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诱君》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凭栏诱君-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乍起的激情羞红了她一张花般玉颜。「相公……」情眸流转、春意无限。

匡云南瞧得一痴,情下自禁低下头,吻住她不点而朱的樱唇。

一股电流自两人之间窜起,分别打进两人心坎。

他浑身一颤,琉璃棕眸对上她的黑瞳,里头倒映着自己的情痴,这才发现爱苗早已深种,不可自拔。

「唔,相公。」她低吟如沉酿醉人。

他缓缓地转动舌头,一根手指轻搔着她的耳垂。

「嗯。」蜜糖般的甜腻呻吟出口。

他的舌乘机窜入,先在她的上下唇间游走,然后一个突刺,闯进她口中作乱。

「啊!」她全身闪过一阵寒僳。

他随即吸住她的丁香,一股香甜滋味瞬间炸开。

太美妙了!他禁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着甘甜津液。

「嗯、碍…」她全身发软,仿佛体内的知觉都被他吸走了,只剩酥麻。

「瑕儿、瑕儿……」不由自主地怀疑,前些日子,他怎忍得住与她分离?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喘着,无力答话,只觉四肢体肤酥软得像下是她的。

他也喘着,却在见着她樱唇红肿、秋眸水盈后,禁不住笑了起来。「瑕儿,呵呵呵,我的瑕儿……咳咳咳!」乐极生悲的结果是--换来一阵呛咳。

「相公。」惊诧带回她失去的气力,一个挺腰,她坐起身,扳正他的身子,前后左右查看着。「你觉得怎么样?还会难受吗?姥姥下是说治好你了?怎么你还一直咳?」

「我没事,咳咳咳……」怎么好意思说他是取笑人过了头,正在遭受报应。

「可你咳得好厉害耶!」她突然用力拉起他的手。

「唔!」他闷哼一声,体内旧疾虽被姥姥的灵药与功力治好,骨折部分却未完全愈合,虽下致影响行动,可仍经下起强力扯动。

「对不起,相公,我忘了你骨折还没好。」她赶紧放下他的手。「不过姥姥说啦,你体质改变后,身体会变得很好,伤口也会好得更快,像这样的骨折只消十天半个月就会好了。这段时间瑕儿会照顾你,帮你擦身、换衣、喂饭。」

不必那么麻烦吧?他俊脸闪过一阵可疑的红潮。虽已是夫妻,也裸裎相见过,但想到以后吃拉撒睡都要靠她服侍,还是颇不自在。

他赶忙转移话题。「我睡多久了?」

「嗯……」她扳着手指头。「七、八天了吧?」

那再过个两、三天,他的骨折就会痊愈喽!幸好。

「外头现在怎么样了?你爹打下翔龙宫了吗?」他问。

她摇头。「爹还在跟舅舅打架,不过我不敢去找爹,怕他生气,只敢远远地偷瞧。啊!」她想起什么似地大叫。「我有看见凌大哥喔!他一直在找相公,我本来想告诉他,相公住在七星湖底,又想起姥姥说,不能向别人透露湖底可以住人的事,就没说了。相公,下回再见到凌大哥,我可下可以带他一起下来?」

「不行。」姥姥的埋骨处,他不愿任何人来打扰,七星湖底的秘密就让它继续成为秘密,直到有缘人来发现吧!「你不必担心凌摘星,只要我伤一好,到江湖上随便露个面,他很快就会找来。」毕竟,那家伙怕死极了,一定会来找他要解药的。

「噢!那我就下说了。」她乖乖地点头。「相公,姥姥呢?她叫我去打大黑熊,我打来了,她不是说要炼药吗?怎么不见了?」

他瞥眼瞧着身后一尺处的红渍,已几乎消失无踪;一个人的逝去就这么简单,直如在沧海投下一粒米粟,激不起半丝波涛。

其实生死本就无常,只是现在逝去的这个人是魏芷瑕的娘,他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向她吐实……「姥姥,你在哪里?瑕儿打熊回来喽!」魏芷瑕四处喊着找人。「你要的黔山大黑熊就在这里,你怎么不出来?」

「黔山?」匡云南倒抽口冷气。「黔山离此至少百里,你就这么一路扛着这只熊回来?」他瞧那熊最起码有一百五十斤重,姥姥竟然要她去黔山打熊,再一路扛回来。就为了下想她目睹亲娘的死状,真是用心良苦啊!

「对呀!」她指着熊尸说。「姥姥说要熊胆配药,叫我去黔山找,我找好久找下到,后来才听那里的猎户说,黔山本来有很多熊和动物,但自从这只大黑熊出现后,其它的动物都被打死或吃掉了,它还吃了大柱子的爹、小牛的哥哥,和好几个猎户,我就拜托他们带我去找熊,起初他们不肯,怕我也被熊吃掉,我一直求他们,他们才带我去,我就把熊打死,带回来了。」

她说得眉飞色舞,他却听得头好痛。「你为什么不直接把熊胆取回来就好,要扛着这么一头大熊走百里路?」幸好天气下热,不然熊尸必定都腐了。

「呃……」她抓抓头皮,一阵傻笑。「我没想到耶!」

果然下能放着她下管。他深吸口气,决定了,就保持她的天真吧!也许有人会怪他夺去她知道真相的权利,但他也只是做自己想做、能做的事,至于是非对错,且留待时间去证明吧!

「就因为你去得太久,姥姥等不及,便自己出去找熊胆配药了。」他随口胡谓。

「姥姥也去黔山了?」

「不知道。不过她说了,待我骨折痊愈,即可自行离去,她把药配好后自会来找我们,要我们不必担心。」

「可是姥姥从没离开过这里耶!以前她都叫我自己来找她,她却不会去找我。」

「以前她也不见外人,现在还不是见了我,又帮我治玻」

「说的也是。」凭她的脑子,怎斗得过匡云南的舌粲莲花,一下子就被哄得忘了今夕是何夕。「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相公,你还要回去帮爹打架吗?」

「这……」他很犹豫,西荻国急须链金人材,失去魏泉生的援助,采金进度必定大受影响,但那老家伙狠毒狡诈,要与他合作就得比他更狠更毒,他是无所谓啦!但魏芷瑕怎么办?相公与亲爹对抗,想必她会很为难吧?「不,我不会再插手你爹的复宫大业了。」无论怎么合计,她的存在都胜过一切,他想,了不起亲身走一趟中土,听闻中土人才济济,就不信找不到适合的人合作。

「这样啊!」她忽然拍手笑道。「跟姥姥猜的一样耶!姥姥说,若你不再跟爹合作,就叫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很重要喔!」她自怀里掏出一封油纸包裹。

「是吗?」他接过拆开一瞧,脸色大变。「这是……」翔龙宫的链金机械制作图、链金秘诀、过程、方法……姥姥将她毕生研究链金之全部知识尽数授予他了。

捧着信,他的手在抖,那个老妇人,他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她却已将她的生命、毕生研究、最宝贝的女儿,全部送给他了。

这是多么大的恩惠,尤其在信中,她连一句要他不准对不起瑕儿都没交代,她完全信任他:他不知道要如何回报这份大恩,终其一生也还下起吧?

魏芷瑕轻轻地靠近他,将一件外衫披在他肩上。「相公,你在发抖耶!很冷吗?」

凝视她天真无邪的娇颜,眸底深情似海。不自禁地,他大掌圈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瑕儿,你跟我回西荻国吧!」

「奸哇,相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瑕儿。」他大掌轻抚着她粉嫩的颊。「我会保护你的。」

「我也会照顾相公。」她小手圈住他的腰。

「我爱你,瑕儿。」他捧起她鹅蛋似的小脸正要吻上。

「我也爱你,相公。」她摸着他的腰,柳眉蹙起。「下过相公,你还在抖耶!真的这冶吗?」

「我下冷。」相反地,他一腔激情,热得很呢!

「不冷却发抖。」她一弹指。「那就是想上茅厕喽!早说嘛。」她开始扯他的腰带。

「什么?」他捉住裤头,搞下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身体不方便,我服侍你上茅厕嘛!」她用力拉下他的裤子。

他一介病夫,怎敌得过她天生神力,裤子瞬间不保。「瑕儿--」搞什么!他正在感动,别来找碴好下好?

尾声

一个月后,一辆八匹马拉的超级大马车驶进了死气沉沉的西荻国二皇子府。

真的是死气沉沉!人声杏然也就算了,墙壁上还爬满瓜藤,围篱也倒了、前院的石板地翻起大半……简直像座废墟,哪有半分皇子府样?

「相公。」魏芷瑕一脸疑惑地望着匡云南。「这儿……真是你家?」

「应该是。」他眼底蕴着风暴,马鞭一扬,马车呼噜噜地驶进了府郏「凌摘星!」啸声才落。

「主子!」一声惊喊如石破天惊,自厅内冲出。「来人啊!快来人,主子回来了,咱们有救了,哟呵!」一条人影风驰电掣般闪出,不是凌摘星又是谁?

「嗯哼!」匡云南轻咳一声,环视四周的狼藉。「你们倒把这屋子维护得不错嘛!」

凌摘星跳起来,放声大吼。「不想死的就快点整理,限一刻钟恢复原样。」话声还没落,一道道俐落的身影自厅房四处闪出,闷下吭声地扫地、修屋、整地……喝!那动作真比苍鹰掠空还快。

魏芷瑕看得目瞪口呆。「相公,你府里的人功夫都好好喔!」瞧那扫地的,竹帚一挥,方圆五尺内干干净净,别说落叶了,灰尘都下留半分。还有那整地的,一掌劈下,整排的青石地砖全部翻起,另外一个人手中扛着一块大石,仅靠掌缘一削一切,偌大石块便成了一块块方正的地砖,他再使一招「八方风雨」,所有的地砖就整整齐齐地平铺在地面上了。

当然喽!这些黑道巨枭可全是匡云南费尽心血捉来的,而他的眼光一向很高,不是一流的他还不层捉,因此说他二皇子府卧虎藏龙也不为过。只是卧的是凶虎、藏的是恶龙。

眼看人人各司其职了,他也不再多言,迳自招来凌摘星。「过来帮忙将车内的东西扛进府里。」

「是。」凌摘星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乖得像只小猫。他爬进马车,抱起一座鼓风炉。「哇!」立刻被压得动弹不得。

「对下起,这些机械都很重,还是我来吧!」魏芷瑕一手扛起鼓风炉,救出凌摘星。

「不不不,我可以的。」凌摘星眼眶含着一泡泪。

「可是你搬不动啊!」她把东西搬进去了。

「我行的,主子,我真的可以。」凌摘星快跪下去了。「主子,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吵死了。」匡云南一声喝止住他的哭吼。「解药拿去,别在我面前哭丧。」他抖手丢出一只长瓷瓶。

「解药,解药耶!」凌摘星接到解药,高兴地在半空中连翻三个筋斗。

连外头正在整理的人也全开心地发出一记记无声的欢呼;因为他们的舌头都被剪了,所以没办法出声。

匡云南离去前曾留下一份解药,言明最迟两个月会回来,不料他却被魏泉生陷害失踪,消息传来,一伙人吓死了,忙不迭地四处打听匡云南的下落,却不得线索,恨得众人将魏泉生一干人等,连同其余关系者全整得哭爹喊娘后,才在三日前回到西荻国。

眼看毒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看了一堆大夫也只得出一个脉象奇诡的结论,众人都以为这回死定了,沮丧得想拿把刀抹上脖子一了百了。想不到就在这最无助的时候,匡云南回来了,没有太多的刁难就赐下解药,怎下令人欣喜若狂?

「你们在高兴什么?「这时,魏芷瑕已将鼓风炉扛上二楼,听见底下凌摘星的吼叫声,好奇地探出护栏查看。

匡云南抬头,瞧见她天真花颜倚在栏杆边,水漾明眸底光彩灿烂,他心头一动,想起初见面时,她也是立在山道的护栏上,山风吹得她一身衣袂飘飞,彷若天上仙子下凡,灵艳无双。

或许在那一刻,他就被她纯粹无染的灵秀给降服了吧!世间怎可能有如此纯净的人儿?他好奇、也心动,目光不知不觉地随着她转,又领受了她无比的体贴与温柔,从此深陷她织就的情网中,下可自拔。

另一头,凌摘星乐疯了,只恨不能与天下人分享(4020)他得以续命的喜悦,哪还记得匡云南交代,不许向魏芷瑕吐露世间黑暗事的警告。

「主子赏了解药,我们都可以下必死了,怎能下开心?」

「你们为什么要吃解药?」

匡云南轻咳一声,暗示凌摘星该闭嘴了。

可惜凌摘星没注意。「当然是中毒啦,笨!我们每四十九天得吃一次解药,不然就死定了。」

「谁给你们下毒?」魏芷瑕问。

匡云南咳得更大声,偏凌摘星乐过头了,什么该讲、不该讲的事全吐了个精光。

「除了主子还有谁?」他说。

魏芷瑕的问题转向匡云南。「相公,你干么给他们下毒?」

匡云南冷哼一声,凌摘星背脊闪过一阵恶寒。「对不起,主子,我不是故意的。」

谁理他是下是故意的?匡云南袍袖一挥,缓步上楼。「我没下毒啊!」

凌摘星一楞,那他们吃的是什么?

「那凌大哥为什么说相公给他下毒?」她问。

匡云南上了楼,来到护栏边,举袖轻拭她一头一脸的汗。「他们笨嘛!用屁股想也知道,我穷得连自个儿的补身丹都快买下起了;现在身上的药多半是你买的,我哪儿有钱去买毒药炼丹毒他们?」

「对喔!」他们一路坐回来的马车,和车上依照姥姥信件指示订做的链金机械,全是她付的钱,他根本没钱,哪儿来的银子买药毒人?「凌大哥,你们搞错了,你们根本没中毒啦!」

是这样吗?凌摘星小心翼翼地注视匡云南的脸色,只觉他笑得好平静、好温和、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主子……」他瑟瑟地发着抖。

匡云南也不理他,迳自搂着心上人往更里头的库房走。「我知你力气大,但这鼓风炉也不轻,你一直扛着它会累的,来,我带你到库房,有话把东西放下再说。」

「我不累啦!」她笑得很开心。

「可是我会心疼啊!」他边走,边扬着袍袖为她风。

「嘻嘻嘻,好凉喔!谢谢相公。」

「哪里,你是我娘子,我当然要疼你。」

「那我也要疼相公喽?」说着,她空出一只手,唰地搂住他的腰扛上肩。「相公大病初愈别太累,我扛你走。」

匡云南轻咳一声,一个大男人被老婆扛着走是有些丢脸,呃,好吧,是很丢脸;但既是她的体贴,他也得生受,不过--「瑕儿,你只能在屋里扛扛我,出了门就下行喔!」他还要面子。

「好。」她把他抱得很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