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盖天下之王爷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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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盖天下之王爷倾城-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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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茹珍心满意足地走了。
但是,当天晚上就有人劫狱,舒悦就被营救了出去,立时就上了一辆马车,飞奔而去。
舒悦看到守卫森严的天牢竟然被劫,而且还成功了,不禁看向身边这位蒙着面的身材消瘦矮小的人,那人将面上的黑布一拉下,舒悦不禁大吃一惊,竟然是张婆婆。
“公主,你受苦了。”张婆婆说。
“婆婆,你会说话!”舒悦吃惊地说。
“公主,请恕老奴多年以来的欺瞒。”张婆婆道。
“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你叫我‘公主’?”舒悦道。
张婆婆长叹一声:“公主,看来你是真的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于是娓娓道来。
原来,张婆婆是前朝皇后叶永荷家中下人,叶永茶当年便是她一手带大的。大燕覆灭之后,大燕皇宫被破,危急之时叶永荷将年幼的舒悦托付给张婆婆,随后便自杀殉国殉夫了。
张婆婆早年出身江湖,一身点穴用毒功夫无出其右,这么多年以来,隐姓埋名,只望能照顾好舒悦,将来复国,以血前朝之恨。
前朝大燕的余部势力集结在江南地区,现在冯国远篡权夺位,朝野上下纷动,拥护纪泽轩的不在少数,而纪泽轩现在也已经到达江南,与大燕余部势力联手,准备反攻冯国远,今天晚上的营救就是根据煜王爷纪泽轩一手安排好的计划行事的。
舒悦万想不到自己竟有如此身世,怅惋半晌,道:“那郭家为何要认我做女儿呢?”
张婆婆道:“郭家早年是你母亲叶皇后家中的家奴,承叶家恩泽多年,现在当然应当报恩,假认你做女儿,这对我们来说真是纡尊降贵,但是也是权宜之计;虽看似危险,但却恰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舒悦又问道:“那郭家现在如何?”
张婆婆道:“郭正还算一个有良心的人,自是反对冯国远那老贼,全力支持煜王爷。”
正在此时,只听后面追声大作,舒悦回头一看,只见冯国远的军队追了上来,越追越近,不时便将舒悦的马车围住了。
有士兵上来拿人,于是双方激战,奈何敌方人数太多,舒悦几人总是处于劣势,但是,张婆婆使得一手银针暗器,围上来的士兵中针后倒地不起,一时倒也无法摛住她几人。但是,敌众我寡,如此下去,终会被摛。
舒悦急道:“婆婆,你先走吧,不要管我了。”
张婆婆道:“公主,我们的援手马上就到,只要再撑得片刻,老奴绝不会弃公主而去的。”
突然间有几人欺身而上,手中的刀就向舒悦身上砍去,舒悦反手一刀砍倒一人,但是另有一人却趁此机会向舒悦臂上劈刀砍上,眼看这一刀是来不及躲过了,正在此时,张婆婆用力冲将过来,以己之身为舒悦挡了那一刀,恰中要害,舒悦眼急,一刀刺中了那人小腹,当即毙命。
正在危急间,只见一队人马冲将过来,将冯国远的追兵团团围住,快刀砍杀,登时一众追兵溃不成军。
舒悦看向张婆婆,只见她血流不止,显是重伤难支,气息不稳,再难支撑。
“婆婆,你要坚持住,我们很快就会回去请大夫为你医治的。”舒悦强忍泪水道。
“公主,老奴已至大限,如今看你安然无恙也可放心而去了。煜王爷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他会照顾好你的,他答应过我。”张婆婆气息越来越弱。
“不,婆婆,你不会死的,我还想多跟你聊聊天的。”舒悦再难控制自己,想到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张婆婆一直如慈母一样细心照料她,她早在心里就当她母亲一样看待了,不禁泪如雨下。
张婆婆强自微笑道:“公主,不要伤心,老奴九泉之下会保佑公主平安的。”说完再也无力支撑,永远闭上了眼睛。
舒悦大哭,她明白,她再也不能看到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沉默而笑容慈爱的张婆婆了。
一双手将她扶了起来,她在泪眼朦胧中看到纪泽轩关切的眼神,悲痛之中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纪泽轩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她。
就在这一刻,舒悦想,要是她能永远地靠在这样一个温暖安全的肩头上多好。
纪泽轩带着舒悦回到了军营之中。
纪泽轩集结的军队势力与冯国远军队双方峙立,一触即发。
一进军营,立时有一人迎了上来,看到舒悦便行礼道:“属下见过公主。”
舒悦见那人剑眉星目,目光冷厉,唇线坚硬,虽然也是生得一张好面孔,但是气质冷漠,如三九寒冬里吹过脸面的厉风,觉得有些面熟,但是全然想不起曾在哪时见过。
此人便是江修贤。舒悦在江南临安城时,与纪泽轩在临仙楼吃酒,纪泽轩因怡红院里突然起火而走,舒悦付钱后走出酒楼后在扬淮河弯月桥上曾经见过一面之人便是他。
她当时误以为他是纪泽轩,但现在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此人。
她听那人称她为“公主”,而且还自称属下。
三人坐下,经过一番长谈,舒悦终于得知,原来此人是她的舅父叶永年的义子,而叶永年也已去世,江修贤在他临终时答应一定会找到大燕公主,并且拥立她光复大燕王朝。
现在,江修贤与纪泽轩联手共同抗击逆贼冯国远。舒悦既已与纪泽轩联姻,他日铲除冯国远逆贼之后,纪泽轩若是登基,舒悦必应为后,二人共掌天下。
舒悦沉默良久,终于是道:“现今唯有如此了。”
她看向纪泽轩,他看她的眼睛中有着关切,欣喜,温柔,同时还有着运筹帷幄的镇定与权掌天下的霸气。
她以前真的以为自己与他是缘分,在江南偶遇,复又在京城相见,他待她别有情意,是因为他与她曾经一起的特殊经历,二人因那些事情而有了共同的关于彼此的记忆,而终至再也无法忘却另一人。
现在看来,或许这一切,是他早就筹谋好的。
他早知她的身分,所以精妙安排,步步为营,终至达成目地。
她突然有点累,有点冷。
“小姐!”丁香惊喜交加的声音突然传来。
舒悦看去,见是丁香,不禁也是心中一暖,携了她的手,向那二人称自己累极,不再看纪泽轩一眼,便到后堂休息了。
从这一天起,纪泽轩感到自己与舒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很想与她能再像以前一样气氛快活融洽,但是,她却好像总是在有意避开他;而越来越吃紧的战事也使他没有更多的时间与机会与她在一起。
冯国远节节败退,纪泽轩步步紧逼。
纪泽轩的军队以煜王爷与大燕公主的合力进攻为名。
舒悦为前朝大燕国的公主之事已是天下人皆知,天下百姓皆道,煜王爷与前朝公主才是当今天下名正言顺的掌权人。
天时,地利,人和。
不到一年,纪泽轩率领军队击败冯国远,平定战乱,一统天下。
大宣朝煜王爷纪泽轩称帝,前朝大燕公主舒悦为后,立国号兴,意喻天下太平,长治久兴。
整个登其大典,舒悦安静得似乎像个稻草人,纪泽轩曾经多次关切地看向她,但是她不曾看他一眼,并且不着痕迹地甩开了他试图拉她手的手。
冗长繁复的大典终于结束,纪泽轩走到后宫寝殿时,舒悦早已换下了常服,面沉似水,看不出一丝情绪。
纪泽轩走到她面前,双手扶住她的肩道:“悦儿,到底你在想什么,告诉我。”
舒悦看向他的脸,那张熟悉的,俊美的,曾经让她心动不已的面孔,此时却是如此陌生。
“如果我不是我,不是大燕的公主,你根本不会在意我的,是吗?”舒悦道。
纪泽轩微惊:“不,在江南初见你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舒悦轻笑不语。
纪泽轩又道:“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舒悦道:“那时你还说我不够坦诚,其实真正不坦诚的人是你。你必须承认,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这其中是有些不可分离的利益关系的。”
纪泽轩道:“我承认,但是我对你的心也是真切,你又何须因我们共同的利益关系而介怀,这只会使你我之间的联结更加牢固紧密。”
舒悦惨淡一笑:“你说的对。或许是因为我终究还是一个女人。”
纪泽轩走上前去欲拥抱她,她微转身躲开了来,道:“王爷,我累了,恕我今晚不能侍奉。”
纪泽轩眼中有着无奈,叹息,天下于他也不过是囊中取物,但是现在,这个女人的心,却好似他再也难以靠近。
但是,来日方长不是么?他总有机会来弥补这一裂隙的。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会再来看你的。”纪泽轩道,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第二日他还未来得及看望她,便有婢女慌慌张张来报,皇后娘娘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
“爷,属下这就命人去把皇后娘娘追回来。”丁进道。
纪泽轩看过信后只轻叹一声:“罢了,先随她去了。”
百废待兴,朝政繁复,他只好先处理这第一等重要之事;至于那只小猫,他总会寻到她并且将她带回来的。


75。正是江南好风景(END)
舒悦带着丁香回到了江南临安,故地重游,唏嘘感慨,但是玩得也很快活,两人一直待到次年的阳春三月,那街头的柳树开始泛上嫩绿,春日融融,好一派春景。
舒悦却好似不能再像之前玩得那样畅快了,脑海里总是无意间就想起了那个人,那个俊美不凡,笑容总让她想起春日暖阳的人。
丁香自是也看了出来,有时会说“小姐我们回去吧”云云,总是得舒悦的白眼,当时不告而别,现在再灰溜溜地自个儿回去,不行,这事儿不能这样干!
这日里,主仆二人又来到了临仙楼,一进酒楼,一个小伙计笑嘻嘻地走了上来,开口问道:“二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舒悦还未回答,那小伙计突的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舒悦自是不知为何,丁香却已开口道:“你个小子瞪着我家小姐看个什么劲儿?”
那小伙计却是激动地道:“哎哟,大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当年你送给我吃的在街头上的那个小乞丐!”
舒悦听他一说,回想了一下,记起了那一年与纪泽轩在临仙楼吃酒,本想宰他一顿,他却先跑了的那天晚上,她出了临仙楼就将打包的饭菜全给了门口一伙小乞丐,还跟那个瘦小的不肯上去抢菜吃的小乞丐说了几句话。
再看眼前的这个小伙计,那可当真是认不出来了,但是心里总是有些故人相见的欣喜道:“你是怎样认出我来的?”
那小伙计笑嘻嘻道:“你眼角的痣还都在呢。”
舒悦闻言而笑,又道:“那时我可是男装。”
小伙计道:“哪有男人会长得这样美。”
舒悦哈哈大笑,但是纪泽轩的面孔又浮上心头。
丁香也开心而笑。
几人正聊得开心,又有一个年纪大些的伙计走了过来,道:“小六子,赶紧把客人请到座位上,在这里胡孱些什么。”再一看舒悦也是吃惊而道:“哟,客官,几年不见,想不到您又回来了!”
舒悦更是好奇:“你也认识我?”
这人道:“您不就是当年帮了那卖唱父女的那位侠客嘛。”
舒悦大笑,心道,这男扮女装什么的果然不靠谱,原来别人早就看出她是女儿身了。
那伙计又道:“那次您跟那位公子点了一桌子的菜又打包,出手这样阔绰,可是让我记得清楚呢!”
舒悦强作一笑,再次想起纪泽轩。
那伙计道:“您快入座,今天还有一位故人,你猜猜是谁?”
舒悦与丁香于是在一张桌子上坐下,好奇道:“是谁?”
伙计一指:“您看!”
舒悦看去,只见一个白须干瘦老者走上台去开始说书,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那位说书艺人黄老先生。
今天真是故人相见的日子!
丁香喜道:“当年那煜王爷与燕儿小姐的故事我们还没听完呢。”话已出口,顿觉不当,转眼一看舒悦道:“错了,是燕儿小姐,肯定没煜王爷的事情了。”
舒悦微笑,不以为意。
待到那黄老先生说完书下来,走到舒悦这边,舒悦又命丁香放了一块银子在那说书先生的小托盘里,那黄老先生一惊,再一看舒悦,惊喜道:“不意竟又在此遇见小姐!”
舒悦想,这位说书先生竟然也还记得她,于是站起行礼到:“老先生,数载不见,别来无恙否?”
那说书先生拱手道:“托福都好!”
舒悦又道:“小女有一事相求。”
说书先生道:“小姐尽请相告。”
舒悦道:“黄先生当年关于煜王爷与燕儿小姐的故事,小女二人当时未能听完,颇为遗憾,还请先生相告讲述。”
说书先生道:“好说好说。”
于是,舒悦请那说书先生同桌入座,要了酒菜,且听他慢慢道来。
丁香喜不自禁,见舒悦不仅没有怪她,反而还请那位说书先生讲完剩下的故事,笑道:“老先生,您就从燕儿小姐因为再也见不着煜王爷而得了相思病那段儿开始吧。”
老先生一笑,开始讲了起来。
原来,那周家人看燕儿小姐是眼看不行了,若是“心病还需心药医”,那煜王爷岂是他们能请来的,正在束手无策之际,有一位年轻的公子名叫李非的,是周老爷的外甥,对周老爷说他有一法。
那周老爷自是高兴,忙问道有何法子,那李公子说了,周老爷听后叹一声道:“现今惟有如此了。”于是依计而行。
那燕儿小姐缠绵病榻,每日里只是思念那煜王爷,惟希望能再见煜王爷一面,但也自知无望,于是病情便更严重。
这日里,正在伤心时,燕儿小姐的母亲周夫人来了,周夫人对女儿说:“女儿,为母自是知道你的心思,所以,便央人托请,将那煜王爷请了来了。”
这位小姐一听,自是惊喜万分,竟然强撑着坐了起来道:“真的么,母亲,那现在女儿能与煜王爷见上一面吗?”
周夫人笑道:“那自是可以,但是,为母有一个建议,女儿你还是先不要见煜王爷了,将你床上的帷帐垂下来,与那煜王爷隔着帷帐先说上几句话,好么?”
燕儿奇道:“这是为何?”
周夫人道:“女儿你最近因病容颜憔悴,难道你希望这个样子被煜王爷见到?”
正所谓,女为悦已者容,燕儿小姐一听,自知自己现在确是容颜不济,欣然就接受了母亲的建议。
于是,帷帐垂下之后,那燕儿小姐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走了进来,她在帷帐里面并不能看清那人面目,但是,因她心中痴念成疾,此时头脑中有些浑沌,又听那人声音清俊儒雅,满心里便深信不疑那人定是煜王爷。
那“煜王爷”每日里都来与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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