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卫军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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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卫军档案-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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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有个别党卫军成员因他的战斗行为获得了可疑的名声。比如冲锋队中队长米歇尔…威特曼,他用他的“虎”式坦克独自一人击退了英军第七装甲师的一支先头部队。在这次突袭之后威特曼被当作“最成功的德国装甲部队指挥员”。说他消灭了138辆坦克和132名坦克狙击手。人们喜欢忘记,在交战的白热化中无法可靠地确定谁射中了多少敌人的坦克。对待这些数字必须谨慎,它们主要是为了宣传的目的。     
    陆军和武装党卫军在直接战争中虽有很多相似——但有一点两支部队还是有区别的:尽管只有那些在屠杀战俘时留下了幸存者或发现有明显伤痕的尸体的战争罪得到了证实——在这些案子中武装党卫军要明显地超过陆军。     
    有证据表明,“希特勒青年团”师在盟军登陆后的最初几天是遵照命令不接受俘虏的。党卫军士兵在九起案子中枪杀了115名失去反抗能力的战俘。加拿大军官杜热…巴里曾和德国人作战过,他估计:“一些军官坚持应该杀掉加拿大俘虏。这大概是他们在苏联作战时学会的——有些在东线战斗过的军官和下级军官大概还在这么想。他们命令党卫军第12装甲师“希特勒青年团”师继续传达这一思想——俘虏是累赘,因此最好是赶快摆脱他们。”     
    不过,令人吃惊的是,显然只有这个师,根据一些证据后来还有“阿道夫…希特勒亲卫队”在诺曼底卷进了战争罪,其他的党卫军师并没有。为什么命令不接受战俘,为什么它后来又失效了,为什么尽管有这些命令敌方士兵也落进过这些部队手里但并没有被杀害——至今无法合乎逻辑地回答所有这些问题。具体事件可能总是有争议的——事实是,115名加拿大人被杀害了,而没有听说陆军师干过类似的事。盟军虽然也有杀害俘虏的情况,但没有这么大的规模。     
    另外,在打击法国抵抗组织时,武装党卫军也毫不手软。早在1944年4月2日,“希特勒青年团”师的成员就在里勒枪杀了一个村庄的86名居民,据称有人从村庄里向该师的运输队开枪。维希政府的强烈抗议被西线总指挥、陆军元帅格尔德…伦德斯泰特作为“无理要求”回绝了。     
    1944年6月6日后,法国骤然兴起了刺杀、炸铁轨和偷袭的浪潮。抵抗组织的活动阻止了德国后备军派往西线的通道。党卫军“帝国”师也受到了影响。当他们在法国南部陷进了起义运动时,他们正在前往运河海岸的途中。师领导对当地的国防军机构“令人羞愧的无所适从”非常气愤,要求不顾一切地采取有力措施。6月7日,为了替在图勒小镇被害的40名步兵报仇,绞死了99人。6月10日突击队大队长迪克曼率领一个连的党卫军前往落穗山上的奥拉多村寻找一位被绑架的战友。     
    时年20岁的让…马塞尔…达特奥特描述了发生的事情:“我们被赶到了奥拉多的村广场上。在那里,女人和孩子被同男人分开来了。我吻我的妻子和我的母亲,再也见不到她们了……然后我看到他们将妇女和儿童带进教堂里。我们男人被排在一堵墙前,脸对着墙。德国人问我们将武器藏在哪里了。我们没有武装,但我们也不害怕。然后他们将我们拖进一个大仓库,开始搜身。后来一位士兵突然拿一把扫帚扫起地来,以便将他们的机枪架在地上。后来一切就发生得很快。不断地开枪,死一般的静寂,可怕的静寂。他们相互交谈,走近来;然后我听到枪在上子弹:喀嚓,喀嚓。我永远不会忘记这声音。枪声又在人群中呼啸——仁慈的枪声。我感到有双手从身体之间伸出来搁在我的肩上,又是一枪。打中了伏在我身上的约瑟夫。他救了我的命。”     
    迪克曼让人枪杀了近180人,440多名妇女儿童被烧死在当地的教堂里。尽管有些不明的情况,奥拉多的罪行却是一目了然,就连武装党卫军老兵联盟的一份出版物在战后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连队负责人做过火了。迪克曼和他的大多数手下在此次大屠杀后不久就在诺曼底战斗中阵亡了。     
    陆军部队当然也遵守“采取严厉措施”的命令,这样对游击队的军事打击就越来越频繁地失控为对未参与的平民的大屠杀了。指挥LVI后备兵团的将军1944年6月30日确定:“在消灭匪徒的作战行动中,军队以不负责任的方式进行了掠夺、奸污和没有意义的破坏。这一不光彩的行为是对正直和正派战斗德国军人的古老荣誉的嘲讽。”奥拉多的大屠杀肯定不是个案,但它很醒目。     
    这一看法对武装党卫军的战争罪是具有代表性的:那些暴行不只它才做,国防军和武装党卫军之间的区别肯定不是被夸张了几倍的那么大。但是,党卫军军队的过火大多数还是超过了国防军的军队。无论是消灭游击队还是杀害战俘。     
    在进攻前线,同兵力上占有绝对优势的盟军进行的这场不平等的战斗在7月20日左右快要结束了。不多几天前,党卫军“阿道夫…希特勒亲卫队”和“希特勒青年团”最后努力阻击了英军对卡昂的大举进攻。现在,和陆军师一样,他们力气也用光了。现场指挥官太熟悉这一形势了。他们知道,面对盟军压倒的物质优势,抵抗必定很快就会瘫痪。第二军团总指挥在一封致希特勒的信中心灰意冷地写道:“我们在坚持,如果没有救援物资彻底改善我们的处境,就必须正派地死去。”不光隆美尔这样的指挥官认为这种命令毫无意义,武装党卫军的高级将领也知道,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武装党卫军第63节:“守卫莱茵”开始了

    在1944年15日和16日的那一夜隆美尔会见了党卫军第二装甲军的指挥官威廉·比特利希。比特利希因其激烈的批评早就成了希姆莱的眼中钉,但他是一位不可缺少的军队指挥员。比特利希发火道:“我不仅熟悉诺曼底的形势,陆军元帅先生。我也知道东线有多糟糕。那里已经再也谈不上有目标明确的指挥了。那里正在做的,是最落后的拙劣工作。”还有:“上面不清楚这一危险,因为他们不了解情况,因此不能正确地判断形势。我自己每天看到年轻人不得不无意义地阵亡,因为上面对他们指挥不当。因此我将来不会再执行不合理的命令,将按形势采取行动。”隆美儿的参谋长施派德尔认为,就连保尔·豪塞尔和泽普·迪特利希也已经背叛了希特勒。武装党卫军是想支持7月20日的阴谋团体吗?不,它根本不支持。隆美尔和其他人的所有探测都只是为了反对希特勒的荒唐的坚守命令,可能的话剥夺他的军事指挥权。谁也没想到进行一场政变或刺杀。这样豪塞尔虽然没有出卖他的属于抵抗运动圈子的参谋长格洛·冯·格尔斯多夫,但向他讲明白了,作为党卫军领导,他本人仍然觉得必须忠于希特勒。     
    尽管有许多不满,武装党卫军也还是不反对希特勒最不可思议的“指示”。于是被晋升为第七军总指挥的保尔·豪塞尔在8月7日命令不合理地反攻,它马上就在盟军的战斗轰炸机的火力中停止了,也导致了大部分德军被盟军包围在法莱西附近。据埃伯巴赫将军的供述,豪塞尔这时候是有意逃避不顾一切的顺从——其他的一切他都无所谓。就在最后一分钟,比特利希带着党卫军的“霍恩施陶芬”师成功地将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使近4万人得以逃出。     
    希特勒提升党卫军将军保尔·豪塞尔为一个军的总指挥,这一事实同时也证明了武装党卫军的地位。甚至预计任命豪塞尔接替隆美尔任第二陆军军团总司令,但因陆军元帅克卢格的反对而作罢。8月1日希特勒终于将他的久经考验的老兵泽普·迪特利希提升为最高部队指挥,也就是担任大将,几星期后委托他指挥新组建的党卫军第六装甲师。战争越接近尾声,他越不信任陆军,尤其是在7月20日的暗杀事件之后,因此他就越来越依赖误以为可靠的党卫军部队。当希姆莱在行刺希特勒事件之后被提升为后备军司令时,武装党卫军的征兵麻烦终于结束了。短期之间就从空军和海军里将数千人调去了武装党卫军,填补到1944年9月被迫一起后撤到帝国边境的那些师的伤亡惨重的队伍里。1945年征召的1928年生的兵员中,有17。3%被分配到了武装党卫军。以前从没有这么多过。     
    1944年9月陆军元帅蒙哥马利大胆地穿越荷兰推进,试图撞开通向帝国地区的大门。盟军的3个伞兵师负责保护马斯河、瓦尔河和莱茵河上的桥梁。大队长比特利希率领党卫军第二装甲军抗击进攻,在阿恩海姆消灭了英军第一伞兵师的大部分。于是出现了在一场残酷战争中罕见的人道主义姿态:战斗尚未结束,英军师部医生请求比特利希对2200名英国伤员进行医治,比特利希答应了这一请求。停火两小时,那些人被交出,随后由党卫军的“霍恩施陶芬”师的医护人员负责治疗。     
    虽然艰苦地努力反击,盟军部队已逼到了帝国边境。希特勒本人就曾经讲盟军的登陆成功对战争至关重要。现在这场战役打输了,尽管在最后的挣扎中再一次成功地将盟军的推进阻止在帝国边境上,德国的失败已是一目了然。就连库尔特·迈耶尔这样一名狂热的党卫军老兵在1944年9月被俘后都认识到,现在是“结束”战争的时候了。希特勒当然绝对不这么想,相反:自从从法国撤退回来后他考虑在西线来一次大反攻。当前沿终于稳定下来后,他顽强地做着进攻的准备,一切都亲自掌握。仅仅因为盟军的空中优势和己方缺乏燃料,前线的总指挥官们就认为不可能取得突破性成功。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元帅”不接受别人的看法。他想重现1940年西线攻击战的成功:当时德军装甲师出乎意外地穿过阿登山地挺进,在色当横渡马斯河,使整个的盟军防线瓦解了。现在要第二次成功地进行这一突袭:派22个师,内有8个装甲师,出其不意地穿越阿登山地,向西挺进到安特卫普,将盟军部队包围在荷兰南部。希特勒希望恶劣的冬天气候会阻止盟军空军的攻击。另外前进的部队应该抢夺盟军的燃料运输车,解决汽油匮乏的问题。     
    计划由党卫军第六装甲军担当主力,派它的4个党卫军师率先抵达安特卫普。希特勒搜集了国内所有的武装和人员:新的武器和人员被分到疲惫不堪的队伍里,组建了新的人民步兵师。数只巨大的“王家老虎”首次做好了准备,要为自己的部队打开一条通道。“阿道夫·希特勒亲卫队”组成多支战斗队,他们必须穿过狭窄的阿登峡谷。战斗力最强的部队由党卫军分队长约阿希姆·佩珀尔指挥,他是典型的年轻党卫军军官之一,在东线赢得了坚韧、顽强和不顾一切的装甲兵指挥的美誉,多次得到嘉奖。     
    1944年12月16日上午,“守卫莱茵”开始了,这是此次行动的代号。美国人完全措手不及,他们还以为德国人已经被打败了呢。美军最前面的防线被打散了。佩珀尔的战斗队在布林根夺取了美军的一座燃料仓库。这下终于可以加满油了。但美国人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匆匆运来储备油。12月19日佩珀尔就遭遇了坚决抵抗。另外燃料用光了,再也前进不了啦。飞速挺进马斯河失败了。佩珀尔的战斗队被包围在阿登的拉格莱茨小村庄里,同迅速赶来的美国伞兵卷进了激烈的肉搏战,遇到了猛烈的步兵进攻。德军飞机多次抛投增援,但空降物品几乎全落在美军一方。佩珀尔的党卫军的处境希望渺茫。最后佩珀尔决定率领剩下的800人突围返回自己的防线,留下所有的重武器及伤员。他们于12月24日凌晨出发——暗号:“圣诞快乐”。8小时后这些人精疲力竭地回到了自己的国土上。


武装党卫军第64节:一场孤注一掷的游戏

    重任在身的佩珀尔战斗队的命运对于整个阿登攻击战具有代表性。美军后备军很快就挡住了德军的进军,歼灭了冲锋在前的队伍。第五装甲军虽然挺进得比党卫军部队快,但他们也没能赶到马斯河,更别提安特卫普了。12月26日盟军发动反攻,将德国人逼回了出发地点——由于天气晴朗了,盟军得到了空军非常有效的支持。自1940年以来,战局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呀:这回盟军没有再一个接一个地犯错,他们在战术和战略上不再输于德国人。整个进攻战是一场孤注一掷的游戏,这样的游戏恐怕只有希特勒才想得出来。     
    看一下陆军装甲师和党卫军部队之间的区别,就可以看到同在诺曼底类似的画面:作战时几乎没有区别。相反,惟一的有书面确认的战争罪就是由武装党卫军的部队犯下的。“阿道夫…希特勒亲卫队”又多次屠杀了美军俘虏和比利时平民。最引起轰动的事件于1944年12月17日发生在马尔梅迪附近的博格尼茨十字路口。一些战后受起诉的党卫军成员声称,他们“只是”对想逃跑的美军战俘开了枪。美军炮兵营的炮兵观察员和大屠杀的43名幸存者之一威廉…麦里肯描绘的是另外一幅画面:“我们一组组地站在那里,等待什么车辆过来运送我们去一座战俘营。”他讲道,“路上停着一辆半履带式汽车和两辆坦克,好像在监视我们。后来我看到,半履带式汽车上的一名德国人站起来,拿手枪瞄准——他打中了一名美国人,又击中一名,然后击中第三人。两辆坦克用机枪向我们扫射;我未被打中,扑倒地上。他们继续扫射了一会儿,我听到子弹钻进我身旁的身体里和地上。最后开过两队车,它们同样向我们射击。然后安静下来了,我们听到两名德国人向我的方向走来。他们就直接站在我上面。一个身体压在我的腿上。他一动那两人中的一位就拿手枪射中了他。子弹打死了他,钻进了我的膝盖里,但我一动不动。”不一会儿,他努力逃向森林边缘。“我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越过田野走向一座房子。当我走近篱笆时,一名党卫军军官从路上走过来。他拿手枪瞄准我,扣下板机,但没有射击。那位军官沿着大路去拦截其他逃跑的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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