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4-金融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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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4-金融街-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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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胡所长本是个正义之人,听郝逍遥这么说,立刻来了责任心:“既然有群众报案,那我们明天夜里就一定出警!”    
    在山底下村鸡也不鸣、狗也不叫的时辰,随着一阵鸡鸣狗叫,骆、董被敲门声惊醒了。    
    “开门!开门!”门外粗鲁而急迫地高喊。    
    骆、董都心惊肉跳起来,他们以为山里来了毛贼,或者他们住进了黑店,骆、董的本能倒不是穿衣服,而是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董大为战战兢兢地问:“你们是谁?”    
    “警察!快开门!”


夺权攻势捉奸要捉双(2)

    骆雪一听是警察反倒放了心:“我们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我们就是找睡着的!快开门!”门外高喊。    
    骆雪索性钻回了被窝:“不开!你们凭什么打扰我们?”    
    董大为倒理性,和骆雪商量:“我还是给他们开门吧?否则,以为我们干什么呢!”    
    见骆雪没有支声反对,董大为就准备披衣下炕,可这个时候,农家本来就不结实的门,却已经被推掉了,几个黑影闯进来,几个大手电筒分别照住了跺在炕上的骆、董。    
    胡所长走上来,阴沉地说:“你们的结婚证,拿出来!”    
    骆、董面面相觑,没有话说,都躲在被窝里不动。    
    胡所长又重复道:“拿出来,你们的结婚证!”    
    “我们还没有办呢!”关键时刻骆雪还是比董大为冷静,大声解释道。    
    胡所长盯着手电照射下的骆、董:“你们没有结婚证!”    
    董大为也赶忙解释:“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想学学新潮,还没有办结婚证!”    
    胡所长旁边一个警察讥笑道:“卖淫嫖娼的,都这么说!”    
    骆雪一听就急了:“你怎么这么说!侮辱人格!我要告你去!”    
    胡所长冷静地一笑:“跟我们走!你们有没有人格,到所里就知道了!”见骆、董不动,胡所长继续说,“怎么不动,还要不要给你们拍照留下证据!”    
    胡所长旁边的那个警察用纸垫着手,捏起了骆雪仍在地上的避孕套,冷笑着说:“所长,这里有证据,如果还不承认,查一下DNA就知道了!”    
    胡所长转身吩咐道:“带着这脏东西!我们走,别看他们,给他们一点人道主义!”    
    刚出门,从院子外面跑进来一个大个警察,报告道:“胡所长,又抓到两拨,人脏惧获!”    
    胡所长问:“都是什么人?”    
    大个警察回答:“一个广东姥,从桑拿室带来一个按摩女嫖宿。态度较好,已经认罪,希望我们罚款放人!”    
    “另一拨呢?”胡所长问。    
    大个警察回答:“是一个老头,带两个妓女!硬说是自己的干女儿!”    
    “怎么逮着的?”胡所长问。    
    大个警察回答:“光着屁股在一个被窝里!”    
    “大老头和干女儿在一个被窝里!他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有证据吗?”    
    “有避孕套!但是,里面没有那脏东西!没有办法查DNA!”    
    一个喜读诗书的警察插嘴道:“此翁必是望幸之女甚众,本有心广布其种,难奈自产之雨露无法尽泽矣!”    
    胡所长一板脸:“不许开玩笑!”    
    大个警察接着报告:“不过我们已经现场拍了照片,不怕他不承认!”    
    “老家伙是干什么的?”胡所长问。    
    “他就是不说!不过从打扮和开的顶级A6奥迪车看,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    
    胡所长拍一下大个警察的肩膀:“干得漂亮,我们肯定抓了一条大鱼!”而后,又看一眼屋内骆、董的身影,“弄不好,里面这两个倒真是追时髦的小两口。不过,一块带走!让他们单位来认领!我们要准和狠,决不姑息养奸!”    
    当骆、董被带上警车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同时被抓起来的那两拨人,有一个老头和两名妓女上了另外的一辆警车。    
    董大为吃惊的发现,那个老头分明在哪里见过!他身材短小精悍,穿一身背带裤,精瘦的小脸上,一对不大的眼睛异常明亮,总是奕奕地闪光。这分明就是总行主持审批怒潮股份公司三亿元贷款的那个孔行助!    
    但是,这么个嫖娼被抓的老头怎么可能与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总行孔行助连到一起呢!董大为确信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夺权攻势暗礁出水(1)

    就在董、骆双双被带到X派出所那天的晚上,就在孔行助受窘的同时,京都市东四环外却发生了一起车祸,死者是一个叫钱千谦的人,他就是张梦天谎称已经游泳淹死的远东投资公司的原副总经理。    
    那是一个月亮很圆、很大、像个大玉盘,群星璀璨、争相眨着小眼睛的夜晚。在京都市东四环一条叫作广渠路的街道上,依然是路灯昏黄,不见行人,只是偶尔一辆卡车通过,才给这夜的寂静增添了几许生气。    
    在离东四环桥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白色的凌志轿车,车旁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瘦男人。瘦高个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像个大虾米似的,瘦矮个则只有一米六几,戴着眼镜。他们说话的声音由开始时的轻声细语,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了争吵。    
    高个钱千谦冷笑几声,叫道:“我为你们丫头的背了死名,现在想不给钱,哼,等着瞧!”    
    矮个的张梦天则恶狠狠地应道:“行,给!给你钱!”    
    “你丫别玩虚的!骗银行成,骗我,没门儿!”    
    张梦天进了凌志轿车,在关门之前说:“明天,我办公室,拿钱!”    
    钱千谦叫:“明天拿不来,咱可没好果子!”    
    凌志轿车启动了,向西开去;钱千谦也转身,向东走了。    
    虽然月亮依然明亮,星星也依然可人,但是,大街的四周却依然不见一个人影和车形,此时,才最让人体悟出了北方冬夜的冷清与萧瑟。    
    但是,那白色的凌志轿车开出没有多远,却忽然转过头来,追赶没有走远的钱千谦。    
    钱千谦自打和谢云、韩小飞一起用假合同帮助兰贺骗了国商银行五千万贷款之后,便假托被淹死,实际上是隐姓埋名干些见不得人的所谓大生意去了。一方面他跑到上海,以兰贺的名义,帮助兰贺作恶庄,在股市上兴风作浪;另一方面他私自还从国外购买了一种破解银行卡密码的设备和技术,克隆储户银行卡后,派人在自动取款机上私提储户现金。二三个月下来,他及喽罗们已经在全国各地的取款机上,私自提款近千万元了。参股银行赵副行长的银行卡,便是被他先偷再还,克隆了去,而后再由小喽罗私提了现金的。由于那个提款的小喽罗被公安局跟得紧了,他也感觉苗头不对,便想拿了钱逃亡海外躲避一下,或者索性永远在海外作寓公了。因此,才为了钱的事情,与张梦天闹翻了脸。    
    此时,他见到了车的灯光,以为张梦天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便在路边站下来,狐疑着问:“张梦天,你丫不是反悔吧?”。    
    但是,他没有想到,那白色的凌志轿车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却突然加速,直奔自己冲来,那速度之快,令他根本躲闪不及。    
    于是,惨祸便在瞬间发生了。    
    钱千谦也在瞬间由生迈入了真正死亡的门槛,彻底离开了这个营营于金钱与利益的尔虞我诈的世界。    
    白色凌志轿车撞了人,没有做片刻停留,便立刻消失在冬夜的凄清里了。    
    再说总行的孔行助带到山底下村的两个婊子,的确是韩小飞找来的。就在孔行助去山底下村之前,孔行助在歌舞厅唱歌一直到了十一点钟。谁想那孔行助宝刀不老,唱歌还不过瘾,又悄悄地独自行动了,才上演了被抓现行的那一幕。    
    而韩小飞,送走孔行助之后,又独自喝咖啡到了凌晨一点钟,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却被一个瘦小的黑影从后面桶了一下胳膊。扭头一看,却是远东投资公司的张梦天,一副惊魂落魄的样子,幽灵一般站在自己的身后。    
    韩小飞惊问:“哥们儿,你怎么了?谁把你欺负成这副模样?走,咱们一起找他去!”    
    张梦天结巴着:“韩行长,我跟你这么铁!你丫却和钱千谦一起玩我!”    
    韩小飞开始感觉诧异,但见张梦天如此认真地提起钱副总,便明白:一定是远东公司用假合同为怒潮股份担保的实情被他知道了,便含糊着:“其实,用假合同没有和你商量,也不算什么事!当时,兰总急着用钱到股市里作庄,银行一定需要这么个手续,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才直接和钱副总、谢云一起这么做的!”见张梦天一副苦大仇深的一样,韩小飞继续解释着:“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呀?要不是为这份假合同,你能从参股银行贾好运那里骗五千万走吗!”    
    张梦天急赤白脸了:“你和兰总光玩我也就算了,我不计较!可你们把钱千谦那个孙子翅膀养硬了!丫居然私提了我股市里面的钱,要跑!”    
    韩小飞惊问:“为什么?”    
    张梦天垂头丧气:“我们做赔了!那支破股票,连续十几个跌停板,一个亿弄得不值两千万了!”    
    韩小飞叫道:“怒潮股份不是做得不错吗?听说你还大赚了一把,兰总还跟我夸你呢!”    
    “怒潮股份是赚了!可不是那支股了,而是我们自营的另外一只股票!”    
    “去贷款!补仓呀!”    
    “贷款?哪里这么快!而且,怎么补也不行呀!股票从几十块一股一路跌下来,怎么补?而且,据说,这只烂股还要被退市呢!”    
    韩小飞急问:“姓钱那孙子,人呢?”    
    “让我给……撞死了!”张梦天有气无力,索性瘫坐在地上。    
    “你?把他撞死了!”韩小飞语调阴沉而惊恐,“而后,你跑了!”    
    “没有停车就跑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反正当时大街上没有人,四周黑乎乎的,路灯一点也不亮!”    
    韩小飞抱怨着:“你弄死他干什么?这可把事情搞大了!性质也变了!”声音里带着绝望。


夺权攻势暗礁出水(2)

    “丫跟我掰了!还要一百万!否则,丫不但要把骗保的事,还要把你、我和兰总他们的事都抖落出去!银行里其他哥们儿也跑不了!并且,丫已经去了爱农银行,说了许多对我不利的话!”    
    韩小飞问:“爱农银行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梦天支吾道:“你们原来放的那个五千万贷款,参股银行贾行长接了后,又把我推给爱农银行大山支行了!丫姓钱的非跟他们说我是个壳!让他们收我贷款!反而,人家爱农银行大山支行倒骂丫是个疯子!”    
    韩小飞骂道:“丫姓钱的坏规矩!小丫的早就该死!”    
    “所以我就……让丫真的死了!这可都是为了你们!我希望你和兰总想想办法,为我弄一个交通肇事逃逸什么的,叛个两年,再缓他两年,大家都能够混过去!否则,谁他妈也好不了!”    
    韩小飞嘴上敷衍着:“好,好,大家想想办法!”可心里却完全凉了,他明白如果不按照张梦天的想法把他弄一个交通肇事逃逸的罪名,他张梦天进去了,自己便只有等着吃枪子脑袋开花了,而且枪毙几次的罪都够,脑袋开几次花都不为多!    
    韩小飞正犯愁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此时,总行的孔行助已经被X派出所抓了,他在电话对面操着上海话开骂了:“你个姓韩的小痴佬,不得好报!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他妈送了婊子又找警察!你毁我,我他妈先毁了你个小痴佬!”    
    韩小飞懵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总行的孔行助是嫖娼被抓了,赶紧解释:“孔行长,我哪里知道您没有回家又出去了!那两个骚货玩完就完了,谁知道您还有兴趣!怎么又带她们……否则,我怎么会让您单独行动呀!”    
    总行的孔行助并没有领情,继续大骂,认识问题更加深刻了:“你个小痴佬不就想和刘严鹏一起夺我的位子吗!”    
    韩小飞急忙鸣冤:“我和刘严鹏没有私交!”    
    “你个小痴佬没有私交,他能提你这么个小痴佬当行长!别扯淡!”    
    “我要和他有关系倒好了!”韩小飞高声辩解。    
    对面的孔行助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不顾地继续骂:“他姓刘的,利用了你这小痴佬,当了总行的行长也饶不了你这小痴佬!就你这么个小痴佬,他一定让你没有饭碗,我也一定让你小痴佬不得好死!”    
    骂完了,总行的孔行助便把电话挂断了。    
    韩小飞想再解释解释,可也自知没用,也没有意义了。他总行的孔行助因嫖娼被免职,区区一个支行的小副行长能够管得了吗?这里还是共产党的天下呢!    
    眼看自己突然之间已经到了破罐破摔的地步,韩小飞也不觉骂道:“这个老丫头的!老痴佬!你丫凭什么在总行当行长,高高在上,作威作福!其实你丫连他妈当一个信贷员的能力都没有,早该下台,这是报应!”    
    张梦天疑惑地问:“你在说谁?”    
    韩小飞气哼哼的:“总行一个老丫头的!丫以为丫天生就该作威作福!让派出所给丫抓了!丫还怪我!走大街上,我非把这傻B攒巴攒巴吃了!”    
    张梦天急了:“你还有心思管什么总行老丫的营业部不老丫的!快想想我的事吧!”    
    韩小飞凝视着在地上瘫坐的张梦天,心里恶狠狠地骂:如果不是我现在在国商银行混不下去了,在中国再没有了好日子过,我立马就开车也轧死你丫头的得了!省我多少事情!    
    但是,韩小飞转念一想,现在看来,自己弄死张梦天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为总行花老头子的事情,国商银行也饶不了自己,自己在国商银行作威作福、花天酒地的日子已经一去而不复返了!与其说,等着和张梦天之流同归于尽或者被总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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