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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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导师-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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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已经有人在欢呼了。
  唐远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神色有点灰败。原本清秀的小脸上沾满了污泥,额头还有一个大块的创伤,从身上裸露出的部分,更是可以看出片片的伤痕。那是前几天在监狱中,所受到的招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自己会出现在监狱里,那就代表着老头……?唐远不敢深想,心中的痛恨如潮涌没他的整个身心。
  老头,是我害了你。
  想起那一天老天冲进那个怪异空间后的情景,想起老头看到他痛苦地坐在地上时那一瞬间脸上的焦灼与愤怒,唐远心如针刺。
  老头,我对不起你。
  是智慧重要还是实力重要?想起半年前自己考虑过的这个问题,唐远此时只想发笑。
  如果死了,什么都不重要。
  这几天的经过,便如一盆冰冷的水狠狠地从他头顶泼下。原来,他真的什么也不是。虽然原来的世界有很多不如意,但是,这个世界,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这是他妈的一个朝生夕死的世界!
  只是,老头,我真的对不起你。如果事情重来,你还会收下我这个明明一无是处却自矜自得的弟子吗?
  到了现在,我才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最需要做的不是潇洒,不是聪明,不是淡然自若,不是矜高自傲,而是为了我守护的人和守护我的人,尽量地强大,强大,再强大!
  只是,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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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强大才怪呢!(怨零死神)'作者:汗,难道主角的外挂开的这么明显?'
  因为青春无价,所以不能轻易放弃,努力总是会有好事发生的!(化劫青衣)
  

第三章 一轮月照在天心
更新时间2007…10…30 8:00:00  字数:2210

 狂风卷过建筑的边沿,发出凄厉的怪响,回荡在空中,把天上的月亮都搅的微微变形。这是一个多少人的不眠之夜?
  训练的军官说是为了让垃圾们体会一下卡其顿的夜,早一些熟悉这儿的环境,所以,这第一夜,他们获得了在训练场露天宿营的资格。
  雪洗虏尘静,风约楚云留。何人为写悲壮?吹角古城楼。湖海平生豪气,关塞如今风景,剪烛看吴钩。剩喜燃犀处,骇浪与天浮。忆当年,周与谢,富春秋。小乔初嫁,香囊未解,勋业故优游。赤壁矶头落照,肥水桥边衰草,渺渺唤人愁。我欲乘风去,击楫誓中流。
  抱膝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唐远忽然想起了张孝祥的这首词。
  我欲乘风去,击楫誓中流。好大的气魄。
  人可以落魄,但不可以变得卑微;人可以细致,但不可以趋向琐碎;人可以站在低处,但不可以走进狭窄。
  只是,如今的我,用什么来确立我的气魄呢?
  在一无所有的黑暗里,在裸露着生命的荒原上,也可以建立希望吗?
  周围的风儿动荡着,这里,应该聚集着大量的水系与风系魔法元素吧?只是,为什么我再也感觉不到了呢?难道那些天里,和周围的魔法元素水乳交融难分彼此的那种感觉,真的只是一种错觉?
  还是说,镀金只是镀金,失去了魔力之戒之后,魔法的世界便又毫不客气地对我关上了大门?
  调皮的水儿,活泼的风儿,宽厚的土儿,直爽的火儿,我还是那个我,你们还是那个你们,可是,为什么你们不再呼应我了呢?
  是我对你们的了解还不够,还是你们并没有真的认同我?
  唐远静静地伸出了手。
  淡淡的月光下,手里抓住的,只是一片空白。
  许多忆起往事的夜晚,他都习惯了摩娑着手中的戒指才能入睡。可是现在……唐远静静地低下头来,魔力之戒没有了,森林中得来的那枚戒指,也没有了。
  脑海中宝宝的精神波动,同样地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们呢?
  你们怎么样了?
  如果你们有了意外,我怕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不过,没有了你们,我还真的只是个废物啊。
  我曾以为我是个大大的雪团,可以让雪崩,可以让山裂,可以让地动,可以让天惊,可是有朝一日,待一层层剥去,我才发现,原来我只是粒小小的尘埃。
  这并不是我的错。
  确实,这并不是我的错。命运的摆布,超过了我的能力。在我的生命舞台上,有了不可抗的意外变迁。
  可是,难道我真的就可以告诉自己说,这并不是我的错?
  人生不需要借口。——
  在任何条件下。
  那么,现在的我,应该为自己做些什么?又能够为自己做些什么呢?
  月过中天。
  细细的月光变得粗了起来。视野远近,是一片迷蒙的白,就像整个地面,整个天空,都被撒满了不精致的盐。
  原来,银白色,真的是很冷的一个色调。
  唐远微微扯动了下嘴角,想稍微地自嘲着苦笑一下的,不知为什么,却是没有笑出来。寒冷的侵袭让他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却牵动了身上的创伤,传来阵阵痉挛。
  那是鞭子抽打所造成的。前几天在监狱里,唐远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往死里打。劈头盖脸中,是一度度的死去活来。鞭子抽到身上的时候,他甚至觉得骨头都被抽成了一段段,不过很显然,这倒确实是他的错觉。事实证明,他的骨头好好的。也许可以说,执刑的人,是个好手,下手很有分寸。
  我现在的脸色,应该是很难看吧?
  失去了森林中得到的那个戒指,似乎以前的毛病又开始爆发。只是更加严重的多。再加上这些天在监牢里所受的折磨,更有时,一天一顿的饭都没有吃上。当然,如果那种饭也叫做饭的话。
  ……训练,拼命的训练……你们这些垃圾只有三个月的训练时间,三个月过后,到战场上向死神乞命去吧……好好抓住这三个月的机会,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
  想起白天那军官的话,唐远真的笑了。
  就算吃饱睡好,什么事也不做,我现在的这个身体,又是否能平安地挨过三个月呢?
  我是否可以从现在开始,做个死亡笔记呢?据说人在临死的时候可以看见天使,不知天使是长的什么样子?
  唐远的脑海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其实也算不上是胡思乱想,他早已发现每当思考问题的时候大脑中那繁杂的演绎,只是,以前那一阶段有那神秘的戒指在,感觉不到什么。而现在,似乎大脑中每演绎一番,身体内都着些微的生命力被轻轻抽取。
  不绝如缕,缠缠绵绵。
  只是,这算是残酷的温柔,还是温柔的残酷呢?
  算了,想也无益,那么,就不要想了吧。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只是,这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到底是让人看到缺还是让人看到圆呢?
  或者说,难道无常才是永恒的真谛?
  天若有心应笑我,妄以己心度天心。
  唐远微吁口气,费力地摆出盘坐的姿势,双手搭于膝上,静静地冥想起来。
  渐渐地,脑中的思虑远去,渐渐地,身上的疼痛远去。只是,不再是以往的那种我即天地天地即我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我消失了,天地也消失了。
  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洁。无物堪比伦,更与何人说。
  当碧潭不在,当秋月不在,当吾心不在,又有何说与不说?万象俱寂之时,另一个唐远轻轻飘了起来,似有所觉,似无所觉。
  

第四章 风吹残雪入云天
更新时间2007…10…30 20:02:00  字数:2011

 一切,都会过去。这句话其实也可以换个方式说,任何该来的事情,它总是会来。
  第一天的训练开始了。
  许多事情总是雷同的。这不是人类思维单调的问题,也不是谁仿照谁的问题,而是许多事情,从原则上,它们原本就应该是一样的。所谓大道至简,简到了最后,就那么一条。这就好像是走路,左脚之后是右脚,右脚之后是左脚,放之四维而皆准,你不可能走两个左,再迈个右,也不可能专走右,不走左。
  要塞方面对这些新兵的训练就是这样。第一步,体能训练。而最简单的体能训练,那就是跑步了。
  近万人沿着直径约十公里的荒野跑那么圆形的一圈,倒也颇为壮观。没有人监督,也没有人催促,只是在跑完的时候,落在最后的一百人,被当场处斩。
  血腥,是最好的强化剂。
  近万人,在旷天野地中,惊魂未定地围着一百具尸体吃饭是什么样的感觉?尤其,那些尸体,刚刚,还是他们中活生生的一份子。
  唐远静静地低头吃着饭,心中波澜不惊。
  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造化的神秘,有如夜间的黑暗,便是在那黑暗中,我走进久违的平凡。那么,这些也许是最后的日子里,又何妨将生命置于掌上,静静地看着它,开,如夏花之绚烂?
  当我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地平线就在我的脚下。
  □□□
  时间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里,理所当然的,三百人被处死。
  如果是三个月的训练,那么照这样下去,岂不是到时所有人都要被处死?血腥可以让人冷静,血腥同样可以使人疯狂。就在这近万人的畏惧与疯狂即将爆发出来的时候,军官出来了。
  “垃圾们,看到了吗?明天,也许你们就是他们中的一员。”那个大汉指了指中间堆积起来的尸体,“不过,你们这些杂种,庆幸吧,从今天开始,死亡挑战赛开通。只要你们能在规定时间内跑完,那么这第三个月内,你们将可以暂时不死。”随即,大汉大喝道:“4号,给这些垃圾们示范一下。”
  “是,队长。”身后的一个持剑大汉走出,将剑插在起跑线上,便开始快速跑起步来。
  速度很快,几乎只用了他们中成绩最优秀的四分之三左右的时间,那个大汉便返回了。
  当然,其实也不算很快。
  “如果你们自信能达到这种速度,可以随时提出测试,只要测试通过,便可以把小命保了下来。垃圾们,好好训练吧,祝你们走运。”
  “大队长特地开恩,多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在这十天里,你们都是安全的。十天后,我希望看到有人挑战,当然,我更不希望看到有不知死活的蠢货出来白白送死,记着,挑战失败者,死!”
  “到时,是挑战失败死,还是落后被处死,你们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三个月后,通不过挑战赛的,全部处死。”
  “好了,你们今天的训练,开始。”
  脑袋发胀,全身剧痛,一颗心在剧烈地跳动着,好像要迸出身外,唐远紧紧地抿着嘴,艰难地跑着。
  其实,他的速度很快。这些天,在这些死囚中,这个小孩,已经引起了相当多的目光,当然,也就很自然而然地,受到了一些招待。
  比如跑的时候不小心地把他碰撞在地,比如在监牢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在他的腿上。
  在任何时候,比赛胜出都有两种方式:一是使自己更好,二是使自己的对手不好。虽然在这场死亡的赛跑中,如果自己不好,注定被处死,但是,毕竟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不是?
  那么,这个最好欺负的小孩,也许就是关键时可以顶替自己的名额。
  不过,这样做的,确实只是少数。而且,由于一定程度的监管,他们并无法做的怎么过分。
  随着时间的推进,这样的人越来越少。同样的地,随着时间的推进,被关在同一个监房里的人,不知从哪一天起,不知因哪个事件而起,在这些死囚中,一个叫做队友的称呼,渐渐开始产生。而唐远,也终于得到了一些人的照顾。饭不再被不小心地碰掉地上,人也不再被不小心地碰倒,踩到。
  死亡,有时其实也是很好的净化剂。
  因为唐远跑步的姿势明显与其他人有所不同,而效果就是他这种小孩都能勉强跑个居中,所以同监房的人开始询问起来。
  “小家伙,说说你是怎么跑的。”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汉。唐远对他很是感激,因为在几天前,这个大汉在跑步时把那几个同牢的常欺负他的人搞了一下,结果是他们都被处死了。
  对那几个人,唐远谈不上有什么歉疚的感觉。不过其实对他们的那些举动,说实在的,他并不介意。
  他们那样做,也算是人之常情吧,当然,卑劣了点,不过,这个世界何处没有卑劣呢。而对于自己来说,如果一个人已经糟到无从再糟,那么其它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另一种锦上添花而已。所以唐远真的不介意。
  “好的,老大们。”唐远靠着监牢的一个墙面,坐在近门边的地上。其他人则是分散在各处,听到这话,都围聚了过来。
  

第五章 平静无波
更新时间2007…10…31 8:10:00  字数:2030

 这个牢房中,唐远最小,因此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小弟。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在跑的时候,吸气的时候,我想着把左脚吸着提起来,呼气的时候,再想着随呼气把右脚放下去。就这样了。”
  “小家伙,不是吧?就这样了?”
  “嗯,我就是这样的,明天一开始跑的时候,你们可以试试,如果不行的话,就赶快换回去吧。其实,可能是我身体比较轻,所以跑起来感觉快一点吧。”唐远如此说道。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他确实没感到累。他甚至觉得他一整天都可以那样跑下去。
  尽管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魔法元素,不过,身体算是每个人最忠实的朋友吧。拥有魔力之戒的那些日子,他的身体,本能地记录下了周围魔法元素的运动规律。
  就好像一个熟谙水性的人,当他的身体失去了对水的感觉后,再下到水中,却依然可以轻如飘叶,随波逐流。
  而现在,之所以跑不快,只是身上伤处的痛楚作祟罢了。
  人对于自己的身体其实是很敏感的。比如说,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那么可能导致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而唐远现在,就是努力地切断对身体的这种感觉。
  痛就痛吧,它又能痛到哪去?
  不过,至于他说的跑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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