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女变成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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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女变成丑女-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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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清气爽。
  “丁丁,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立刻摇头:“没有。”下意识地避开了西门纳雪修长冰凉的手指,一把伸手抓住西门芩:“姐姐怎么样了?”
  西门芩脸上带着慈悲的笑,轻轻拍拍我的手:“放心吧,她只是流了点血,养几天就会好的。”
  “那就好!”我长舒一口气,“看到流那么多血,可把我吓死了。”
  环视四周,身边地人都是姓西门地,张之栋却不见踪影。不由愕然,打死张之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我身边半步的。
  对上西门芩得视线中带了疑问,西门芩心领神会,伸手一挥,挡在我面前的人体盾牌刹时散开,现出一个披头散发低头跪着的人来。
  “之栋?”我大惊,挣扎着抬起身来,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语声寒彻,充满了极度的不满。张之栋是我的人,谁敢欺侮他便是明摆着欺侮我了。
  西门芩淡淡答道:“刺客入袭,两个主子受伤倒地,他这奴才倒好好的,自然要受点盘问。”
  我眯起眼:“你们对他用刑了?”
  西门芩不答。
  我环视众人,众人皆低头不语,西门芩受迫不过,纳纳答道:“老六对他用了点分筋错骨手。”
  我震惊,西门风的刑讯手段我是素有所闻的,张之栋早已没了武功,不过是个普通人,他怎么禁得住西门风的酷辣手段?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绽开了笑容:“西门风,西门六爷,您真是辛苦了!”
  西门风鼻中重重哼了一声,不自然地振开眼:“你中的点穴手法是玄天宫独门手法,事关玄天宫叛徒,自然要问清楚点。”
  我笑得更加灿烂:“那请问张总管在您的询问之后可有嫌疑?”
  西门风再次哼了一声,阴着脸不作声。
  西门芩面上伏起慈悲的笑容,挥袖一拂,张之栋便不由自主地凌空翻了个身,站了起来。
  “张总管是丁丁带来的心腹之人,自然是信的过的。只是见你受伤,张总管自觉歉疚,定要长跪不起,等你清醒才肯作罢,我等也是无可奈何。”
  我看都不看张之栋,双眼只直直盯着西门芩,语气猛然一变,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既然知道他是我的人,有一点要麻烦各位牢牢记住,要动我的人预先问过我。丁丁我好说话归好说话,可不代表我是好欺负的。”
  西门纳雪迅速望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西门芩略怔了下,似乎未曾意料到一向隐忍的我竟然会为了个下人而大发雷霆,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随口敷衍几句,便要我好好休息,领着众人退出。
  “西门纳雪,你且留一留,我有话和你说。”我伸手拽住西门纳雪衣角,扬声高喊。
  西门氏诸人齐齐一怔,西门芩和颜悦色地对西门纳雪道:“你对陪陪丁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西门纳雪无可无不可地微微点头,仍然安坐于床头。张之栋双眼含泪,西门笑则惶恐地看看我,又看看纳雪,跺跺脚,终于都跟着一大带子人出去了。
  撒网
  “坐吧!”西门纳雪很有心情的整理着长袍下摆,苍白的面孔上隐隐着一抹惊人的瑰艳。
  我自然知道这抹艳色出自于何因,也因而对他的风情完全免疫。不过话说回来,这人一直是冷冰冰的,最近倒是比较有人的气息。可见有了爱情的滋润,无论男女不论老少,都是一样心旷神怡,便在不知觉中透出了朦胧的喜悦。
  掌握了他的秘密,我自觉对他不再处于劣势。说也奇怪,心理一改变,原本面对他时总是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也人间蒸发了。
  我清清嗓子,摆出了平生最和煦的神情语调悠然开口:“我想我已经找到办法帮你去掉你的心腹大患了。”
  饶是西门纳雪这般沉静的人也忍不住喜形于色,可见他心目中西门岑是个多么可怕的压力。
  “先说说你的条件!”他虽然欣喜,倒也没忘了及时清醒,知道我绝不会一点花样不搞地白送他一个大便宜。
  我笑了。在这一点上我是真的欣赏西门一族,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真理简直被教育得深入到他们的骨髓中,以至于我和他们谈条件总是如鱼得水。
  和聪明人交谈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我保证会在三年之内帮你一举除了西门岑和西门风以及他们的势力,助你真正行使家主地权力。”我慨然许诺,并不先提条件。经验早就告诉我,在谈判的过程中,急着提出条件的一方往往会早早失却主动。
  我深信以西门汵医术之精绝不可能诊错,这个承诺对我来说是绝对立于不败之地的便宜事。不论我最后能不能做到,西门岑都是必死的。不过只可惜西门纳雪并不知道。信息不对称的境地之下正好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西门纳雪双眸微眯。脸上有一闪即逝的狞色。他缓缓朝我绽开春色无边的笑,用一种无与伦比的蛊惑而暧昧的声音道:“你说的很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要的东西了。”
  我微笑。西门纳雪的心已经动了,他期待这一天实在是太久太久了。但是我仍然提醒自己,不能心急,慢火熬出来的粥才是一锅值得期待的靓粥。
  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畔轻轻摇着,拖长了音调:“你和西门觞之间的这档子事——”
  西门纳雪面色突然一变,他的情事虽然尽人皆知。但我当面捅破了这层遮羞纸,他终究也忍不住要心惊。
  我瞥了眼他,不急不慢地道:“你和西门觞之间的这档子事。我可以不闻不问,甚至会帮着你在那些竭力反对的人面前周全。事成之后你们俩就可以双宿双飞快乐无边了。”
  饶是他脸皮厚如牛皮,此刻也不禁泛起桃红。他清咳一声:“平白给我这么大的好处。看样子你要的回报也少不了。”
  我微微一笑:“我要的肯定是你给得起的,我一向不贪心的。”
  他略有些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说说看!”
  我立起身,在屋内踱了几步,突然转身道:“我要你给我一个孩子!”
  “什么?”西门纳雪大吃一惊,一向冷静的他也禁不住跳起来大喊。
  我摇摇手,连忙补充道:“放心,这个只是在有必要的时候放个烟幕弹,并不是真的,你不用紧张。”哼,你想我还不乐意呢!
  西门纳雪闻言定了定神,放下心来,又坐了下来。“什么叫有必要的时候?”
  我冷冷道:“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做事,肚里有块西门氏唯一的血脉也许能在生死关头救我一命也说不定。”
  他微一侧首:“你倒是把老二的心事摸得很透啊。”
  我鼻中轻哼一声:“他处处以西门一族保护神自居,行事之际自然缚首缚脚。此计虽然未必得手,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西门纳雪眼中闪过笑意:“那你要我怎么配合?”
  我淡淡道:“那就要委屈你的宝贝了。”
  “怎么说?”
  “自此以后你俩就不能再如以前那样张扬不知收敛,人前要做足功夫给我面子。每旬都要空出一天来让我留宿,这样才能让那些人不至于怀疑。”
  西门纳雪嘴角略弯,似笑非笑:“你真的要在我那留宿?”
  “哼,我俩房间的那道暗门是做什么用的?只要来的时候在人前张扬些就是了。”演这种简单的戏我相信以他的段数绝对是小菜一碟了。
  他想了想,便应承下来:“好。”
  我连忙追加一句:“这戏若要演得逼真,我俩今晚对话绝不能泄露给第三者知道,包括西门觞在内。”
  西门纳雪皱皱眉:“连他也不能知道?那他岂不是又要跟我闹?”
  我五指在桌沿休闲地轻敲:“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他苦恼地拍拍手,咬了咬牙,两手握紧了拳狠狠一挥:“为了大事,顾不得了。”
  我早知他一定会答应,忍了那么些年,眼看着有希望了,让他付出更多的代价他都肯干,何况只是小小牺牲下情情爱爱呢?
  我抬起头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道:“你确保能搞得定西门觞?”
  他一瞪眼,这动作竟有些可爱的味道。“一切包在我身上。”
  我为他鼓掌:“好,那就没问题了。”
  他怀疑地望着我:“你要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我忍不住笑开:“难道你已经小气到就拿这个充数了?”
  他从鼻中哂道:“皇帝不差饿兵,你尽管狮子大开口。”
  我略一沉吟,沉声道:“你我的命运这辈子是牵扯定了,以后谁也离不开谁了。”
  他并不否认这一点:“所以呢?”
  我笑吟吟地道:“我也不是普通的女人,这一点你也很清楚。所以,普通女人苦苦追求的幸福和尊荣的地位我统统可以不要。我只要权。”
  “什么权?”
  “掌管家族生意的权力。”我一字一顿地道。“你也知道,你俩并没有经营的天赋,以你的身体也不允许你太劳累。那么我就是你天然的执行者,你同意吗?”
  他直直凝视着我:“丁丁。你真的是女人中的极品,一进一退自有章法。”
  我淡淡道:“过誉了。”
  “钱算不得什么,若钱能买到幸福,我们西门一族便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幸。你要钱,我绝不会亏待你。”
  “那你就算是答应我的要求了?”我敲砖钉脚,要他明确承诺下来。钱。我何止要的时钱呢?还有你的命,你们一家子的命运最终都会如粉末般在我手中细细捻碎。
  “是的。”他眼中有极端的自信。他眼中的我便像是逃不出如来五指山的孙猴子。
  我自嘲地笑笑。有如言这种王牌,他自然不会怕我反悔。在这样的情形下。我的要求与他便是减了他的负担,有人帮他去累死累活地赚钱多好。他尽可只行使权利,而无须付出义务。
  计谋已定,两人终于有心思坐下来说些闲话,这样轻松氛围的聊天大概是我们成亲以来的第一遭,以至于西门笑回来接西门纳雪的时候,见我俩有说有笑的样子,瞪大了菊花般的笑眼,当场化成了石雕像一座。
  笑着送走西门纳雪西门笑二人,脑中还想着他临走前颇富意味的话:“丁丁,你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永远知道对方的底价在哪里。”
  老天明白,我绝不是天生的聪明过人,不过是经历的人心太过于诡谲,一心只想好好活下去罢了。西门纳雪的底限在哪里我当然清楚,我要的是都是他并不太重视、而在外人眼中却要拼了命抢夺的东西,反正那也只不过是我的幌子而已,只是要除了他的疑心,接下来的行动便会顺利得多。
  至于他所以前的把柄,我终有一日会想出办法来让他自食其果。不着急,我有的是耐心。这世上不会有绝路,只要有一线缝隙,我便会想出法子来钻过去。
  握紧了拳头,下唇上留下了一排紧密的唇印。西门纳雪,我们且走着瞧。
  我换来张之栋,要他立即秘密前往洗剑楼去做件事。张之栋虽然疑惑,可他对我的命令一向是不打折扣地遵从,什么也没问便立刻去了。
  我在屋内来回踱步,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我心里已经大致有了数,只待最后的证实了。
  沉吟半响,挥手磨墨,飞速写下一封信,揣在怀里。想了想,挥毫又写了一张便笺,封入另一个信封。
  半个多时辰后,张之栋如烟般地飘进窗,落在我面前,不待我发问,便朝我点点头,低声道:“小姐想得不错,她腰上确实有一个桃花状的红痣。”说话间,脸上便有些尴尬。
  我才不管张之栋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探来,我需要的只是这个信息而已。
  我掏出先前写的便笺交给张之栋:“你马上把这个人不知鬼不觉地送到西门苍的手上。”
  张之栋瞪大了眼:“小姐是说那个被软禁的老四西门苍?”
  我点点头,低声道:“现在什么也别问,速去速回。能做得到吗?”
  张之栋眼见我面色凝重,立时收起了便笺,朝我一抱拳:“小姐,你放心吧!”飘身而起,人已不见。
  我探手入怀,摩挲着刚刚写就的信,心脏跳动的速度突然激烈了许多。
  如果我的猜测一切都没错。那么我似乎已经见到了希望的曙光。无论现在的处境有多么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的。没错,我已经付出了足够多,我也不怕再付出更多。只要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的,那一切都是值得的。虽然我也很清楚地知道。即便胜利也是惨胜,没有人可以从这场不见硝烟的血腥中获得真正的幸福。因为我们是一群被上天所诅咒的人,幸福早已遥不可及,不过是在比着谁能更不幸而已。
  在屋里枯坐着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第一次觉得等待居然是那么漫长的苦刑。我知道是自己的心不够静,在一团乱局中我左冲右突,隐忍退让,步步牺牲。犹如一只困茧。苦苦针扎着,不知道哪一天是个尽头。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一根线头。眼见着也许就能因此而破蛹化蝶,就算我素来冷静过人,也一样克制不住澎湃的心绪。
  沙漏显示的时刻已近四更了,张之栋这一去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吧,以他的轻身功夫尚且如此费时,可见西门岑看管西门苍之严并不因为过年的关系而稍有松怠。再换个角度来说,西门苍这位前家主的份量依然十足,即使他已经废了一身功夫,瞎了眼睛,他仍是西门岑心中的忌惮。
  突然想起了远在江南的老夫人和丁维凌,不知怎的,竟然觉得这祖孙俩的关系竟然和西门岑西门苍的颇有类似,如今老夫人归天,丁家换了新主人,不知又会起些什么风波来。
  正胡思乱想间,门帷一掀,张之栋已经立在我面前。
  我迫不及待地问:“他怎么样,表情如何?”
  张之栋伸袖擦了一把汗,我这才看清楚这大冷天,他居然满头大汗,厚厚的棉衣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愧疚地递上一杯热茶,张之栋接过一口饮下,喘了口气才道:“西门苍看了小姐的信后,面色苍白,沉默半响,长长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话:”回复你家小姐,一切正如她所料。‘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内室,我喊他也不理我。“
  我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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