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筐下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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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筐下的阴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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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C。
昨晚温接触“砰砰”,让她知道他正在找格里格,她会去警告谁呢?
TC。
没有证据,那是当然。但给人感觉很对。
现在米隆把许多事集中到一起想。格里格身受难以想像的压力——对一个精神状况本来就不是很好的人来说,情况可不妙。他看见地上利兹·戈尔曼的尸体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呢?他一定已经知道自己是杀人的主要嫌疑犯。正如爱米莉指出的,格里格有动机,有时机,而且还在杀人现场出现过。爱米莉看到了他。这就是为什么她要嫁祸给他的原因格里格一定也看出来了。那么他会怎么办呢?
他会逃跑。
看见利兹·戈尔曼的尸体是最后一根稻草,佰是格里格也知道只靠他一个人不行。这段时间人们会到处找他。他需要帮助。他需要时间地点。
那么格里格会去找谁?那个最了解他的人。那个对超级球星的特殊麻烦感同身受的人。那个能和他分享特殊空气的人。
米隆在红灯前停了下来。他靠近了,真他妈的近。TC帮助格里格躲起来;他很确定,但是,占然,TC只是一部分解决方案、没有办法回答所有问题中最关键的一个:谁杀了利兹·戈尔曼?
他在脑子里又回想了一下谋杀当晚的情况。他想起克里珀是三个人中第一个到的人。从许多方面来看,现在克里珀嫌疑最大。但是米隆还是发现了这种假设仍然存在一些大问题。比如说,克里珀的动机是什么?没错,利兹·戈尔曼的消息可能会影响球队声誉。也很可能会让他在选举中败北。但是克里珀会拿起球棒,去杀一个女人吗?人们一直都为佥钱和权力而杀人。克里珀会吗?
而且还有个更大的问题,一个无论米隆怎么想都搞不清楚的问题。爱米莉在格里格房子里留下了血迹和凶器。这一点毫无疑问,也合情合理。好吧,好的。我们知道淮制造了证据……
……但是,是谁把证据给抹掉的呢?
只有三种可能性:1)格里格·唐宁,2)某个要保护格里格的人,)凶手。
但是这不可能是格里格。即使这儿乎不可能的设想能被接受一点,那就是格里格在藏起来后,又回到自己房子里,那么他是怎么发现血迹的呢?他会刚好到地下游乐室去吗?不会的。这太荒谬了。格里格会去那儿的惟一可能性就是他知道那儿有血迹。
米隆呆住了。
这就是了。还有谁知道爱米莉所做的事,然后去擦掉了血迹?这人不会只是凑巧发现了血迹,那么又是怎么发现的呢?从爱米莉那儿呢?哦,不可能。爱米莉是最不可能把事情说出来的人。有可能她的举动被人看到了呢?答案毫不含糊,还是不可能。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球棒早就会被拿走了。更重要的是,血迹也有可能马上就被擦掉——在米隆和温发现之前。擦掉血迹的时间是关键——它发生在米隆和温告诉别人他们的发现之后。这就意味着米隆和温是泄露消息的人。
那么他们告诉过谁呢?
手指马上指向克里珀。
他转向3号公路,进人了梅多兰兹,运动场在他前面就好像是一艘巨大的飞碟降落在白色地带。克里珀有没有杀了利兹·戈尔曼,又擦去了血迹?米隆艰难地考虑着这种可能性,但他不喜欢。克里珀是怎样潜人格里格家的呢?没有破门而入的迹象,他撬锁进去的吗?有疑点。他有钥匙吗?有疑点。他请了开锁专家吗?还是有疑点。克里珀为了不泄露消息,甚至不让私人侦探对格里格的信用长进行简单的检査。他还会信任谁去清除掉他所杀掉的那个人的血迹?
而且还有件事尖锐而又坚硬地堵在米隆的心里。屋子里的女人衣服。那些也被收拾干净了。为什么克里珀要抹掉一个神秘女友的所有痕迹?为什么会这么做?
不同的猜测像水池里的橡皮鸭子一样在米隆的脑子里打转。他把精力又一次集中到了那个神秘女友的身上。那会是菲奥娜·怀特吗?她没有说,但米隆可以肯定地认为她不是那个人。有了个像利昂那样疑神疑鬼、爱吃醋的丈夫,菲奥娜怎么可能和格里格住在一起却又不被人发现呢?也许格里格和菲奥娜之间有些纠缠不清——在汽车旅馆里一次偶尔的放纵或者类似的事——但是米隆甚至连这个都不再相信。他想得越多,“尽情享受尤比美妙的夜晚”这样的诗句越像是一种诱惑,而不是两个情人之间的对话。格里格告诉利昂他从不和已婚女人上床,这似乎更符合逻辑。这种想法让米隆原先的羞愧又涌上了心头。
广播里正在播广告。一个非常机灵的男子和一个非常机敏的女子正在格格笑着,互相取笑着对方的愚蠢笑话。米隆关掉了收音机。
他的问题仍然多于答案。但是当他拿起手机查看格里格的电话留言时,他的手指开始颤抖了。有样东西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让他呼吸困难。然而,这种感觉跟赛前的紧张不安不一样。事实上,跟赛前的紧张感完全不相干。

第三十七章

米隆从克里珀秘书身旁冲了过去。
“他不在里面。”她喊道。
他没理踩她,径自打开办公室的门。灯关着,屋子里没人。他转过身走向秘书:“他在哪儿?” 。
那个秘书是个典型的斗牛式人物,很可能从柯立芝总统执政时就跟着克里珀了。她把手放到嘴唇上,怒气冲冲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加尔文·约翰逊从旁边的办公室出来。米隆走了过去。直到他们走进加尔文的办公室,关上门,米隆才问:“他在哪儿?”
加尔文举起手。“我不知道。我到他家找过他,但没找到。”
“他的车上有电话吗?”
“没有。”
米隆摇摇头,开始来回走。“他对我说谎。”米隆说。“这个混蛋说谎。”
“什么?”
“他和勒索人见过面。”
加尔文扬起了一边眉毛。他走到桌后的椅子前坐下。“你在说些什么?”
“她遇害的迅晚,”米隆说,“克里珀去过她的公寓。”
“但是她应该在星期一和我们见面。”加尔文说。
“你听见她这么说的吗?”
加尔文用拇指和食指弹弹他的下巴。桌上的灯映着他向后削的前额。他的脸色仍然平静如水。“不,”他慢慢地说,“是克里珀告诉我的。”
“他对你说谎。”
“但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要隐瞒什么。”
“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米隆说,“但是我想在今晚弄清楚。”
“怎么弄清楚?”
“勒索者仍然想出售那个秘密,”米隆说,“我是他的新买主。”加尔文抬起了头。“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勒索者已经死了。”
“她有一个同伙。”
“我明白了,”加尔文慢慢点点头,“你们今晚见面?”
“是的,但我还不知道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他会给我电话。”“我明白了。”加尔文又说了一遍。他握起拳头,对着拳头咳嗽了两声如果这是什么不利的情况,我的意思是,如果这事可能会影响明天的投票结果……”
“我会做正确的事,加尔文。”
“那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不让你这么做。”
米隆站起身。“他来的时候,通知我。”
“当然可以。”
米隆走进更衣室。TC一副赛前的老姿势——仰卧在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听着随身听,目光炯炯地盯着正前方,一动不动。他没有和米隆打招呼。利昂也在那里,他也有意避开米隆的目光,不足为奇。
奥德丽走过来。“你的情况怎么样?”
米隆摇摇头制止住她。她理解地点点头。“你还好吗?”她问。“不错。”
“你认为他们会听到我们说话?”
“我不想冒险。”
奥德丽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你找到新线索了吗?”
“很多,”米隆说,“今晚你就会知道你想要的内容,还有更多的内幕。”
她的眼睛一亮。“你知道他在哪里了?”
米隆点点久。更衣室的门开了,加尔文探久进来。他弯下身来和基普说了几句话。他走的时候,米隆注意到他是往右边拐的。右边通往出口,左边才是回办公室的路。米隆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抬头看看奥德丽。奥德丽也看着他。他走到墙角,接通了电话。“喂?”
一个经过电子处理的声音说:“钱准备好了吗?”
“你挑了一个糟糕的时间。”米隆说。
“回答我的问题。”
利昂正在穿他的运动鞋。TC站了起来,随着音乐的节奏晃着脑袋。
“准备好了,”米隆说,“但我今晚还有场比赛。”
“别管那比赛了,你知道欧弗佩克公园吗?”
“在利奥尼亚的那一家?是的,我知道。”
“从公园右边下95号公路。往前开四分之一英里,然后再向右拐。你会看到一个死胡同。在那儿停车,找一个闪光信号灯,然后举起双手走过去。”
“要我说一个口令吗?”米隆问。“我喜欢口令。”
“给你十五分钟。不许迟到。从记录上,我知道你的超级英雄搭档正在公园街的办公室里。我的人正在监视他。如果他在这段时间里离开办公室,我们的交易就取消。”
米隆关掉手机。事情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十五分钟后,一切都会结束——以一种或是另一种方式结束。“你听到了吗?”他问。
奥德丽点点头。“差不多了。”
“待会儿的事可能会匪夷思,”米隆说,“我需要一个公正的记者把它记录下来。你想一块去吗?”
她微微一笑。“这是个反问句,是吧?”
“你得藏在后座下面他接着说,“要是你被发现就太危险了。”
“没问题,”她说,“这让我回想起了高中时代。”
米隆转身向门口走去。他的神经紧张得像根老马鞭。他们走出去时,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利昂正在系鞋带。TC仍然没动,但这时他的目光一直跟着他们出。

第三十八章

雨倾盆而下,街道一片漆黑。一辆辆汽车正开始抢着开进运动场的停车场。米隆从新泽西队的停车场把车倒出来,开进向北的小巷子,刚好经过最后一个收费亭。他改变方向,向右行驶,仍然在95号公路上。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奥德丽问。
“我马上去见的那个人,”他说,“杀了利兹·戈尔曼。”
“谁是利兹·戈尔曼?”
“就是那个被害的勒索人。”
“我记得她的名字叫卡拉。”
“那是个化名
“等一下。利兹·戈尔曼不是那个六十年代极端分子的名字吗?”
米隆点点头、“说来话长。我没时间告诉你细节。总而言之,我们要见的这个人参与了勒索计划,事情出了差错。结果那女人死了。”
“你有证据吗?”奥德丽
“事实上没有,这就是我带要你的原因。你带了小沏录音机了吗?”
“当然。”
“让我揣着。”
奥德丽把手伸进包里,把录音机递到前面。
“我会尽量让他说出真相。”
“怎么做呢?”
“按对键。”
她皱了皱眉。“你以为他会上当?”
“不错,我是这么想的。只要我按对了键。”他拿起汽车上的电话。“这儿有两个电话:汽车里的电话和我口袋里的手机。马上我把汽车电话和乎机相连,让电话开着:这样,你能听到讲话的内容。我希望你记下每一个字。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去找温。他会知道该怎么办。”
她倾向前,点点头,挡风窗上的防雨刷在她脸上留下了阴影。雨越下越大,他们前面的路面闪闪发光。米隆从旁边的出口开出去四分之一英里后,一个写着欧弗佩克公园的牌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趴下。”他说。
她从视线里消失了。他向右转。另一个路牌告诉他公园近了。他没有在意,继续往前开。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知道左边是树林。正前方是一个马贼。他开始第一次右转。汽车头灯在一片野餐地带跳跃着,照亮了桌子、凳子、垃圾桶、一个摇椅和一个滑板。他到了那个死胡同,停下车。他关上车灯、引擎,在手机上拨通了汽车电话的号码。他接到汽车电话的免提上,这样奥德丽能够偷听到。然后他等着。
几分钟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雨水打在雨衣上好像小小的鹅卵石砸了下来。奥德丽在车后。一动不动。米隆又把手放回到方向盘上,觉得自己握得很紧。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心枰忏直跳。
毫无预警,一束信号灯光像是收割机的大镰刀划过黑夜。米隆用手挡住眼睛,把眼睛眯了起来。他慢慢打开车门。风现在更大了,雨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米隆支撑着让自己下了车。一个经过电子处理的声音说:“举起手来。”
米隆把手举过头顶。
“解开外套,我知道你肩背的手枪皮套里有一把枪。用两个手指把枪拿出来,扔到车座上去。”
一只手还举在空中,米隆解开外套。他已经被淋湿了,头发贴到了前额上。他拿出枪,放到车座上。
“关上车门。”
米隆又照办了。
“你的钱带了吗?”
“我想先看看你带来了什么?”米隆说。
“不行。”
“嘿,讲点道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买的是什么。”
一阵短暂的犹豫。“靠近点。”
米隆朝灯光走过去,无视那人表现出的犹豫。“不管你卖的是什么,”他说,“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复制了一份呢?”
“你没法知道,”那个声音说,“你只能相信我。”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我是惟一的一个,”那个声音说,“活着的知情人。”
米隆加快了脚步。他的双手还举在空中。风抽打着他的脸。他的衣服湿透了。“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把它泄露出去?”
“你还是没法知道。你的钱就是买我的沉默。”
“直到有人出价更高。”
“不,这之后我就走了,你不会再有我的消息。”信号灯闪了一下。“站住。”
在米隆前方十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带着面罩的人。他一手拿着一个手电筒,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盒子。他冲米隆点点头,举起盒子。“东西在这儿。”
“这是什么?”
“先给钱。”
“据我推测,这盒子是空的。”
“好吧。冋到你的车上,回去。”那个戴面罩的人转过身。
“不,等等,”米隆说:“我去拿钱。”
面罩又转过身,面对着米隆。“别耍花招。”
米隆朝自己的车走去。走了大约二十步远时,他听见了枪响。三声枪响。枪声并没有让他惊讶。他慢慢转过身。那个戴面罩的人倒下了。奥德丽正冲向那个一动不动的尸体。她手里拿着米隆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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