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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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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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表达出来了。三人磨合成这样,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但是,王显耀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疑虑:夏天究竟在服务社的老贷款问题上陷入有多深,有没有问题?

第二天一上班,王显耀打电话叫陈作业、夏天到他的办公室。

两人来到后,看到行长室里已经坐着几个人。王显耀对陈作业、夏天说:“这是贵州政法部门的同志,一个是王为夫同志,一个叫周伟同志。他两人来我们行,主要是对邵华案件的取证工作,要我们配合一下。”

王显耀说完,对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说:“这是我们的陈副行长,这是我行信贷科夏科长。你们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可以当着我们的面,说说。”

来人很客气地与陈、夏两人握手后,将原本放在王显耀桌上的介绍信拿给陈作业、夏天看,并说:“这是我们的介绍信。”

这是一张印着“贵州省公安厅用笺”的便笺上写的介绍信,只见上面写着:

介绍信

深圳市民银行湖贝支行:

兹有我厅干部王为夫、周伟前往贵处了解邵华一案有关事宜,请予接洽为感!



礼。

贵州省公安厅法制处(印)

一九九六年十一月二十日

王为夫说:“我们这次来打扰银行,主要是来了解:当时邵华在贷了第一批款后,没有还,又增加贷款340万元,这是什么原因?”

陈作业说:“当时在老贷款压在那里的时候,邵华找上门,要求我们增加500万元新贷款才能捣动原来的贷款,我们不就硬着头皮增加了。没有想到增加了还是没有还。”

王为夫又问:“经办人还在支行吗?”

夏天说:“我是经办人之一。”

王为夫说:“我们能单独向你了解情况吗?”

夏天说:“可以。”

王为夫对王显耀说:“王行长,我们到夏科长办公室去了解一下,要什么情况再来找你帮忙?”

王显耀说:“好。”

于是,贵州来的两人跟在夏天后面,来到夏天办公室。

大家坐下后,夏天给了他们每人一瓶矿泉水。然后,夏天问:“你们是要问些什么呢?”

王为夫说:“你先作个大概介绍吧,然后我们做个笔录就行了。”

于是,夏天对这笔贷款的起因、客户来源,后来为什么再追加,当时邵华提出由企业与银行共同投资做这笔贷款,最后因为夏天本人持否定态度而改作贷款。同时还因为时间紧,贷款的配套存款都是发动全行员工去寻找的。这笔贷款的会议研究过程中,还有现在仍在支行的秦现虹、陈作业在场。

王为夫听后与周伟交换了一下意见,认为能说明问题,便对夏天说:“我们做个文字笔录吧,回去好交差。”

夏天说:“没有问题。”

于是,他们一边问一边写,做着询问笔录。

当他们做完后,拿给夏天看,并说道:“你觉得不符合你本意的,可以提出来或直接改正。”

夏天看完后,在笔录的最后一页写道:

补充说明:

第一,这个客户来源是服务社庄宇总经理的客户,我所在的信贷二部只是被分配做该笔贷款。

第二,这笔贷款的目的是为解决老贷款的积压而增加的,经服务社三个老总、人事经理和信贷经理参加的会议集体决定。

第三,借款人当初提出企业与服务社共同投资的形式出资,正是因为我的反对而没有通过。

第四,这笔贷款的配套存款500万元,是在应急情况下,发动全行员工完成的。

其他情况属实。

夏天

1996年11月20日

王为夫看后,叫夏天按了手印。收好后,对夏天说:“夏科长,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就是把这340万元的去向协查一下。”说完,拿出《协查通知书》给夏天。夏天看后,写了一个请营业部查深圳泰山工贸有限公司于1995年2月20日在340万元贷款出帐后,资金去向的协查函,并同该书拿到王显耀办公室,跟他说了一下,王显耀在夏天写的那张签了个字,夏天拿到营业部,叫谭飞燕办去了。

半小时后,谭飞燕将所查的结果写了一个盖有营业部公章的便函给夏天,夏天将营业部的便函先给王为夫看。

他俩看后,对夏天说:“麻烦你写在这个回执上。”

于是,夏天照格填词,形成下文:

协助查询存款通知书

(回执)黔公刑字第123号

你厅黔公刑字第123号查询泰山公司1995年2月20日的340万元贷款(存款)的来函收悉。现将340万元贷款有关情况提供如下:

1995年2月20日,我行贷款340万元给泰山公司,由贵州招商(深圳)公司担保。担保方已出具法人代表证明书、委托书,贷款经办人为邵华和公司财务沈尔人,手续合法。贷款出帐转入结算户后汇至广州中行信用证帐户,以支付贷款申请书上所述的轴承钢生意的应付款。(汇往:广州中行东川路办事处,帐号80901682,收款方:中华冶金进出口广东公司,金额:叁佰壹拾万元整,小写310万元。)

深圳市民银行湖贝支行

1996年11月20日

夏天写好后,给王为夫看了,王为夫觉得可以。于是,夏天将回执和营业部的原始材料一并拿到行长办公室,王显耀看后,同意用印,夏天随即找到许爱群盖了支行公章。

夏天回到办公室,将回执交给王为夫。

他们两人很高兴,王为夫说:“夏科长,你什么时候到贵州玩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一定帮你的忙。”说完,他拿出笔,在夏天提供的电话号码本上郑重地写下两个电话号码。随后与夏天一起到行长室,与王显耀和夏天握手道别。

这是贵州方面在没有与深圳同行联系的情况下,单独第一次来湖贝支行办案,此后他们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个不停,好像到深圳办案有什么好处似的,让人目不暇接。

这两人走后,在行长室只剩下王显耀和夏天两人,夏天对王显耀说:“贵州方面也在与邵华打民事官司,我们的判决书一说抵押无效,他们立即向贵州省高院申请查封(扣押)令,于八月十六日对房地产实施保护性查封,这明显是冲着我们行来的。”

王显耀没有对夏天的讲话做出反应,而是说:“老夏,现在总行也是可能换班子的时候,你我在说话时要多注意,上次跟你说的易木子的事,说明你们科里有人通水。”

夏天真诚地对王行长说:“是,我一定注意。这些都不是省油的灯。”

王显耀又说:“那三个刚刚报到中院的系列贷款案,要抓紧开庭,争取早日结案。”

夏天说:“皇龙酒店和三八公司方面,我正在协调借款人到庭,以减少公告送达的时间。雄鹰公司方面叫舒光荣联系李一华也要到庭,但是,质押人就要李一华联系他们,开出委托书接收法律文书。”

王显耀说:“看来李一华也是上当受骗的受害者。到时候,我也找机会跟李一华谈谈。”

第一部 38、房证丢了印章偷了?庭审开了担心来了

夏天刚到办公室,任尔为进来对夏天说:“夏经理,你交办的叫我与三八公司的合作方高军辉联系的事,落实了,我向你汇报一下。”

夏天说:“坐下慢慢说。”

任尔为说:“我与高军辉一打通电话,刚说明来意。高军辉立即说:‘我也在找他,就是找不到他。’”

夏天问:“高军辉真的这么说?”

任尔为眨巴着他那两只有神的大眼睛,看着夏天,认真地说:“真的。他说:‘陈善为也欠我的钱呢!’当我讲到土地抵押的问题,他更来神了。说道:‘原来是土地方把房地产证给我的,不知是什么原因到了三八公司手中。后来,土地方没有办法,还登报办了新证。’”

夏天问:“他说什么时候登的报?”

任尔为说:“他说是九五年三、四月间。”

夏天又问道:“他说了办新房地产证的时间吗?”

任尔为答道:“好像说是九五年八月还是什么时候。”

夏天说:“建设三八大厦有四个合作方,这个高军辉的公司也只是合作方之一,不是土地的使用权人,他为什么对房地产证的情况那么熟悉呢?估计这里面是有问题的。另一方面,这四个合作方,除了友邦公司外,其他三方都是国有企业或国有控股,有的还是隶属于中央企业系统管理的。你看,骗起银行来不亚于社会上的一帮人。”

任尔为说:“是,我也觉得莫名其妙。要找人,高军辉一定能找到他,但是他偏偏说,他也在找他。现在怎么办好?”

夏天说:“等一会我向行长汇报一下,我的看法,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先对土地进行诉前保全。虽然有风险,但还是要做。实际上因为三八公司具有全民企业控股的性质,在法院,贷款合同也可能会判无效合同,这样的话,就是办妥了抵押手续,也可能判为无效。但是,我们要做好自己的工作,走一步看一步。”

任尔为说:“好的,我听夏经理的。”

夏天随即来到行长室,这时,陈作业和总行联络员宋精英也在。王显耀对夏天说:“坐吧。”

夏天坐下后看着王显耀,王行长问:“有事?”

夏天看了一眼宋精英,对王行长说:“我叫任尔为了解三八大厦的合作方,原想通过他联系到陈善为,以加速办案速度的。但联系到的高军辉说出的话,好像他们的房地产证拿到我们行一年多以后,办了新证。看来,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建议要对这块地进行诉前保全。”

王显耀语气柔和但坚定地说:“我看可以。下午叫郝文婷律师过来,把手续办了。不要拖到下个星期。”

第二天,湖贝支行即向中级人民法院递交了对南山窝地块进行诉前保全的申请。

晚上,深圳宝安皇龙国际大酒店的黄忠惠给夏天打了个电话,说:“夏经理,我接到法院的通知,说明天到法院调解。你们银行调解的目的是什么?”

夏天笑着说:“目的应该是还贷款吧?”

黄忠惠说:“我先提一个方案:能不能组织3000万存款,再贴现2500万元,这样来还款?”

夏天说:“黄总,我听过你不少方案,但是就没有实现过。我的看法,双方调解还是要调解,你的设想可以在法庭上提出来。对了,黄总,还有一件事,我们的律师向王行长说,你们有两个企业要公告送达。我看,你就不要给我出这个洋相了,开个委托书,把法院的传票接回去。你看好吗?”

黄忠惠说:“还有这回事?明天我到了法院把这事办了。”

星期一下午,夏天忙得团团转。

先是因为上午汪洋送了两份新贷款报批材料到总行信贷处,汪洋回来说:“深圳(神明)灯具实业公司报300万贷款的事,信贷处表示清楚;而对于罗湖隆商实业公司的贷款申报则说了一句:‘不清楚有这回事’。”

夏天随即打电话给在总行开会的王显耀,请他出面协调一下。

下午,王行长回到支行,即叫夏天到他的办公室,对夏天说:“我跟易木子谈了半个多小时,易木子还是对你在下面说的:‘对信贷处都敢骂,’耿耿于怀。有反映,可能是上次今日之家公司的阴影。你在什么场合说过这话?”

夏天说:“我是在信贷科会议上谈到培养客户的时候讲到今日之家的问题,但是原话不是这样。我当时的意思是说:判断客户的好坏,不一定上面说的就是对的。就说今日之家公司吧,300万股东的股权质押贷款闹得是非满城,到现在,三、四千万存款在帐上,在看银行对它公司曾经的贡献,在分配这笔存款的存放银行。”

这时,陈作业也来到行长办公室,王显耀对陈作业、夏天说:“刚从总行回来,上午老夏打电话给我,说要到信贷处协调一下,罗湖隆商公司的贷款,信贷处说:‘不清楚。’我跟易木子说了半个小时,他谈了对我行不满的几件事。第一件是深圳金凯歌公司的贷款,他说:‘你们抓紧出帐不就没事了吗?’第二件是上次那个40万的关系贷款,信贷处不同意,最后请示行长后,又同意了。说我们好像是从上往下压似的。”

陈作业说:“要做点事还真的不容易。像这样的机制怎么往下搞?”

王显耀说:“还是要协调,要理顺。”

夏天说:“我到总行开会时,罗英国跟我暗示过隆商公司的事,后来我在调查的时候,问过这个公司的财务部长,她说与罗英国是同乡。”

王显耀说:“问题是:以罗英国的地位不方便明说。”

陈作业问道:“信贷处老是拿金凯歌公司说事,是不是还有什么企图?”

王显耀说:“周凯歌又提供了一个新的担保单位,叫什么钟田投资有限公司。他想换一下担保单位,把贷款整出去。”

陈作业说:“市民银行老是以这样的长官意志搞下去,能比服务社时期的贷款质量高到哪里去?”

王显耀说:“老夏,到时候总行罗英国下来的时候,你陪同他走一遭吧!”

夏天说:“好的。”

……

夏天从行长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马上逐个找近两个月与信贷处打过交道的部下问话,问题只有一个:“在与信贷处的接触中,有谁问过今日之家公司的事?”

被问的部下不知就里,没有的说没有,有的说有。一轮问下来,汪洋说:“我在送资料的时候谈论过。”

了解到是汪洋后,夏天没有说什么。在汪洋走后,他拿出日记本,写道:

1、部下多了,心态不易把握。以后要注意,话不要多讲、乱讲。

2、易木子已经两次提出:好像我比较难打交道。他这是有点知识分子整人的味道。要是行长换了别的人当,不是王显耀,单凭他这句话,我也不能当这个科长。要采取相应措施。

3、应该注意“螳螂捕蝉”的问题,避免落入“兔死狗烹”的境地。有的时候,事业心强更令人难堪。这是我们社会的一个怪现象啊!

夏天写完后,自言自语道:“汪洋,图什么?”

这时,任尔为从中级人民法院回来,满头大汗地对夏天说:“夏经理,我回来了。”

夏天说:“辛苦了。情况怎么样?”

任尔为说:“两个企业分别讲。我先到经济庭审理龙岗区平湖家乐大酒店的法官那里,法官说,家乐大酒店的老板区大郎到法院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向湖贝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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