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邮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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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邮差-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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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声音虽小,但是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内竟然被夸张的放大了,那声音像是从货架上某个纸人的口中传出来的,我尽量低下头,不去看货架上的那些纸人。
    又向前走了几步,正当我们即将接近那个小屋的时候,忽然一个纸人从最底层的货架里蹿到我的面前,那纸人身上画着一身灰色的大褂,脑袋很大,仰着头,笑眯眯地望着我,我猛然一惊,连忙向后退,只见那纸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紧接着一只老鼠忽然从纸人的后面钻了出来。
    这时候我那颗悬在喉咙的心才算放下,乐乐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低声说道:“这该死的老鼠,吓死我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绕开面前的纸人走到小屋子的门口,轻轻将门推开,只见此时屋子地面上是一堆已经燃尽的纸灰,而老人的床上全部都是纸钱,却没有发现程杰忠的影子。
    这时候乐乐向前走了两步,只见在那桌子上放着一张旧照片和一个紫砂茶壶,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照片,这照片正是当年秦山支队的合影,我记得程杰忠曾经说过,他和大伯一样相信当时进入那古河道内的人并没有死,而是被困在里面了,所以一直保存着这张照片。我们两个看着那张照片皱了皱眉,这时候乐乐不小心碰了一下紫砂茶壶,忽然怔住了,低声说道:“明月,这茶壶是热的!”
    “热的?”我疑惑地伸手摸了摸,果然那茶壶发烫,应该才倒上没多久。
    正在这时候,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了门口,我和乐乐一惊,连忙转身,只见那黑影的一只手向我猛扑过来,我来不及躲闪,那个人的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脑门上,说来奇怪,这一下虽然不是很疼,但是我能感觉到有液体缓缓从我的脑门上缓缓流淌下来。
    那个人见我没有反应忽然愣住了,这时候乐乐猛然抬腿用力踢出,正中那人的腹部,那人“哇”的惨叫一声,倒在了后面。这时候乐乐连忙走上前去,膝盖压在那个人的胸口,我用手机照了照那个人的脸,只见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横眉冷对地望着我和乐乐怒叫道:“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乐乐厉声询问道。
    “这是我家开的扎纸店,你问我为什么在这?”中年男人愤愤地说道。
    我和乐乐对视了一眼,然后疑惑地望着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程普!”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程杰忠老爷子是……”
    “那是我父亲!”程普望着我们两个怒不可遏地说道。
    听完他的话乐乐赶紧松开了程普,然后我们两个人将程普从地上拉起来,程普轻轻拍了拍身后的土,走到一旁熟练地将灯打开,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的额头上都是血,接着我瞥了一眼程普的手,只见此时程普的手上也是血迹斑斑。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程普盯着我们两个问道,“为什么会深夜到这里来?”
    我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我也开了一家扎纸店,有些事情想向程老先生请教!”
    程普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我,过了一会儿长出一口气说道:“恐怕你们已经来晚了,今天警察通知我发现了父亲的遗体!”
    程普的话让我和乐乐身体猛然一颤,这么说沈玄在那栋房子里发现的程杰忠应该就是多日前我们见到的这个扎纸店的老板。一瞬间无数个疑问冲进了我的脑海,程杰忠为什么要去那栋房子?而程普为什么要袭击我和乐乐,而且这种袭击的方式和程杰忠对付那些纸人的方式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 组织初现
    
    “对不起,请您节哀!”乐乐脸上带着歉意地说道。
    程普轻轻摆了摆手,颓然地坐在程杰忠的床上,掏出一根烟点上,沉吟片刻说道:“你们两个还没有告诉我这么晚过来找我父亲究竟是想问什么问题?”
    我和乐乐犹豫了一下,本来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证实一下那栋房子的死者究竟是不是扎纸店的程杰忠,现在被程普这样一问,我们顿时觉得有些语塞。程普似乎从我们的神情中察觉到了什么,随后皱了皱眉,随后他伸出带着血的那只手。我愣了一下,猛然想起多日之前程杰忠与高玉松两个人见面时的情形,我还记得那时候高玉松和程杰忠两个人看完对方手掌上的伤痕之后,在对方的手掌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虽然那个图案我记得不太清楚却记得大概的模样。
    想到这里,我伸出手,拉住程杰忠的手,回忆着当时高玉松的动作,依葫芦画瓢的在程普的手上画了一个图案。在我画图案的时候,我一直注意着程普的神情,只见他脸上的神情变化的很快,时而惊讶,时而犹豫。当我画完之后,程普并未向他父亲一般,在我的手上画什么。而是缩回手,一只手轻轻的抓着那紫砂壶,皱着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和乐乐。
    乐乐都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刚刚画的是什么?”
    我瞥了一眼乐乐,现在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她解释,又将目光落在了程普身上,心中盘算着我刚刚的那个动作应该与高玉松的动作八九不离十,希望能够瞒过程普。
    大概有两三分钟的时间,程普长出一口气,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和乐乐,神色严峻地说道:“我终于把你们等来了!”
    我和乐乐对视一眼,我心中不禁一阵狂喜,看来刚刚我照葫芦画瓢的图案发挥作用了。
    这时候程普站起身来,站在我和乐乐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和乐乐诧异地向后退了退,这时候程普抬起头对我们两个说:“你们两位请坐,父亲在临终前交代过,如果他回不来的话,大概半年之内,应该会有人过来找他,让我在扎纸店里等着。”
    “程老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乐乐追问道。
    程普根本不理睬乐乐,而是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我说道:“父亲算是个苦命人,多年之前因为秦山支队的那些队员失踪在古河道中,精神便一直备受煎熬,后来又在文革期间被流放到东北农场,回来后才开了这家扎纸店,但是对于秦山支队的那些队员的愧疚却从未有半分消减。他曾经告诉我,自己加入了你们,让我们不必担心,并且和我基本上断绝了联系。直到几天之前,父亲忽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中告诉我,他发现了一些关于古河道的线索,却找不到你们,只能独自去调查,如果他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等你们来了之后便将一样东西交给你们!”
    “什么东西?”我疑惑地望着程普说道。
    程普顿了顿,然后走到我身后,将身后的柜子打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保险箱。打开保险箱,随后他将一个鼓鼓的信封双手交给我。我疑惑地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打开,随后从中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油纸,将整张油纸展开之后,那油纸上竟然是先前无数次出现的那些图案,只是这图案与之前的有所不同的是,较之之前看到的那些图案,眼前这张图的图案显得格外的乱,可是却说不出究竟乱在哪里?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图收了起来,随后接着问道:“程老先生临走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特别的举动?”程普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说道:“好像没有太多特别的举动,他只是告诉我,可能在我看守这家扎纸店的时候,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过来,那时候他便告诉我,一旦遇到危险,便用这个符号。”说着他轻轻举起自己那鲜血淋淋的手说道,“没想到,父亲的话真的应验了,从昨天到今天这里一直非常热闹,已经接连有三四个纸人忽然活了过来,从货架上爬了下来。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外面的灯闸关掉,躲在屋子里的角落中,没想到却遇见了你们!”
    “那刚刚你应该是把我们当成是白纸人了吧!”乐乐疑惑地问道。
    这时候程普瞥了乐乐一眼,然后望着我微微点了点头,满脸歉意地说道:“刚刚实在是抱歉,请二位不要怪罪。”
    “怎么会呢,你也是为了自保!”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您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望着程普说道。
    只见程普皱了皱眉,紧紧地握住拳头说道:“我希望能加入你们!”
    “加入我们?”我和乐乐疑惑地望着程普。
    只见程普眼神决绝地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感激你们对父亲的保护,现在父亲过世了,我想如果想为他报仇的话,除了加入你们没有别的办法,希望你们能够收留我!”
    程普的这些话说的十分诚恳,但是却让我愈发头痛,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我们”究竟指的是什么?我只是依葫芦画瓢胡乱的画了一个图案,但没想到程普却当真了。
    只见程普见我一直皱着眉犹豫着,忽然“啪”的一下重重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这四十多岁的男人竟然拂面哭了起来,他一面哭一面说道:“父亲,我无能啊,你惨死,我却没有办法帮你报仇!”
    程普的话让我听了有些心酸,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时候乐乐走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先答应他吧!”
    “可是,这不是在骗他吗?”我低声说道。
    “有些时候是需要一些善意的谎言的!”乐乐点了点头说道。
    我犹豫了一下,长出一口气说道:“好,我同意你加入!”
    只见程普立刻止住了眼泪,他惊喜地望着我和乐乐说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现在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只见程普见我点头,随后立刻走了出去,从外面拿来一瓶酒一个碗,他将那瓶酒打开,倒了半碗之后,又抽出一把刀,在自己的手上轻轻划了一下,之前鲜血立刻从手掌中流淌出来,他将那血滴入酒里。
    我望着程普这一系列动作,不禁咽了咽口水,难道他是准备歃血为盟不成?我和乐乐对视一眼,她也看的一头露水,说实话,让我用刀子在手上割出一道口子来,我还真是觉得疼。
    当程普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我本以为他要将那把刀递给我,为了演好这场戏我已经做好挨这一刀的准备了。谁知程普却将那把刀放在一旁,然后双手举着那个装满血酒的碗,向后退了几步,随后毕恭毕敬地深鞠一躬,将手中的碗高高举过头顶向我递过来。
    我愣了一下,乐乐轻轻推了推我,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喝掉!”
    我急忙双手接过那杯酒,看着酒里的血丝,喉头微微动了动,然后将那半碗酒一饮为尽,那酒辣中带着淡淡的腥味,喝完之后我顿时感觉酒气一阵阵的向上扬。
    程普见我喝了那碗酒,脸上自然喜不自胜。他接过我手中的碗,说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皱了皱眉说道:“暂时先这样吧,如果我有什么问题再找你!”
    程普显然有些意外,他皱着眉说道:“那这家扎纸店?”
    “还是继续开着吧!”我感觉头有点晕,这时候白夜忽然从乐乐的包里钻了出来,它快速地跑到门口,望着外面黑漆漆的货架,喉咙中发出警惕的“呼噜”声,我们都是一怔,而与此同时屋内的灯也跟着熄灭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图中
    
    屋子里的几个人也紧跟着紧张了起来,几乎同时向门口的方向望去。只听此时外面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那声音宛若有人正从货架上爬下来。
    “小心纸人袭击!”我的话音刚落,黑暗中的程普已经悄悄挡在了我的前面。外面的噪音越来越大,与此同时传来了一阵阵的呼吸声,空气中浮动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压迫感,紧接着我们的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而那脚步声的方向正是向着这间屋子。我们屏住呼吸,从这密集的脚步声判断,外面的白纸人应该不下十几个,而且听那声音似乎已经极接近房门了。
    我们屏气凝神,随时准备迎接那些纸人的攻击。而就在这时候,脚步声忽然在接近门口的地方停住了,我们心头一紧,说不定下一秒他们便会蜂拥着向我们发起袭击。而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腾的一下传来了一道火光,紧接着那第一束火光像是产生了连锁反应一样,接连着又燃起几道火光,随着那火光的燃起,一股浓重的烧纸味冲进了我们的鼻腔。
    我们在屋内的几个人不禁皱了皱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连忙绕开挡在前面的程普,推开房门,只见此时房门外面,十几个白纸人已经完全被眼前的大火吞没了,熊熊的火光中,我甚至能听到那些纸人的惨叫。
    怎么会这样?那些纸人怎么会忽然自燃了起来。正在这时,一个黑影忽然从门口闪过,我不加思索,立刻拔腿追了过去,当我追出门口的时候,那黑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时候乐乐也跟着我奔出了门口,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刚刚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微微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不管他是谁,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肯定是刚刚点燃那些纸人的人。”
    与程普告别之后,我们回到了家中。此时已经是午夜三点多了,而我和乐乐却毫无睡意。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吴雨轩出现在古河道腐败的幽灵船中,死在爷爷留给大伯房子里的尸体是程杰忠,而从程普的口中我们还隐约得知一个神秘的组织。程杰忠应该属于那个神秘的组织,那么懂得那个组织暗号的高玉松会不会也属于那个组织呢?
    本来这个问题我可以直接找高玉松问个明白,然而今晚发生的事情,我想一时半刻应该很难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今之计,只能尽量弄清楚程杰忠为什么会在深更半夜忽然到爷爷留下的那栋房子,他到那栋房子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从他给程普交代的事情来看,他应该已经预料到自己此行应该是凶多吉少,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还逼得他一定要去呢?程杰忠自从发生秦山支队的悲剧之后,几乎穷其一生都在寻找那些失踪在古河道中的队员的下落,会不会他此行的目的正是与那些队员的下落有关呢?他在临走的时候,唯一留下的就是那份看着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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