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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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阳-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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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跑远了,肖用枪威逼黑、童二人写下人是他们轧死的字条后才放过他们,下去转车逃跑了。

封紫琴死在公路上,被光市交警大队定性为交通事故,肇事车辆逃逸。

①色:话尾语气词,相当于“啊”。

'bookid14456**;bookname《英雄嗔》'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国际大毒枭巴山

据多种迹象表明,国际大毒枭就隐藏在光市,只是还未露出其庐山真面目。光市公安局长黄天认识到,只要锁定其人,就是他立功晋升的大好机会,于是组织警力全力侦破。工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得到线人举报:近日,有光市人参与的毒品交易活动将在百里奚市仙山寺进行,黄天带领20名干警装扮成居士进驻寺院客房,准备顺藤摸瓜,一举抓捕毒枭。

陈鳖三在仙山寺出家,洪淹夺也追随而来,在寺中负责修剪花园苗圃,培育盆景奇树。仙山寺依山傍水,院墙呈“U”形。“U”形上部绵延到山顶,后山是悬崖绝壁,陡峭得如同刀砍斧劈的一般,所以那一段根本用不着院墙。

这天,陈鳖三跟随洪淹夺游玩寺周风景。小溪上,洪淹夺搭建了三座活拱桥,溪旁的林荫下,种了一溜活桌绿椅。陈鳖三一一游踏,最后登上寺后山顶。站在峰巅的迎客松下,洪淹夺指着上边的青枝藤椅,问陈是否有雅兴上去坐坐,那里可是俯视一山风物的最佳位置。

陈想上,但老胳膊老腿爬不上去了。洪淹夺便四下寻觅工具。他发现崖边的灌木丛中有一个三爪钩,连着一根绳索,于是弯腰拾钩子。钩子扣在石缝里,一人之力取不出来,陈也过来帮忙。二人把绳索拉上来足够长,移到一个石头棱上,在上面来回磨蹭,直到把它磨断。弃掉的那头迅速滑向深渊,很久还传来“啊啊”的两声回音,他们也没太在意。将三爪钩扔上树,二人扯着绳子先后攀爬上去,陈坐在“太师椅”上,洪服侍在身旁,观赏遍山风光。

二人正在观赏之际,发现树下来了两个人。他们认识,是近期租用寺院客房的采药人。

那俩人在树下放下大竹篓,坐在石块上休息。洪淹夺正要跟他们打招呼,忽然狂风大作,吹得他张不开嘴。只见一只大鸟从深渊里飞升上来,三层翅膀搧得树摇枝晃,轻灵灵就落在两个采药人面前。鸟背上边坐着瞎子巴山。

巴山也不下鸟。一采药人问五个四千万行不行,巴山说五千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标准的西周陶罐,他已经在国内外卖了十个,都是这个价,便宜死了。另一采药人说五千万就五千万,但要求现在看货,巴山说没问题,就从怀里的皮包内拿出一个陶罐递给他们,而这时手上按着一枚手雷。

两个采药人迅速而内行地看过陶罐,面露欣喜满意之色,然后递还给巴山,并说晚上十点整到他们的客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巴山答没问题,然后驾鸟飞去。

陈鳖三和洪淹夺直到现在才发现他们苦心珍藏的宝藏竟被瞎子盗卖,恨得牙根都痒痒,恨不得当时就蹦下来把它们夺回来,但瞎子也没敢多作停留,迅速飞走了。

一采药人打电话说:老大,我们已验过货,纯真的西周制品,如果我们没诚意买,快派俩杀手到山顶来,随我们的药篓背回客房,晚上十点黑吃黑。

那头回话很洪亮,说:我已派出去了,他们不想败露行迹,所以攀崖进寺的,你们把篓子放那儿,然后离远一点儿,他们自然会钻进你们的篓子,他们是不愿让人看见真面目的。

好的。两个采药人向山林中走去。

陈鳖三向洪淹夺打了个手式,洪会意,二人便迅速滑下松树,一人钻进一个竹篓,拿药草盖住头顶。

俩采药人回来,背起药篓很重,知道“杀手”已经来了,就踉踉跄跄地背回客房,放在窗子下边。

晚上十点整,贺缸娃和汪汪水踏着秒针进入客房,把装着陶罐的提包在采药人面前一放,说:“快拿钱来,这种生意成交要快,两分钟时间,对双方都有好处,有一丝拖延的不是玩

家,我们立马走人!”

“好,是行家里手,我们马上付钱!”两个采药人装着进去拿钱,迅速溜入内室,腾空让两个杀手下手做活。

久而不见动静,巴山的人抬腿就要走人。两个采药人不得已冲出来,口中嘟囔着“使狗不如自己走”,操起挖药铲,七球咔嚓、哎呀妈呀将贺缸娃和汪汪水杀死,然后将死尸拖到床下。他们提罐开门就要逃走,突然听到隔壁也打了起来,不知原因,就稍一迟疑缩回屋里,站在门内偷听动静。

黄天和刑警大队长贺梦酒住在他们隔壁,听到他们有动作,就想出此招来探路。黄天大喊大叫有贼,口口声声说自己的钱财被盗,怀疑是同室的贺梦酒所为,争吵着就打了起来。其实是想钓隔壁的嫌疑人上钩。

采药人怕黄天们的打闹惊动全楼的人来观看,更怕引来警察使他们的事情败露,就主动过来劝架。在他们离屋的空当儿,陈鳖三跳出背篓,也提上五个罐子想走,但见走廊两旁各个门口都有人朝吵架处张望,就退回来抱着罐子又藏进篓子。

见采药人上当,黄天和贺梦酒进而把戏演得越发逼真,连吵带打得越来越凶。黄天指认贺梦酒偷了他的钱,来劝架的俩采药人为了尽快让局面安静下来,就附和黄天把矛头指向贺梦酒,一致认为是他偷的。贺梦酒坚决不承认,这样便成了四个人吵架。吵闹声很快引来了主持苟屁和大师苟奈,他们问明事由后裁决:搜查一下贺的行李不就结了。搜查结果是没有。

黄天声嘶力竭地哭诉:我背井离乡数十年,来南方打工挣钱,省吃俭用才攒了七万元,来寺里本来是烧香保佑明天能安全回家的,没想到佛门清净之地也有贼,我的青春成绩一下被偷光了,这个寺院的所有人都有嫌疑,隔壁屋子的嫌疑最大,每个人的行李都要搜,房间也要搜,谁不让搜,谁就是贼,我要和他性命相搏,不找回钱我是绝不活着出这贼寺的。

隔壁采药人一听顿时大怒,说:我们好心来劝架,你反而来诬赖我们。黄天说你们如果不来,我即使想赖也赖不上,谁叫你们最先过来,肯定是来打探查贼情况的,不搜你们屋子怎么说得过去?主持见黄天说得在理,也担心他在寺中闹出人命,就劝采药人带大家过去搜一下不就洗脱嫌疑了吗。

谁知,俩采药人无论如何不干,并神色紧张,显得非常害怕。这时,满楼的客人都来看热闹。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神色更加有异,这就越发被怀疑。大家一致认为钱是他们偷的,推搡着二人进入他们的房间搜查。黄天带来的20名便衣警察首当其冲。

大家进入采药人的房间,很快在床下发现了两具尸体,于是有警察出手将二人控制住,并七手八脚来翻查他们的药篓。当抓出药草露出和尚头顶的时候,篓内哧哧地冒出了黑烟,然后就轰隆轰隆发生了大爆炸,一屋的人全被炸死。

原来,瞎子巴山早就打听到他的三个仇人在仙山寺隐迹,便利用这次在寺内做生意的机会把文物罐内的东西全部倒掉,转而换成炸药,并装上遥控点火装置,伺机炸寺,预想的不把三个仇人炸死也把他们烧死。他驾云兽在楼顶上把两个“人体炸药包”丢下去后,便驱鸟在寺院上空的暗夜里盘旋,寻找点火时机,谁料想还没等到他动手就有人点火了。这是谁干的呢?

原来,陈鳖三听出来有许多人逼近药篓要来搜查,那样的话他们马上就要被揪出来大白于天下,而藏身在这杀人现场将无法解释,足以让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于是便想到身边的“熏昏药罐”,黑暗中他也不知道已被换成了炸药,只想着把在场的人都熏倒,他们好掩鼻逃掉,于是就点,一点就带着大家“坐飞机”了。

爆炸现场清理出二十八具光市人的遗体,火化后存放在骨灰堂,等待光市公安方面派人来取回。在此间隙,巴山和肖芽茬乘夜潜入骨灰堂,把二十八盒骨灰全部倒进垃圾桶,装满白粉以代之。

就这样,巴山假借公安人员之手安全地把大量白粉运回,安全地存放在烈士陵园和其它几处墓穴里,以备货不及时时挖取以救急。

从火葬厂飞出来,巴山决定乘鸟返回,肖芽茬说她在例假期间不愿受风,执意要下去坐火车。巴山就放鸟空回,陪她一起坐火车回家。

火车行到光市郊区,肖芽茬去厕所小解,并更换卫生棉。她撕下脏卫生棉抬手丢出车窗。

九十四岁的郑勇虎正在铁路边上一边散步一边拿着收音机收听新闻,忽然有一块白东西迎面飞来,啪地打在他的鼻子上,并粘到脸上。他赶紧抬手把它揭下来,送到眼前看是啥玩意儿,见中间还有一片血迹,就发出感慨道:“怪不得收音机上说火车提速了!这一提速可不得了,谁扔个破鞋垫子就把我鼻子打流血了!”

他自言自语过后,又觉得不对,因为摸摸鼻子再瞅瞅手,并不见有血,所以判断那血迹应该是那玩意儿上自身带的。老郑这才考虑到这玩意儿估计不是鞋垫子,而更像女人隐秘之处用品。为了确定这个猜想,他瞅瞅左右无人,就伸鼻翼凑上去闻闻,以核实之。

不闻则已,一闻他就五味俱生、百念翻卷,呼啦啦想到自己年轻时,想到丰美的韩小英,看到风骚的封兮悠,她们有温度有激情的一肌一肤正清晰地裸露在他眼前,触手可及似的。就这样,老郑一时情思涌动,脑颅内澎湃之势不能自抑,以致眼前一黑,一头栽倒,爬在碎石堆上。

老郑的尸体被人发现,法医鉴定为脑溢血猝死。

肖芽茬打开厕所门正要出来,瞎子巴山早候在门口,挤进来,关严门,一只右手已攥住她的玉项,不像开玩笑,越捏越紧,直到四肢停止扑跳为止。

'bookid1419664;bookname《奢华青春》'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搞建筑发财

有谚云“从小被遗弃的王子也会成为熟练的农夫”。饶恕,长得和苟奈一模一样,肯定是苟奈的儿子。苟奈却一直不来认他。虽然这样,他也没饿死,长大后自然成了一位搞农业的行家里手。在他们那一片儿,饶恕是最早买土狗子(手扶拖拉机)代替耕牛的人。他本来是用它犁地和驮运农副产品的,没想到竟因它而改变了命运。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饶恕开着土狗子打算是进城买化肥的,当穿过了鲍河七队后,有一辆小车从后面追上来,超过他停下,挡住了去路,从车里下来一个当官模样的人,对他非常客气,出手就是红塔山的梭子,请他去帮着拉几天建筑材料,出的价很大方。饶恕欣然同意了。

那官儿模样的人是江大桥。因为他几次三番接父亲老江进城享福,老江拗死了不去,坚持“金窝银窝不离穷窝”。没办法,江大桥只有把老宅子拆了翻盖小洋楼。

江家新房竣工喜宴上,饶恕本来是来要他的运输费的,没想到认识了两个重要人物——葛佛童和任伟。这两个晕头鸭子官儿误把饶恕当成一位建筑老板了,私下里想:既然来这里坐席吃饭,一定是江大桥的关系户啦。葛佛童当场就把教育局的一溜车库工程交给他做。

饶恕回去后立马组建了一个包工队,很快做好了这个项目,喜美滋地赚了两万元。

饶恕一朝见到了搞建筑的丰厚利润,从此爱上了这一行。他知道施恩者百分之九十九还是渴望回报的,并从你给他回报分成的多少来确定以后是否继续对你“施恩”;他更知道“没有播种就没有收获”,“没有春风行不来春雨”。从小发那一年开始,他就认准了五个官儿,趁春节拜年之机给他们送礼,以后历年扩编,编织的关系网越来越大,揽到的“活儿”也就越来越多,赚的钱自然越来越多。

这年,葛佛童从清水衙门转调到光市建设委员会当主任。过年初八,饶恕来给葛主任拜年,屁股还没暖热就急着告辞。因为拜年的人太多,根本轮不上说话。天下像他一样聪明的人绝不止他一个,像他一样削尖了头来走门子的建筑老板多的是。在这种门庭若市的拥挤场面下,要想让葛主任记住可是一门艺术。饶恕早料到了:亲手奉上写有他名字的红包,鼓饱饱的,再让秘书献上一个花篮,就匆匆离去。花篮上披柫着一绺红纸带,上写“祝新春快乐”,下缀他的摩天公司名号。这样既不失风雅,又起到加深印象的作用。

饶恕今年送的过年红包比去年大增,葛主任当然知道他的目的,因为前几天他们在电话里就说了,饶老板是想请他帮助解决他建筑公司的资质问题:从三级升到二级。当时,葛主任分管此项工作。开春单位正式上班,饶恕的公司就顺利取得了二级资质,为他日后打天下夯实了基础。饶恕知道,葛佛童从教育界转管建筑业,并极有可能官越做越大,对自己的荫庇作用也将与日俱增,再多的“感情”投资都将获得十倍以上的丰厚回报。

果不出其然,葛佛童很快升任建设局局长之职。在葛局的鼎力相助下,饶老板投资注册了光市第一家预拌混凝土有限公司。饶老板私下嘱托葛局不再批复第二家此类公司。为了扶持饶的公司,葛局采用行政命令手段强制所有建筑行业统一使用商品混凝土。当葛佛童升任主管建设的市长后,还在有关会议上要求:建筑设计院在出图时,要注明必须使用预拌混凝土;招投标办在编制标底时,也要按规定使用的预拌混凝土价编制;建管处在签发施工许可证和工程施工合同签证时,必须查验预拌混凝土合同。就这样,饶恕的公司生产和销售业绩异常红火。

葛佛童深深体味到受贿营造来的“良性循环”所带来的甜头,官运便出奇的亨通,很快就荣登光市市委书记之职。

葛佛童主政光市还不到半年,老百姓就送他了一个“三批书记”的“雅号”,即批发官帽、批土地、批工程。

鲍河十队的汪洋门里出师,跟他父亲汪汪水学的木匠手艺。他毕竟是年轻人,脑袋灵活爱钻研,能够紧跟形势把握市场脉搏,除了打组合家具、做老板椅、包门、吊顶之外,还延展了木活以外的业务,如打组合灶、铺地板、做仿瓷等,最后有了本钱也搞起了房地产开发。

有一天,汪洋请葛佛童吃饭。酒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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