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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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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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个问题:“我还在惦记着郝良,我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接受孟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说自己是水性杨花吧,不合适,说自己忠贞吧,也不是,她困扰在其中,给任何一种说法找着依据,又觉得哪一种都不准确。直到她自己心烦得实在受不了,下床找书看。 她的物品书籍没有全带过来,大部分都放在娘家,只是想起需要什么才从家里拿来。在放着自己书的书层里翻来翻去,她才找出现在能看下去的《红楼梦诗词注解》,回到卧房,躺下看书。刚一翻开,一张照片掉了出来,她俯身捡起,是郝良的!那是俩人相恋的第一个假期他从老家寄给他的,上面的背景是红红的高粱。 已经是下半夜了,孟皓轻手轻脚地进门,生怕惊醒了人。当他来到卧房时,发现床头灯开着,妻子侧着身子睡得正香,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他走上前,要把书拿开,刚要伸手,发现枕边有个纸样的东西,上面写满了字,翻过一看,是郝良的照片。他又翻过照片,背面密密麻麻地写的是宋词《九张机》: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着待郎归。二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三张机,中心有朵耍花儿,娇红嫩绿春明媚。君须早折,莫待过芳菲。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因为没有太多的地方,只写到里。孟皓只觉得血入上涌,把脸都涨红了,他上去一把就抓过妻子手里的书,翻了起来,又四下里查看,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雨馨惊醒了,没有睁开眼,咕哝了一句“你快睡”吧,蓦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看见了丈夫手中的书和照片,下意识地伸手就要夺,被他闪开了。她光着脚下地就要抢。 “请坐下。” 她看见了他和那一天讲条件时一样的深不可测的表情,如同中蛊般坐下去。 “我是在美国读的高中和大学,中文程度不如你,对古典诗词更没有研究。说的可能是不对,请你这个中文系的高材生不要见笑。这首词名既然叫《九张机》,还有五段吧?能不能背给我听听?” 雨馨避重就轻地:“我只是想看看《红楼梦》诗词,这是我选修的课程。忘了里面的照片了。” 他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也请你给我讲解一下这首词的白话意思。” “你快睡吧,这么晚了,明天还得上班。”她不错眼珠地盯着他手里的照片。 他看着她的脸,顺手把书扔在地上。“这上面是你的笔迹吧?能写在照片上面的词,想必早已烂熟于心吧,我不困,你教教我这首词,让我也长点中文知识。” “你是不是埋怨我了?我只想看看书,真的不是为了里面的照片。就算是我错了,你睡觉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把它撕了,不要紧的东西还留它干什么?”他真的将照片一撕

两半。

雨馨大叫一声“不要撕”冲了过来,孟皓边躲边三下两下就把照片撕了个粉碎,扔有地上。雨馨重重地摔在地上,正好脸枕在碎片上。她强撑坐起来,用手拾起,她心中对郝良仍然有情,故而对照片被撕就觉得有点惋惜。他蹲在她的身边,轻轻说:“告诉我,这段日子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想起看他的照片了?”

她不理他。

他接过她手中的碎片打开门,玉儿正在楼梯口站着,显然是被楼上的动静惊醒,起来看看出了什么事。“玉儿,把这个放进抽水马桶里冲掉,没事,睡去吧。”

等他回到卧房,她已经上床假寐,情绪有点缓和下来,心中有了点对丈夫的歉意,想着今晚快些过去。他坐在蹲椅上,点燃了一支香烟,狠狠地吐了一口,想着什么。许久,才对着床上的妻子说:“你想不想知道如果我发现你和郝良还有来往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她想知道,嘴里不敢说出来,只能不置一词,任凭他自己说。“第一种,他别想从学校里拿到硕士学历,我会让他几年的心血白费。第二种,他今后要在大连立足,门儿都没有,没有任何一家单位会要他。第三种,让他难看的身体面貌雪上加霜,你说是让他断了右手还是左手?第四种……”

她听出他的话里没有一句是针对自己的,全是冲郝良去的,于是试图将火线引到自己的身上:“你说的话我都信,不过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我从这个家里一脚踹出,多省事。”

他冷冷地说:“别想得那么美。你是我高价买回来又高价保养过的商品,我还没有用够,哪会这么便宜了你?或许还有他!”在恶言恶语吐出之后,他的心理平衡了许多

终于说出了口!她感到心脏一阵紧缩,从床上一跃而起:“你哪一种方法都不会用,因为,那等于告诉了别人,堂堂鲲鹏公司总经理的妻子新婚不到三个月就有了婚外恋,还是和昔日情人。我看你的脸往哪放?”

他果真不再平静,一下子从蹲椅上站立起来,右腿向后一勾,椅子马上倒在地上,发出了很重的声音,他将手一挥,床头柜上的杯子应声落地。

雨馨毫不示弱:“你不是在美国受过西方文明教育的人吗?这么粗鲁,看来今天你是想连我也教训吧?我还是那句话,一脚把我踹出这个家门最省事,本来我就不想嫁给你,是你强娶进家的。”

“谁强娶的你?是你自愿的。”他一下子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他并不是想动手打她,只是心中有气无处发泄,逮着什么想破坏什么。

雨馨以为他要动手,叫道:“你敢打我?这日子我不过了,爱怎么的就怎么的。”蹦下床就找衣服穿。

玉儿在外面敲门:“大哥,大嫂,怎么了?别吵了,看把邻居吵醒了。”

雨馨披头散发穿着羊绒衣裤地打开门,连拖鞋都没有穿,把玉儿往旁边一推。孟皓一把把她拉住:“上哪去?”

“回娘家,你看我不顺眼我还不愿意和你过呢。”

“想不过那得看我愿意不愿意。”孟皓拦腰把她抱回,扔在床上,像是扔一件物件一样轻松,玉儿跟着跑了进来,不停地劝解。

孟皓告诉她:“没事,玉儿,回去吧。”

玉儿走后,雨馨趁孟皓脱衣服的当儿,跑了出来,把放在客厅衣架上的大衣一披就要穿鞋子,紧跟其后的孟皓赶紧堵在门口,抢下她身上没有伸进胳膊的大衣,扔给又闻讯出门的玉儿:“收好了。”雨馨转身上二楼,从衣橱里拿出另一件大衣和鞋穿上,往门口走,被在客厅的他强行抱了上楼。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一次,雨馨只穿上鞋子,大衣已被他脱下,她疯了似的还要往外冲,他在抱住她不放。

门铃响了。战斗中的两个人全都愣住。

还是孟皓打开了门,进来的是婆婆。两个人都想到一定是玉儿见劝阻无效,怕出事,打电话告诉给她的。

随她进门的还有许叔,她没等儿子儿媳说话,就径自坐在沙发上:“好日子过得不自在是不是?深更半夜的闹什么闹,把玉儿都吓哭了。因为什么呀?说给我听听。”

孟皓挠了挠头:“没有什么大事,我回家太晚了,忘了告诉她工地上有事。”他听见妻子打了个喷嚏,拾起地上的大衣给她披上。

“啊,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雨馨哪,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丈夫在外面忙于工作,也是为了这个家是不是?你就多担待点吧。不是我向着我儿子说话,孟皓对你可是实心实意的,就说给你爸办事吧,那可费了多大的事啊?你是不知道,求人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雨馨听婆婆将矛头指向自己,在这个时候提上父亲的事,显然是告诉自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呆在那里,什么话也对不上来。孟皓明白妻子的心情,赶紧告诉母亲:“对不起了,妈,你回家睡吧。我们没事了。”

“没事就好。”海琳连看都不看儿媳,心里对她老大的不满:你做了孟皓的妻子有什么不知足的,还闹?让你嫁那个穷小子你就舒服了。

门没有关严,屋里的雨馨听见婆婆对送她走的丈夫说:“因为谁的照片呢?一定是郝良,我说嘛,你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当面教子,背后教妻,你好好说说她,要珍惜好日子。”

“你慢走。你可别当她的面提她爸的事了,就事论事……”

雨馨生气地唤过玉儿:“是你告诉她的?你说我们是因为照片的事?”

玉儿点了点头。孟皓进来了,他阴着脸对向玉儿:“以后我们俩再打仗不要告诉我家里,你嫂子和我出不了大事的。”

好心没好报的玉儿眼泪都快下来了,雨馨见状上前抚着她的肩:“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以后注意点就是了,我们是不想让老人担心。”

暴风雨虽然过去了,可是还没有见彩虹。雨馨抱着被子到客厅的沙发上睡,孟皓怕她偷偷走掉,生生地和她换了过来,这个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态度软了下来。雨馨很感激丈夫在婆婆跟前为自己说话,那种感激使她对他的行为在心中原谅一些,她也在自责对郝良心存的那么一些情感,毕竟已经是孟皓的妻子,况且他对自己很好,虽然刚才脾气大了点儿,可是哪一个男人知道妻子还在看旧情人的照片不来气呢?她无法原谅他说过的“商品”那样的话,还有婆婆的态度,根本就没有拿自己当作是平等的人。婆婆曾经埋怨过她,孟皓忙不回家看看,她也不回家看看,言外之意这个当儿媳的不够孝顺,不太会来事。其实她不是想不到回,而是怕自己应付不了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就能说出口的“为你爸如何如何”,就像今晚,就事论事,干嘛提起那事?

孟皓一起床,玉儿端上桌的已经是中午饭了。她没敢在早上叫起他们吃饭,那时他们才睡下不长时间。玉儿上楼叫雨馨,不一会儿,孟皓就听见玉儿的喊叫:“大哥,快来看看吧。我大嫂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孟皓大步流星地跨上楼,来到妻子的床前,她脸色红红的,闭着眼睛,嘴唇干裂好像要滴出血来一样。孟皓伸手试一试她的额头,心中一惊:“不轻哪,好像有39度,快上医院吧。”

医生说雨馨是扁桃体发炎,打几个点滴就好了。孟皓让她在医院先打上第一个点滴,然后办理家庭病房手续回家打。他看妻子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知道她还在生气,也许真的如她所说,照片是不经意的事,管它呢,她在自己身边又没有和郝良来往就行了!

“昨晚上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有错,这几天我哪都不去了,就在家里陪着你。”见她睁开了眼,笑了:“没事就好,可把我吓坏了。”他的右手一直握着她正打点滴的左手指处,生怕冰冷的液体凉着了她,直到这个点滴打完,中间他一刻都没有松开手。

三天里,孟皓在家,有事手下就来家里商量,客厅成了他的办公室,雨馨让他上公司,他不肯。他亲自下厨给雨馨熬鲫鱼汤,还教会玉儿做银耳红枣羹,说:“你大嫂有点贫血,上次给她买的补药我看不太管用,今后你给她常做这道汤,补血补气。”他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喝,她问他怎么学会做饭的,他说:“我在美国吃了很多的苦,开始是在姑妈家住。时间一长,身为美国人的姑父就不高兴了。我只得自己出来住,又打工又学习的,还不敢告诉家里实际情况,那时我才十六岁!干家务你这辈子也赶不上我!”

建军得知女儿病了,来看她,一看孟皓对女儿的表现,放了一百个心:“你妈的眼光如何?我相中的人没错。孟皓,你上班吧,这几天我在这里照顾她。”孟皓一听夸奖,干得更起劲了,把丈母娘留在家里吃的饭,全是他做的,一共是六菜一汤,有红烧牛排、咸鸭蛋黄炒蟹、西芹虾仁、生拌毛蚬、松籽玉米、清蒸黄鱼,汤是冬瓜排骨汤。

建军说:“你爸单位出了六十万,在白云新村给买的新房,两百多平,刚买的,我还没顾上看,等开春后再装修。”

“妈,装修的事就不用你们管了,我包了。”孟皓道。

建军笑得很畅快,雨馨心里又想起了两人吵架时孟皓说过的话。待母亲走后,她说:“你别为我们家拿钱了,我可受不了你和你妈说过的话。”

孟皓一脸的狐疑:“我说过什么了?”

“你说我是买来又保养过的商品。我知道你是气话,我不是计较这话,横竖这事摆在那里,以后保不准再吵起来你还那么说。”

孟皓不好意思了:“你别往心里去,我那是在气头上。以后再怎么着我也不说了,行不?”

她不说话,含意模糊地笑了一下,孟皓搂住她亲了起来,她把持不住,示意他上楼。

他愿意让她在激情中忘掉不快,只记得有自己这么个人。这一次他能感觉到雨馨是最富激情的一次,她不停地喊他的名字,不知不觉地还说了“我怎么能不爱你”这样的话。

他激动得快昏了过去。

第十一章  中  彩

大连市的冬季因地面上多针叶树和四季皆绿的的草坪而并不使人感到萧瑟,城市里的温度一般也就在零下10度左右,并不是很冷。孟皓正从办公室的窗子往下望,近来事业家庭让他的心情格外好,他正准备在西城盖上一栋三层别墅给自家住,不出闪失的话,年底就能住上。从第二十八层住下看,地面上的人根本就看不清,出出进进大厦的人很多,中国人外国人都有,他愿意这样望着,让他觉得这座大厦是个国际性的地带,这是他的骄傲。

进来的是总经理助理邓宝刚和司机方平。“方平说你找我有事?”

“是。和我一起到彩砖厂一趟,我告诉他们要加大产量,长春市政府说要定货,他们也看上了咱们大连彩砖铺的甬路面,说要学着在长春铺。”

三个人走到大厦门口,蓦地,透过落地窗户,孟皓看见一个他最恨的人往里面张望--郝良!与此同时,郝良也看见了他,一闪身,不见了影子。孟皓把方平拉到一边:“以后你有没有在大厦四周见过郝良?”

方平为难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 前几天我还见过他,也是在门口。那天我和你们夫妻一起出来的,送你们回你母亲那儿,你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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