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皇朝三 影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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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三 影皇帝-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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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剧烈地在胸口跳动着。 



  一旦开启就没有退路,她咬住牙,怀着绝对不让悲鸣窜出的决心,揭开它! 



  「……唔啊!」 



  拔尖的喘吟激荡在空气里。 



  剥除了文明掩蔽的小麦色健美身躯,炫目地跳入晃动不安的视线内。薄瘦的胸像是无法忍受般,以妖烧角 



度向后弯曲着,猥亵挺立在左右胸上的|乳尖,跟着喘息不停地上下起伏,倏地往下收紧的细腰高高撑抬起,延 



伸而出的是坐卧在另一双腿上面的长脚。 



  哈、哈地发出急促呼吸,满溢痛苦而紧绷的俊秀脸颊滴下了汗水,纠结的眉宇却带着刺眼的……欢愉。 



  然后,她看见了……盗走他的男人的手,由后方伸到前面,将长腿分得更开的瞬间……露出令他如此痛苦 



喘息的元凶,恶逞地撑开那堪堪秘口…… 



  晴绍使尽力气咬住了自己的手掌,否则她一定会为此一画面尖叫不已。她不知道自己原先预期会看见什么 



,但那绝不是现在所见到的—— 



  好骇人…… 



  与曾经偷偷翻阅过的春宫画相较,这根本是…… 



  陛下怎么受得了…… 



  可是就在她确信这必定不是出于陛下自愿,绝对是司珐尔使出什么着魔手段,逼使陛下就范的时候,床上 



交迭的身影却有了出乎她所想象的动静。 



  「……珐尔……」 



  他叫唤着男人的名字,抬起一手勾住男人的颈项,男人也露出了前所未见的火暖笑靥,万年冰封在灰蓝眸 



子里的寒意消失无踪,无限情浓的凝视着他。下一刻,两人的头缓缓地向彼此靠近,距离消失,双唇重合。 



  ——妒火在我心里狂燃,尖叫着这不可能是真的,可是我的眼却离不开。 



  舔吸、分离、吮咬,如此反复的亲吻着对方。 



  再自然不过地,两具身子开始摇晃着淫舞节奏。 



  「……啊啊……好……好热……珐尔……啊……啊啊……」 



  腻甜诱人的喘息。 



  「飒亚……」 



  宠爱的呼唤。 



  那不是被迫的,也不是互相仇恨的人会做的行为,没有人会如此亲吻一个憎恨的人,流露在其中的浓情蜜 



意是足以令人羞红脸。无法直视的羁绊,深深联系着彼此的身体,媾和着两颗心…… 



  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男人故意现给我看的,是他握有十足的把握。 



  他知道我抢不走的、要不了的,哭着、叫着、哀求也得不到的。 



  闭上绝望而干枯的眼眸,她静静地再次合上木箱。 



  *** 



  等待又等待,直至外面的声响全然停歇后,不消片刻,木箱便再度被人由外掀启。 



  晴绍妃抬起一双乏力无神的眼眸,迎上的是一双无情揶愉的灰蓝眸子。 



  司珐尔先是比划了一下,示意要她安静,接着才将她拉出了木箱。因为长时间缩在木箱中,无力的身子一 



倒,要不是他抢先一步地扣住她,她就会摔在地上,吵醒那安睡在飘飘帷帐内的人。 



  过来吧。他冷漠地以眼神指引她,来到隔壁……也就是原先那道秘门。 



  进入另一个房间后,门无声地闭合阻断。 



  在这大放光明的房间里,再一次地审视自己,晴绍有种无助并且彻底被羞辱过后的难堪,在这男人面前就 



像只寒微的小老鼠般,一文不值。 



  相形之下,司珐尔却在她面前从容得犹如胜利者。 



  「坐吧。」 



  交迭起双腿,自认为主人般坐入御用书桌后方,他完美无瑕的美貌冰冷而毫无情感,与方才——判若两人 



,那双令人恐惧的灰蓝眸子再度恢复了冻意。 



  「据说愚蠢是无药可医的,这句话我现在是举双手同意。」 



  没有半点抑扬顿挫的口吻,是恶意的嘲讽,也是无情的毒针,刺得人心口满是伤痕。 



  晴绍颤抖了一下,连脸都抬不起来。 



  「现在妳满意了吗?晴绍妃。」一手撑在颊边,司珐尔扬起一眉说。「居然会想到夜袭陛下这种点子,看 



在妳有这股勇气的分上,我就听听妳还有何话想说的?想前来索取妻子的权利吗?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彷佛嫌这样还伤她不够深、不够重,他竟笑了,以那张令人憎恨嫉妒,恨不能在上面戳上好几剑的脸,漾 



开邪魔般的笑脸。 



  「打一开始妳就是个自己送上门的谢罪礼,还妄想有何荣宠吗?晴绍妃,我还真没见过像妳这般不知羞耻 



、死缠烂打的女人呢!」 



  自尊被践踏到这样的程度,晴绍禁不住泛泪,在她成长到这么大的岁月里,今天是她此生中最被羞辱的一 



日。然而,她还是开不了口,在这妖魔般邪恶的男人面前,她连回话的勇气都没有。她敌不了,她胜不过这个 



可怕的男人。 



  想逃,无处可逃。想跑,无力可跑。 



  她是待宰的羔羊,闯入了狼牙环伺的巢|穴。 



  「自己招供吧,光凭妳一人是变不了这种花样才是。是谁帮助妳潜入寝宫中的,是谁给妳出的主意,全部 



都给我招出来。」神色一厉,蓝眼猛锐地扣锁。 



  晴绍一喘。 



  「快说。」 



  逼急的狗也会跳墙,晴绍想着文贤夫人那关怀的神情,她是自己在这寒宫中唯一的伙伴,在众人无视或故 



意忽视的目光中,只有她瞧见了她的困境,还为她想办法,她怎么能出卖她?要是出卖了文贤夫人,她会落人 



一个「忝生为人」的地狱,再也没有面目活在这世上了。 



  「……你是怎么办得到的?为何你能坐在那儿,这样追问着我?我什么都被你抢走了,还不够吗?」她怯 



懦的开了口,眼睛盯着紧紧交迭的手,在最后的问话里,注入她所有的力量。 



  「我不说……我不告诉你……我不同你这种小偷说话……你大可去跟陛下说啊……就说今夜发生的事…… 



」 



  绝望下的反击。 



  死巷中的悲愤。 



  晴绍终于抬起脸,睁着盈泪的双眸,以誓言与敌同归于尽的姿态,向着司珐尔不为所动的傲慢大吼着说: 



「我要拆穿你!我要在世人的面前拆穿你和陛下的假象!拆穿你们遮掩的事实,拆穿你们污秽的行为,让他们 



一齐同声谴责,让你们也和我一样尝到这种无处可藏的痛苦与羞辱!」 



  如何!——如何!! 



  你慌张吧、错乱吧、求饶吧,和我一样既可悲又可怜地堕落到地狱里吧! 



  司珐尔眼睛眨也不眨地,不痛不痒的神情,宛如她方才说的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妄语,轻蔑地凝视着她。 



  晴绍在他的目光下畏缩着,好似赤身露体承受着冰天雪地的阵阵酷寒,后悔袭上心头。 



  勾起邪美的薄唇,司珐尔英了。 



  「这种程度的威胁,就是妳垂死挣扎后抬出来的抵抗吗?那我真得说妳的确是个没胆子又没谋略的笨女人 



。拆穿?那又怎么样?别人说的话对这样的我来说,是不具任何杀伤力的,要威胁也得看对象来决定。」 



  他缓慢地起身,悠然地走到她身前,弯腰,故意与她双目平齐,冷然地说:「针对敌人最脆弱的部位,狠 



狠地给予致命的一击。这才是我的作法。」 



  霍地倒抽口气,晴绍惊惧的想要往后退,可是她迟缓的反应敌不过司珐尔的快速,他揪住了她的颈子,一 



扣。 



  「快说,是谁的指使?」 



  急速被抽光的空气,拚命张开小口也吸不进胸腔的痛苦,剧烈挤压的喉管传出骇人的窒息感…… 



  我会被杀死,我一定会被杀死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这个人手下。 



  濒临生与死的边缘,人内心面对死亡的莫大恐惧,是谁也无法克服的悲哀天性,更何况是晴绍这样脆弱无 



力的女子。她抢出了泪水、鼻水,双手不住在空中挥舞着、踢打着。 



  救救我,谁都好,救救我! 



  从这个恶鬼的手下救救我! 



  「现在妳肯说了吗?」 



  晴绍本能的一点头。点下这头的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人,只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施加在颈上的可怕力道解除了,司珐尔收回手,高高地由上俯视着她说:「是谁指使妳的、协助妳的,一 



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 



  文贤夫人被逮捕了。 



  当晴绍一回到自己的贵妃宫中,这消息已经传遍了整座后宫,上上下下都知道了。罪名是:意图不利于陛 



下,违反宫廷成规,不知谨守身分。主谋与共犯一律革职,贬为平民,九族连坐,终身不再为宫廷录用。 



  大家都说,能保住一命算是万福了。毕竟,多大的罪名啊,竟对皇帝陛下不利。至于内情谁也说不清,小 



小一名女官,到底是怎么样对陛下不利?而在那些窃窃私语当中,自然也不乏「这件事应该与晴绍妃脱不了关 



系才对」的臆测说法。 



  谁都知道文贤夫人是晴绍妃的心腹,心腹都被判定有罪了,做主子的却安然无恙,这是怎么回事,有大脑 



的人稍微想一下就会明白。 



  (一定是为了遮掩晴绍妃犯下的错误,而被当成替罪者受罚了吧。) 



  (主子不够分量,就是会有这种下场啊。) 



  (依我看,还是少接近晴绍妃为妙,免得接着被牵连的就是我!) 



  每个人都不当面说破,却在眼神与眼神的交流中,传递着同样的讯息。因此,晴绍在西琉宫中的身影更加 



稀薄,除非必要,否则谁也不想过度接近她。天下最势利的地方莫过于宫廷,受宠与不受宠就能判定一生价值 



的所在,哪怕陛下那方依然照旧送来嘘寒问暖的小礼物,但那已经遮掩不住失笼妃子的颜面。 



  像被慢性扼杀般,她看着宫里的人一个个远去,避开。 



  笼罩在这座虚有其表宫殿内的,是永无止息的寂静与沉默。 



  晴绍变了。 



  她不再精心打扮,等待着那永远不会到来的人。 



  收拾起华裳、珠宝与最喜爱的鲜花,如今她眼前是毫无色彩的空茫。 



  不知自己该去往何方,也不知还有什么地方能容得下她,她只有守着这座空荡荡的白墙。 



  说也讽刺,她现在才知道,是自己过去傻得没去注意,其实消息都在不远的地方飘荡着,过去自己封闭起 



的双耳竖起,许多的流言蜚语就这样传进来。 



  「今夜司大人又在陛下寝宫中留宿了!」 



  「那两人真是形影不分啊!」 



  「到底是一起历经过那场争夺皇位、血腥宫廷斗争的伙伴,要是没有司大人,陛下今天能否成为「陛下」 



,谁都不知道呢。再怎么说当年的三皇子殿下,是最没希望成为皇帝的人,结果还不是仰仗司大人才得以当政 



。」 



  「是啊,咱们私底下悄悄说是没关系,但咱们西琉简直像有两个皇帝呢!」 



  「真敢说,妳可得小心自己脖子,万一这话传进了司大人耳中……」 



  「别闹,我还想活命呢。」 



  晴绍一点一滴的吸收、累积,她听到了皇子时代的飒亚陛下的诸多传说,也听见了关于那个男人低下的过 



去,如何不择手段地窜升,更知道牵系住这两个人的过往。拼拼凑凑成一个完整的圆,而自己突然就像个硬被 



插入这圆心中的一小块破片。 



  陛下他——爱着,那个人吗? 



  那一夜她所看到的陛下,与她深信不疑所爱的是同一人吗?她参加选后宴时,一见钟情的是陛下的幻影? 



抑或是,那天夜里自己所看到的才是幻影?如果两个都是陛下,那又怎会如此不同? 



  陛下在司珐尔的面前,竟显得那般的……美丽……不是花朵般娇柔的美……而是像星芒像日烈像月映般… 



…熠熠生辉的光彩……银眸时怒时喜,瞬息万变着不同的色泽,活力四射。 



  对。 



  和自己觐见陛下时,所认为的「高高在上」、「气度轩昂」都不一样,他就像是卸下了许多众人加诸在他 



身上的光环,坦率自然地流露着自我。 



  好寂寞。 



  要是她早先一步认识陛下,是否今日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她也想看看皇子时代的陛下模样,也想在陛下 



被宫廷斗争卷入时给予他助力,她也想要参与陛下的过去啊! 



  但她一定还是敌不过那个男人吧? 



  非人的冷酷绝情,坚不可摧完美的防护,司珐尔就像是座矗立在陛下四周的高墙,牢牢地阻挡着一切想要 



越桥而过的人。陛下就这样被他囚禁在无人可攀的高塔里,教人只能仰望、倾慕、望天兴叹,却没有通梯的台 



阶。 



  那她要仰望到何时呢? 



  「晴绍妃殿下,有封要交给您的信。」丫鬟小心翼翼地将信送到她手上。 



  信?还有谁会记得给她捎信?远嫁到西琉,与北狭的人事物远离后,已经没几个人记得写信给她了。晴宁 



哥哥也因为与司珐尔决斗,更不可能会写信给一个背叛他而嫁给敌人的妹妹,目前自己与老家几乎是处于隔绝 



的状态。 



  晴绍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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