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佛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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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佛陀-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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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邓州法庭临走的时候,在刚才跟王亮打架的地方捡了一团餐巾纸。
  我要这带血的餐巾纸干什么?当然是做DNA鉴定。如果跟瀑布群女尸案受害人李蕊肚中那三个多月胎儿的DNA相符的话,就能证明瀑布群女尸案的重要嫌疑人就是王亮。
  至于王亮当时和李蕊是什么关糸?王亮当时是怎么害死李蕊的?我都已经懒得关心了,现在我只需要一张DNA鉴定书。至于我是怎么推理?会怀疑犯罪嫌疑人是王亮?就如郑局长说的直觉,我完全是靠直觉,极端体验是解开这个迷团的钥匙。
  月底是还钱的期限,娜娜母亲凑了五万块钱,不放心顾丽丽拿着钱去还,给我打电话让他去还王亮的最后的五万块钱。
  还钱的地点是王亮的公司,就是李蕊当年工作过的那酒店。
  三楼经理办公室,没上到三楼我已隐约感觉到一种浓浓的杀气,开了门,证明我的预感不差,屋里站着三四个人,都没坐着,站在那里,长相不善,眼神中透出一股凶气,以自己丰富的江湖经验判断这些人就是所谓的打手。
  一切都是我所预料的,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一个拳头就飞了过来,打在我的面颊上,血液的颜色很鲜艳,瞬间就模糊了我的视线。
  被人打也许也是种极端体验,或许是一种发泄方式,我需要这样的发泄方式,所以我没叫一声疼,脸部一直保持着微笑。
  〃小子,这是还你的,算两清了〃王亮坐在板椅上,手里夹着大雪茄,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
  那几个打手狐假虎威的站在那里故意把肌肉露出来装酷,我还清晰得记得北京王先生那两个保镖的熊样,就这几个,我自己一出手就让他们都躺在地上满地找牙。
  〃把那欠条撕了,这事算结束了〃我把钱放在老板桌上,拿手里的餐巾纸擦脸上的血。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是老李的。
  〃经DNA鉴定,确定那个餐巾纸上血的DNA跟受害人DNA相同〃老李的声音虽然很大,王亮却听不到。我只是很诡密的笑了笑,接过王亮的欠条,慢慢的撕成碎片。
  〃希望明天你会过得更好〃我跟王亮说了最后一句话准备离开
  “等一下”突然王亮叫我,我扭头问〃还有什么事儿吗?〃
  〃你以为娜娜是因手术不成功而死的吗?〃
  我停住了脚步
  〃今天不妨告诉你实情吧,娜娜是在手术快成功的时候自己拔掉输血管失血而亡的。她死都不肯给嫁给我,这也是我翻脸的原因〃
  我听完王亮的话,没说什么,转身一言不发的走出了王亮的酒楼。这个结果也许我早有预料的,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惨烈?
  我不清楚我在这场戏里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我迷茫的连对顾娜娜的感情都分不清那是情那是爱?我没有能力阻止一切悲剧的发生,迷茫的活着,只是一个幸存的人吧了。
  

  第三部分 爱的大悲咒 第二十八节

  二十八
  抓捕王亮的行动我没有参加,张大队对我说这只不过是一宗普通常见的谋杀案,这种谋杀案每年都会有好几起,只不过这种破案的方式比较特殊吧了!
  〃靠极端体验找到的破案线索?〃郑局长皱着眉头狠狠的想,这确实是种另类的破案方式。
  顾娜娜将会是一场梦永远都封存在我的心里,现实很不快乐,我只有在梦中与顾娜娜相见才会开心的一笑。上班,领工资,喝酒,相亲……一切都这么残酷的进行着,人生的路还长,迷失了方向便变得这样麻木,颓废,没有生气。
  万般无奈我又去丹霞寺找那位大师,我决定要听完一百零八遍《大悲咒》,洗一下自己蒙灰沉沦的心灵。
  当念到一半的时候大师突然停止了,我问“大师为什么要停着?”
  大师无奈的说“我触到了你心中的情蛊,说明你红尘未尽,就算听完,也只是领会了《大悲咒》其形,而不能领会其神。”
  我知道在大师念经的时候又想到了顾娜娜,而每次想到顾娜娜的时候我的心都会痛。
  临走的时候大师告诫我一句话〃随缘而安〃
  我问“佛不是又在行中庸之道?”大师说“随缘而安只是一种心态吧了,有佛性的人不会刻意的追求什么,大慈大悲只是种心态而不是追求。”

  第四部分 行走 第一节

  行走
  一
  吉本芭娜娜的《月影》 
  ‘时间如水,不可停留。只得如此,我要前行。一段旅程已经结束,新的旅行又将开始。其中有的人可能再会,也有的人再不相逢。有的人不知何时飘然离去,也有的人仅仅交臂而过。我同他们寒暄致意,心里逐渐澄明。望着江流逝去,必须生存下去。我衷心祝愿,只有我那稚气的面影在你的身边,朝朝夕夕,相伴不离。我感谢你挥手与我告别。感激你的手挥动了好多次,好多次……‘ 
  当我读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已把往事封存,很努力的去‘活着‘了。我努力使自己整天都处在俗世的烦碎生活中,极力的缩短可能想念顾娜娜的时间,尽快的摆脱往事的纠缠。
  我只能证明自己还‘活着‘,但我不能保证自己是否快乐的活着,‘活着‘只是一种对现实无奈的做法。
  在单位,大家都说我是个工作狂,工作作风更像是个极端份子。第一次抓捕行动我便击毙了一名批捕在逃犯,县里一个有权领导的侄子,脑浆跟豆腐脑似的喷洒在我的脸上,腥腥的味道像是老街面馆的老汤。
  对这个家伙的仇恨可以追忆到十年前,我们还是同校同学,这家伙在上初中时就因‘强奸未遂‘学校的校花被学校开除。
  本来那次他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可是他有政治背景,县里有一个当大官的亲戚,花点钱竟然消灾去祸了。这家伙辍学后在街上就没做过一件好事,抢劫勒索,打架伤人是常事,然而一次又一次都是在他一手遮天的‘大官亲戚‘帮助下逃过法网的。
  毛主席说过对待敌人要拿出‘喝他们的血啃他们骨头‘的决心,我也是响应‘三个代表‘的第三条,“代表人民群众的广大利益”把他击毙了。
  这种家伙人见人恨,如果当场把他抓获,说不定他花点钱托点关糸又会出来害人,所以我对自己这种极端行为从没感到过后悔。
  在抓捕过程中,如果批捕在逃犯逃跑当场击毙是合法的,这件事儿我在局里是立三等功的。可局里的同志都说我要惨了,县邻导的侄子虽然是罪犯,可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也要看主人,当场抓获也不是不可能的,当场击毙这种方式太极端了。我对他们的话不以为然,我的性格现在很爱走极端,甚至行为……
  我这种猖狂的行为马上在县里宣扬得满城风雨,更有人甚至说当时罪犯根本就没有跑是我故意击毙。我不在乎的态度惹来了老李们的批评,其实我知道老李,郑小阳都是好心。父亲的县长同学很快到任就要调走了,没有这层保护伞我很容易受到对立面的攻击。
  

  第四部分 行走 第二节

  二
  就在我快梦不到顾娜娜的时候,顾娜娜的妹妹顾丽丽突然来看我了,我很意外。
  她今年上大二了,现在正放暑假,顾丽丽说放假没事儿要在这儿玩上几天,这里有她的同学。
  她母亲断断续续还的钱都被我退回去了,我不想我以后到地下见顾娜娜的时候无法对顾那那交待。我一直都为不能挽救娜娜的生命而感到自责,我这样做只是想让自己的心好受些。
  顾丽丽的到来,我没太在意,想她在这儿呆几天就回学校去了。
  房间里很乱,顾丽丽很乖的帮我收拾房间,脏衣服堆了跟小山似的。
  我下班回来的时候看见顾丽丽竟在洗我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放那儿吧!我的衣服你怎么能洗,你是客人”
  顾丽丽没扭头继续搓着衣服说“我妈说了,让我没事给你干点活儿,我闲着也是闲着”
  我怔在那里一动也没动,我猜出顾丽丽的到来是一定是她母亲的指示,也许我对她们一家的行为使顾丽丽特别信赖我,也许她跟顾娜娜一样当自己哥哥或父亲,我的一些高大形象还起着作用,不过这样报恩的举动使我只有以很尴尬的心情去面对了……
  其实我倒希望顾丽丽早点离开,因为她太像顾娜娜了,背影,说话的声音。我有时甚至会迷幻的认为顾娜娜又回来了。
  顾丽丽洗头的时候我甚至有想为她倒洗头液的冲动,我还是压制下去了,她是顾丽丽不是顾娜娜,我只希望丽丽早点离开,让我活在这种亦真亦幻的空间里很痛苦。
  然而情况越来越糟,令我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顾丽丽开始每天上街赶集给我做饭。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出比较适当的反应,每天下班也不敢在外面多呆,准时坐在餐桌上,等顾丽丽端上来一大桌的好吃的美味。
  顾丽丽的目光总不与我的目光接触,我看她的时候她都一直在忙着自己手里的事,顾丽丽是个行动比语言表达多的女孩,这一点与她的姐姐不一样。
  日子过得很快,顾丽丽要走了。我去超市里买了一大袋吃的东西,想早点送她回学校。顾丽丽这段时间给我报恩的感觉,让我感觉很不自在。顾丽丽有一手好的厨艺是我想不到的,这比她姐姐强。我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在房间里散步,突然这样的多出一个人来反而觉得不习惯,何况她是顾娜娜的妹妹,还会让我产生幻觉。
  后天就开学,顾丽丽不准备回邓州,直接去学校,我帮她买了去南阳的车票,提着行李送她去车站,
  “在学校有什么困难找我”
  “我姐姐临走的时候有话留给你”上车的时候顾丽丽突然扭过来头对我说
  我突然一怔,顾娜娜还有什么话要留给我?我马上问顾丽丽“是什么话?”
  顾丽丽调皮的说“下次再来的时候告诉你。”我挠了挠头皮,还有下次?还要再来?她第一次看顾丽丽调皮的样子觉得她越发像她的姐姐了,不过我倒真不希望有下次。
  顾丽丽走的那段时间我莫名的又思念顾娜娜来,回忆中开始有一点模糊?娜娜,丽丽把我搞糊涂了。我只希望下次顾丽丽别再来了,调整一次正常心态很难。顾丽丽是顾娜娜的妹妹更是自己的妹妹,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第四部分 行走 第三节

  三
  老李又给我介绍对象了,我想到父亲苍老的面孔,勉强打起精神去相亲,见了一些脸无表情的庸脂俗粉,也有几个“看起上去很美”的那种,只是她们满嘴的小资享受观点加上她只看事物表面的眼睛都使我灰心丧气。
  我对自己说〃我试着去爱了,但不成功。〃
  今年是个不祥的年头,先是抗洪救险万众一心,南海撞机事件,后又巴以冲突开始死人,每天看到这些郁闷的新闻我都快吐了。
  小时候我找算命先生推过八字,说我一生灾难重重,大喜大悲,并算定今年会有大灾。
  果然不出所料,我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父亲的副县长同学栽了,因受贿被市纪检会双规了。
  他被纪检会双规的消息刚传出社全上,就有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他作恶多端终有报应。人一走茶就凉,就连他自己平时培植的下属也翻面不认人,在那里落井下石提供他的罪证。我想是什么把这个社会弄得这么残酷?不就是“人”吗!互相之间的利用难道就是他妈的什么人情吗?人情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越来模糊了。
  他是父亲的同学,严格的说是我的恩人,再深层次的说是我的后台。
  不是他,我怎么会拥有现在“吃财政饭”的铁饭碗?虽然我有时会恨这个铁饭碗约束了我的自由,但我毕竟是唯一不收礼就给自己办事的人,面对这样的结局我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是惋惜?是批评?我只知道他现在受到了报应,自己也应受到报应。
  〃报应〃这东西丹霞寺里的大师曾经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此话果然灵验,父亲的副县长同学落马不出一个月,县委成立调查小组来公安局调查我上次击毙罪犯的案件。同时公安局长也被纪检会的人传走,我的工作来源一时又成了他们调查的重点,我有预感,这次我完了!
  “停职检查”局长已经批下来了,我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饭碗并不重要,最要命的是我得罪过的那些黑社会,你下台了他们可天天都盯着你,黑砖算是轻的了,为击毙县领导那侄子早有人出价五万要〃买断〃我的一条腿。
  在这个时候家里也不是最安全的,恐吓电话不断的打进来,我开始与外界隔绝,把自己封锁。
  郑小阳跟老李还算是够朋友来看我
  〃你这事儿前途不堪光明,现在县委有后台撑腰明里就是把你往死里整。〃老李说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没事儿的,我早知道有这一天”
  老李跟郑小阳都无言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保重”
  这个时候我只有顺其自然,在乡下的父亲中午打电话问我现在过得可好,需要些什么?我说“没事”。没敢把“停职检查”的事儿告诉父亲,父亲的心脏病这段刚有好转,我不想剌激他。
  

  第四部分 行走 第四节

  四
  在这个极度孤独极需有人安慰的时候,我把自己孤独的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有了多余的时间我又思念起顾娜娜了,一个人用布蒙着双眼一直都在房间里找来找去,仿佛能在空气中捕捉她的影子。
  在这个时候我对娜娜的思念情绪竟一发不可收拾,天天听着CD里的许美静的《快乐无罪》想像着往日与顾娜娜在这个房间里留下的痕迹,泪水已不在是单一的思念产物,续之而来是疯狂的听摇滚乐,发泄自己,我一遍一遍的喊〃这个世界还能容我吗?〃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对于这样的声音我一直都很敏感,以前有枪随身带,现在又回到石器时代需要用木棒了。我小心的靠近,突然的把门打开,手里抡着木棒……
  〃娜娜,你跑那儿去了?我找你都快找疯了〃我抱着她像个孩子似的在那儿大哭
  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我发泄,在的她身上哭。
  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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