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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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葬-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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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想找父亲聊聊,可真正面对面,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过了会,父亲才叹口气,说:“有些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能说。”
我点点头,伪装自己已经能理解这个说法,犹豫了一下,我问他:“二伯……真的……死了?”
提到二伯,父亲的神情立刻充满悲伤与难过,他唉了一声,却没有回答。但这叹气声,却让答案不言而喻。
我想了一会,最后想到一两个或许可以得到明确答案的问题,便问:“真的会有人来找我?”
“会!”父亲回答的很确定。

第三章 不得不走
“如果我不走,会怎么样?”
“会被他们找到,然后被抓……或许是是带走?我不确定,但是我和你妈,可能会死。也不是可能吧,应该是一定会,毕竟二哥都死了。”
父亲的答案让我感到震惊,我不离开,爸妈会死?
我相信,父亲不会再这件事上骗我,可无论怎么想,我都想不明白,这种事怎么会落在我头上。
又思索了一会,我问:“我妈说,如果你们说了或坐某些事,都被他们感觉到?”
“嗯,二哥是这样说的。”
“他们不是人?”
“我也不清楚。”父亲摇摇头,说:“是人不是人,有时很难分清楚。唐僧是人吗?是,因为他今生要化缘填饱肚子。可他前世是金蝉子,又不能算人。贾宝玉是人吗?他前生是石头,今生是人,被和尚和道士带走的时候又不太像人。”
父亲的回答,让我有些云里雾里。他似乎比喻的很恰当,可又不太像我期望中的答案。
我和他面对面坐了很久,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也许父亲觉得这种聊天实在没什么意义,便说:“你还是走吧。”
我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因为不知他说的走,是让我离开这个学校回家,还是连家也别回了。
“必须要走吗?”我问。
父亲沉默了大约半分钟,然后点点头,说:“走吧。”
心情沉重的离开学校,恍然无知中回到家中。坐在那熟悉的餐桌旁,看着还未来及收拾的早饭,我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在父亲说,如果我不走,他和母亲都可能会死的时候,我的心就动摇了。
或许,我应该离开。
可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从未单独进入社会的小青年,我能去哪里?又该去哪里?
二伯留下的笔画密码,没有任何头绪。一连串的笔画,你不知道哪里该停顿组字,这让破密有了很大困难。
究竟是什么人会来找我,竟然让二伯连死都不敢写字,只能用这种复杂的笔画来告诉我某些事情?
有人说,人生最大的快乐,是要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需要一场不知原因,不明目的的旅行。暂时的离开这里,或许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切又都像从前那样?
晚上父母下班后,我对他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再看我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想去哪?”母亲问。
我想了想,反问她:“二伯在哪考古?”
“很多地方,山南海北,到处都去。”父亲回答说。
“北方就不要去了!”母亲忽然说,见我看她,母亲似有些慌,连忙说:“现在天热,北方没什么好玩的,去南方风和日丽,适合散心。”
“嗯,你妈说的有道理。”父亲在一旁补充:“我听同事说,云南那边最近是旅游旺季,或者去桂林山水,都挺不错的。”
我狐疑的看着父母,他们俩这是欲盖弥彰?还是单纯的关心我?
就像故事中丢斧子的人一样,我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怪,疑神疑鬼的像个疯子。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母亲问。
我想了想,说:“西安吧,挺想看看兵马俑的。”
父亲愣了一下,他与母亲对视一眼后,意外的叹了口气。过了会,他犹豫着说:“西安的话……其实,嗯,那里有你二伯一套房子。你去的话……应该,应该没事吧?”
最后几个字,父亲是看着母亲问的。母亲对此也有些发愣,在我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时,父亲像下定了决心。他站起来走回卧室,没多久又走了回来,然后把一张卡,一把钥匙,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放在桌子上。
“卡里有五万块钱,钥匙是你二伯房子的,地址在这。”
母亲在一旁接口说:“一个人出门在外,要多想多看,那些钱你拿着买些好吃的,如果不够,随时,随时给妈妈打电话……”
母亲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眼看着泪水就要落下来,她一撇头,转身进了屋。
父亲看着我,良久后,叹口气在我肩膀上拍了拍,一句话没说也进了屋。
我鼻子发酸,眼眶发红,愣愣的坐了半晌。
回到卧室里收拾东西,翻来翻去,却发现没什么好收拾的。无非带几件换洗衣物,其它的东西,宾馆都有。
父母并没有说让我立刻就走,但我觉得,再呆下去,恐怕他们会更伤心。而我,也需要一个不用思考这些事情的清净地。
这一天,是难忘的一天,也是沉重的一天。
静静的躺在床上,枕着胳膊,看着窗外的星空。
今夜的星不明,有些晦暗,看起来就像一张没有底的大口,要朝人吞噬。
对人类来说,外太空,或许真的就像一个吃人的地方。
看着看着,我迷迷糊糊要睡着,这时,耳边又听到了那飘忽不定的呼唤声。
“姬孙……姬孙……”
那声音忽远忽近,分不清是男是女,轻柔,却让我汗毛都倒竖起来。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不知多远的天边,似有数个模糊的身影正朝我走来……
然而一道刺眼的亮光后,整个天地都仿佛被劈开,那几道模糊身影也刹那间消失不见。
我睁开眼,感到浑身都在冒冷汗。
不是幻觉,更不是幻想,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没有那道光,一定会有人真正走到我面前!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第二天很早我就起来了,可打开门却发现,父母比我走的更早。餐桌上除了温热的豆浆油条,再无其它。
我知道,这是父母不想亲眼看到我离开,或许他们觉得,我一旦离开这个家门,就再也不能回来。
喝了温暖的豆浆,再吃几口香酥却不腻人的油条,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即便这个天气不算冷,可那种暖,依然暖到了心里去。
将碗刷干净放在厨房,我打开门,迎着初升的太阳,从家里走出去。
西安,将是我的第一站。
之所以去那,只因为我喜欢秦朝。
不知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对秦朝有着莫名的喜爱,那个朝代似有一种神秘的魔力吸引着我。
所以,我想去看看兵马俑,这个被称为世界第八大奇迹的景观。
到西安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在火车上睡了很长时间的我,在车站附近的快餐店随意吃了些东西,便登上了直达秦王陵的班车。
这个季节旅客很多,男女老少都有,更有大量的外国游客混迹其中。
下车的时候,立刻就有年轻姑娘或者男人满脸热情的迎上来,他们要么是卖旅游地图,要么是推荐宾馆。
我摇摇头,拒绝了他们,然后随着人流向兵马俑的展馆而去。
买了票,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很快,第八大奇迹映入眼帘。
我能看到的,是长达上百米的兵马俑殉葬坑。眼前那一行行,一列列被土墙格挡开来的古代兵马俑,让人感受到一种轰轰烈烈的壮观气息。可惜的是,我看到殉葬坑中有许多破碎品,不知是挖掘的时候损坏,还是因为时光的侵蚀导致。
除去这些与普通人相似的兵马俑外,这里还存在一种巨人佣。连头到脚,几乎将近三米。
许多人都知道,古代人因为先天体质的原因,个子都不算高。如今最为普通的一米七身高,放在古代那就是类似关云长这等神人。所以,即便兵马俑普遍做的很高大,但三米高的巨人佣,非常罕见。
古人是不会在这上面撒谎的,他们既然做出三米高,那么当时就一定有这么高的人,许多人都对着这尊巨人佣表示惊叹。
但让我愕然的是,隐约中,却听到有人对此表示不屑。
那是个模糊的男人声,隐藏在人群中,低声嘀咕着:“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过个头高,却无脑的憨货罢了。”
随后就有人低声训斥他:“不要乱说话,隔墙有耳,正事要紧。”
我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时,却只能看到熙熙攘攘,满脸兴奋的人群。说话的是谁,始终没能看到。
不过,这种议论实属正常,我也就不放在心上。毕竟这次出来是为了散心,也是为了躲避可能发生的危险,别人想什么,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随着人流继续走着,没多久,殉葬坑就看的七七八八。那些秦朝的制式兵器,威武雄壮的陶俑都让我感到莫名激动。秦朝,真是一个让人不得不赞叹的朝代。
就在我准备离开这里时,忽然感觉胸前有些热,就像有块烧红的铁被人放在了我的包里。
我连忙避开人群,在一个略微空荡的地方把抱在胸前的背包打开,然后便愕然发现,那块二伯留下的金属碎片,此刻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第四章 二伯的笔记
真是奇怪了,二伯的信上虽然让我碎片不要离身,说是可以拖延什么,但一直以来,它都没什么特殊现象。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冒出微弱的光芒呢?
不过碎片只闪烁了几秒钟,便再度平静下来。我把它拿在手里,却没感受到任何热量,方才的热度,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我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看不出什么头绪,索性不再去想它。
逛了这么久,肚子又有些饿,这附近有不少提供快餐的地方,我出去找了一家要上几份特色餐点大快朵颐。吃的七七八八,我又想起刚才碎片发光的事情,然后鬼使神差把二伯留下的那张笔画密码拿了出来。
左右现在无事,我便多掏出几张纸,开始尝试组合那些笔画。
“横竖竖竖横折横横横撇捺撇竖捺横横横竖横折横横折横折钩竖捺横竖横撇横折弯钩撇横撇捺横竖勾撇撇捺捺撇竖横勾横撇捺”
密密麻麻四五十个笔画,我本身对汉字没什么研究,光是看就看晕了。在纸上来回画了很多遍,却始终没能组合出答案。更让我头疼的是,父亲在笔画上的书写并不正规,横一样长,竖一样长,捺和点没有任何区别。再加上笔画中“横撇”和“横,撇”的区别……
二伯真是难为人的高手,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整人。
这时,一个如铃铛般清脆悦耳的年轻女声在我旁边响起:“你好,这里还有人坐吗?”
我抬起头,见几个年轻男女额头冒汗挤在那,其中一个看起来蛮漂亮的姑娘正眼巴巴的瞅着我。
我摇摇头,说:“就我一个。”
那姑娘眼睛一亮,连忙说:“那我们坐在这挤挤……”
旁边一个将近一米八,满脸白净,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孩说:“实在不好意思,这会人太多,找不到座位了。”
我笑着说句没关系,然后往更里面坐了些,让他们五六个人能都坐下来。
也许是觉得我比较客气,坐在我旁边的眼镜男生探过头来看了一眼被我画的乱七八糟的纸,说:“你好,我叫左岩。”
“呵呵,同姓,左天阳。”
最开始问话的那个漂亮姑娘立刻接茬,说:“帅哥,聊天止于呵呵哦。”
满桌子人包括我在内,都被她逗乐了。也许是年纪差不多的原因,我们很聊的来。左岩对我的笔画密码很感兴趣,拿过纸在那仔细认真的看,时不时默念着什么。
“左岩可是我们大学里拆字谜最厉害的人,这点小问题,肯定难不倒他。”说话的依然是那个漂亮姑娘,在聊天中,我知道她的名字叫文静。没错,姓文名静,可是她的举止风格,和名字一点都没关系。整个就是脱了缰的野马,见了萝卜的兔子,没了主人的哈士奇。
左岩谦逊的摇摇头,说:“拆字谜和这种笔画组合完全是两回事,最主要这笔画没有什么提示,咱们都是学中文的,都知道横竖横可以是工,可以是土,也可以是士。捺和点的区别,也是一样。”
文静在对面插嘴说:“左岩,横竖横还可以是干呢。”
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懂,一听到干这个字,理所当然的就想多了。所以几个女生纷纷有点脸红,而男声则起哄的大笑。
左岩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说话,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把这些笔画抄了一遍,对我说:“估计短时间内我是组合不出来,方便留个电话吗?如果破解了,到时候我打电话告诉你。”
虽然二伯所做的事很古怪,但我觉得,对一群学生,实在不需要有什么警惕心。所以不但同意他把抄写的密码纸带走,更是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过了会,这群趁着暑期结伴跑出来旅游的年轻学生就离开了。看着他们对我挥手,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许不舍。
或许,是因为离开家后,他们是一路来与我最熟的人吧。
这里除了兵马俑外,还有秦王陵可以参观。不过真正的秦始皇陵墓,到现在还没研究出怎么挖,就算去看也看不到什么。
并且,我也想回市里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里有二伯的一套房子。
或许这就是天意,我想来西安,结果西安就有二伯的足迹。
同时我很好奇一件事,父亲那里,怎么会有二伯西安房子的钥匙?这只可能是二伯在很久以前把钥匙给了父亲,可父亲又不会来西安居住,二伯为什么把钥匙交给他?
虽然父亲没明说,但我可以想象,在很多年前,二伯与父亲之间,一定有些其他人不甚清楚的交谈。
在等待班车启动的时间里,我向司机询问了地址所在。父亲留下的地址很详细,司机看过后,告诉我坐车在某某站下,再转某路车到某站下,看见一片老房子后找门牌号就行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来到西安市区的一片老城区。
这里是一栋栋二层三层的老房,虽说是水泥路,可门口蹲着的垃圾,随处可见洼水的浅坑,在四周布满高楼大厦的市区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顺着门牌号,很容易就找到二伯的房子,那是一栋二层小楼。很普通的红漆铁门,不仅布满灰尘,更因常年无人打理,已经锈的不成样子。
幸好门上挂着的是如今已经非常少见的黄铜锁,不然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打开。但话说回来,这么一把黄铜锁,多年来竟然没被人偷走,也算一个奇迹了。
二伯应该是一个很重视空间**的人,他的房子没有敞露的院子,进门就是客厅,完全仿欧美的双层复式。虽然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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