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美杜本丝夫妇3 命运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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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美杜本丝夫妇3 命运之门-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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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确定有没有学生。可能是指龙舟比赛的赌注。”
    “这对我们似乎没有什么用。”
    “那可不知道。此外,还有韩德森太太,住在‘苹果树园’的人。还有,这是写在脏纸片,夹在书库的一本书里。我不知道是‘卡特里奥纳’还是‘王座的阴影’。”
    “那是和法国大革命有关的,我孩提时读过。”汤美说。
    “不知道会有什么帮助,我仍然把它写下来了。”
    “是什么?”
    “好像是铅笔写的三个字。葛林,g-r-i-n。其次是亨,h-e-n。再次是罗,L-o-,第一个字母是大写。”  
    “让我想一想。”汤美说,“笑猫一定是笑(grin)亨是亨尼·庞尼!是另一篇童话吧?罗是”
    “啊。”杜本丝说,“开始说话时,不是常这样说吗?”
    “你看(Lo and behold)!”汤美说,“这似乎说不通啊。”
    杜本丝说得很快:“享利太太,‘苹果树园’我还没遇见她,她在米德塞德。”杜本丝又迅速复诵一次,“我们现在进展到哪里啦?葛利芬太太,牛津和剑桥,龙舟比赛的赌注,户口普查,笑猫,亨尼·庞尼,这是母鸡(Hen)到多夫雷福尔的故事汉斯·安德森还有罗。罗,也就是我抵达那儿时,不禁说声‘瞧(LO)!’我是说抵达多夫雷福尔的时候。”
    “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杜本丝继续说,“也写下牛津和剑桥的龙舟比赛或赌注。”
    “我们有点糊涂,就是这点不行。不过,如果我们继续糊糊涂涂坚持下去,也很难说那隐藏在废物间的珍宝不会突然出现,就像在书库的书架上找到那本重要的书。”
    “牛津和剑桥。”杜本丝沉思般地说,“我想起来啦。我记起来啦。唉,到底是什么啊?”
    “马锡德?”
    “不,不是马锡德,但”
    “储拉夫。”汤美猜测,脸上绽开笑容说,“真正的爱人吧。
到哪里才会找到真正的爱人?”
    “别笑嘻嘻的,真讨厌。你不管什么时候尽想着这种事。
葛林亨罗。意义不通。但总是有所感触啊!”
    “你‘啊’什么嘛?”
    “啊!汤美,我有个念头了。当然。”
    “什么当然?”
    “罗啊。”杜本丝说,“罗,是从葛林想到的。你像笑猫一样笑。葛林。亨,然后罗。一定是这样,绝对是这样。”
    “你倒底说什么嘛?”
    “牛津和剑桥的龙舟比赛。”
    “你如何从葛林亨罗引出牛津和剑桥的龙舟比赛?”
    “让你猜三次。”杜本丝说。
    “我立刻放弃,根本不通嘛。”  
    “通得很。”
    “龙舟比赛吗?”
    “不,跟龙舟比赛无关。是色彩。色彩和色彩。”
    “杜本丝,你到底想说什么?”
    “葛林亨罗。我们误读了。其实,应该反过来读。”
    “什么意思?O-l-n-e-h,意思仍然不通。至于n-i-r-g,也没有用。也许要读做尼尔克。”
    “不。最好捡出三个字来。嗯,就像亚历山大在书中所做那样我们查看过的第一本书。你反过来念念这三个字字。罗亨葛林。”
    汤美锁起眉头。
    “你仍然不懂?”杜本丝说,“当然是罗恩葛林。是天鹅。
歌剧。华格纳的罗恩葛林。”
    “可是,跟天鹅没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我们最近看到的两个陶器,庭园用的凳子。记得了吧?一个深蓝,一个淡蓝。老艾塞克告诉我们:这是牛   津,那是剑桥。’”
    “但,牛津那一个已经破了,对不对?”
    “是的。但是,剑桥那个还好端端的,淡蓝的那一个。知道了吧?那是罗恩葛林。有东西藏在那两只天鹅中的一只。汤   美,我们下一个工作就是调查剑桥。淡蓝色的,还放在KK里。
我们现在就去吧?”
    “什么已经晚上十一点免了。”
    “明天也行。你明天最好别到伦敦去,行吗?”
    “嗯,行啊。”
    “那我们明天去查查看。”    
    “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整理这庭园。”阿勃特说,“我以前曾在庭园里工作过一阵,但对蔬菜并不很懂。太太,有个男孩子要找你。”
    “啊,一个男孩子,”杜本丝说,“红头发的?”
    “不是,是另外一个。黄头发一直垂到背上。名字有点儿奇怪,很像大饭店的名字。叫‘罗埃尔·克拉伦斯’。这是他的名字,克拉伦斯。”。
    “是克拉伦斯,不是罗埃尔·克拉伦斯。”
    “好像是这样。在前门等。他说,他可以帮忙。”
    “是的。他常常帮忙老艾塞克。”
    克拉伦斯坐在可称为阳台凉廊中的旧藤椅上。他像吃脆马铃薯的早餐一样,左手拿了一根巧克力。
    “太太,你早。”克拉伦斯说,“我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当然,我们正需要人帮忙做庭园里的事。你以前帮过艾塞克吧。”               
    “是的,常常帮他。虽然做得不大好,艾塞克却不这么说。
他有很多事情可谈。他以前也有过得意的时候。雇用他的人,那时非常得意。嗯,他常说,他是波林哥先生的园丁头子。住在沿河直行的地方,房子非常大,现在已改为小学。艾塞克说,他是那儿的园丁头子。可是,我的奶奶却说他全是吹牛。”
    “这倒无所谓。”杜本丝说,“其实。我想从那小温室搬出一些东西。”
    “你是说那玻璃小屋吗?KK,是不是?”
    “是的。奇怪,你也知道那名字。”
    “以前就叫KK,大家都这么说。据说那是日文。不知是不是真的?”             
    “走吧。”杜本丝说。
    汤美、杜本丝和汉尼拔排成一列走去。阿勃特收拾完早餐膳后最无趣的工作之后,才从后面跟来。汉尼拔很满意地闻着附近一带的香味。在KK前,又跟大家会合在一起,饶有兴致地闻着香味。
    “喂,汉尼拔。”杜本丝说,“你也要帮忙?发现了什么,可要告诉我们哦。”
    “是哪一种狗?”克拉伦斯说,“有人说,以前是用来捉老鼠的。可是真的?”
    “不错。”汤美说,“它是曼彻斯特狗,一直都是黑色和褐色的。”
    汉尼拔知道他们在谈论自己,便回头,摇动身子,猛摆尾巴,然后坐下来。那模样儿似乎非常得意。
    “会咬人吧?”克拉伦斯说,“大家都这么说。”  
    “它是很好的看门狗。”杜本丝说,“一直都照顾我。”
    “不错。我不在的时候,汉尼拔代我照顾你。”汤美说。
    “据说,四年前。邮差差点被它咬了。”克拉伦斯说。
    “狗就是喜欢咬邮差。”杜本丝说,“你知道KK钥匙放在哪里吗?”
    “知道。”克拉伦斯说,“挂在储藏室里,放盆景的储藏室。”
    克拉伦斯去拿钥匙,立刻回来。杜本丝问:钥匙上要不要涂些油。
    “涂过油了,一定是艾塞克涂的。”克拉伦斯说。
    “嗯,以前门很难开。”
    门打开了。
    四周装饰着天鹅的陶凳——剑桥,看来还相当美观。艾  塞克清洗过,准备把它搬到阳台上,以便在天气适宜的时候使用。
    “应该也有深蓝的。”克拉伦斯说,“艾塞克常说牛津与剑桥。”
    “真的?”
    “是的。深蓝的叫牛津;淡蓝的叫剑桥,牛津已经破了,是不是?”
    “是的。可真有点像龙舟比赛呢?”
    “这么说来,那摇摆木马也有毛病?KK里塞满许多脏东西。”
    “是的。”
    “也有像马锡德这种奇怪的名字?”
    “是的。马锡德开过刀。”杜本丝说。
    这似乎让克拉伦斯觉得非常有趣。他大声笑出来。
    “我的姑婆爱迪丝也开过刀,”他说,“取出肚子里的来西,已经复原了。”
    克拉伦斯似乎有点失望。
    “这种东西,即使想调查,也无从调查起。”杜本丝说。
    “什么话?你可以像打破深蓝的陶凳那样打破它。”
    “只好这样。奇怪,这顶端像S形的空隙。对啦,东西从这里放进去,像邮筒那样。”
    “是的。”汤美慈祥地说,“放得进去,好有意思的想法。
很有意思吧,克拉伦斯。”
    克拉伦斯看来颇为高兴。
    “可以掀开底盖。”他说。
    “你能掀开底盖?”杜本丝说,“谁告诉你的?”
    “艾塞克。我曾看他掀开好几次。翻过来朝上,先转动底盖,有时不容易转动。滴一点油在盖子周围的空隙,等油润滑后,就转得动了。”
    “噢。”
    “把它翻身朝上,最简单的了。”
    “这儿的东西,好像每样都非翻身朝上不可。马锡德开刀前也必须先仰卧。”
    剑桥一时之间似乎撼动不得。突然间,底盖开始转动,过不久,就完全旋开,可以轻易卸下。
    “一定装满了垃圾。”克拉伦斯说。
    汉尼拔走过来帮忙,眼前所做的事,它如果不帮忙,会觉得放心不下。它认为,凡事它若不动手动脚去做,就完全成不了。不过,以它而言,它是使用鼻子帮助调查的。现在,它把鼻子伸进去,低吟一声,稍稍后退,坐了下来。
    “它并不很喜欢。”杜本丝说,看看那令人有点心悸的内部。
    “啊!”克拉伦斯说。
    “怎么啦?”
    “抓到了。有一些东西挂在侧面的钉子上。我不知道是不是钉子。这是什么,啊!”
    “呜,呜。”汉尼拔附和。
    “有一些东西挂在内侧钉子上。哼,拿到了。滑溜溜的。
啊,在这里,拿到了。”
    克拉伦斯取出黑防水布的包裹。
    汉尼拔走过来,坐在杜本丝脚边,发出低吟声。
    “怎么啦,汉尼拔?”杜本丝说。
    汉尼拔又低叫一声。杜本丝俯身抚摸它的头和耳朵。
    “汉尼拔,怎么啦?你以为牛津可以获胜,想不到却由剑桥取得了胜利。你记得,”杜本丝对汤美说,“以前我们让汉尼拔看电视上龙舟比赛的情景吧?”
    “记得。”汤美说,“快接近目标时,汉尼拔非常生气,吠叫起来,我们简直听不见声音。”
    “不过,我们还可以看到画面。”杜本丝说,“那还算好。
但是,你也许记得。汉尼投不希望剑桥赢。”  
    “不错。”汤美说,“它在牛津狗大学读过书。”
    汉尼拔离开杜本丝向汤美走去,很满意地摇着尾巴。
    “听你这么说,它很高兴。”杜本丝说,“它可能只在狗的一般开放大学受过教育吧!”  
    “要攻什么呢?”汤美笑着说。                      
    “骨头的处理法。”
    “那倒很像它的学习过程。”           
    “唔,确实这样。”杜本丝说,“不大高明。以前,阿勃特曾给它一整块羊脚骨头。我第一次看到它把骨头推进起居室的椅垫下。我把它赶到庭园,把门关起来。我从窗口观看,它跑进我种剑兰的花坛,小心翼翼地把骨头埋在那里,它把骨头藏好。它不吃,先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后来又把它挖出来?”克拉伦斯想探明狗学研究的此一关键。          
    “也许。”杜本丝说,“有时骨头非常古老,而且埋得越久越好。”          
    “我家的狗不喜欢狗食。”克拉伦斯说。
    “不错。”杜本丝说,“狗会先吃肉。”
    “不过,我家的狗喜欢吃发酵的面包。” 
    汉尼拔嗅着刚从剑桥挖出来的战利品,蓦地回头吠了起来。      
    “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人。”杜本丝说,“也许是园丁。最近,赫林太太告诉我,她认得一个老人家,以前是个杰出的园丁。
现在还做这种工作。”
    汤美打开门走出去。汉尼拔也跟去。
    “没有人啊。”汤美说。
    汉尼拔吠叫。它先从低吟声开始,而后吠声逐渐变大。
    “它认为茂密的银苇中有人或什么东西。”汤美说,“也许有人挖出它的骨头,也许那里有兔子。若是兔子,汉尼拔就显得非常笨拙。不鼓励它,它不会想追逐过去。看来它对兔子似乎非常友善。若是鸽子或大鸟,它会追过去。幸好,它不会捕捉它们。”                             
    汉尼拔在银苇四周闻个不停,先发出低吟声,随即大声吠叫。而且,不断回头望着汤美。           
    “也许是猫。”汤美说,“知道附近有猫的时候,汉尼拔常常喜欢这个样子。那只大黑猫和另一只小猫常跑进来。小猫我们常叫它‘奇提’。”     
    “那只猫常跑进屋里。”杜本丝说。“似乎从最小的空隙钻进来的。啊,别叫了,汉尼拔,回去吧。”     
    汉尼拔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表情非常严肃。望了一眼杜本丝,走回来,又把注意力投向银苇丛,猛然叫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引起了它的注意。”汤美说,“过来,汉尼拔。”
    汉尼拔浑身颤动,摇摇头,望着汤美,又望着杜本丝,随即大声吠叫,猛然往银苇丛扑去。  
    突然响起了声音,两次尖锐的枪声。”       
    “啊,有人射兔子。”杜本丝喊叫。     
    “回去!回到KK去,杜本丝。”
    不知什么东西从汤美耳边飞过。汉尼拔集中所有精神在银苇四周跑来跑去,汤美跟在后面奔跑。                    
    “它在追人——”汤美说,“有人向山岗逃去。汉尼拔疯狂般跑去啦。”                 
    “是谁——怎么回事?”杜本丝说。            
    “没事吧,杜本丝?”       
    “有事啊。”杜本丝说,“不知什么东西打中这里,肩膀的下方。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狙击我们,藏在那银苇丛里。”
    “有人在守望我们,看我们做什么。”杜本丝说,“真会有这种事吗?”               
    “我猜是亚尔兰那批人。”克拉伦斯兴高采烈地说,“是IRA,他们打算把这里炸掉。”           
    “我想这并没有什么政治意义。”杜本丝说。          
    “回屋里去。”汤美说,“快,回屋里去。克拉伦斯,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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