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越狱-民国时期我党的卓绝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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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越狱-民国时期我党的卓绝斗争-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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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到外面来拉屎,捡张二号楼的干净草纸给自己擦擦屁股。” 
说着,郑小眼一个屁挤出来,噗噗噗作响。 
周八看了看,把自己鼻子一捏,骂道:“拉你的屎去吧!别耽误时间!告诉你,少他妈的想心思,小心拉不出来!” 
郑小眼连忙应了声是,跟着又挤出一个屁来,噗嗤作响。 
周八骂道:“吃屎的东西!”转身就走。 
郑小眼连忙鞠躬,目送周八走远,才小心翼翼的将这张草纸装入内裤中。再也不敢造次。 
******* 
上午一号楼放风的时候,A喝了一肚子凉水,渐渐脸色苍白。随后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起来,在地上摔来板去,痛苦不堪,满嘴嘶吼不已。那样子显然不是装的。 
A这架势连冯进军都没有想到,拉扯着A起不来,只好嚷道:“死人了!死人了!” 
犯人们也都聚了过来,自然,铁笼子外面的看守和警卫也都冲了进来。 
A被绑着拖到了医护楼,警卫嚷道:“来人来人,发癫痫了!” 
王玲雨和护士小雅奔了出来,A还在地上如同虾米一样一曲一伸的。王玲雨说道:“这是谁?” 
一个看守回答道:“一号楼的犯人,叫张海峰。” 
王玲雨哦了一声,说道:“别放在这个风口,拖到里面犯人病房去!把他衣服畅开,只绑着手脚,让他透口气!” 
那些警卫和看守七嘴八舌的抬起A,奔去了犯人病房。 
******* 
A全身颤抖着睁开眼睛,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了。A看到王玲雨正皱着眉站在旁边,手中拿着一个本子,正在观看着。A含含糊糊的说道:“谢了!” 
王玲雨见A神智清醒过来,说道:“现在清醒点了吗?” 
A全身还是颤抖着说道:“好点了。” 
王玲雨问道:“能说话吗?” 
A含糊的说道:“能,不太利索。” 
王玲雨问道:“你以前有这个病史吗?以前发作过没有?” 
A虚弱说道:“有。八年前发作过几次,后来治好了。没想到又发作了。” 
王玲雨惊讶的说道:“你八年前治好了?事隔八年才又发作?” 
A说道:“谁知我会关在白山馆。” 
王玲雨说道:“你觉得这就是发病的原因?” 
A说道:“可能是。” 
王玲雨凑上来,盯着A说道:“你怎么治好的?居然八年都没有发作?” 
A说道:“八年前,我遇见过一个江湖医生,给了我一副古怪的方子,才治好了。呵呵,谁知还是没用。” 
王玲雨说道:“你还记得那方子吗?” 
A说道:“勉强记得,如果你不介意,麻烦给我抓一些药来,应该能抑制住。” 
王玲雨说道:“好!你说吧!”掏出纸笔就记。 
A继续颤抖着,念了起来:“黑蝇半钱。。。。。。” 
***** 
王玲雨急冲冲的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孙德亮正呆在里面等着,见王玲雨回来,示意王玲雨把门关上。见门关上以后,才沉声问道:“那个张海峰的确和我女儿的病类似?” 
王玲雨点头应道:“是。几乎一模一样,更关键的是,他自己还有一个药方能自己给自己治病。” 
孙德亮沉吟道:“他自己能给自己治?” 
王玲雨拿出记录A所说的药方的纸张来,看了一眼说道:“看这个方子,和我下山去找的那个老中医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却有很多关键性的不同。这药方不象是胡说的。他自己说自己有八年没有发作,进了白山馆以后才再次发作。这和孙叔叔你女儿病有点相似,都是在精神压力较大,情绪不稳定时发作。” 
孙德亮眼睛亮了亮,说道:“有八年没有发作?这八年那张海峰刀里来火里去,能不发作还真是奇了。呵呵,不过他可能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来到白山馆,白山馆给他压力的确超出以前的所有事情。” 
王玲雨说道:“孙叔叔,这个事情尽管有些奇怪,但我还是把他这副药给他抓了,看看反应如何再说。没准真能救小芳一命呢。如果对张海峰有效,我这两日再去一趟老中医那里去,看他有什么意见。” 
孙德亮叹了口气,说道:“我那女儿小芳,受了多少年折磨。不知是不是老天赐给的福气,偏偏出了个张海峰。小玲,张海峰的这个病,你一定要保密,不得再和另外一人说起。” 
王玲雨说道:“我知道的。” 
****** 
在白山馆外十余里外的一座山脚下,孤零零的坐落着一个小宅院,尽管看着简陋,却也别致的很。夜色将近,宅院里的灯已经亮起。 
一个穿青布长袍的中年男人从宅子边绕出,走到门前,敲了敲院门。里面有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哪位?” 
那青布长袍的男人恭敬的说道:“是我,王景。” 
里面老者的声音响起:“哦,是王老板!” 
不多时,院门便打开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走了出来,他四下看了看,说道:“王老板,快请进。” 
这青布长袍的中年男人,便是A的直属上级王老板。 
王老板回头看了看,快步跟这这老者走进院内。 
两人落座在堆满了草药的一间屋里的桌边。那老者将桌上放着的杂物清开,提起茶壶,倒上了两杯凉茶。 
王老板客气的说道:“陈大夫,客气了。” 
这陈大夫说道:“很久没见你来了。” 
王老板说道:“最近事情比较多。” 
陈大夫说道:“那两个人数日前来过一趟,我已经按你所说,在药方上缺了几味药。只是我总觉得不忍啊,那小姑娘的病以我的经验,是有治的。” 
王老板叹了口气,说道:“我也觉得有些残忍,但治病的方子也是为了救更多人不是吗?这方子我一定会交到那小姑娘手中,只是还需要一点时日。” 
陈大夫也叹了口气,说道:“本来不该答应你,但我欠过你一条命,这次过后,就算你千求万求,我也不能做此事了。” 
王老板沉沉的说道:“那一男一女,这几日肯定还要再来,麻烦陈大夫如上次商定的,如果他们带来你曾经开给我的方子,也定要说和你无关,另开一副只可缓解的。” 
陈大夫叹了口气,却也点头应了。说道:“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要去治谁的病?怎么也不见他们带病人来?” 
王老板说道:“实不相瞒,他们是白山馆的人,治的病人就是白山馆馆长的女儿。”
六十八、忍耐不住 
陈大夫说道:“你们这些恩恩怨怨的,实在也不想听。我老汉只管治病救人。” 
王老板说道:“陈大夫,救的了人的命,但救不了人的心,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千千万万个。我尽管不是医生,但我知道只有先救千千万万人,才能称之为大义啊。陈大夫,尽管你做的事情,与你的有违于你的医德,但日后能救千千万万人啊!” 
陈大夫沉默不语,心思凝重。 
王老板继续说道:“陈大夫,拜托了!” 
陈大夫抬起头来,说道:“我老汉一言九鼎,既然答应过你,自然不会有所闪失。” 
王老板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举了个躬,说道:“我不宜久留,告辞了。” 
陈大夫起身,将王老板送至院门口。 
王老板再鞠一躬,快步走远,转眼就看不见了。 
陈大夫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呆,喃喃说道:“救千千万万人,那是什么方子?” 
***** 
三号楼的黑牙和郑小眼此时两个人凑在牢房窗口,其他人则远远的躲着他们,不能靠近。黑牙就着微弱的亮光又看了看那张草纸,然后递给郑小眼,说道:“妈的,无字天书啊。怎么试都没效啊!” 
郑小眼小心的收了,说道:“难道真的要给那个二号楼的犯人,才能解开此谜?” 
黑牙轻声骂道:“操他奶奶的,那小子跟在暴牙张身边,还真是不好弄!” 
郑小眼说道:“如果把暴牙张也拉进来入伙一起跑出去呢?” 
黑牙哼道:“老子和暴牙张不共戴天,让他出去?美的他!” 
郑小眼轻声说道:“黑爷到底和暴牙张有什么冤仇啊?” 
黑牙说道:“你知道牛口案吗?” 
郑小眼说道:“知道。” 
黑牙恨恨的说道:“要不是暴牙张答应卖军火给我,并和我里应外合,责任他担,我只管分钱,我也没胆去帮他劫军饷。结果这家伙临时变卦,老子就被抓住,关到这憋死鸟人的白山馆来。” 
郑小眼惊道:“劫军饷,那是大罪啊!” 
黑牙说道:“废话,要不怎么关到这里来?妈妈的,结果这暴牙张这孙子也抓进来了。让我和他合作,难比登天。” 
郑小眼说道:“黑爷,你怎么知道就是暴牙张卖了你?” 
黑牙骂道:“废话,不是他还有谁?知道这牛口案的人都关进来了,不可能是内部出奸细。” 
郑小眼无奈的说道:“那,黑爷,你看着张纸。。。。。。怎么处理?” 
黑牙拍了拍脑袋,说道:“等等,你提醒我了。倒不是这张纸,而是他妈的老子想起了重山市有些摸不清来路的神秘人物找过我,领头的一个人,单名一个震字。我本以为是成都那边的黑道想来重山趟水,也没太在意。现在越想到越古怪了。” 
郑小眼喃喃说道:“单名一个震字?” 
黑牙哼道:“待我再想想!和暴牙张再合作一次不是不行!但出去以后,这笔账一定算清楚!” 
******* 
王玲雨按照A的药方,连夜熬好了药。送到A的床边时,已经快子夜了。A全身还在轻微的颤抖着,王玲雨把解开了A一侧手上的绳索,将A扶起。A没有穿上衣,他的衣服因为吐满了污物,早就被脱掉了。 
王玲雨摸上A的宽厚的后背,手微微有点犹豫,她有点脸红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觉得有点害羞。但王玲雨咬了咬嘴唇,还是把A扶了起来。 
她把已经倒出来的汤药碗递在A的嘴边,轻轻说了句:“小心烫。” 
A点了点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由于A还是颤抖的厉害,总是将汤药泼洒出来一些。王玲雨很有耐心的扶着A,轻轻地说道:“不着急,没事的。” 
A连续喝了两碗下去,才说道:“谢谢大夫,我好多了。” 
王玲雨将A放倒,又解开了所有绑住A手脚的绳索,说道:“如果没事你就安心睡个觉吧。” 
A虚弱的嗯了一声,竟然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玲雨慢慢的走出病房,锁好了病房的铁门。她还是不断的回头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A,然后脸上微微透出一丝红晕来。王玲雨自己呸了自己一声,轻轻跺了一下脚,走了两步以后,却挪不动步子了,只好慢慢的靠在墙上,细细的喘了几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浅浅的笑了下,便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 
冯进军自己呆在108牢房里,觉得万分的空洞,他甚至觉得A已经逃了出去。他在牢房里坐立不安,几次都走到那个地下通道处,他从来没有下去过。他一直有一种冲动,很想下去看看。 
冯进军其实对自己的能力也是非常有自信,但从一开始,A就只让他担当望风的职责。他觉得自己有点委屈,而且A的越狱计划至始至终都没有和他完整的讲过。 
冯进军内心中挣扎了无数次,下去看一眼,就看一眼! 
终于,在看守巡视过后,冯进军扳起了通道口的地板。快速的钻了下去。冯进军左右看了看,通道细长而看不到尽头。他只能按照自己平时看到的A行动的方向爬了过去,那个方向,就是一号楼天井的位置。 
冯进军食言了,他从进入通道开始,就早就把只看一眼的承诺忘到了脑后。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爬到尽头,看看有什么。 
****** 
冯进军来到了一号楼的天井中,他急促的喘着气,四下搜索着,便很快发现了A钻入进去的那个废弃的排水道。 
冯进军没有犹豫,便钻了进去。一直爬到了尽头,这里的光景让冯进军靠在石壁上激动不已。 
他将脑袋从洞口伸出去,一股清凉的山风吹来。这是冯进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试了试能不能将身子也钻出去,但那洞口又矮又小,钻出半个肩膀以后便被卡住了。 
冯进军看了看外面的岩壁,尽管是笔直的悬崖,但还是有不少可以抓手的地方。 
冯进军的身材比A要瘦小的多,当他摸到如此多可以抓手的地方时,更加激动起来。他把自己的上衣脱掉,只剩下一件背心,玩了命的继续往外钻,换了七八个姿势,竟然真的钻了出去。 
冯进军换了个身位,将身子反过来,抓住外面的岩壁,双脚一蹬,终于整个人都从洞口钻了出来,如果壁虎一样紧紧地贴着岩壁。山风比冯进军想象的更大,吹的冯进军几乎把持不住。冯进军双手紧紧扣着石缝,他的手指非常有力量,慢慢的向下挪动着身子。他的内心中,狂热无比,他什么都不想管了,他只想逃出去。 
冯进军,一直就是一个攀岩的好手。他觉得自己能够从这里爬下去。 
而就当冯进军慢慢向下爬了洞口时,他突然注意到A在外面岩壁上画的那个圆形,这显然是一个记号。冯进军愣了一下,一下子清醒过来,A对他说的话一句句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冯进军醒悟过来,A经历千难万险进入白山馆,是来救人的,如果我就这样走了,那A就失败了!我不能这样!我这是自私!我这是背叛! 
冯进军哎呀一声,用脑袋狠狠地撞了一下岩壁。双臂一弯,赶紧再向洞口里钻去。 
钻出去如果艰难,钻进去更是难了几倍。冯进军双脚没处使劲,几次都差点摔下山去。冯进军明白,如果他再不回去,就会被发现,一切都来不及了。冯进军骂道:“怎么钻不进去了!” 
一号楼的看守们,正在准备着马上到来的例行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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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黑道合作 
A猛地睁开眼睛,动了动身体,慢慢的坐了起来。四周一片宁静,他所在的病房还是上次他腰部受伤时的那一个。A摸了摸自己的腰,自己的腰伤处也被王玲雨换了药,重新包扎过,不禁微微笑了一下。 
A伪装的癫痫病症已经消失了,那红牙棱和虫子爬爬混合起来的东西具有剧烈的毒性,发作时的症状和癫痫非常的相似,如果稍加伪装,几乎就和孙德亮女儿小芳患上的那种极为稀奇的癫痫病一模一样。 
早在A计划整个越狱的过程中,A的直属上级王老板便去找到了那个陈大夫。所有的伪装癫痫发作的方法,以及去毒的方法都是从陈大夫那里得知。 
从白山馆建立初始,孙德亮可能是白山馆馆长的身份就已经被王老板掌握。而孙德亮此人深居浅处,几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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