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越狱-民国时期我党的卓绝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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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越狱-民国时期我党的卓绝斗争-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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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怪的人,而且我们家的警卫力量也增加了好几倍,看得出来,是政府在支持你父亲和哥哥的事情。在那之前,你父亲执意要把你送去学医,你也知道的。而你父亲和母亲突然去世,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突然之间,一个枪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杀了你的父亲母亲。从此,你的哥哥也失踪了,所有的事情突然平静了下来,好像世界上从来没有过你父亲和你哥哥的存在一样,连你父亲所有的东西也全部被政府来的人搬走了。等你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小玲,我就知道这么多,没有任何一句假话。” 
孙德亮将话说完,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孙德亮看了看王玲雨,王玲雨只是低着头,并没有什么过于激动的反应。 
孙德亮说道:“小玲,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王玲雨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孙叔叔告诉我。”说罢木然的站起来,便要向屋外走去。 
孙德亮有些吃惊,赶上一步拉住王玲雨,说道:“小玲,你没事吧。” 
王玲雨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孙叔叔,我没事的。我就是想自己静一静。” 
孙德亮哦了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小心说道:“那你小心。” 
王玲雨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她刚走到门口,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顿了一顿,转过身来,问道:“孙叔叔,我父亲有没有救过什么人?” 
孙德亮哦了一声,略略思考了一下,便说道:“我和你父亲在一起十几年了,再以前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如果说你父亲救过什么人,那可数不清了。有直接的,间接的。”孙德亮说着,话音突然一沉,说道:“小玲,怎么有人和你谈起过你父亲?” 
王玲雨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和这个白山馆的人是不是一样。” 
孙德亮听不出王玲雨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语塞,只好勉强着说道:“你父亲,自然是不屑于白山馆这种地方的。他也的确救了不少人的性命,甚至,我的性命也是你父亲救的。” 
王玲雨嗯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开门出去,快步走开。 
孙德亮看着房门发了一会呆,举起手来捏了捏自己的额头,慢慢的退回到自己椅子边,沉重的坐下,将头一仰,便一动不动了。只是长叹了好几声。 
王玲雨从孙德亮的办公楼下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回到医护楼中自己的房间。她气喘吁吁的把门锁上,拉开抽屉,从抽屉底部的夹层处翻出一个小本子。王玲雨将这个小本子打开来,那小本子上密密麻麻写着什么。 
王玲雨仔细的翻了两页,似乎找到了什么,她用手指着上面的文字,快速的阅读了起来。半晌之后,王玲雨将这个本子合上,疲惫的自言自语道:“孙叔叔,谢谢你帮我证实了这一些。” 
傍晚时分,徐行良一脸严肃的回来了。他走进二号楼,就看到黑鱼正等候着他。徐行良微微一笑,说道:“黑鱼,今天晚上有你忙的。” 
黑鱼一惊,说道:“徐头,是要审犯人吗?” 
徐行良说道:“是,只是这次我对另外的一些事情感兴趣。” 
黑鱼连忙应了声:“徐头请吩咐。” 
******** 
一号楼的A和冯进军一直在等待黑夜的来临,自从昨天挖开地道后,这一天的等待,简直如同过去了一年的时间那么漫长。 
这个洞口已经不是昨天那么窄小了,A很容易便钻了进去。这次A并没有向右,前进到昨天晚上翘开的木板那边,而是向左前进。向左的方向就是二号楼的方向。 
A没有爬多远,便闻到一股子潮气,A盘算了一下距离,这应该是洗漱室的下方。A略略的停了一下,用手试探了一下通道的角落,果然有潮湿的感觉。 
A没有再停留,继续往前爬去。 
大约爬了十余米,通道被无数破碎的砖石堵住了。A摸索了一下,搬开了一些砖石,努力的用手向前探去。毫无结果,手能触碰到的地方,除了塞的密不透风的砖石外,没有任何的空隙,看来这个通道被堵的非常结实,绝对不是移开几块砖石就能疏通的。 
A甚至怀疑,整个一二号楼之间的通道都被堵住了。 
A皱着眉发了一会呆,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再没有犹豫,调转身子,原路返回。 
再次进过108牢房洞口下方时,A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冯进军有点跃跃欲试想钻进洞来的样子。A暗语说道:“望好风!不要下来!” 
冯进军点了下头,闪开一边。 
A爬回了昨天揭开的木板处,他弯下身子,听了听下方的动静。下面没有声音。A掏出小刀,喀的一声,将木板撬开,很快便将两块木板移开了。 
A要下到地下室去。这对A来说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A的胳膊很有劲,他双腿先下,随后胳膊一弯,半个身子便已经下去。 
这个地下室有一个半人高,从A的观察来看,下方正好有一张废旧的花盆架可以踩脚。A一只脚踩稳了这个花盆架,将全身的重量放下来,让自己的完全从洞口钻了出来。 
地下室非常的安静,A的呼吸声仿佛都震动着这地下室发出回音来。 
A踩着那花盆架,将上方的木板归为原处。正当木板已经放好的时候,A突然听到了有人来到了地下室。这让A脚下稍微调整了一下,可这就出了差错,那个花盆架极不争气的“劈”了一支脚。 
A还是控制不住,微微的啊了一声,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花盆架上跳了下来,他想扶住花盆架,但没有成功,这个花盆架咣的一声,砸在旁边其他的废弃物件上,顿时叮当乱响,眼看着其他的物件便要翻倒。 
这个地下室中沿着墙堆砌了大量的废旧物品,书柜衣架破椅烂桌,这都是白山馆改建前的摆设,国民党将这些家什全部搬入到地下室存放着,其间也重新利用了不少物件。留在这个地下室的,都是些不太好使,没有用处的了。 
A双手一伸,阻止住一个要从旁边矮桌上跌落的青花大瓷瓶,又拉住了一些床板木条。这才稳住了局势。但是,前面发出的那些声音,已经足够的巨大,顿时吸引着外面的脚步声快速的向这个房间移来。
四十六、通向二号楼 
说来也巧,这个一号楼的地下室,看守们平时没事也不愿意下来。只是那个藏着好烟的看守因为把烟藏在下面,就总是多了一个心事,那看守烟瘾发作,又下来找自己的好烟来抽。 
这看守连续第二天值夜班,也是哈欠连天,只是因为初一要大换岗,为了给自己多腾出一天的下山游玩时间,给别人顶的班。所以,下到这地下室来,也是走路软塌塌的,没什么精神。 
看守没有多远,便听到前方地下室里传出叮当乱响,好似东西翻倒的声音,也是一个激将,吓的寒毛直竖,哇的叫了声,跳了一脚,等冷静下来,也是清醒了不少。这看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然都是接受过训练的特务,定了定神,便从腰间将铁棍抽出来,紧握在手中,快速的向这个地下室跑去。 
看守来到地下室门前,侧耳听了听,没什么动静,便骂了声:“老六,是你在里面吗?”没有人回话。看守掏出钥匙,咔嚓嚓将门打开,慢慢推了开来。 
这地下室没有灯,全靠门外面的灯光照进来,自然是明暗分明的很,照得见灯光出,看得清楚,照不见灯光的地方,就是黑乎乎的。加上看守在门口将门外的灯光挡住一些,整个屋子最多能看到个大概。 
这房间里有尘土,那看守进来便闻到,不禁使劲挥了挥衣袖,捂住自己的鼻子,骂了声:“鬼也没有一个,奶奶的。吓老子一跳。” 
房间中两根床板木条倒在一边,那花盆架子也显然是被歪倒的木条砸倒,不争气的翻倒在地。看守松开手,再扇了扇自己的面前灰尘,嚷嚷道:“把烟藏在这里,还以为能图个清静。”边嚷嚷着,边走过去将木条和花盆架子扶起来,给塞结实了,拍了拍手,转过头来。 
看守的身后还是什么人都没有。 
那看守回过头来,嚷道:“深更半夜的,这鬼地方总觉得慎人的很。”说罢奔到旁边,从边上一矮桌的侧面摸出了两包烟来,嚓嚓,一个口袋装了一包。这回这个看守没有在房间里抽烟,也是疑神疑鬼,觉得不便在此久留。 
看守快步退出了房间,将门一拉,咔嚓嚓又将门锁了,一路小跑着就奔回去了。 
门边,A缩在一角,笔直的站立着,手中紧紧抓着那把小刀。直到这时,才闭着眼睛,特别悠长的喘了一口气,拿刀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这看守来的很急,A着实也没有更好的地方躲藏了,便在看守来到门口的一霎那间,躲到了门后。 
看守将门推开,门也是推的大开,恰好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夹缝,将A隐蔽在里面。因为光线昏暗,又是从门外照射进来,所以,A所在的位置被门掩住,里面完全的漆黑一片。就算是看守回过头来,也看不到门后黑暗中还藏着人。主要是看守根本就没有想到地下室中还能下来犯人。 
A当时看到看守扶好东西转过头来之时,差点就要冲出去结果了看守的性命,但从看守的眼神中判断,他最多只是从门缝处扫过,并没有注意到什么,这才让A沉住了气。只是当时,A也是冷汗乱冒,头皮发麻。 
A慢慢的从门边走出来,略等了一会,趴在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地下室中再次毫无声息。A摸了摸门锁,不是什么高档货,只是普通的暗锁而已,就是从外面反锁了而已。以A的手段,要弄开这个门很是容易。 
但是A没有立即下手去撬开这个锁,而是沿着门边看了看,果然就在门边的墙上看到了一把钥匙吊在墙上的钉子上。A将那钥匙拿下来,插入锁眼,微微一转,那锁眼便随从的转动了。A犹自在喘气,却也微微笑了起来。 
A从门内将这个房间的门打开,将钥匙装入兜中,探出头向外观望了一下。 
这个地下室说小也不小,布局却也简单。一条走廊为界,沿着走廊,两边都是房门,A所在的一边门多一些,约有五六个,对面则只有两个房门,隔着还挺远。 
那走廊并不是笔直,而是在两端各有一个弯折,刚才下来的看守,便是从弯折处的梯子处下来的。 
这白山馆,虽说只是一个地主老财的大宅,但设计的决不简单。别小看地下室走廊那两个弯折,在逃命的时候可是救命的把式。如果走廊笔直,什么事情都是一览无余,那要是在地下室中被强盗追逐,就连个缓冲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A确定现在地下室中绝无其他人在,才蹑手蹑脚从房间中闪出,将门关上,反正钥匙在手,也不用着急。A向着二号楼方向贴着墙边一阵飞跑,也就五六步的距离,便闪到走廊弯折处。 
再往前看,走廊又是打开一个弯折。弯折之处,就是一片漆黑了,仔细看看,便知那漆黑中,又堆着不少破旧的家什。 
A小心的摸入这片胡乱堆在走廊处的物件中,借着微光,略走两步,便摸到这已然是个死胡同。A并不这么认为,他潜在黑暗中,从塞住路口的物件缝隙中摸了进去,只是几下,便摸到了门沿。原来,这并不是什么死胡同,而是被这些破旧之物将门堵了,不让人随意通过而已。 
这白山馆地下室,本来是全部贯通,能够从一号楼走到三号楼的。但改建之后,形成了三栋独立的牢楼,又是由不同的人把守着,二号楼和一号楼又明争暗斗,所以本来还是通畅着的道路,生生让一号楼的人用偌大的废旧家具给堵上了。 
A摸到了门沿,自然是猜到了这点,他摇了摇门沿,竟然有一丝丝的活动。看得出来,这间隔一、二号楼的大门,本来就只是一个摆设罢了,比牢内的铁门,可是差的远了。 
A摇了摇门沿,已经可以将手抠进去,只是再往外拉,就纹丝不动了。显然是被家具挡住了。A蹲下身子,摸了摸几个家具的位置,便站了起来,将大家具上的小物件移开到一边,然后抓住那衣柜似的大家具,使了使劲,只听轻轻的嘎的一声,那家具便被移开了一小寸。 
尽管说是声音不大,但在这个悄无声息的地下室里,却仍是不小的动静。A停了停,没有听到其他什么声音,于是又使了一把劲,再次移动了一下这个大家具。 
A一万个不愿意来折腾这件事情,但是没有办法,通道被堵住了。A只能冒险从这个地方过去。尽管不得不发出声音,但绝对不能犹豫,越是犹豫,反而声音越大,越是明显。就好像如果开一扇锈蚀的门,如果害怕声音太大慢慢打开的话,那吱吱嘎嘎的声音反而会事与愿违,最好的办法就是猛地打开,只发出一声,那么还不会被人注意。 
所以,A搬动家具的策略也是如此,能一下子移开,就决不慢慢腾腾的弄第二次。 
A使了第三次劲的时候,已经没有声音了,A弯下身子,从桌腿处钻进去,再抠那个门沿,略一使劲,竟已经露出一个身躯的大小。有光线从对面透了过来,A从门缝中向对面看去,竟然也是堆了一些家具堵着门。这实在让A有点苦笑不得,这白山馆的一号楼和二号楼有时做事的方式,和闹别扭的小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A还没有注意到,尽管一号楼地下室中没有人发现什么,二号楼地下室中,却有人听到家具移动时发出的声音,正往A的方向走了过来。
四十七、更深的地方 
二号楼那看守走过来,故意跺了跺脚,咳嗽一声,见对面没有了声音,不禁笑骂道:“我说对面的兄弟,大晚上的鼓弄什么呢?” 
A屏住呼吸,思量了一下该如何是好,于是钻了出来,压低了声音,换了个强调,冲着门缝低声骂道:“关你鸟事。” 
二号楼的看守听到也不生气,哈哈一乐,回嘴道:“换岗了想弄点东西吧。哈哈。你随便,你随便!” 
A继续骂道:“你管我呢!” 
二号楼的看守见讨了个没趣,说道:“妈的,是老涂吧。哦,是不关我啥事。声音小点,靠!”说罢便走了。 
A一场虚惊,却也知道这很是不容易,于是又使了一把劲,再次移开了一些大家具。这次再看,已经将将可以钻一个人过去了。 
只是,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多了。 
一号楼楼上的看守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查夜。还不是别人,就是刚才被人误认的老涂。老涂推了从地下室拿烟回来的看守一把,骂道:“精神点!查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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