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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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 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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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教这种东西还真是很难说的清楚,我有时也不明白为什么某些人会如此的狂热!”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几十年前在伊势的那些狂热的僧兵和百姓。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不过相信更加难测的是人心,为了虚名、地位和财富,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出家人也不会例外。对于宗教他们才是一些行家,我还真是想早看看他们都能使出什么手段。如果分配那些田赋是由幕府主导的话,那么他们的小动作也就隐藏在了阴影里,而我就是要他们的嘴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您就放心让他们这么闹?”信清还是有些担心。
    “闹!让他们尽情的闹,只要不动刀枪怎么闹都随他们!”我豪迈地一挥手大声说到。“其实动了刀枪也没关系,幕府正好可以用这样的借口取缔那些闹事的家伙!”
    “哦……可惜还是有些寺院选择了保留土地!”信清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
    “那有什么关系。他们已经不能再进行传教了!”我无所谓地一耸肩。“不能发展信徒也不能接受捐赠,那么庙产土地就成了他们几乎唯一的收入来源,人越少每个人所得的才会越多,那些自私的家伙一定会自己裁减僧兵,减少新僧人的入寺的数量。试想这么过了几十年后,他们还能有什么影响和作为。那些寺院也不过就是些供认观赏地风景古迹罢了!”
    “按照这个方法执行下来,他们伸不伸头是都要挨这一刀了!”信清终于轻松了下来,还玩笑着用手掌比划了个下砍的动作。
    我点了点头,但是马上又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一向宗会发展得那么快,直至形成了辐射全国的影响吗?”
    听到这个问题他张嘴就想回答,但是想了想后又闭上了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是想说是本愿寺法主的威望带动吧?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这是一种错误的看法!”我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曾经隐瞒身份走过很多地方,因为战乱和沉重的赋税等原因。各地农民的生活还相当困苦。这个时候一向宗应运而生,较低的门槛和通俗易懂地教义使他们短时间就发展了大批信众。真正使农民相信的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法主,而是和他们同样贫困一起劳动僧人们的朴素语言!”
    信清又哦了一身,不过我看那表情还是似懂非懂。
    “所以说真正会对幕府政权产生威胁的,决不是那些衣着华丽身居大寺的‘法呆子’,而是行走在乡间的大量贫苦僧人!”我只好继续仔细地给他讲,毕竟这项政策在我之后要靠他来继续推行。“我的僧人等级考试制度说起来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就是为了消除那些贫苦游僧的发展,试想那些出身大寺十几年寒窗苦读经书考上等级的出家人,还有几个能再放下身段去再去了解百姓地疾苦。而那些农民们看着这些高高在上说着高深语言地出家人。平白地拿走自己辛辛苦苦种出的粮食。听着那些相互诋毁的卑劣语言,宗教地热情怎么可能不逐渐熄灭呢!”
    信清低下头去沉思,我要表达的大概意思他是明白了。但是深层含义却还是无法理解。这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在没有经过八股取仕折磨的日本,这些理论有些过于深奥了。对于太透彻的东西我也说不太好,只是知道过于刻板的考试不但摧残人性,而且会使整个制度逐渐丧失活力。
    日本还只有个一向宗,在中国自古就不断地产生黄巾、白莲、一贯道这些东西,可惜对于这类教派的历史研究几乎是个空白,压根也找不到几本较为客观系统阐述的书籍,差不多所有学者都带着有色眼镜。
    “一些事情往往是越压制它发展越快,你顺其自然它们反而没什么精神了。我就是要用‘民主’抵消宗教的活力。再用宗教抵消平民将来可能对‘民主’产生的热情,让他们知道所谓‘民主’实际是最无聊且无用的东西,自己对这种只会干扰他们正常生活地活动感到厌弃。对于这些你不用想得太多,以后看多了他们的‘表演’自然也就明白了!”有些事情可没法事先解释,我只能这样说。
    “德川家康最近情况怎么样,在京都住的还习惯吗?”
    “还好!”信清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被打断思路使他有些愣神。“只是他请求年终大名集会时清忠能够晚些过来,由他和恒康两个人先来大阪参加集会!”
    “可以答应他!”我点了点头,嘴角挂起了一缕微笑。“新年的时候。究竟会从全国来多少大名呢?”
    “基本上都会来!”信清以为我是在问他,就顺嘴回答到。



101、奈良的清晨(上)

       
    “起……不起……起……不起……”我望着黑暗中模模糊糊的屋顶,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地叨唠着。这还真是一项痛苦的抉择,就目前来讲比德川家康和那些和尚还令我烦恼。
    我的房间是非常温暖的,但是我并不会被这种假相所蒙蔽,昨天夜里夹杂着大团雪花的北风刮过屋顶,呜呜地吼叫了一夜。虽说此刻已经悄无声息,但是到了外面肯定是冷得要命。
    昨晚临睡前我听到了几声轻微的金属撞击声,侍从们一定是在走廊和隔壁摆上了大量的火盆。所以说现在我这舒适的感觉实在来之不易,可一旦出去就难以保证了。
    “还是起来吧!”长叹了一口气我坐了起来,摸着黑穿起了枕边的几件衣服。这种感觉陌生当中带着几分熟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必须去上学的冬日早晨。
    “唰~!”我拉开了卧室的门,依旧置身在浓浓的暖意之中。
    “啊!”外间里有两个侍女正在守着十几个炭火盆打盹,见我突然出现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大殿恕罪,我们没有听见您起身!饶命啊!”她们跪下来不住地磕起了头。
    “没有什么,我今天起得早了些!”我自己都觉得今天的行为带着那么几分诡异,没有必要为这事归罪于人。
    “唰啦!”又是一声门响,蒲生氏乡的长子蒲生秀行从走廊里冲了进来,他与前田庆次的次子前田利纲分别担任我的正副侍从长。“大殿,您怎么……”看到我在这个时候出来,他也一下子愣住了。
    “难得出来一趟,我准备到外面走走!”我平和地说着继续往外走。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还不赶紧服侍大殿更衣!”蒲生秀行一边大声喝骂,一边向身后打了两个手势。
    那两个吓得半死侍女慌忙爬起来,将放在旁边柜子上的外衣赶紧给我披上,然后一个替我系着腰带。另一个往上面别着零碎的东西。我停下脚步支起双臂,同时听见外面的走廊上一阵轻微但密集的脚步声向远处跑走了。
    看着他们几个人紧张慌乱的样子,我本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一个上位者本身就是孤独地,无论怎样作都会给人以压力,也许我说什么都不说反而更好,毕竟这也只是一件小事。一旦我真的就什么事情发表了意见,说不定反而会招出几个剖腹的来。
    我在桌边坐下也就等了三分钟。一份早餐就出现在了面前,虽然今天的作息时间稍稍改变了一些,但是并没有让我感觉出任何的不适。如果有一天你有这样机会的话,请千万不要忘记体验那种感觉,由成千上万人构成的庞大机器围绕着你一个人运转。
    吃饭的只有我一个人,所以速度比较快,当我最后在浅浅地饮着一小碗味噌汤地时候,蒲生秀行又走了回来。
    “请示大殿,用饭之后您是要出去吗?”他站在我身后询问到。刚,才我说要出去走走,他应该就是安排这件事去了。
    “嗯!”我托着手里的金漆碗点了点头。连着三天闷在屋子里也是该活动一下了。
    “昨天临入夜后将军殿下也赶来了奈良。因为时间太晚就没有打扰您!”看我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他就继续禀报道:“现在奈良城里已经住满了各地大名,虽然没有正式请求。但实际上都想能够见您一面。我父亲和竹中两位殿下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如果想要在公开场合见见他们的话,那么还得提前安排!”
    味噌汤已经见了底,我放下碗拿起边上的毛巾擦去了嘴角的一条海苔。“让信清午饭时到我这里来一趟,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我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蒲生氏乡紧紧地跟在了我的后面。
    正厅大门已经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虽不凛冽但依然刺骨。一个侍女从后面跑着跟了上来,将一件紫貂皮大氅给我披上。大氅很厚但也很轻,在这儿和外面温度差不多的厅堂里我已经不怎么感觉冷了。
    院子里一队五百人侍从武士已经整装待发。严整的盔甲装备使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来自未来时代地机器人,前田利纲也已经披挂整齐正站在队列地最前面。
    通常的情况卫队应该等在外城,但这里是奈良并没有这样的条件。我借住地这间寺院已经是相当巨大了,不然只怕是连这些人也排不开。
    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看来昨夜的那场学还真是够大的,从大树光秃的枝干和墙瓦上附着的痕迹上揣测,两三寸总是有的。这种时候和仙芝她们一起赏雪本来是最好的,只可惜她们都留在御龙山城并没有跟来。
    “请殿下着履!”正在我无谓感慨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斜下方弱弱地响了起来。
    “哦!”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地侍从正捧着我的鞋跪在门边,一脸紧张地望着我。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了“猴子”,他当年好像就作过这样的工作。
    历史的发展真让人难以琢磨,我和他同样如彗星般崛起出现在众人头上的天空中,如果不是我这个“意外”的话想必他已经在史书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不会像今天这样只是一个如此匆匆的过客。
    世上地事情就是这样怪,我也不必再想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了,就是想也向不清楚。我在他的手上将脚蹬入鞋子,可脚步还没有踏下台阶,就有一乘打开门的暖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今天不坐轿子!”我站在台阶上说到。
    “去把宫车赶过来!”蒲生秀行虽说微感意外但没有耽搁,马上就又吩咐手下变更着部署。
    “不,车也不要!”我还是摇着头。
    蒲生氏乡皱起了眉头显出了十分的为难。“回禀大殿,昨夜降雪颇大道路湿滑,如果骑马的话实在是不够安全。大殿金玉之体尊贵无比,属下是实在不敢……”他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表达得十分清楚了。
    “哦……”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确实是十分踌躇的样子。看来这样的举动在在他已经是相当大的一件事了,不得不非常谨慎。
    人常说越老越小,上了年纪的人有时也会犯些执扭的脾气,虽说我经常也不能免俗,但是和其他人比起来算是好的。马我已经有很久不骑了,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还稳当。秀行他们只是专心致志地作自己的工作而已,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平心而论真是不应该再给他们添麻烦。
    “马也不骑了,我只是想在外面走走!”我安慰了他一句然后向外面一指。“难得遇到这样的天气又是这样的景色,又是清晨雪地还没有被人破坏。我现在也是不常出来一趟,总得看到点东西吧!”
    “请大殿保重!”蒲生秀行鞠躬行礼到,却在暗中呼出了一口气。不坐车、不乘轿、不骑马,自然就走不了多远,可见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知道了!”我此时已经穿好了鞋在走廊的台阶上跺了跺,然后抬步向外走去。“你们跟着不要离得太近,不然就把雪地踩乱了!”我头也不回地叮嘱了一句。
    沉重的木门被吱呀呀地推开,虽然我说了但还是有三十几个侍卫当先跑了出去,紧张地观察着四外的情况。
    刀上的护套(为了避免刀被冻上加的一层棉布套)已经被扯去,每个人的表情都如临大敌。
    我本想对他们说不必如此,但想了想还是不废这个话了,因为即便说了他们也不会听。叹了一口气后,我自己向外走去,身边十丈以内算是没有人了。
    积雪在脚下咯吱、咯吱地响着,软绵绵地踏在上面非常舒服,古老的奈良街道上随处可见或雄伟或精致寺院佛塔,雪后的景色别有一番味道。
    这个时候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话,极少有谁会离开温暖舒适的被窝,可以我那不太锐利的目光,还是发现了在远处道边街角分散的十几个人。看到我这一行人出来他们似乎非常吃惊,接着就飞快地四下里跑走了。
    历史迎来了庆长六年(1601),天下似乎是越来越安定了,到处都呈现着一种歌舞升平的景象,战乱时期那种金戈铁马的豪情已经渐渐地远去,一种奢靡的风气逐渐弥散开来。
    为了表示忠心和歌颂将军的功业,全日本的大名再次聚集在了大阪,呈献上各式各样珍奇的礼物。那些第二甚至第三代的继承人们,很多已经忘记了先辈们的荣耀,一心只想着讨好幕府。
    就在这样一场聚会将要结束的时候,一个消息突然传来:已经隐居多年的龙山上殿,突然出行驾临奈良!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先是筒井辉政立刻急匆匆地从大阪赶了回来。
    更加令人意外地是我破例接见了他,并且交谈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因而更加有人揣测:这位“太上将军”静极思动,想要在奈良举行什么大的活动吧?
    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已经了结大阪事务的大名们先后赶来了奈良,直到昨天晚上信清的到来。一些年轻人几乎是怀了“朝圣”的心情来见我这位传奇人物,可我却深居简出闭门谢客了!



102、奈良的早晨(中)

       
    记不起我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一个人(其实现在也不能算是一个人)走过了,曾几何时我很喜欢在这种状态下思考问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刻意回避这种一个人的状态,不是因为没有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因为没有东西值得思考,而是我越来越害怕这种一个人的感觉。
    没有任何的证据,不曾有任何人提示,只是在我的内心深处一个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关于鸡和蛋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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