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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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阳-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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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小鬼眼”就抓取下它的影像信息,“小鬼万事通”就通过已知迅速提取出它的姓名资料,马上把它的名字传递到显示板上。狼男刻意在显示板上寻找自己的名字,幸好没有。

在风驰电掣的车上,狼男听别的鬼说:“它今天又搞掂了三个。”他细听分明,才知道说的都是些鬼域琐事。它主动帮女煞星撕票,把三层找了个遍,终于看见了尹夫人,有五、六个流氓围着她变卖幽默,指东画西的夸张手势,几乎是把她圈在腋下。狼男凑到它们身后,运足了丹田之气,文不丝地释放了一个臭屁,迅速把这一层的鬼全熏跑了。尹夫人也要向别层躲去,狼男把她拦住了。

只到这时,衣不蔽体的尹夫人才看见白狼,两人扑撞在一处,真是两世重逢,悲喜交加之感无以言表。良久松开对睹别后容颜,看着尹夫人残破的白裙,白狼连忙脱下自己那像裹尸布一样的黑袍,给情人裹个紧紧,毕竟那一肌一肤上烙有自己的心魂,极不愿与人共享滴!

两人述过别后衷肠,感觉车已停驶,便相携下来,游玩“思乡地”。

狼男在尹夫人身边左右不离,以防游魂野鬼厚颜加扰,权作护花鬼使唠。

他们两个只顾互相凝眸了,所以还没记得“思乡地”是什么样儿,白女煞星就催促上车,驶往下一个景点。

坐不多时,女煞服务员声嘶力竭地喊叫:“望乡台到了!”

众鬼纷纷下车,争先恐后地拾级登台,有落后的,女煞就照屁股猛踢,有不该混游的油条鬼,被她扯烂耳朵拖下来。

登完百级石阶,寓意“百年人生”,进入第一层,分批乘飞云闪电梯直上千层巅顶,意为“千年而后”。

白狼和尹夫人并立遥望,那座曾经带给他们永生幸福的庭院便出现在他们眼里,并且只显示给他们,因为所谓“望乡台”,就是各鬼各看一回自已的家园。

只见烟雾萦绕,幽室笼纱,透过一丝一缕游云空隙,间或可见那张发生过所有激情的大床,宅第片影,历历在目。看过多时,都不禁悲伤愈烈。

狼男顾盼左右无人,抹泪问尹夫人:“前世还有未了之事吗?”

尹夫人挥袖拭泪道:“没能和郎君正式婚姻,这是平生最大遗憾。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狼男提议道:“我们何不趁此无人看管之机逃走?”

尹夫人问:“从哪儿逃?”

“历历乡关就在眼前,我想翻过这垛口就可直达你家了!”

尹夫人向远处的游客看看,小声说:“恐怕被追回来罪更大!”

狼男鼓劲道:“怕死何来!反正已经死一回了,还怕死二回?”

尹夫人慢慢探步往边儿上走走,手趴墙垛往下扫了一眼,就赶忙缩回去,说:“我有恐高症,向下看都不敢看,岂敢往下跳?”

狼男答:“你只管闭紧眼睛,由我来背你,摔地上有我给你垫着。”

小声商量已毕,二人便装着亲热背狂的样子,突然从垛口上跃下,落地竟然毫发无损,向周围远近瞅瞅,所幸没有人发现。

狼男背着尹夫人急急奔跑,已离望乡台很多远,突然想起:自己当时是注意了车上的大显示板,确实是没有自己的名字,但由于考虑不周,忘了核实有没有尹夫人的,如果有,即使逃了回去,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鬼差捉回来的,那样的话,想和她做长久夫妻不还是无望,所以,必须转回去抹掉她的名字。

想到这关键的一节,白狼就快速嗅寻老马的位置,因为老马的任务是送那些被误抓的人出去,所以,只要找到它的位置,跟定了它,就能找到阴阳两界的出入口。

白狼很快发现了老马。它的职责是送白狼还阳,却把主角给送失踪了。任务没完成,它就怕被治罪,所以就到处找白狼,没有找到,最后自不然转到了出口处,打听把关的鬼将军看着白狼没有。

白狼就趁它们在界口值班室里回放进出存档影像时,哈着腰从窗户下溜出去,奔上阳世繁忙的驿路官道,抱着尹夫人乘上一位老车夫的马车,赶往一家棺材铺,买了一口新棺材,把尹夫人放进去,多给银两托付车夫把棺椁运到说定的坟场埋葬,也小声交待尹夫人在棺材中等他回去结婚。

白狼快速办完这一些事儿后,又闯回冥府,赶到“望乡台”,幸好那辆长车还停在原地,它就悄悄地溜上去,在显示板上找尹夫人的名字。找了半天,竟然找不到,想必是她当时腿被吊木了,抬不了脚上车,被别的鬼抱上去的,所以脚板心没接触踏步,她的信息资料就没被收录之故。它最后核实了一遍,确实没有她的名字,才大明其白地走出阴阳界口。

讲到最后,白雪飞狼对尾生讲:“不用说你也肯定猜到了,这故事中的白狼就是我呀。我和尹夫人成亲已毕,就要回北地继续修炼去了,希望你别忘了我,在遇到危难时拿出金元宝,对着喊我一声‘狼来了’,我即会飞来相救的。”

尾生深深表示谢意,然后洒泪分别。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石头”“漂”到了河中间

白雪飞狼走出门槛,只一闪间,已然不见。尾生深以为异。他看看天色尚早,就在棺材中等到天光大亮,才走出废园。

白胡、花姑和薛月也早已在园外等候,齐赞尾生愈守信而胆愈大。

用过早饭,尾生对胡伯讲:“我们的道路还很险远,就此谢过招待,告辞登程了!”

白胡花姑不便挽留,多赠盘缠和路上应用之物,互相握手道别。

说起来路上绝非一日,这一天,尾生和薛月终于赶回到他的老家曲阜,站在屋外却进不了门儿了。这是因为年久失修,房屋早已朽塌在地上了。

老鼠子结媳妇也要打个洞啊,看看天色将暮,尾生总得把薛月安顿个藏身之所吧,想来想去,万般无奈,最后只得到他姨妈家暂住一晚了,于是他就领着薛月朝山上走去。

尾生家离他姨妈家不远不近的,要翻过两座山,走过两座桥。这一路上有山有水,雪景绮丽,他们便一边走,一边流连赏玩,尾生还插空儿给薛月介绍要去投宿的亲戚家的大致情况。

话说尾生的母亲姓孔,所以他这姨妈也姓孔了,名叫孔雀美,嫁于一个姓郑的屠夫。

孔姨妈善于女红针绣,平时做一些手工刺绣品拿到集市上变卖。她也善于吵架,得理不饶人,还特讲究陈规旧矩,坚持不破。

那姨父的字号不曾知道,乡党们也都不知道,只因为他以杀猪屠狗卖肉为业,所以人们都呼他作郑屠。姨父生得五大三粗,脸绕络腮胡子,说话瓮声瓮气,看着比较刚猛凶煞。

所以说,尾生的姨父和姨妈生活在一起,算是铁锅遇到了铜刷子,你凶她也厉害,不过这样的脾气搁一起,倒也算天缘良配。

书中暗表(倒不是尾生所能知道的,当然薛月就更不知道了),在一个草长莺飞的春天,郑屠有一次卖肉空担而归,走在莽林小径之中,听到“呱”的一声凄惨叫声,忙抬头向天观看,可不得了,一只苍鹰在追啄一只彩翎长尾的野鸡,其中一啄很是致命,以致发出最后的呻吟,直跌下来,落速极快,看那力道,触地必定粉身碎骨,巧的是,它不歪不斜,“怦”地掉入他的怀里,钻进了他的衣襟,贴上了烫阔的心窝。

老鹰追逐而下,不见了猎物,但见一个大胡子,便悬定在空中和他怒目相向,那意思是索要野鸡。郑屠取出野鸡,以左手佯举着诱它。

老鹰恋食心切,真的落下来抓取野鸡,郑屠右手突然抡出大扁担,一下把它打落在地,走上前看看,业已死了。

郑屠高兴已极。他经常吃猪狗家味,都吃够了,今天竟然一朝得到俩野味儿,哪儿能不高兴,就前筐放一个,后筐放一个,吹着口哨往回走,盘算着到家剖一个烹烹,和那悍妇对饮三碗,鳌战三合。

想着想着,竟不禁开始渴饮起来。正当他口中冒火、嗓子冒烟儿之时,刚好走到一条被竹树掩映的河流旁边,就急忙置担于岸,跑到水边,胡乱瞥了一块大石头,蹲了上去,府下身子牛饮起来。

当他喝美之后,才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瞅瞅脚下这“石头”,怎么会跑呢?以致弄得他有点儿头晕。他赶紧站直身子准备退回岸上,回头一看,岸在哪儿?根本没有。河岸怎么会跑呢?真是出鬼了!这一家伙算是回不了喽!这才仔细打量脚下这块“石头”,鬼原来出在它身上,是它“漂”到了汹涌的河中间。再瞪大眼睛看看,这“石头”闹了半天根本不是石头,而是一只大乌龟。

这时大乌龟可要开始进食了。它伸出脑袋,扯长脖子,尽力仰上去,就要来吃郑屠。

郑屠左退右闪,如果跳下激流,将会被淹死;不跳呢,又会给大龟果腹。

正在他左右无计之时,大乌龟却不咬他了,转而向前蹿游,伸长了脖子咬一只鸟。

郑屠仔细观看,正是自己刚才救的那只彩翎长尾野鸡,估计它在担筐之中苏醒过来,飞过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的。

彩翎野鸡已经啄瞎了大乌龟的一只眼睛,飞逃一点儿就停下来,忽扇着翅膀悬浮在大龟的头上,激怒和引诱它,一直把它引上河岸,才啄瞎了它的另一只眼睛。

瞎了眼的乌龟在乱石滩上慌了,恐怕反为人所制,就不辨方向地狂逃,竟然反向地爬进了竹林,很快就消失在绿色丛中了。

彩翎野鸡疲倦已极,并不逃走,而是主动落回到担筐之中,闭眼假寐,由郑屠挑着回家去了。

那只苍鹰很快被郑屠夫妻做了佐酒之美肴野味儿;对于那野鸡,则由于郑屠的坚持,没有杀它,而是放养在篱笆院落里,翅膀也不剪损。它非常留恋这个新家,不曾飞出院子一步,就象家养的鸡一样了。郑屠最爱蹲到它面前喂它饭粒,就当闲情逸致消磨时间,逗乐子玩耍。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恍春夏秋三季逝去,冬天到来,彩翎长尾野鸡已经在郑家安心地生活了快一年哪。

郑屠还是天天出生意卖肉,今天由于大雪封阻,人们很少出门购物,所以生意很少。孔雀美在镇上王婆家做女红,郑屠坐在空荡荡的肉肆上,百无聊赖,便和邻摊的三个老板耍了一天钱。虽然生意不好,郑屠今天的赌运却非常火旺,赢了一大捧碎银子,被那三个输家拉扯着要他做庄请客。于是他们就早早收拾了生意,到酒馆中大吃豪饮,直到把皮布袋儿装满,才各回各家。

向晚时分,尾生和薛月来到他姨妈家门前,见柴扉紧锁,篱园寂静。

他二人站在篱笆矮墙之外,翘首向院内张望,见房门也挂着铜将军,说明屋内没人,都出去做事情了,只看见院内有一只漂亮的野鸡。它左叨右觅,在雪地上徘徊走动,忽然展翅飞起,忽忽闪闪了几下,已然通过窗户空儿钻进卧室里去了。

尾生和薛月在院外等了很久,也不见姨父和姨妈回来,更不见那野鸡出屋,便觉得非常奇怪,就一起携手绕到房屋后边,趴到窗台下屏息窥视。

第二卷 第九十章 屁股上羽毛丰满的美女

尾生和薛月绕到他姨妈家房屋后边,趴在卧室的窗台下屏息窥视,暂且不提,再说郑屠带着朦胧醉态,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门,也不开院子门锁,而是转悠到矮篱笆墙边,直截骑逾而过,进了院子,再来到房门前,摸钥匙开锁进屋,在堂屋和厨房中晃了一圈儿,见冰屋冷灶的,知道夫人还没回来,就直撞入卧室中来睡觉,以消搁酒劲儿。

屋内已经黑定,郑屠摸到床前,手伸进被子撂起了一角,却突然吓了一跳,连忙缩回了手。这是因为数九寒天的,被子本应该是冰凉冰凉的才对,现在却怎么会是热的呢?

他又伸手向被子更深处试探了一把,摸到了一个光滑细腻的脊背,原来竟然睡着一个人。再向里侧摸摸,触到了不一般的东西——一对坚挺浑圆的乳峰。这才料定睡的竟是一个女人。

大门紧锁,二门紧闭,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呢?他连忙摸到火镰,“啪啪啪”崩着纸媒,再把灯台引着,拿过来探照。

不照则已,一照顿然心花怒放,狂喜不能自禁。原来被中裸卧着一位少女,年齿极嫩,眉目俏丽,肌光如雪,仿佛浴中仙子。

他急忙扯掉衣服,钻进被窝,贴背而卧,游走双手周身抚摸,当寻到下体时,吓了一跳,像雷击了一样被甩出被子,赶忙逃跑。那女子被他一阵忙活弄醒了,一伸玉腕,“砰”地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直把郑屠吓得,毛炸炸的黑脸也顿然煞白,跪在床下,结结巴巴地求乞道:“大——,大——,大仙饶——,饶命!”

“你何所见而来,又何所闻而逃啊?”那少女问道。

“见——,见所见而来,闻——,闻所闻而逃!”

“听不明白!”

“不明——,明白最好,大仙的法——,法力,点——,点到为止,小人不敢惹——,惹就是——,是了,岂敢——,敢道破!”

“尽管道破无妨!”

“你的脸——,脸蛋儿,非——,非常漂——,漂亮,一点儿——,儿也不吓人;只是你的屁——,屁股它——,它……”

“郎君啊,看把你吓得!你肯定是把我当妖精喽!我又没咬你,舌头怎么短了似的?”

“没——,没短,只是抖——,抖得伸——,伸不直!”

“尽管你把话说不伸腿儿,但你的意思我已经全明白了。你心里想的是:你不害怕我的脸,而害怕我的屁股,是也不是?”

“不——,不敢!羽毛——,毛——毛丰满,其实也——,也挺——挺美的!”

“你口不应心!”

“我——,我说的是实话!”

“好,为了证明你说的是实话,一点儿也不害怕那咬手似的东西,并且如你所说,忒喜欢它的毛茸茸,就再摸一回吧?”

“这——这个吗?”

“什么这个那个,你就放心大胆地再摸一遍看看唠!”说着,少女牵着郑屠的手,慢慢儿引向下部。

他摸了一会儿,只感觉滑腻如蜡,童草弹柔。

少女问:“怎么样,没有尾巴吧?我闻着你散发着这么大的酒味儿,知道你肯定喝高了,不一定是路经哪个窑子,或坟洞子,晕进去摸了哪个狐狸精的大尾巴,就把错觉转嫁到我身上来的呢!”

郑屠双眼木木地盯着这美女,实在抵挡不住诱惑,就自我安慰地想:也许是喝麻木了,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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