛衣,毛衣外罩件和长裙一样质地的中式马夹,脸上没有化妆,眼波流动处别有一番风情,尤其是一笑,似是知晓一切人情世故,不像是个不解世事的学生,倒像个在社会上历练过的女人呢。

大家一落座,就开始慨叹孟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骄人的成绩,吴高连连说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大连市能出你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那是全市的光荣。”看到吴高都这么看重孟皓,建军更坚定了答应这门亲事的决心。孟母不失时机地提出让孟皓更上一层楼,吴高频频点头。孟皓大喜过望,想让市里同意由鲲鹏公司承建西城那块地皮的事也许就打开了缺口。雨辰呢,他找到了现实中的偶像,就像是本在黑暗中前进中的人有了光闪闪的目标。

一顿饭吃出了很多酒菜之外的东西。

只有当局者雨馨心中暗哂:求爱是个人行为,却被这个孟大老板搞得这么复杂,拉来个大人物就以为能成功吗?弄得跟演戏似的。叶海琳和张建军挨着坐,海琳装糊涂,自言头一次见雨馨,客套地询问了林家的一般性情况,挨着母亲坐的雨馨听见海琳说不认识自己,也就不好当众揭穿。孟皓揣磨着林家每一个人的品性,他认定张建军是一家之主,而且是个精明的人,那种精明和母亲的精明不一样,母亲是外露的那种,而她的埋得很深,于是,他尽量多和建军说话,以示亲近。

长辈们很知趣,曲终人散时让孟皓开车单送雨馨,都先走了,雨馨不好当着他们的面拒绝,站在孟皓的车旁,等他们都不见了踪影,才看定孟皓:“我想我还是自己走吧,不想劳您大驾,因为我要去找郝良。”此话显然是再次婉拒孟皓,又没有使他难堪。

孟皓似从前一样淡淡一笑:“我送你去他处。天晚了,又下着雪,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再说了,不能给我一个表现男人风度的机会吗?”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人,这种人会有着与常人不同的行为方式,如果再不直说,那么以后他还会再向虎山行的。

雨馨自然不能上孟皓的车,她思索着如何使他彻底打消追求自己的念头。“我很爱郝良,你没有机会。”

孟皓上前要拉她上车,被她一下甩掉,他说:“只要你没结婚,我就有机会。追求你是我的权利,尽管你有拒绝的权利。”

雨馨故意冷下脸,一脸的霜气,快步离去。

孟皓没有再追,他饶有兴致地回味着刚才雨馨的一举一动。

我孟皓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从来没有!

孟皓成了林家的一支杜冷丁,暂时解除了常蒙在家里的痛楚之纱。刚相完亲的林家三人赞同这桩亲事的人对未来进行着展示性讨论,甚至当雨馨就坐在他们旁边时也不顾忌兴兴致勃勃地谈论孟皓,雨馨冷冷地看着,(奇。书。网…整。理。提。供)听着,不置一词,她习惯了一家人坐在一起空想共产主义到来的日子,只不过现在有了真实的契机。建军说出口的对未来的设想犹如生物链一般,雨馨和孟皓相爱--书文提上副院长--全家住进两百平米的房子--雨辰找个更好的位置--雨馨毕业有个好工作--雨馨和孟皓成亲--自己一切心事全了。她还对雨馨说:“你和郝良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而已,不是真格的,报上都调查过在校大学生谈恋爱最后成功的概率仅为4%。你看看孟皓,那可是经过社会考验过的真金白银哪!”

谁能放弃真金白银而选沙粒?

趁着三个人说兴告一段落,都要喝水的当儿,雨馨说:“今天演讲到此结束!”

起身离去。

一应三人全部愣住。

“屁话!你给我回来!”建军骂道。

雨馨从进家门就一言不发,建军光顾着高兴没理会,此刻一听女儿的口气显然是十分不满,雨馨没有听她的回到客厅,她就追到房里,忍了忍气,说:“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那个郝良能和孟皓相比吗?孟先生可是要貌有貌,要人才有人才,你可别糊涂油蒙了心,做人要现实一点。”

雨馨想找自认最好的拒绝理由,说:“其实我早就认识他,他追我,我没同意,他可比我大十一岁,太老了吧?”

建军以为女儿出现了缺口,说:“大点才好,你任性,有个大你多点的人才能包容你。差不多的要是娶了你,还不得让你给气死。”

雨馨一把拿过枕巾蒙在脸上,建军不怕她来这个:“可能一时你转不过弯来,慢慢来吧。”

天!爱情这回事竟也能有人越俎代疱!雨馨觉得可以接受孟皓追求爱情的手段,却不能理喻家人的作为,原来,家中这几天的快乐是被孟皓这个人搞起来的,父母手足伙同外人织成了一张大网就等着自己当入网的鱼。

雨馨哭了。

建军回到客厅,坐下来:“她刚才说孟皓和她比大了点儿。”

书文点点头:“可也是大了点儿,你说咱们先前怎么没想到呢?”

建军用手指示意他小点声,别让女儿听见,她倒是提高了嗓门说:“大怎么了?不大那十一岁能做出那么大的事业吗?像雨辰那样比她大五岁,那和她本人能有多大的区别?我听他妈说了,这么大还没成亲的原因一是忙于工作,二是有点挑花了眼。不碍事的,大连三十左右成亲的太正常了。雨辰哪,你得跟孟先生多学着点儿为人处事,你看今天,他话不多,却能把全席的人都能照顾到,是个人精啊!你要是能赶上他一半就行!”

雨辰脸一红,张了张嘴,没说话。

电话铃响了。

“光顾着说话了,都快十二点了,这么晚了谁打来的电话,雨辰,接一下。”

雨辰应声起身,拿起电话,再回头看父母时,脸上有些骇异:“妈,是找我妹的,说是郝良被大火烧了!”

 第三章   爱情涅槃

建军不急不火,等儿子来到跟前才说:“小点声说,谁打来的电话?”

“说是郝良打工的烧烤店的伙计,店里着了大火,郝良烧得不轻,他只知道我妹的电话,就打来了,让我妹到医院看一看。”

建军本来不想理会,转念一想,这事应该告诉雨馨,不是说烧得严重吗?十有八九会毁容,让她去也好,看她以后怎么爱一个面目全非的人。

这么巧!真是老天也帮我!

建军亲自到雨馨房里,先唤了一声,见没有动静,以为女儿睡着了,就上前推她:“你快醒醒,郝良出事了。”

雨馨并没有睡着,她想着心事,对客厅电话的事没有听见,本以为母亲进来又要进行新一轮的说教,以假寐作为抵抗,一听郝良出事,“忽”一下坐起:“他怎么了?”

建军一见女儿如此反应,心中的不悦腾空升起,面上很平静:“别急,有人打电话让你到医院看郝良,他被大火烧了!”

雨馨一听天塌的事,惊得不穿衣服就要往外奔,被建军一把拉住,替她穿上衣服,还派上雨辰,让她陪妹妹一起到医院。 郝良打工的烧烤店煤气用完了,晚上有一伙客人走得晚,老板把煤气罐放倒,试图用余数不多的煤气,谁知,几分钟后,煤气罐爆炸了,老板当场就被炸死,。小小的烧烤店登时着了大火,郝良当时刚迈出厨房拿着烤成八分熟肉的签子给客人送,一下子被热浪掀翻在地,没有即时离开失火的店,那伙客人因在店门口,只受了轻伤。打电话到林家的是另外一个小伙计,此时刚巧上外面的公共厕所,才免于大难。还有就是老板娘,感冒了,今天就没来店里,也算是捡了一条命。知道老板死了,老板娘当即昏在家里,现在虚弱得连路都走不了。

听了站在急救室门口的伙计的叙述,雨馨一下子昏在哥哥的怀里,几分钟后醒来,推开哥哥就往里冲,雨辰急忙跟进去。医生正在处置郝良的伤。郝良全身一丝不挂,皮肤已经变成了黑色,犹如一块木炭躺在那里,早已不醒人事。护士把雨馨推了出去,室外站满了其他患者的亲朋好友,众口一辞斥责死掉的老板违章操作行为!

“天!”

雨馨从得知此事到现在只唤出了这个一个字,像是野狼凄厉的嚎叫,从心到头一片的空白。她紧紧地用双臂环住哥哥的腰,伏在哥哥的胸前恸哭不已,雨辰不停地用手替妹妹擦泪水,实在是擦不尽了,他腾出手掏出纸巾,一只手给妹妹擦泪,一只手抚着妹妹的头发,想使她安静下来。

孟伟赶来了,毕竟是男人,他冷静地先是问了情况,然后找出电话本,用手机给郝良家的邻居打电话,求人家转告郝家。

孟伟劝雨馨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歇一歇,雨馨根本就听不见,雨辰拖着妹妹往长椅旁走,无奈她的身体太僵硬了,坐不下去,他怕弄疼了她,用眼神示意孟伟,孟伟抬着雨馨的腿,{ txtsk }雨辰抬着她的上身,才使她躺在椅子上。

天发亮时,雨辰看了看表,已经在医院呆了三个多小时,他看看妹妹,她只是大睁着双眼没有一点表情地流泪。他很心疼,怕她受凉,抱起妹妹坐在自己的腿上,孟伟脱下皮上衣,盖在雨馨的膝上。

郝良的父母及学校的老师和领导都赶来后,烧伤科的王主任说:“这个患者伤势很重,烧伤了80%,现在正处在危险期。即便今后保住了命,也还得需要做植皮手术和整容手术,大概要二十万吧。那个店主已经死了,他的家属把钱送来了,也没有多少钱,说是外地来的,刚做生意不久,那点钱几个人一分就是杯水车薪,不知道患者上没上保险?要是没上,你们要赶紧把钱准备好,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郝家父母一听,急了:“二十万?上哪弄啊,砸锅卖铁也不够啊!”

王主任职业性地笑了笑,走了。躺在病床上的郝良,浑身缠满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眼毛和睫毛已经烧没了,上下眼皮黑黑的,布满了烧痕,要不是他脸朝地躺在地上,奇#書*网收集整理眼睛也会烧坏的。

雨馨已经两天水米未进,由孟伟和哥哥分别陪她呆在医院。现在是孟伟陪她,她头发篷乱,脸色苍白,无论看见谁来医院,也不说话,犹被雷击呆一般。孟伟心里盘算:郝良看病的钱怎么办?告店主家也不一定有用,拿不出钱来法院就是判人家死刑对郝良来说也是无用的,总不能因为钱耽误郝良活命吧?

“孟伟,求求你,你有多少钱都借给我好吗?”雨馨孱弱的声音像从地底下的一眼微孔里发出,弱到也只能是坐在身边倚着她怕她连坐都坐不稳的孟伟才能听到,这是两天来她的第一句话。

孟伟连忙说:“郝良是我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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