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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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_2-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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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保险起见,王君廓叫李驿吏,让他帮助看信,驿吏也是斗大的字不识几个,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摇摇头说不大明白。王君廓鬼心眼子多,马上又怀疑驿吏故意装作看不懂,这封书信也一定有问题。京城是不能去了,王君廓暗自琢磨,去了革职为民不说,弄不好还要掉脑袋呢,想到这里,他打定主意不去京城,向北逃窜,投奔突厥。



什么?朕的爱妃被害死了(14)



  乘着夜色,王君廓抛掉从人,单人独马,偷偷离了驿站,但走了不远又折了回来,那个驿吏已看过了信,留他在世上终是不妥。王君廓拍门叫出驿吏,出其不意杀死了他,随即乘马北窜。驿吏被杀很快就被人发现了。驿站机构纵横交错,遍布全国,消息很快发布出去。渭南周边驿站紧急行动起来,设卡捉拿凶手王君廓。至第二天下午,走投无路的王君廓被闻讯赶至的兵士杀死在山林河沟边。
  庐江王李瑗死前悲愤地骂王君廓“小人卖我,行将自及”,一年时间不到,这句话就顺理成章变成了现实。
  突厥屡为边患,太宗即位伊始,就下定了平定突厥之乱的雄心。军事上积极备战,招兵买马,加强训练,提高士兵的战斗力。突厥人虽然常常袭扰临邦,但政令简达。后来中原人赵德言去了突厥,被颉利可汗引为上宾,委以重任。赵德言专其威福,把中原那一套繁杂的礼仪强加于民众,政令烦苛,人民苦不堪负。后来颉利可汗又信任贪婪狡诈的胡人,与之建立同盟关系,有事没事就出兵帮人打仗,兵革岁动,劳民伤财。贞观六年,草原遭遇大雪,平地数尺深,牛羊等杂畜多遭冻死。人民缺衣少穿,又不堪重敛,于是内外离怨,部落反叛,政局出现了多年没有的动荡。
  消息传到长安,许多人上书请太宗乘势发兵讨伐突厥。太宗权衡利弊,拿不定主意,于是召来熟悉突厥情况的老臣萧瑀和长孙无忌,询问他们对攻打突厥的看法,太宗说:
  “颉利君臣昏虐,危亡可必。今击之,则新与之盟;不击,恐失机会,如何而可?”
  萧瑀虽然免了职,但仍是德高望重的名臣,朝廷上下以礼待之。他也不服老,挽了挽袖子说:
  “机不可失,该到了解决突厥问题的时候了,臣虽老矣,也愿随军出征,以击突厥!”
  太宗又把目光转向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摇摇头,表示反对,说:“虏不犯塞而弃信劳民,非王者之师也。”
  长孙无忌一句话说到了太宗的心上,再说如果发兵,在军事上还要做进一步的准备。根据谍报,综合各方面的情况,突厥的国内经济、政治形势只能进一步地恶化,而无明显的好转趋势。太宗于是认可了无忌的建议,决定暂不出兵,再等良机。
  太宗视长孙无忌非同一般大臣,也只有无忌才能随时自由地出入卧内。就是当吏部尚书时,长孙无忌的权力也超过了他的职责范围,人事、财政、国防等方方面面都可以过问,如今位为右仆射,更是受宠过盛,权力大得惊人。
  这天青州地方送来急件,言有谋反事,州县逮捕了数千人,监狱人满为患,请求朝廷派员按察。时天色已晚,长孙无忌于是拿着奏表匆匆入宫。
  太宗也已用过晚膳,准备就寝。长孙无忌就在寝殿里把事情说了一遍。太宗听完后笑笑:
  “这样的事你们派一个侍御史去就行了,明日早朝给朕汇报也不迟。”
  长孙无忌拱手道:
  “待明日早朝时,人就可以赶一百多里路,故入宫奏明圣上。”长孙无忌的确是个勤政的人,太宗点点头:
  “就依你们的意思,派殿中侍御史崔仁师前去按察。务必查清实由,严加惩处谋反者。”
  “遵旨!”长孙无忌行了个礼,拿着奏表退了下去。长孙无忌步履匆匆,在玄武门口正碰上巡视外廷的黄门侍郎王珪。长孙无忌打了个招呼,刚想出门,王珪把他叫住,指着长孙无忌腰间的佩刀厉声说:
  “身为右仆射,不知进内宫不许带刀吗?”
  长孙无忌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恍然大悟,赔着笑说:“天晚了,事忙,把这事忘了。”
  王珪可不管长孙无忌是谁,他首先认得是宫规,当即喝令玄武门值把长孙无忌的佩刀下了,又把带班的军官狠狠训了一顿。这才拱拱手对长孙无忌说:
  “朋友是朋友,规矩是规矩,这事明天我得上奏给皇上。”
  王珪说到做到,第二天早朝,即向太宗递本,弹劾长孙无忌。王珪言之凿凿,太宗自知长孙无忌是由于疏忽才带刀入宫,对百官说道:
  “朕之子俱幼,朕视无忌如子。此许小事,朕不在乎就算了。”王珪职责所在,见太宗不允,也就拱拱手退了下去。太宗散朝后回到后宫,早已得到此消息的长孙皇后迎上来说道:“皇上不听臣妾前番固请。今日臣下与妾见略同,冀罢长孙无忌右仆射。”
  太宗摆摆手,不想再听长孙皇后的此番固请。皇后无奈,只得差人传话,嘱咐长孙无忌一定要辞职。次日早朝,长孙无忌率先跪于丹墀,词真意切,恳请免去右仆射之职。太宗刚要斥回,后宫宫监也过来言道:“奉皇后懿旨,代送上恳请长孙无忌逊去右仆射奏本。”
  宫监奉上奏本。太宗翻了翻,放在一边。文武百官见状,也都拱手纷纷奏道:
  “天道忌盈,吏部尚书自戒盈满,皇后又代为恳请,陛下便当恩准。”
  太宗见状,只得叹了一口气,对仍跪在丹墀的长孙无忌说:“允卿所请,罢右仆射一职,但仍为开府仪同三司,参知朝政。”长孙无忌磕了个头,心存感激地退了下去。虽然名义上不是宰相了,但权力一点也没变。长孙无忌虽然不是大才,但检点群臣,他仍是太宗心里最信任的大臣。



什么?朕的爱妃被害死了(15)



  贞观二年(628年),漠北又降大雪,平地数尺,牛马冻死,人畜几乎皆断炊。国势更加衰弱的颉利怕唐军乘势袭击,乃引兵至朔州境上,扬言是打猎,实则是戒备唐军。
  出使突厥的鸿胪卿郑元shou,比较了解突厥疲惫的状况,回来后向太宗报告说:
  “戎狄兴衰,以羊马为征候,今突厥民饥畜瘦,将亡之兆,不过三年。”
  太宗点点头,说:
  “是啊,天时、地利、人和,咱们都占着了,现在的确是讨伐突厥的绝好机会。”
  群臣听太宗这一说,也觉兴奋,纷纷上前劝太宗乘此良机攻打突厥,一劳永逸地解决突厥问题。
  太宗心里早就有所考虑:主要是军事上准备不足,再一个颉利虽然疲惫,但其内部还未出现真正的大乱,莫若再等一年,待其烂得透了,再行攻打。太宗没有把这真实的想法说出,恐其深意外泄,想了想才说:“新与人结盟,而背盟约,为不信;利其灾祸击之,为不仁;乘其危取胜,为不武。纵使其种族、部落叛尽,六畜无余,朕终不击。必待其有罪,出仁义之师而讨之。”
  群臣一听,肃然起敬,觉得太宗武功文德,更加超过古今。一齐拱手祝道:
  “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宗笑了,又问老臣封德彝关于征兵的意见。封德彝奏道:
  “总的说来,兵源还是不足,臣建议不能按年龄搞一刀切。中男虽未十八岁,但躯干壮大者,亦可并点。”
  太宗认为此主意甚好,当即指示中书舍人署敕。魏征虽为谏议大夫,但与中书舍人连署办公,他挺身而出,不让中书舍人署敕,称此等规定既不合理也不合法。太宗见他当庭顶撞,怒道:“中男壮大者,乃奸民诈妄以避征役,取之何害,而卿固执至此!”
  魏征立于庭下,侃侃而言:“夫兵在御之得其道,不在众多,陛下取其壮健,以道御之,足以无敌于天下,何必多取细弱以增虚数乎?且陛下每云:‘吾以诚信御天下,欲使臣民皆无欺诈。’今即位未几,失信于天下数矣!”
  太宗听魏征指责他失信于天下,愕然道:“朕何为失信?”
  “陛下初即位,下诏云:‘逋负官物,悉今蠲免。’有司以为负秦府国司者,非官物,征督如故。陛下以秦王升为天子,国司之物,非官物而何?又曰:‘关中免二年租调,关外给复一年。’继而有敕云:‘已役已输者,以来年为始。’散还之后,方复更征。百姓固已不能无怪。今既征得物,复点为兵,何谓以来年为始乎?又陛下所与共治天下者在于守宰,居常简阅,咸以委之,至于点兵,独疑其诈,岂所谓以诚信为治乎?”
  太宗被魏征呛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一股火腾腾冒起,但太宗仍竭力压抑住自己,说道:“曩者朕以卿固执,疑卿不达政事,今卿论国家大体,诚尽其精要。夫号令不信,则民不知所从,天下何由得治乎!朕过深矣!”
  “那中男不点了?”封德彝听了他们的一番高论,疑疑惑惑地问。
  太宗瞪了封德彝一眼,对群臣说:“为表彰魏征忠直善谏,赐金瓮一个。”
  且说殿中侍御史崔仁师到青州按察谋反者。大堂之上,面对跪在地上黑压压的谋反者,崔仁师并没有大动刑罚,除了十几个首要叛乱分子继续关押,其余支党悉脱去枷械。
  不仅如此,崔仁师还让这些人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杀猪宰羊,摆了上百桌酒席让他们吃。如此对待谋反分子,世所罕见,青州人奔走相告,衙门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三下五除二,两天的功夫,崔仁师就把案子办完了,回到京师,汇报后,依例派敕使前去复察。大理少卿孙伏伽怕崔仁师在这案子上犯了错误,忧心忡忡地说:
  “足下平反者多,人情谁不贪生,恐见徒侣得免,未肯甘心,深为足下忧之。”
  崔仁师弹了弹官帽,笑着说:
  “凡治狱以平恕为本,岂可自规免罪,知其冤而不为之伸邪!万一闇短,误有所纵,以一身易十囚之死,亦所愿也。”孙伏伽听了,自觉比不过崔仁师,惭愧地退了下去。那敕使赶到青州后,又把那些谋反者提到衙门,重新审讯。诸囚感崔仁师之恩,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对敕使说:“崔公平恕,事无枉滥,请速就死。”
  敕使见无一人有异辞,心知崔御史的平恕起了效果,遂上报朝廷,将诸囚全部放了。青州大地也自然而然安静下来,多少年没有一个谋反的。
  太宗闻知崔仁师之举后,也大加赞赏。一次太宗问侍臣:“吾闻西域贾胡得美珠,剖身以藏之,有乎?”
  侍臣答道:“有之。”
  太宗叹道:
  “人皆知彼之爱珠而不爱其身也;吏受贿抵法,与帝王徇奢欲而亡国者,何以异于彼胡之可笑邪!”
  魏征在旁边接口道:“昔鲁哀公谓孔子曰:‘人有好忘者,徙宅而忘其妻。’孔子曰:‘又有甚者,桀、纣乃忘其身。’亦犹是也。”
  太宗点点头,对群臣说:“朕与公辈宜戮力相辅,庶免为人所笑也!”
  虽说“既与人结盟,不便动武”,但太宗无时无刻都想着灭掉突厥。除了发展生产,增加军事储备,积极开展军事训练外,太宗也着手布置一些分化突厥的外围工作,其中之一就是斩除突厥的帮凶梁师都。



什么?朕的爱妃被害死了(16)



  梁师都是夏州朔方(今陕西靖边白城子)人,世为本郡豪族,后仕隋,为鹰扬郎将。大业十三年(617年),梁师都聚众起兵反隋,杀了郡丞唐世宗,自称大丞相。后又联兵突厥,攻占弘化、延安等郡,自即帝位,立国号梁,建元永隆。又接受了突厥赠给的狼头纛,受始毕可汗封为大度毗伽可汗、解事天子。曾引突厥兵居河南地,攻破盐川郡。武德二年(619年),梁师都被唐延州总管段德操击败了一次,不久,刘武周兵败,梁师都手下大将张举等降唐。梁师都见势不妙,急忙派遣尚书陆季览去游说处罗可汗,言道:“近日中原丧乱,分为数国,势贫力弱,所以北附突厥。今武周既灭,唐国益大,梁师都甘从破亡,恐亦次及可汗。愿可汗行北魏孝文帝故事,遣兵南下,梁师都愿为向导。”处罗可汗被说动了心,准备发兵南侵,但事有不巧,处罗可汗意外猝死,进兵之事,只好搁浅。
  段德操又奉诏进攻梁师都,梁延都转而向颉利可汗求援,后长期依附颉利,为其出谋划策。颉利、突利率十余万骑兵突至渭水桥,就是梁师都的主意。
  贞观年初,铁勒部的回纥、薜廷陀等相继起来反对突厥的统治。颉利可汗派突利前去讨伐这些叛离的部落。由于颉利连年用兵,重敛各部,加之昵近西域胡人,由是下不堪命,兵无战心,突利的讨伐未能获胜。颉利大怒,不给突利一点面子,把他囚系起来加以鞭挞。突利怨恨之极,于是背弃颉利,遣使奉表降唐。颉利得知突利背弃自己后,即刻出兵攻打,两军大战,都以与唐王朝有盟的名义遣使入朝乞兵。支援谁不支援谁,太宗一时还不想下定论,因为目前双方的较量还未水落石出。太宗最想灭的还是颉利,于是遣柴绍、薛万钧攻打依附于突厥的梁师都。
  在发动军事进攻的同时,太宗命夏州长史刘旼、司马刘兰成经略夏州,采用反间计,派遣间谍潜入朔方,行贿梁师都的手下,离间其君臣关系。乘着夜色,夏州又出轻骑践踏庄稼,致使梁师都缺粮,城中人心慌慌。
  秋风乍起,柴绍率军长驱直入,距朔方三十里路的时候,但见前方尘头涌起,皂雕旗忽隐忽现,马蹄声敲击着大地轰轰直响。右卫大将军柴绍勒马命令:
  “突厥援兵来了,三军做好战斗准备!”
  殿中少监薛万钧携其弟薛万彻慨然请战:
  “我们兄弟率精骑五百横击敌军,敌败,将军可乘势率大军掩杀。”柴绍诚知薛氏兄弟是世间虎将,点了点头。薛万钧、薛万彻率五百精骑旋风般驰去。他们绕过一个小丘陵,出其不意地出现在突厥军面前。
  “杀——”薛万钧、薛万彻抖擞精神,一马当光,率部向突厥军拦腰杀去。
  前来支援梁师都的突厥兵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剽悍,但因国内时局动荡,人心惶惶,兵无战心,其战斗力已大为减弱。突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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