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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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笔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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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把事情放上网之后一下就收到了很多回复,可惜仔细一看,全都是吐槽张伟的。
  等了一天,我们才收到了一条靠谱的私信。
  私信是一位ID叫鱼微微的人发来的。她(从ID名判断,应该是个“她”吧)说她家几天前就开始丢食物,时间跟张伟桌上出现食物的时间是一样的。
  我和张伟一下精神了,忙问她记不记得这些天她家都丢了什么菜。
  过了一会儿,鱼微微就发了一大段菜单过来。我们惊喜地发现她这些天丢的菜跟出现在张伟家的菜也是一样的!
  我和张伟都有点小激动,要求鱼微微出来见个面,大家聊聊这件事。她很大方地邀请我们到她家。
  鱼微微也住在广州,从张伟家过去不到半小时车程。
  张伟一见到对方就彻底愣了,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拿手肘用力撞了他一下,低声说哥儿们你也太失态了吧?就算对方是美女你也不能一见面就表现得跟饿狼一样啊。
  张伟如梦方醒,不好意思地低头说熊小榆,原来是你啊。
  我一听,这两人敢情是认识的啊!
  熊小榆看到张伟也很惊讶。这两人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就失去联络了,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也还留在广州。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倒让两人重遇了。
  在熊小榆到厨房为我们泡茶的功夫我笑嘻嘻地对张伟说你对人家不只是同学这么简单吧?
  张伟的脸居然红了,说他当年第一眼看到熊小榆就喜欢上人家了,但是小熊对他态度一直很冷淡,他一直没敢表白。
  这时熊小榆端茶出来了,张伟忙紧张兮兮地说嘘嘘嘘,咱们不说这个话题了。我心里暗暗好笑。
  我问熊小榆在这件怪事发生之前她身边有没有出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熊小榆的神色一下变得有些忧伤。她说其实她知道偷菜的是什么人。
  熊小榆上个月回了一趟老家,因为她的母亲过世了。熊小榆的老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另一个女人跑了。她的母亲只能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扯大。
  母亲的过世对熊小榆打击很大。她在老家一直等到母亲头七过了才回广州。从她回到广州的那天开始,家里就开始丢食物。第二天她睡醒之后发现厨房的洗碗槽里多了几个空碗碟,正是用来盛前一天晚上不见的菜肴的。
  熊小榆说她觉得挺害怕的。她想起她有一位远房亲戚是帮人算命的,就马上打电话给他,请教这是怎么回事。
  那位亲戚仔仔细细询问了熊小榆最近的情况之后,说这是她母亲向她讨食呢。没什么打紧的。
  熊小榆一听就心安了。她心想自己母亲一生操劳,死后来找自己讨食也无可厚非。此后她每天做饭的时候都会另外准备一份等母亲的魂来“偷”。
  她一直以为那些食物都是母亲吃了,没想到居然全都到了张伟的桌上。熊小榆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妈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不成这些天在我家盗食的不是我妈?
  我说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直接问你妈,但是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跟它对话我还得想想。虽然广东地区很流行问米,但是一时半会儿想找到一个靠谱的问米婆其实不容易。再说了,送食这位不管是不是熊小榆母亲,肯定既不是怨灵也不是复仇灵,这种阴灵一般是很难请上身的。
  我对熊小榆说等我想到跟你母亲阴灵对话的方法再联系你吧。熊小榆说那也只能这样了。
  在回张伟家的车上他一直傻愣愣地笑,嘴里不停地喃喃说原来他这几天吃的饭菜是都是他的女神亲手做的。我说唉,瞧你这点出息……
  
  ☆、第三十二章 奸诈的色老头
  
  我回到旅馆之后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什么方法。照理说来,我既然已经开眼了,就能够和阴灵直接对话了。但是这位朋友很特别,它只在盗食的时候在熊小榆家出现几秒,然后在送食的时候在张伟家出现几秒,想要逮它还真不容易。
  我纠结了一下,看了看那三张名片,有点想打电话求救。但是转念一想,这么轻易就找人帮忙那也太没用了。我一咬牙,将三张名片都撕了,蒙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我就打电话给张伟,但是他说他昨天为了见我特定安排了轮休,今天要上班了。我没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去找熊小榆。熊小榆为了处理母亲的身后事向公司请了半个月长假,所以这几天都有空。我很庆幸不用白跑一趟。
  我开门见山地告诉她我没办法直接跟她母亲对话,要弄清楚盗食送食的是不是她母亲我们最好还是先从活人下手调查吧。
  我问熊小榆她母亲认不认识张伟。她想都不用想就说没有。她的同学她母亲几乎一个都不认识。
  她想了一下,说在她母亲的追悼会上,家里来了很多母亲的老朋友,她在和他们聊天的时候知道了一件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对我们厘清此事有帮助。
  我说哦?那你先说来听听。
  熊小榆说在她出生还不到百日的时候,她那不负责任的老爸就离开她们母女俩了。而且这男人也太离谱,他不但人跑了,还把家里的钱都带走了。一丝一毫都不为自己老婆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留后路。
  熊小榆的母亲没办法,还没坐完月子就勉强出门找工作。但是熊母那时候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全职太太,家庭主妇,早和社会脱节了,很多东西都不会,哪那么容易能找到工作?
  也许是因为刚被丈夫抛弃,又要面对养孩子的巨大压力的双重原因,熊母那时候几乎一点奶水都没有。
  眼看孩子饿得直哭,熊母也急得眼泪直流。实在不行的时候,熊母就只能熬浓浓的米浆喂婴儿熊小榆。但是她心里知道长此以往终究不是办法。
  这时一位邻居看不过去了。那位邻居当时也是哺乳期,她说自己的奶水足,平时涨奶的时候她儿子根本来不及喝。她说熊母要是不嫌弃,她就每天送一些过来给熊小榆。熊母感动得不得了,一直说这位邻居简直就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
  后来熊母终于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不久就带着女儿搬走了。
  我对熊小榆说这位邻居在你小时候为你送过食物,如果你母亲过世之后心怀感激,特意送食物给她表示感恩那倒也蛮合逻辑的。但是这些食物是送到张伟家的啊。我忽然觉得一盏智慧的小灯泡在我脑中亮了一下,我说难道张伟就是你那位邻居的儿子?
  我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张伟确认。张伟说他妈从来没出过家乡那座大山,不可能做过熊小榆的邻居。
  我整个人一下冷却了。我无精打采地瘫在沙发上几分钟,又感觉到另一盏智慧的小灯泡在我脑中亮了起来。我说难道送食这件事其实从头到尾都跟张伟这人没关系,而是跟他住的那个房子有关?
  我觉得很有必要跟张伟的房东谈谈。
  熊小榆表示也想一起去。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问房东张伟现在住的那间房在二十七年前是租给什么人的。房东笑了,说他这栋房子才建了十来年,二十七年前那间房还不存在呢。熊小榆脑子转得挺快,马上问房东建房前这块地皮是做什么的。
  房东说这里之前是一间平房。房东说住在那间平房里一对母子。熊小榆眼前一亮,问房东知不知道这对母子是哪里人。房东想了一下,说了一个城市名。熊小榆有点小激动,说她老家就是那个城市。
  房东说这对母子是大概二十年前来到广州的。那位母亲花了大半积蓄买了一间平房就是想让她儿子能在广州有立足之地。没想到她这儿子这么不生性,小小年纪就跟一帮街头无赖混上了。终日喝酒闹事。后来还学会了赌钱,钱输光了就回家伸手向老母亲要。他母亲要是不给就会遭到一顿拳打脚踢。
  再后来这位母亲病得起不了床,但她儿子根本就不理她。后来邻居发现的时候那位母亲已经饿得不成人样了。一些热心的邻居们忙自发地送些热饭菜给她,又送她去看医生她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房东说听说这件事后这位母亲的妹妹提出要接她回老家跟家人一起生活。那位母亲估计当时也对儿子心死了,就答应了。那儿子没过多久就把身上的钱都输光了,为了继续赌,竟然把房子卖了。
  我和熊小榆都觉得很唏嘘。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房东在这租房的房客不在家里开火的人多不多。房东说在这住的几乎都是小夫妻,除了你们的朋友每一家都是自己做饭的。我终于把事情想通了。
  在离开的途中,我对熊小榆说送食的应该就是你母亲没错。你母亲大概知道你们那位邻居住在这房子的位置。却并不晓得她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你母亲感觉到张伟家没烟火,就以为是你们那位邻居吃不上饭,于是主动送食。这一切其实只是个误会。
  回到熊小榆家,我在厅里设了个小型的法坛,烧香告诉熊小榆的母亲她们那位邻居已经被亲人接回家乡了。让它安心投胎。
  当晚,熊小榆家里的食物就不再丢失了。
  这时张伟也下班回来了。我向他辞别,他坚持送我去车站。在月台上,他说谢谢我专程过来帮他。他原本想要付我酬劳,我说还是算了,虽然咱原则其实是陌生人,但怎么也通过网络有某种关系,提钱挺奇怪的。
  他想了一下,从公文包里翻出一颗蓝莹莹的珠子,说这是他家祖传的。我说你不是打算把它给我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就更不能收了。张伟忙说这珠子不值钱的。至少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不值钱的。张伟说他家祖上也是从事玄术相关的职业的。他祖父告诉他这颗珠子是很多修真之人都想得到的东西。
  他说他对玄术的东西既不懂又不感兴趣,拿着这珠子也没用,还不如送给我。我却之不恭,就收下了。
  回家之后,我把这珠子给色老头看。他一见珠子脸色就变了。他用器材仔仔细细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才将珠子交回我手上。说这可是个好东西,你可要收好了。我问是什么好东西,他却说现在说了你也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做了个鬼脸,问我是不是从今开始就算正式出师了?
  色老头嘿嘿一笑,说算你小子聪明,没掉进我的陷阱。你如果打电话给那三张名片的任何一个人求助我都不会让你出师的。我说什么!我还以为你偷偷放那三张名片进来是为了照顾我,故意放水给我,原来是个陷阱!你这糟老头也太奸诈了吧!
  色老头哈哈大笑。随后严肃地说叶西风,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个独立的捉鬼师了。往后你可以独立接委托,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知道吗?
  我挺直腰板大喊一声知道!随即马上弱弱地说但是我暂时没有自己接委托的打算,我还是继续跟着你出任务好了。色老头一巴掌打在我头上,说真没出息!
  我那叫一个内牛满面啊,这家伙明明说出师之后他就不能打我了……这个大骗子!
  
  ☆、第三十三章 温泉旅舍
  
  这会儿天空飘着小雪,我却赤裸着身体浸泡在露天的温泉里。白色的热气滚滚腾空,使得近处苍翠草木和远山皑皑积雪都变得一片朦胧,影影绰绰。
  我学着色老头的样子将毛巾搭在头顶,感叹道北方的冬天还真是惬意啊!
  这时一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服务员在玻璃门外说平师傅,叶师傅,我们老板回来了。两位泡好之后就请上二楼吧,老板在办公室等二位。
  我和色老头继续泡了五六分钟,才起身穿衣服去找这家温泉旅舍的老板。
  旅舍老板姓花,是个亲切的白发老头,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意人。
  花老板请我们来是因为温泉旅舍最近发生了一件命案。受害者是一位女客人。这位客人是被割破喉咙,流血而死的。尸体还被摆成下跪的姿势。像是凶手杀了她,却还要她赔罪一样。
  这件案子和这十几年来本市发生过的多起命案相似。死者死后都被摆成下跪的姿势。而且警方在凶案现场完全找不到凶手的痕迹。警方认定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花老板的看法却与警方有出入。他也相信这些个案子的凶手是相同的,却不认为作案的是人。
  色老头问花老板为什么会这么想。
  花老板让一直笔直地站在他身旁的助手打开电脑,说就因为这个。屏幕中出现一个二十一二岁的长发女生。花老板说这就是那位被害的客人。这位客人正往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她打开房门之后,似乎有些害怕。她神经兮兮地从门外探头往房里看了一眼,突然尖叫了一声惊慌地转身要逃。但是此时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将她拖进房里……
  花老板说这就是这位客人生前的最后一幕了。花老板说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在他的旅舍里发生第二遍,所以特意请我们过来。
  色老头说这看起来倒是很像复仇灵的表现。但是复仇灵一般分两种,一种是能够认定仇人,死缠报仇的;另一种一般会成为羁地灵,只会在它们的遇害地点对与杀害它们的凶手相似的人动手。
  但是这起所谓的连环杀人案死者众多,而且发生案件的地点还各不相同,实在奇怪得很。
  我说难道死的这些人当初一起杀害了这个作案的阴灵?
  花老板说绝对不可能。他说这件案子在本市造成了很大的恐慌,有记者把这些年来的受害者都整理出来了。花老板的助手打开一家报纸的网站让我们看。
  命案是从十三年前开始发生的,算上温泉旅舍这个案子一共有九人被害。这九人有外地劳工,有学生,有私企老板……这九人有男有女,而且身份地位悬殊,怎么看都不可能互相认识。就拿在温泉旅舍遇害的女子来说吧,她是个外地游客,纯粹是为了泡温泉才和朋友来这里的,更加不可能认识之前遇害的那些死者了。
  我们一下陷入了僵局,花老板说这起案件有一位幸存者,也许你们应该找她聊聊。
  花老板在我们来之前就打听到了那位幸存者的住址。他让他的助手带我们过去。
  谁知我们刚表明来意就被这位幸存者的家人轰出来了。根本连那位幸存者的面都没见到。我们实在想不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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