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1-希特勒在地堡的最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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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1-希特勒在地堡的最后日子-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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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真相引起了无声的愤怒。蒙克解释说现在剩下的惟一选择就是单个小组努力冲过苏军在西北方的封锁线,最终的希望是能够到达海军司令邓尼茨在石荷州的指挥部。他说在晚上11点钟时,这个命令会传达到每个团,放弃阵地开始大规模的突围。他要求希特勒自杀以及伯西和温克的〃幽灵〃部队的真相必须保证到突围前1个小时才能对所属部队的人员讲。这样,每个人离开了指挥所,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生死存亡的考验时刻而制定他们个人的作战方针。    
    会议结束后不久,晚上9点30分时,汉堡的帝国电台向听众宣布准备收听一个庄严而重大的通告。在这期间电波中回荡着瓦格纳的歌剧和布鲁克纳的第七交响乐等伤感的音乐,又过了90分钟人们才听到希特勒死亡的消息。很显然,德国人民仍然未被告知真相,他们被告知他们的元首在“国会大厦的指挥岗位上”同敌人斗争到最后一息。当陌生的海军司令邓尼茨的声音出现时他又重复了这一谎言,称希特勒的死是“英雄的死”。邓尼兹还宣布他已接替了希特勒,但他不被称作元首,而是首脑。    
    这次播音当然又是另外一个纳粹的谎言。希特勒已采取了懦夫的行径,现在许多狂热的纳粹分子也准备这么做。他们曾经派几百万人去经历长期而又缓慢的死亡,他们还在整个欧洲对更多的人施暴,但是现在这些已被他人鲜血浸透的男男女女们仍然没等到有人为他们准备一粒良药。邓尼茨和魏德林将军一样对希特勒自杀的消息感到吃惊,但是这只是两人此时惟一的共同点。在晚上10点钟的时候,魏德林把对希特勒的愤怒付诸于行动,解散了他的所属部队。他的命令简洁而又准确:“1945年4月30日元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摒弃了所有宣誓效忠他的人。” 魏德林告诉他们继续抵抗已毫无意义,应该放下武器。邓尼兹直到最后仍是一个纳粹右翼分子,对他和他的人,将如同希特勒希望地那样,一直战斗到死为止。    
    苏联的部队现在已占领了哈韦尔河上皮切尔的多夫大桥到这座城市西部的地区,施普雷河上的魏登戴姆大桥到党总部办公大楼北部的地区。当这两条最明显的撤退路线被封锁后,蒙克为士兵和帝国的首脑们制定了一个大胆的作战方案。还有一条可行的路线:在城市的地下。尽管城市遭受了重创,但是柏林的地铁系统却异常地完整无缺。地表的出口已被碎石堵住,但是在过去11天无休止的轰炸中成千上万的柏林人已把地铁隧道同他们的家连接在了一起,而且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几天前有几列火车还一直在运行。蒙克的计划是让那些能够沿着地下铁道走到柏林北郊的人撤退到敌人防线的后面。    
    这条路线的起点在法兰克福地铁站,在威廉姆斯大街的另一边党总部的斜对面。从那儿,撤离者们再向东转移到市中心地铁总站,从那儿他们往北然后前往腓特烈大街地铁站。在这个地铁交汇处,地铁线延伸到施普雷河的下面。撤离部队将从施普雷河下面一路前进到达北部郊区卫丁的斯德丁地铁站,在那里他们将有可能与其他的德军部队联系上,一起到达西北120公里外的海军司令邓尼茨的指挥部。    
    这个计划不是没有风险。最危险的部分可能是从党总部地下车库穿过威廉姆斯大街到法兰克福地铁站最初的100米的冲刺。党总部100米之内已经出现了苏军,党总部周围的每一条路都是一个死亡陷阱。还有传言说在地铁道里也有苏军的步兵,甚至有可能用喷火器来消灭他们。而且还有种说法就是守卫的德军和苏联的攻占者都正往地铁道里灌水,但是正如蒙克将军所说,这是他们最大的希望。    
    两类人将不参加这种生死未卜的地下逃离。第一类是大约100名希特勒青年团团员,他们仍将守卫在党总部周围。阿克斯曼已决定我们到地上去,作为一个柏林人,阿克斯曼相信在熟悉的城市街道上的胜算比较大。而且他是一个好战的人,他认为藏起来躲开敌人的想法非他所愿,他不喜欢像老鼠一样沿着地铁线逃走。假如他遇到敌人,那么他会与他们正面交锋。我想蒙克也想用地上的活动来掩护地下铁路的企图。对我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无论是在地上还是在地下都是一样的危险,我只是想要离开党总部。我问了一下阿克斯曼我们突破苏军的封锁线以后的计划。    
    “按元首的要求继续战斗!”他简单地回答道。    
    “伤员怎么办呢?”我想知道。    
    “他们必须留下来。”    
    这就是第二类不能撤离的人,他们除了等待敌人的到来什么也做不了。在纳粹党总部的下面急救站大约有40名病人,他们由格特鲁德医生照顾。另外在国会大厦底下的战地医院里还有几百名不幸的人,他们将由哈思教授来照看。这位希特勒的党卫军的老医生病得很重,走不了20米就会累得气喘吁吁。申克教授将作为三把手跟随蒙克将军撤离。但当格特鲁德医生得知阿克斯曼把她留下时很不高兴,她坚持要我们把她带上。一开始阿克斯曼坚决不同意,她必须和病人在一起,我们的行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危险了。    
    “你们会需要我的!”她坚持说道。    
    阿克斯曼最终让步了,格特鲁德医生再一次证明了她的勇气,她也写下了自己的遗言。    
    这时,我也匆匆胡乱写了一首诗。    
    从一个无名的坟墓,    
    我燃烧着的灵魂和寒风,    
    一起来到了无边无际的大海,    
    与大海的波浪一起得到永生。


第四部分:希特勒的幽灵突围(2)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促使我在那种逆境下写下这些诗句的,那个促使我写下它的因素就像生命一样神秘。或许是我觉得虽然我面临着死亡,但是我写下的诗句会在我们留下的这些伤员的保管下幸存下来。我把我的诗留给了一个13岁的男孩戴特·许欧德,他没有跟我们一起走。我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每个人都接到命令到国会大厦的地下室内集合,他们在那儿接到指示向前走到威廉姆斯大街对面的一个地下车库。这儿曾经驻过一个消防队,但是现在成了停放政府乌黑铮亮的豪华轿车的场所,不久就被胜利的苏军攻击部队占领了。但是现在这些汽车都被乱七八糟地移到了车库的一边,以便为逃跑的部队让出一条道来。共有大约1000人准备逃离,他们中大多数人是蒙克领导的阿道夫·希特勒党卫队警卫旗队,另外还有20名希特勒身边的工作人员以及80名拉登胡伯的人。    
    还有许多人集中在党总部地下的地堡和地下室里。随着夜晚的临近,越来越多的士兵涌进了这些低矮的房间里。成人和孩子们,平民和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到来,他们的衣服和脸上覆盖了许多尘土以至于彼此都分辨不出谁是谁了。他们脸上露着沮丧和失败的表情,但是更明显的是他们脸上绝望无助的疲倦,他们的制服被扯成了碎片,他们和我一样在地堡里睡觉以及战斗了至少2个星期了。    
    逃跑的计划是每次大约20个人为一个小组想办法穿过威廉姆斯大街进入到法兰克福地铁站。蒙克将带领第一组首先开始穿越,他这一组包括了他的参谋人员、申克教授、奥图·甘什以及地堡中剩余的女性:特劳德尔·琼格、葛达·克里斯蒂安以及鲍曼的秘书爱尔斯·克鲁格,还有希特勒的厨师康斯坦茨·曼扎利。拉登胡伯作为第二组的领导人紧随其后。    
    我们被安排到了第三组。马丁·鲍曼被安排在哪一组引起了争论,自从希特勒死后,马丁·鲍曼被每个人当成小丑一样的对待,蒙克也没有掩饰对他的轻蔑。鲍曼开始有点醉了,并开始与蒙克的高级军官大吵起来,他们对他也怀有敌视的轻蔑。鲍曼在那天晚上显得醉得厉害,威尔茨因甚至对阿克斯曼说:“这样的话我们不带他走。” 他穿着一个过大的皮衣使他看上去比他实际上还要胖一些。蒙克将军也穿上了平民的衣服。在过去的几个星期这两个人还要求其他人战斗到死,可现在为了逃亡自己却换上了平民的衣服。    
    在这种卑鄙和自私的威胁下,鲍曼的生命已接近终结。喝醉的并不止他一个,他的许多纳粹党总部的人员也都喝得不省人事,而且他们所有的人也都把在过去12年里一直作为炫耀的纳粹制服丢在了一旁。    
    蒙克非常明确地表明他不希望鲍曼在他的那一组。他喝得太多了,斯达姆普菲格不得不让他清醒一下。阿克斯曼则更不愿意带着他,最后,由宣传部组成的一个小组同意带着他。希特勒的私人医生路德维希·斯达姆普菲格也在这一组,这一组还有希特勒的飞行员汉斯·鲍尔。鲍尔也和其他人一样地讨厌鲍曼,但是由于他接受了希特勒的命令要把鲍曼送到海军司令邓尼茨的指挥部去,他为了忠于对元首的承诺而感到受到了荣誉的约束。那天晚上,鲍尔把希特勒作为礼物送给他的珍贵油画卷起来用背包装着。斯达姆普菲格似乎也让鲍曼变得清醒了一些。    
    我们小组和鲍曼所在的小组在谁先走的问题上有些争论。鲍曼不想等蒙克将军规定每两组之间20分钟之久的间隔时间,他非常惊慌,想尽可能早一点的离开党总部。我们所有的人都能听到外面苏军的射击。争论最后变得毫无意义,因为阿克斯曼已经决定我们要到地上去,我们不必和其他的小组的计划相符合,阿克斯曼开始尝试和蒙克协调我们的出发事宜。    
    在晚上11点钟,蒙克将军带领他的那一组出发到了威廉姆斯大街上,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留心苏军的狙击手。有3~4个小组跑过了威廉姆斯大街到达了威廉广场。    
    在蒙克的小组穿过威廉姆斯大街去法兰克福地铁站时,我们在大街上朝着正北方前进。在我们快离开的时候,阿克斯曼拿出了两个重重的包裹,他告诉我里面装了50多万德国马克,让我背着它们,可是它们太沉了我背不动。所以我只背了一个,另外一个让希特勒青年团的一个地区负责人背上了。我们这个小组是由大本营里剩下的希特勒青年团的作战部队、阿克斯曼的副官根茨·格雷姆、海因茨·波特以及格特鲁德医生和她的两个助手组成的。    
    阿克斯曼说了几句,我们就都出发了,一个挨着一个,排成一列纵队行进,并且尽可能近地贴着墙走。一些男队员被特别嘱咐要照顾好女队员。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我不能描述我当时的思想状态,但是我所有的肾上腺素一直支撑着我求生的欲望,另外还有阿克斯曼的命令。当我们到达威廉姆斯大街上时,我松了一口气,因为大街上要比我想像的安静得多。远处传来的苏军的枪炮声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嘈杂,但是此时的威廉姆斯大街不像白天是射击场一样,它有着令人怀疑的宁静,谢天谢地。不过极端令人头疼的是有时会响起零星的枪声,这使得人不自觉地进行躲闪,幸运的是我们没有一个人被击中。    
    当我们到达菩提树下大街时,我们第一次与苏军的部队相遇。他们正在布兰登堡门处的一个露天的烤肉架上烤制食物,而且好像是对我们身体的影子完全放松了警惕,或丝毫没有注意到。那真是一次离奇的经历,因为我们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    
    随后我们沿着菩提树下大街小心谨慎地前进,与苏联的部队背道而驰。不可想像的是他们没有发现我们,而且枪声也没有再次响起。一直到我们向北转到腓特烈大街开始向魏登戴姆大桥前进时,我们才碰到了前面的麻烦。我们正接近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桥上的一个坦克路障还有成百上千的党卫军、国防军士兵和平民,还有一辆大型的虎式坦克和机动式突击炮。这支部队想努力突破桥对岸的反坦克障碍,但是他们遭受了猛烈的火力阻击。我们加入了他们,当时真是一团糟。    
    我们好像受到了来自各方的打击,甚至于我们后面都有。难道是我们自己的部队不知道我们在他们的前面吗?子弹在空中嗖嗖地飞过,炮弹的碎片从各个方向凶猛地向我袭来,大量的金属片像雨点一样落到我们身上。我除了看到模糊的火星和闪烁的火以外什么也看不到,我完全控制不了我在做什么或者我会发生什么事,我真像是在大锅的漩涡里一样,我想是末日到了。


第四部分:希特勒的幽灵突围(3)

    我们前面的一次爆炸产生了一次巨大的震动,火光冲天。我冲到一堵墙的后面躲了起来,谢天谢地,我们看到前面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出口好像是通往地下室。我们朝着它匍匐前进,但发现它只不过是一个冒着滚滚浓烟的通风道。我们压过周围的噪音相互喊叫着,阿克斯曼有点灰心地认为我们永远也过不了这座桥了。    
    “我们必须绕过去。”他做出了决定。    
    “在什么地方集合?”我用尽全身的力气问道。    
    “在那儿!”    
    他指着街对面的楼说。那是海军大厦,它还没有像这个地区的其他建筑物一样浓烟滚滚。格雷姆也指着街对面这幢楼,“那儿!”他对我吼道。在我与这座大厦之间的这条街遭受到了冰雹一般的迫击炮、大炮和火箭的打击,子弹从各个角落飞驰而来,但是已没有了别的选择,我冲进了这无情的如冰雹般的金属片中。    
    在另一边,我碰到了格特鲁德医生,她正与一队女孩在一起。她们中有两个被打中了,浑身是血,格特鲁德医生好像没什么事。随后阿克斯曼让我再次回到街对面,去找拿着装满德国马克箱子的那个希特勒青年团的团员。阿克斯曼对我说拿到它们以后我们才能准确地讨论怎样绕过那座桥。我憋了一口气又跑了出去,但是刚跑了一半我就绝望地失去了方向感,我已经看不到他们了,我不知道我正在朝那个方向走。我尽可能低地弯着腰在街中心走着,绝望地看着四周想找到他们的位置。我周围的猛烈的炮火和熊熊大火从未间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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