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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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贵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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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张嬷嬷她……”青山迎上来焦虑地提起话头。

“手脚不干净,嘴巴也不干净的奴才活该被关起来,这事自有老爷夫人处置,有了张嬷嬷这个前车之鉴,你们可要守好自己的本份。”陶言真借机敲打院中的下人们。

陶言真回房后,院中丫头婆子们面面相觑,虽说张嬷嬷并非三姑娘的乳母,乳母几年前已经过世,但张嬷嬷也是伺候三姑娘多年的人,多少该有些感情的,但张嬷嬷被绑起来还很可能被发卖,三姑娘居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这是得多铁石心肠啊?

别人如何不知,但青山绿水两个大丫环却感到心寒,虽然院里上上下下几乎就没有人喜欢张嬷嬷,都愿意看她倒霉,但不代表大家也认同主子的反应。

陶言真没功夫理会他人想法,明天一早还要去跪佛堂,有些准备工作必须要做。

“去找些棉花还有布来,今晚咱们缝东西。”陶言真嘱咐青山绿水。

两人没多问,出去寻小丫环去针线房要东西,顺便去厨房看看饭菜做好了没有。

陶言真要棉花和布是为了做“跪得容易”,平时不用这东西,在跪佛堂这等特殊场合下用便再合适不过了。

晚上用过饭,陶言真指导青山绿水做,一人做一个。

两个丫头针线活都不错,一刻钟不到便做好了,陶言真捧着两个厚厚软软的东西爱不释手。

第二日一早,陶言真在青山绿水不解的目光下将两个“跪得容易”分别系在两条腿的膝盖处,所幸古代穿的裙子又宽又长,系上两个圆滚滚的家伙一点都不显。

小李氏一宿没睡好,儿子被打得昏过去还发了高烧,抓药熬药喂药折腾大半宿烧才退下去,但是大夫说三日里下不得床,要一直趴在床上养着才成。

儿子受了罪,女儿也要受苦,小李氏买通了负责看着陶言真的婆子,就为了能让女儿趁机歇一歇。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操心儿子女儿的事,小李氏连争宠都没顾上,任由丈夫去夏姨娘房里了。

陶言真给小李氏请完安便去跪佛堂,得知看守婆子已被收买,心头更为踏实。

佛堂处在僻静之地,平时除了按时洒扫的婆子根本无人经过,室内很空旷,正面摆着一尊佛像,佛像前燃着佛香。

陶言真老老实实地在佛堂前的蒲团上,感觉了下,觉得膝盖上垫着东西比昨晚被训时直接跪地上舒服了很多。

佛堂内就陶言真一个人,看守婆子在门口处,至于青山绿水就在外面候着。

婆子果然不怎么管陶言真,坐在椅子上大多时间都在假寐。

陶言真跪累了就会坐下歇歇,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没觉得怎么累。

正想着马上时间就要过去时,便闻外面青山绿水大声地道:“给老爷请安。”

激灵一下,陶言真手忙脚乱地爬起迅速规规矩矩地跪好,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的,看起来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甄二老爷冷着脸越过请安的丫头婆子,走到佛堂门口往里看,见陶言真笔直地跪在地上,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左顾右看,心下稍稍满意。

在门口站了近一刻钟,然后叮嘱婆子仔细看着便离开了。

临近中午,陶言真终于“跪”完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哎哟,三姑娘,你可不能这般走出去啊,连跪两个时辰不该是这样的。”看守婆子忙拦住精神抖擞的陶言真,让青山绿水搀着陶言真走回去。

陶言真从善如流,一路上半昏半醒地像是马上就要玩完的模样被两个丫环搀回去了。

小李氏早早等在陶言真房里,见女儿回来连忙唤人备热水备药备替换的衣物等。

“嫣儿怎么样?娘看看你的腿。”小李氏眼圈红红的,明显哭过,不顾陶言真阻拦掀开她的裙子便看到了两个牢牢绑在膝盖上的东西。

“嫣儿,这是什么?”伸手摸了摸就知道是做什么的了,小李氏忐忑的心突然放下,不由得笑起来。

“娘别担心,女儿坐着的时间比跪的时间多多了,何况还有这个护膝。腿只是有些酸疼,无大碍。”陶言真虽看不惯小李氏的性情为人,但不可否认她是个疼爱儿女的好母亲。

陶言真自己褪下衣裙,露出肤如凝脂的腿,膝盖处肿了一圈,娇小姐肌肤过嫩,跪了会儿便泛起一片乌青。

“快上药,今日你哪也别去,好好在床上躺着。”小李氏拿着药瓶亲自给陶言真上药,一边上一边抱怨,“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你哥哥伤得重几日都下不来床,这回你也不能下床了,你爹对你们兄妹太狠心,却偏心那个讨嫌的,可恨可气。”

陶言真想说甄二老爷就没对小白菜好过,何来偏心一说,想想又闭上了嘴。

在她看来,甄文泽与自己挨罚纯属活该,于甄二老爷与小白菜没半毛钱关系。当然活该的应该是那个不知魂归何方的三姑娘,而非她这个替人收拾残局的倒霉蛋。

陶言真的腿没什么大事,但对外就称腿肿得很厉害,需要养着。

为了不穿帮,陶言真一直在屋里待着,没有乱跑。

无聊时就开始抄书,身体里残留着前身的记忆,练了几张字后勉强能找回前身写字的方法,笔迹与前身大致能一样。

张嬷嬷被小李氏发卖了,陶言真都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安安心心抄女戒,左就无事,将被罚当练字陶冶情操了。

大概过了有半月余,小李氏将府里的事都整顿得差不多了,该卖的卖,带走的都整理好,随行的人员也安排完毕,命人往京城送了信说明大概到达的时间后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举家迁往京城。

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因走水路快,甄二老爷包了一大艘船,这样妻儿及下人都能安置得下。

随行的人除了甄二老爷夫妇及陶文轩为首的四位嫡子女外,还有四位姨娘及五名庶子女。

陶言真没与姨娘们及庶子女接触过,因小李氏讨厌他们,且前身与这些人也不合,于是一路上都不和他们接触。

甄二老爷姨娘通房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这次因为出行方便,将人老珠黄的及不曾生养过的通房丫头们都给了银子及身契还了她们自由身。

船虽很大,但由于装的东西不少,于是能睡人的船舱还只剩下九个。

甄二老爷与小李氏睡一个船舱,甄文轩与甄文泽睡一个,陶言真与甄桃嫒睡一个,三位姨娘睡一个,两名庶子睡一间,三名庶女睡一间,剩下的三间分给随行的下人们住。

甄桃嫒在舱内就跟空气似的透明,不主动与陶言真说话,做什么都安安静静的,陶言真也乐得清静。

白日里,甄桃嫒都安安静静地看书,陶言真因二百遍女戒没抄完,于是没事时便继续抄,天气好,船行得很稳,不影响写字。

这日,陶言真在抄写女戒时听到外面有纷乱的说话声,放下笔向外问:“青山,外面何事喧哗?”

青山立刻掀帘进来,双眼发亮脸红红地道:“姑娘,是前方的一艘小船坏了,老爷便让小船上的人上了我们的船,对方总共六个人,老爷说挤一挤也能乘得下。”

正说着,绿水突然闯进来,神情激动地大声道:“姑娘,你知道上船的人是谁吗?是安国公世子!就是有俊美如玉才高八斗之称的安国公世子啊!”

“大呼小叫什么?一个‘柿子’而已,又不是皇帝来了。”陶言真皱眉斥了绿水一句,心道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到了京城想办法换下她。

绿水愣住,望着脸色不好的陶言真小心探问:“姑娘为何不高兴?姑娘曾说过久闻安国公世子大名很想见上一见,如今世子就在船上,机会难得啊小姐!”

她说过?陶言真思索了会儿,从记忆中拨拉出一些东西,“她”是说过想见见安国公世子,因为安国公世子有京城第一美男之称,难得的是他不仅有家世有样貌,偏偏十八岁便高中探花,名声之响,连离京上千里地的人都听说了。

如今安国公世子刚年过十九,想嫁他的姑娘多如过江之鲫,据说他在高中探花后趁黄帝高兴时曾讨得二十岁之前不被赐婚的恩典,已得皇帝同意,若说现如今京城中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是谁,非安国公世子莫属。

“原来是他。”陶言真恍然,怪不得这两个丫环一个个的都面若桃花,原来是第一美男来了。

“行了,我知道了,都下去吧。”陶言真摆了摆手让两人出去。

美男她也想看,但没必要现在就大张旗鼓地去看,美人都上了贼船……咳咳,美男与她都在一艘船上了,还怕看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宅门文嘛,开篇容易慢热,这篇文开头就慢热了,亲们不要着急,男主马上就出来了,重头戏都在女主回了京城的家后,这几章都是预热,了解猫文风的亲们都知道猫的文开篇进展慢看着让人想睡觉,到后面进入剧情文就慢慢好看起来啦~~文好冷,都没留言,亲们不要因为五月一号留言被晋江吞了就不再留了啊,这两天晋江不吞留言了,猫需要鼓励的啊啊啊啊啊。




、没有偷看你

因存了三人而显得有些窄小的船舱内,一位俊逸男子正坐在椅上动作优雅地喝茶,男子身着冰蓝色上好丝绸的衣服,腰间垂着锦绣腰带与呈色上好的羊脂玉佩,漆黑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朗眉星目,贵气逼人,此人正是今日邀上船的客人,安国公世子段如谨。

美男子的一举一动都是优雅迷人的,嘴边噙着淡淡的笑,与甄文轩与甄文泽说话很客气有礼,因是夜里点着灯犹显黯淡的舱内因他的存在显得明亮很多。

“世子爷,我们一起乘船就是有缘,小弟对京城不熟,世子爷一直长在京城,不知京城有何好玩的?”甄文泽挤挤眼,凑过去坏笑着道,“京城的美人儿比它地档次高许多吧?不知哪家楼里的姐儿热情火热?”

段如谨眉头微拧,不露痕迹地与一副“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模样的甄文泽错开些许距离,淡笑道:“本世子不擅于此道,既然甄四少爷有兴趣,不如这样,回京后本世子可介绍相关朋友给你。”

“真的?世子爷果然人如其名,好的很,好的很啊!”甄文泽高兴极了,想来几句成语夸夸段如谨,无奈腹无墨水,除了“好的很”根本说不上来什么,不过他脸皮厚,不担心被人嘲笑。

满心沉浸在段如谨的话带来的喜悦之中,国公世子介绍他朋友,是否说明他也想交自己这个朋友?刚回京就与世子爷成为朋友,多让人骄傲的事!

这个蠢东西,人家敷衍的客套话都听不出来,还沾沾自喜,捧着书看的甄文轩受不了弟弟现眼,起身拿着书出去了。

被甄文泽的讨好卖乖搅得耐性大失的段如谨见状借口找属下说事,摆脱缠人的甄文泽亦起身出门了。

“外面黑暗,文轩贤弟莫非是要在黑暗中读书?”段如谨缓步走到船头处,在甄文轩身边坐下扫了眼对方手上的书调侃道。

对甄文泽称甄四少爷,而对着甄文轩则称文轩贤弟,孰远孰近立见分晓。

甄文轩没想到堂堂世子也跟着自己走出来,并且表现出亲近之意,愣了片刻后道:“只是出来透透气,不曾想将书也拿了出来,让世子爷见笑了。”

“文轩贤弟不必客气,段某欣赏贤弟的刻苦用功,相信这般用功下去,假以时日,贤弟必将金榜题名,前途无量啊。”段如谨说得很认真,就仿佛甄文轩真的不久后便能考中一样。

“世子爷说笑了,在下考过一次举人,名落孙山,不知遭了多少耻笑,现如今虽每日都在刻苦研读,但总觉读不到精髓,前途无量不敢想,只盼能在而立年前考中个进士,在下便无憾了。”甄文轩话语中隐含着一丝不甘,他考不中并非是笨或不用功,而是有小李氏在,他就寻不到名师,被耳旁风一吹就真的认为长子无用的父亲又指望不上,一切只能靠自己。

段如谨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扬眉轻笑:“若是一直考不中贤弟便要放弃了吗?”

甄文轩闻言双目一凛,毫不犹豫地道:“不会!一次不中我会考第二次,二次不中我会考无数次,考到中的那一天!”

辛苦是一定,但想到若自己不能出人头地,妹妹未来的日子也会很苦,便感觉全身是劲儿,势必要高中,要官袍加身,让欺负他与妹妹的人再不敢随意拿捏他们。

“好!”段如谨满脸的欣赏,抬手重重拍在甄文轩肩膀上大声道,“文轩果然有大志气,段某向来欣赏有志之人,方才我看了你的文章,发现行文踏实有余灵气不足,若有名师指导,以你的刻苦成绩定会突飞猛进,回京后我举荐你拜在王中志老先生名下如何?”

“王中志老先生?”甄文轩惊诧出声,他听同窗说过王中志的大名,王老先生是状元出身,文采风流,当过几年太子太傅,在太子去世后辞了官职在家安心收徒讲学,其教出来的学生不乏状元榜眼之才,进士者亦不在少数,学生成才率高,是以王老先生的威望亦越来越高,身为诸位朝廷命官的老师,即便是无官衔也相当受人敬仰。

“对,王老先生收徒条件很苛刻,品行不端的不收,喜好玩乐的纨绔不收,来拜师的要通过他的考试方能如愿。段某只是举荐你,到时能不能顺利通过要看文轩你的表现了。”段如谨见甄文轩激动莫名,心头甚感满意。

甄文轩忙站起身,对着段如谨一揖到底,诚恳地道谢:“文轩有幸得世子爷提携,如此大恩文轩永生必不忘报。”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段如谨起身握拳回了一礼道:“文轩客气了,能否成事都要看你自己的实力与表现,段某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甄文轩太过激动,见段如谨并非是居心叵测的伸手相助,想到耳闻有关安国公世子的为人,觉得此人可信可交,试想自己一名甄家二房亲娘离世不受重视的嫡子有何地方是值得人算计的?就算段如谨想拉拢甄府,去结交甄府长房的嫡长子不是更好?

想通这些他是打心底要结交安国公世子,不仅是因为对方帮忙了,就单以同是文人的身份自己也想结交。

“文轩知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道理,世子爷能高中探花除了有名师指点外,最主要的还是自己努力上进,才华横益,不管王老先生是否会收下文轩,文轩都不能气馁。”甄文轩并非是拍马屁,他是真的敬佩有才学人士,连举人考起来都困难重重的人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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