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帮帮忙by蓝小咩(书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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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熊帮帮忙by蓝小咩(书版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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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无耻实在超出了她的想象,以至于舒浣只能张口结舌。
  保安进门的时候,她的确正在没头没脑地打他,而且比起她脸上的痕迹,席德那被钥匙划出的几道血痕更为可怖。两个保安二话不说,就先抓住了她的胳膊。
  “不是那样的,是他要强迫。。。。。”
  “你们不要听她的,她疯了!这女人是我的歌迷,一天到晚想办法要接近我,她脑子有毛病的!”
  “……”跟他比不要脸,舒浣真是彻底认输了。
  因为有保安在场,席德不好直接对他进行人身报复,只能狠狠地道:
  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送到警察局去!“
  到了警局,看着他那种稳操胜券的姿态,舒浣就知道事情大概不妙就在路上打了电话给段琪雅。席德也是知道的,但他没有半分理亏成分的摸样,还骂骂咧咧的,倒好象他真的是受害人,她才是罪犯一样。
  两人各执一词,没有性侵犯的确凿证据,人身伤害的证据彼此倒是半夜执勤的小警察也困扰。
  律师带着几个一看就非善类的男人赶来之后,过了大概一分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女性的噪音和鞋跟敲地的声响是她所熟悉的。
  舒浣顿时有了安心的感觉,不由红了眼圈,转过身去:“琪雅!“
  撞门进来的,气息不稳,脸色苍白的女人的确是段琪雅没错,而她背后有个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还穿着白天的西装和衬衫,并没什么表情,只是一进来,目光凝在了她脸上。
  段琪雅一见她的样子,脸色就变了,上来捧住她的脸:“你没事吧?这是……“
  舒浣泪汪汪地说:“没事的。“
  “你的脸都肿成这样了,真的没事?“
  舒浣含泪摇摇头:“我已经打回去了。”
  的确从脸上的痕迹看起来,还真说不清谁更吃亏些。
  段琪雅抱着她:“你别哭,现在不用怕了,有我们在,你别担心。”
  舒浣抽噎着,停不住眼泪。如果只有段琪雅,她放松归放松,情绪到还好些,但一见到徐玮敬,她整个人都失去控制了。
  差点被侵犯的后怕,挨打的疼痛,被冤枉的委屈,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还有在如此狼狈的时候面对徐玮敬的不知所措,以及油然而生的感动,无法自制地哭得稀里哗啦。
  段琪雅气急交加:“席德,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你该问她对我做了什么才对吧。这死三八弄破了我的衣服你眼瞎了没看见啊?”
  小警察焦头烂额,起身劝架道:“各位,笔录已经做完了,你们又什么事情麻烦出去解决,有话好好说啊。”
  在他那几个黑社会的报表面前,这初出茅庐的小警察也束手无策,舒浣也不想再这里继续呆下去了,表示愿意离开,段琪雅便携着她的肩膀,一行人出了警局。
  小警察送走几位门神,自然是松了口气,面两班人马在外面对峙住了。
  “怎么,你们这样就想回去了?”
  舒浣擦干眼泪,瞪着他:“你还想怎么样?”
  席德脸颊,鼻梁都被钥匙划出了血痕,咬牙切齿之间面容愈发可怕,他对着舒浣吼道:“死八婆,我告诉你,我这脸上要是好不了,我让人划烂你的脸。”
  见他如此嚣张,段雅琪气得说:“你别太过分!你那是咎由自取。这点伤算轻的,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讨回个公道!”
  “公道?我不就是公道?”席德笑道,“段琪雅,你别以为你走红就了不起,你算老几?在我干爹面前,你也就是个这个。”
  他竖了竖小指头,耳后又轻佻地比了个中指:“等着这个吧,你们!”
  徐玮敬打完他的电话,将手机放进口袋里,面后转过身来问道:“你干爹是谁?”

  他一直没对他们说过话,一开口,声调并无异样,但四周嫣然就一片安静,一时间没人敢再出声,大家都不由得看向他。
  过了一会儿,席德才“呸”了一声:“你谁呀你?”
  徐玮敬看了看他,“说:”这你就不配知道了。“
  他的口气并无嘲讽之意,只是挺认真地在陈述一个事实。但这比可以的羞辱更令人恼羞成怒。
  席德立即勃然大怒,冷笑道:“你他妈吓唬谁啊!我现在就让他们把你们都做了,看你还拽个屁!“
  舒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手脚都吓冷了。对方有那么几个特种兵体格的保镖,而她们只有徐玮敬。
  就算徐玮敬再能打,以一敌众,也不可能有奇迹发生,他们是绝对的势单力薄。
  徐玮敬又看了看他,口气平平:“你试试看。“
  “……“
  “你试试,明天T城就没你了。“
  席德没敢“试“,他在这稳操胜券的形势下居然没敢真动手,三人顺利地上了车,然后绝尘而去。
  车子开远了,舒浣还是手心汗湿,全身冰凉。
  她知道徐玮敬是有一定地位的,但再怎么样也不是在自己地盘上的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席德的背景,她在公司里听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也大概知道绝对不好惹,他白道有人脉,黑道就更不用说了,因此才能一直这么嚣张,吃他的亏的人真不少,可从来也没人敢找他麻烦,之前有个主持人在节目里调侃了他几句,次日就被人打得跟猪头一样,本个月还开不了工。
  这种人有仇必报,惹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因为她的事而连累段琪雅,甚至徐玮敬,那她真是……
  “徐玮敬……“
  “嗯?“
  “席德他,他这个人报复心很重的,会不会害得你们也……“
  徐玮敬道:“你不用担心。”
  “……”
  “我会处理。”。
  回到段琪雅家中,天都已经亮了。舒浣去洗了澡,喝了段琪雅给她的热牛奶,钻进被子里糊里糊涂地睡了一觉。
  大概是牛奶里加了药的缘故,这一觉不管睡得好不好,起码是深沉而长久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舒浣迷糊着起了床,呆了一会儿,才想到该去洗漱,便进了卫生间。
  她看见自己的脸,那一巴掌实在打得太重,她本来皮肤就薄,这掌之下毛细血管全数爆裂,消了肿之后,半边脸都是紫的,看起来可怜又可怕。
  舒浣不由捂住脸,她没想过自己重新见到徐玮敬,会是这样难看的姿态。
  拿了冰块在客厅里坐着敷,想着不由又泪眼汪汪的了,忽然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而后见推门进来的却是徐玮敬。
  见了她的神情,徐玮敬便解释道:“琪雅今天有推不掉的工作职能留你一个人在家,我办完事,就先过来看看。”
  舒浣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才好,抓着冰袋,只能狼狈地把眼皮垂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听得徐玮敬说:“你真的没事吗?他有没有对你……”
  舒浣忙摇摇头:“真的没有,我虽然挨了打,可也没让他占到便宜。”
  说起来她就不由要感慨一下这条网络上买的便宜的牛仔铅笔裤,虽然版型不错,物超所值,但扣眼实在太小,拉链也无比难拉,而且布料缺少弹力,她自己穿上去花了起码十分钟也就算了,一个力气大她几倍的大男人竟然一时也对付不了它,这是怎么离谱的一件商品啊,居然还能狂销热卖,好评百分百。
  徐玮敬看了她一会儿,她本来以为他会说:“那就好。”而从他嘴里出来的却是:“那算他走运。”
  “……”
    徐玮敬的口气还是平平的:“我不会容忍再有人对你做那种事。”
    他说“再”,之前的自然指的的是徐玮泽了。想起那件事,舒浣愈发难过,只得试图用冰袋盖住整个脸。
    “对了,等下我要带你出去一趟,见一下我大伯。”
    “啊?”
    “这次的事要烦扰到他,所以也就顺便见一见。而且在你走之前,也要抽点时间接受那个席德的道歉。”
    虽然他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要她等下接受一个煎饼那么简单,但舒浣一直到走进徐家的大厅的时候,都还在忐忑不安。
    席德那种人,脑袋里真的会有道歉之类的礼义廉耻在吗?撒谎不眨眼睛,善于倒打一耙,完全没道德底限,不反过来找他们麻烦就算好的了。
    宽敞的客厅内已经有几个人在了。舒浣连做出微笑脸上都会痛,只能鼓起勇气去打量他们。
    其中一个是中年男人,英挺伟岸,气势慑人,面容倒是亲切和蔼。一个从脸上很容易就能看的出是徐玮敬的近亲,差不多就是略微修改版的徐玮敬,而还有一个,却是徐衍。
    舒浣这才想起来,段琪雅也说过,徐衍跟他们是亲戚。只是她当时没有在意,毕竟亲戚的定义非常广,不然光是从容貌上也能猜想到他们血缘关系了。
    中年男人原先脸上是带些微笑的,等一看清舒浣的模样,立刻就皱眉。
    “怎么搞的?”
    舒浣提心吊胆的,她也知道自己这副尊容实在上不了台面,根本就是有碍观瞻。
    “玮敬,你这孩子,不是我说你,实在是让人失望了。”
     舒浣心惊胆战,几乎抬不起头来。
     “你就让我们徐家的媳妇被人欺负成这样?”
    “……”
    “你是怎么做事的啊?”
    不等舒浣缓过气来,徐玮敬已经开口认错了:“是我不好,我的疏忽。”
    “这是舒浣。舒浣,这是我大伯,徐哲南。我两个堂弟,徐燃,徐衍。”
  徐家一向是阳盛阴衰,许哲南他们上一辈是两个兄弟,没有姐妹,而后父亲和叔叔,又是各自生下两个兄弟,没有姐妹,而到了他们这一辈,兄弟两各自成家,生的孩子,还是两个兄弟,没有姐妹。
  可怜做老爹的人,都有把小女几抱在腿上教识字的童憬,于是在这种只有儿子没有女儿的“传统”下纠结得都要抓狂了,这辈子都还没有抱小萝莉的乐趣可以享受,简直要老泪纵横了。
  面他们各自的妻子,或者是早早去世,或者是经常往外跑,常年不妇家,每次聚起来吃饭,一桌子的男人,连家里的猫都是公的,看着就很闹心。
  年轻这一辈,又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各自拖着不结婚,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在家里看到女孩子,以及小女婴的身影,老人家实在童憬得寂寞。
  难得听说有了个未来侄媳,虽然比儿媳稍微远了那么一层,不过已经很不错了,许哲南两兄弟感情很好,彼此的儿子也跟自己的没多大区别。
  听说徐玮敬要带她过来给大家见见,徐家伯伯一晚上都很高兴,对于初次的见面有了多姿多彩的揣测,甚至已经在童憬不久的将来抱着小宝宝的幸福场景了。
  唯独没揣测道,一见面,侄媳的脸就是紫了半边了。
  于是徐家伯伯的脸也跟着黑了。
  “来来,过来让我看看,以后你也是叫我大伯的,不用生分。”许哲南忙招手让舒浣坐到他身边,仔细看她脸上的伤。
  一看之下,他就不免跟心疼女儿的父亲似的,勃然大怒道:“啊!这这,居然弄成这样!怎么下得了这种手!谁能这么打一个女孩子啊!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来给伯父听听。”
  舒浣只得贱命扼要地把事情草草说一遍,当然省略了席德对她调笑侮辱的细节。
  徐家伯伯还是一样气得差点死过去,吩咐道:“那个什么席家的人,让他们不要来了,我不想见他们。”
  “呃……”
  “他们那些人,一开口就没诚意,含糊其辞,只说是冒犯了未来侄媳,冒犯这两个字,口头顶撞了也叫冒犯,他到这程度,还叫冒犯?这事不用谈了,没谈的余地。”
  徐家伯伯看上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那位干爹带人在外面等着,却被告之主人不见客,碰了一鼻子的灰,他们拜托了四五次,一直到晚上才终于能进来。
  席德完全没了那晚的气焰,鼻青脸肿,都不敢睁眼和舒浣对视,更不用说开口了,于是他干爹在他后脑勺打了一记,力道完全不含糊。
  “兔崽子惹了那么大的事,还不快道歉!”
  席德挨了这一记,“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面前,而后咬牙说:“姐,对不起。”
  舒浣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她要的道歉,也就是正式的一个对不起,死活决不再犯,这就可以了,她的人生里,哪有需要到下跪这么夸张啊。
  回过神来,她就赶紧连连拒绝:“不用了!不用了!你起来吧!”
  徐家伯伯道:“她说不用,你们都回去吧。”
  席德顿时脸上发白,全无人色,他干爹立刻又给了他一下子:“你是傻子啊?你以为只要跪了就没事了?快点!”
  席德拽了这一巴掌,只得双手掌地,朝她又磕了头。
  舒浣几乎要晕过去了,只想拔腿就跑,胡乱摆手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席德抬头看向她,脸色完全是灰的。
  许哲南说:“舒浣不要你这种道歉,你自己看着办吧。”
  席德的干爹勉强笑道:“徐先生,这孩子不懂事,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我在家里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身上打得没一块好的了。要怎恶魔罚那都是应该的,只要能给他个机会。要不您看……”
  许哲南说:“也好,我侄媳是个软心肠的,我也不把事情做得太绝,我也不故意为难,他什么地方惹了事,就让他把什么地方切下来吧。”
  席德还是跪着,刀子送到他眼前,他也真拿起来了,舒浣已经六神无主,魂飞魄散,忙胡乱地就要制止他,说:“不用……”
  登上青年的灰暗眼神,舒浣突然明白过来了。“不接受”,在这种场合“还不够”的意思,越是说“不用”,对方就越绝望。
  不想事情闹得更大,舒浣只得迅速说:“这个我不要,他断手断脚对我也没什么用处啊。”
  徐家伯伯想了想:“这倒也是,那你喜欢怎么样,你说了算。”
  舒浣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混乱中也只能说:“那,让他替我做一个月的事好了。”
  许哲南皱着眉又想了想:“这也太轻松了。”
  “……”
  “不过,要是时间太长,估计你看着他也觉得烦,还是照你的意思吧。”
  席德这才舒了口气,如释重负,瘫软一般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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