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邮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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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邮差-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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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懂风水啊?”从乐乐一面逗着白夜,一面好奇地问道。
    高玉松这时却摆起谱来,笑吟吟地说道:“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你说我们这里从风水上来看是藏龙卧虎,有什么讲究吗?”女孩子对这些东西都特别感兴趣,她追问道。
    “你们看见那座山了吗?”高玉松指了指东面的断崖,我和从乐乐不约而同的顺着高玉松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城市的正东面有一处断崖,那崖壁高大数百米,在那断崖之下有一座小庙,据说很多年前曾经是一座大庙,不过在文革“破四旧”的时候,绝大多数佛像被毁,寺庙的砖瓦也被拆光填坑了。在那断崖的崖壁上有一颗盘松,相传有数百年的历史。
    “恩,看见了!”从乐乐说道。
    “咱们现在俗称那里叫后崖,实际上在古书上记载它原名叫龙头山,据说那山势走向极像龙头,这种风水格局必定会出一代帝王,而相士发现之后,便禀报了皇帝,皇帝立刻命人在这崖头修建寺庙,在崖顶建了一座高塔,塔下地宫内藏有佛骨舍利,用以镇住这里的真龙之气!”
    “还有这种说法?”我惊叹地说道。
    “是啊,那座塔也是在当年文革的时候被拆毁了,不过塔下的地宫尚存,只是没有人知道入口在哪里罢了!”高玉松说话间,酒菜已经上来了,高玉松倒不客气,一面喝酒,一面吃菜,左右开弓。
    从乐乐用手撕开一块烤熟的羊肉,小心翼翼的凑到白夜的嘴边,白夜的鼻子微微抖了抖,然后可怜巴巴地扭过头将头缩回到从乐乐的怀里。
    “老高!”我举起酒杯说道,高玉松吐掉口中的螃蟹壳,也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我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
    高玉松举着酒杯,坏笑着指了指我,然后一仰脖将一杯啤酒全部喝了下去,说道:“你说!”
    “你帮我调查一下羽阴军,这支部队应该在一千年前在我们这边发生过一场战争!”我皱着眉说道,“我想知道关于那场战争正史或者野史上有什么记录!”
    “让我算一下啊,一千年前,大概应该是公元1014年,那应该是宋真宗大中祥符七年……”忽然高玉松愣住了,他眉头紧缩,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几年前好像也有人向我询问过关于宋真宗年间发生在此地的战役!”
    “什么人呢?”我和从乐乐异口同声地说道,如果真的有人向高玉松询问过那个时间段的战争的话,就应该是那场峡谷之战,那么他大概就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高玉松想了想说道:“明月,这个人你认识!”
    
    ☆、第七十一章 武召的警告
    
    高玉松想了想说道:“明月,这个人你认识!”
    “我认识?”我疑惑地望着高玉松,只见高玉松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他是你大哥,沈笑天!”
    这顿饭一直吃到半夜十一点左右,离开的时候,高玉松走路已经开始打晃了,说实话他的酒量相当不错,如果我要喝得和他一样多的话,恐怕现在早已经不省人事了。高玉松随便打了个车离开了,我和从乐乐站起身慢慢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明月!”从乐乐的脚步很慢,她抱着白夜缓慢地跟在我后面,她今晚也喝了不少,俗话说女人天生八两酒,不过此时路灯之下,从乐乐的脸有些潮红,她停下脚步微笑的看着我说道:“谢谢你!”
    “呵呵,怎么了?”我见从乐乐似乎有些喝多,也停下脚步。
    从乐乐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今生再也不会回到这座城市了,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永远都会活在怨恨之中!”我明白从乐乐的意思,她为了报复我才从国外回来,没想到事情竟然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低着头,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对于武召,我的心里始终有些歉疚。
    “陪我坐一会儿吧!”从乐乐说着向前走了两步,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我缓步走过来,坐在从乐乐身旁。
    长时间的沉默,耳边只有远处传来的发动机的声音,而鼻子里是从乐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她忽然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顿时感觉心跳加速,脑子里一片混乱。
    “明月……我想你!”从乐乐的话在我心里激起一层涟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我在这呢,一直都在呢啊!”我柔声说道。
    “恩,恩!”忽然一颗滚烫的东西落在我的手背上,我转过头,只见此时从乐乐靠着我的肩膀,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你怎么了?”我从口袋中掏出纸巾,轻轻地为她擦着眼泪,从乐乐皱了皱眉,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勉强地笑了笑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我茫然地望着从乐乐,她擦了擦泪水,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这个女孩啊,你的心里究竟藏着怎么样的秘密?我没有说话,站起身跟着从乐乐一起回到了家里。
    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刚刚走到门口,只见白夜忽然从从乐乐的怀里跳了下来,它小小的身躯挡在门口,怒视着那扇门,前腿微弓,后退紧绷,脖颈上的毛根根竖立,喉咙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知道这是引魂猫攻击前的准备,难道白夜感觉到了什么?我谨慎地掏出钥匙,从乐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站在我身后,我轻轻将钥匙塞进钥匙孔,然后轻轻扭动,只听弹簧发出“啪”的一声,而后门被打开了,我推开门,客厅内一片黑暗,白夜第一个跳了进去。
    我和从乐乐紧随其后,进入客厅之后立刻打开了灯,只见白夜此时已经冲进了我的书房,我和从乐乐对视一眼,一前一后来到书房。按下开关,只见此时窗子开着,白夜坐在窗子上,警觉地向四周张望着,而地上早已经乱作一团了,那个箱子倒在地上,信件散落一地。
    我和从乐乐连忙躬下身,收拾那些信件,谁知正在这时从乐乐忽然愣住了,她接着将那些信又翻了一遍,我不明就里地望着从乐乐,疑惑道:“怎么了?”
    “明月,你看这里!”从乐乐拿起一封信,指着那封信的右下角,在那信封的右下角出印着三个点,那点的形状与三碎骨一模一样,接着她又将其他的信件一一拿给我看,没错,所有的信件上都有这三个点,看来高玉松所言非虚,这三碎骨应该正是这些专门为皇家寻墓穴的部队的标志。
    我们将房间整理了一遍,再三清点却并未发现有什么物品丢失。可正是这一点让我更为不解,俗话说贼不走空,既然什么东西都没有遗失,那么他究竟想要偷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因为今天喝了酒的缘故,此时已经有些上头了。
    从乐乐洗漱了一下便早早去睡了,我只是草草洗了一把脸,然后回到书房,将窗子锁好才躺在床上,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却总是睡不着,从乐乐的脸一直在我眼前浮现,我摇了摇头,然后用被子盖住脑袋,睡着了。
    睡梦中我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叫我,我睁开双眼,此时自己的身体一片漆黑,这种黑暗很有质感,就像是浓密的黑发缭绕在你周围一般,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空荡荡的。这是哪里?
    “明月,你来了!”是武召的声音,我循着那声音望去,只见武召正站在我面前不远处,他依旧如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身上穿着那件干净的校服,长得白白净净的。
    “武召,这是什么地方?”我环顾四周,眼前依旧是看不到边的黑暗。
    “这就是那个防空洞!”武召淡淡地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茫然无措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武召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走到我身边,虽然距离还有一两米远,但是我能隐隐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气。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再靠近。
    “这些你不用管,明月,我的时间不多了,你现在要记住我所说的话!”武召的语速很快,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在颤抖。
    “你说!”我望着武召说道。
    “你先必须马上去找高玉松,如果迟了就晚了!”武召望着我说道。
    “怎么晚了?”我疑惑地望着武召,这时只见武召猛然回过头,然后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神情,他上前紧紧的一把抓住我的手,什么也不说便向前跑。
    “武召怎么了?”我一面被他拉着一面问道。
    而武召却不说话,一直拼命的向前跑,虽然身后是一团浓重的黑暗,但是我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我们两个。忽然武召停下了脚步,他望着我说道:“明月,你要照顾好乐乐!”他的话刚一说完,只见武召眉头猛然皱了一下,他紧紧咬着牙,一把将我推了出来,我感觉自己便如同被他推入了悬崖一般,双手在空中乱抓。
    随着“砰”的一声,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此时的我已经大汗淋漓了,屋子内一片黑暗,路灯从窗口照进来,隐约有一些光。是梦,一个如此真实的噩梦。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长出一口气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武召为什么让我现在去找高玉松?我们明明刚刚分开没多久啊。忽然一个危险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拨通了高玉松的手机,手机接通了却始终无人接听,这是怎么回事?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袭上心头。
    我连忙穿上外套,然后风风火火地推开门,可能是刚刚我在房间内的一顿折腾吵到了从乐乐,她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揉着眼睛推开门,看着我愣了一会儿说道:“明月,这么晚了你到哪去?”
    “高玉松可能有危险,我得去看看!”说着我便要走,谁知从乐乐立刻反应了过来,她一把拉住我说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你酒醒了吗?”我疑惑地望着她说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说完从乐乐回到房间换上了一身合体的运动装,而在此期间我一直拨打着高玉松的手机,但是他的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我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第七十二章 白夜驱魂
    
    因为我们两个人都喝了酒,不便开车。我们在路边等了足足十分钟,才终于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这个小城市的晚上格外宁静,路边只有一些刚刚结束一天营业的烧烤摊,摊主正在忙碌地收拾着食客留下的垃圾,从乐乐抱着白夜坐在我的身旁,车上我一直在拨打着高玉松的电话,却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种状态让我更加心慌,高玉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些焦急地一直催促着司机,我知道高玉松家的位置,他家住在城北一个新建的小区里,大概一年前,高玉松乔迁新居的时候,曾经邀请过我,但是那时候我因为太忙,所以只是随了礼,却没有亲自登门。我恍惚的记得他曾经说过,他家住的是高层,现在联系不上他,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司机始终沉默不语的开着车,车速很快。从乐乐见始终联系不上高玉松,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明月,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高玉松可能有危险?”
    我扭过头,望着从乐乐,皱了皱眉,然后将那个奇怪的梦如实地告诉了从乐乐,实际上我一直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从乐乐,唯恐勾起她痛苦的回忆,不过,现在的情形有些特别。从乐乐听完我说的话,也沉默了下去。
    “对不起,又勾起你的伤心事了!”我有些内疚地低着头说道。
    从乐乐依旧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中含着泪光,她低声说道:“我知道哥哥的灵魂一直在那防空洞里!”
    我抬起头望着从乐乐,闪烁的路灯下,从乐乐眼角上的泪水也闪着光,她有些哽咽地说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心灵感应吗?”从乐乐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回答,接着说道,“哥哥去世的时候,我只有三岁,而且那时候我对哥哥并没有一点印象,可是当我十几岁之后,我忽然见到了他。真真切切的,就像我们在防空洞内见到的他一样,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校服,脚上踏着一双干净的球鞋,他就那样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句话不说,那样看着我。可即便这样,我却知道他是我的哥哥武召,那时候我根本没有见过他的照片,后来在我的恳求下,养父母将我的全家福拿给我,没错,那个人正是我的哥哥。之后的几年里,我总是能看见他,因为这个,我的养父母曾经带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吃了许多药,甚至住过一段时间的精神病医院疗养,可是我依旧能看见他。有时候看见他站在我身边对着我笑,有时候看见他在操场踢球,很多很多,我知道那绝对不是幻觉。
    再后来,随着我一点点长大,我开始不再告诉别人关于哥哥的事情了,虽然我一直能看见他。高中毕业我选择了心理学,其实我也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学习心理学的前几年,我再也没有见到哥哥,我以为那就是我的幻觉。然而,我却始终没有从心理学上找到答案,为什么我从没有见过哥哥,却能知道他的模样。在我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我又见到了哥哥,那时候我发现他变了,每次出现总是眉头紧锁,不是叹气,就是摇头,有时候甚至会披头散发的吓唬我,整夜整夜的出现在我的梦中,那时候我的精神几近崩溃了。于是,我和父母商量去国外继续学习,不知为什么到了国外之后,便再也没有梦见过哥哥。”
    “既然你在那边可以摆脱噩梦,为什么还要执意回国啊?”我疑惑不解地说道,“难道真的是为了报复我?”
    “有这方面的因素,而且,我总感觉哥哥阴魂不散一定有什么原因,驱使我返回更多的原因是我希望哥哥能得到灵魂的超脱。”从乐乐说道这里,一颗泪水从从眼眶中滚落,落在手指上,白夜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乐乐手指上的泪水,然后亲昵地喵了一声,像是在安慰乐乐。乐乐勉强笑了笑,轻轻抚摸了一下白夜的脖子,白夜温顺地继续躺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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