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50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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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 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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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上面都是吴郡的一些人名。箱子里还有几百根针。每次那人上村镇里去时都拿一管针。有一次他回来,拿了一些酒几片肉。对章授说:〃麻烦你为我寄存了箱子,我要来了一点酒,来和你告别。我每次拿一些针走,都是去找那些应该得病的人,用针扎他们的魂灵。现在我去找的都是本郡人,丹阳郡另外有人去。今年得病的多,你千万别到病人家。〃章授向他求药,他说:〃我只能传病杀人,不会治病救人。〃元嘉末年,有个法名叫什昙爽的长安和尚到江南游历,说这件事说得很详细。


施续门生
吴兴施续,有门生,常秉无鬼论。忽有一单衣白袷客,与共语,遂及鬼神。移日,客辞屈,乃曰:〃君辞巧,理不足。仆即是鬼,何以云无?〃问鬼何以来,答曰:〃受使来取君,期尽明日食时。〃门生请乞酸苦,鬼问:〃有人似君者否?〃云:〃施续帐下都督,与仆相似。〃便与俱往。与都督对坐,鬼手中出一铁凿,可尺余,安著都督头,便举椎打之。都(都原作声,据明抄本改。)督云:〃头觉微痛。〃向来转剧,食顷便亡。(出《搜神记》)
【译文】
吴兴的施续有个门生,常常坚持无鬼论。有一天,忽然来了个穿单白袍子的人和他谈话,谈了一天,白袍人说不过门生了,就说:〃你很能说,但道理不能服我。我就是个鬼,你怎么说没有鬼呢?〃门生问鬼来作什么,鬼说:〃我奉命来抓你,明天吃饭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门生就苦苦哀求别抓他,鬼就问:〃有没有和你相似的人呢?〃门生说:〃施续帐下的都督和我相似。〃鬼就和门生一同到都督那儿去,和都督对而坐下。鬼拿出一个铁凿子,有一尺多长,对准都督的头,就举起铁锤打凿子。都督说:〃我怎么头有点痛呢?〃不一会儿头就疼得十分厉害,一顿饭工夫就死去了。


张道虚
吴郡张道虚、张顺,知名士也,居在阊门。遭母丧中,买新宅。日暮,闻人扣门云:〃君是佳人,何为危人自安也?〃答云:〃仆自买宅,得君棺器,为市甓作冢相移,有何负?〃鬼曰:〃移身著吴将军冢,吾是小人,日夜斗,不可堪忍。不信,君可随我视之。〃于是二张恍惚,便至阊门外。二张听之,但闻冢中淘淘打拍。鬼便语云:〃当令君知。〃少时兄弟俱亡。(出《神鬼录》)
【译文】
吴郡的张道虚、张顺,是知名的学士,住在阊门。母亲去世后,买了新府宅。一天晚上,听见有人敲门说:〃你们是有教养的名人,怎么干出这种利己害人的事呢?〃回答说:〃我们买下这住宅时,发现了你的棺木,我为你买了砖把坟迁移了,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呢?〃鬼说:〃你们把我移到吴将军的坟地,我是个小小老百姓,他们日夜争斗,我实在受不了。不信,你们可以跟我去看看。〃于是张道虚、张顺两人恍恍惚惚地就到了吴将军坟地,一听,果然坟墓里传出辟辟啪啪的格斗声。鬼说:〃我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不久,二张兄弟就都死了。



卷第三百二十四 鬼九
秦树 竺惠炽 郭铨 驾思令 山都 区敬之 刘隽 檀道济 石秀之  夏侯祖观 张承吉 梁清 崔茂伯 巢氏 胡庇之 索颐


秦树
沛郡人秦树者,家在曲阿小辛村。尝自京归,未至二十里许,天暗失道。遥望火光,往投之。见一女子,秉烛出云:〃女弱独居,不得宿客。〃树曰:〃欲进路,碍夜不可前去,乞寄外住。〃女然之。树既进坐,竟以此女独处一室,虑其夫至,不敢安眠。女曰:〃何以过嫌,保无虑,不相误也。〃为树设食,食物悉是陈久。树曰:〃承未出适,我亦未婚。欲结大义,能相顾否?〃女笑曰:〃自顾鄙薄,岂足伉俪?〃遂与寝止。向晨树去,乃俱起执别,女泣曰:〃与君一睹,后面莫期。〃以指环一双赠之,结置衣带,相送出门。树低头急去数十步,顾其宿处,乃是冢墓。居数日,亡其指环,结带如故。(出《甄异录》)
【译文】
沛郡人秦树,家住曲阿小辛村。有一次他从京城回来,离家二十多里时,天黑得看不见道了。远看有灯光,就直奔而去。来到一座房子前,见有一个女子端着蜡烛走出来说:〃我一个年轻女子独自住着,没法留客人住宿。〃秦树说:〃我想往前走,但晚上实在没法再赶路了,请允许我在外屋借住一下吧。〃女子就答应了。秦树进屋一看,原来这女子家只有一间屋子,怕她丈夫回来,就一直不敢就寝。女子说:〃你何必这么疑呢,就放心在这儿住吧,不会有什么事的。〃女子为秦树摆下了饭菜,但饭菜看样子都是搁了很久的了。秦树说:〃你还没有出嫁,我也没有结婚,我想和你结为夫妻,不知你能不能同意?〃女子说:〃我这样鄙陋微贱的女子,怎么配做你的终身伴侣呢。〃后来他们就同床共枕,直到天亮时,秦树要上路了,女子执手和秦树告别,哭着说:〃和您只有这一面之缘,以后就永别了。〃女子送给秦树一对指环,穿在秦树的衣带上并打了个结以作纪念,一直送出门外。秦树出门后急走了几十步,回头看昨晚住的地方,只是一座坟墓。过了几天,指环丢失了,但衣带上那个结还在。


竺惠炽
沙门竺惠炽,住江陵四层佛寺,以永初二年年。葬后,弟子七日会,举寺悉出,唯僧明道先患病,独停。忽见惠炽,谓明曰:〃我生不能断肉,今落饿狗地狱,令知有报。〃(出《异苑》)
【译文】
有位和尚叫竺惠炽,住在江陵的四层佛寺,永初二年去世。埋葬以后,给他举行〃头七〃祭礼,全寺的和尚都参加了,只有一个名叫明道的和尚因为生病,没有去,独自在庙里呆着。忽然明道看见竺惠炽来了,对他说:〃我生前因为不能戒掉吃肉,现在死后已被投入饿狗地狱了。这是报应,特地来提醒你知道。〃



郭铨
郭铨,字仲衡,义熙初,以党附桓玄被杀。乃元嘉八年,忽乘舆导从,显形谓女婿刘凝之曰:〃仆有谪事,可四十僧会,得免脱也。〃又女梦曰:〃吾有谪罚,令汝夫作福。何以至今,设会不能见矜耶?〃女问当何处设斋,答曰:〃可归吾舍。〃倏然复没。办会毕,有人称铨信,与凝之言:〃感君厚惠,事始获宥。〃(出《冥祥记》,明抄本作出《异苑》)
【译文】
郭铨字子衡,义熙初年时,因为和桓玄是同党被杀。到了元嘉八年时,忽然现了形,乘着车带着侍从,对他的女婿刘凝之说:〃我将要受处罚曹到贬官,请你为我设一个四十名和尚参加的祭祀典礼,我就能得到免罪。〃后来郭铨的女子也梦见父亲说:〃我将要获罪受罚,让你丈夫与我设坛祈祷,怎么到现在还不能可怜可怜我抓紧办呢?〃女子问应该在哪里设祭坛施舍斋饭,郭铨说:〃在我家里办就行。〃说完就突然消失了。刘凝之给郭铨办了祭祀的事之后,有人给刘凝之传来郭铨的话说:〃感谢你的祭祀祈求,我的罪已经得到宽恕赦免了。〃


贺思令
会稽贺思令,善弹琴,尝夜在月中坐,临风抚奏。忽有一人,形器甚伟,著械有惨色,至其中庭。称善,便与共语。自云是嵇中散,谓贺云:〃君下手极快,但于古法未合。〃因授以《广陵散》。贺因得之,于今不绝。(出《幽明录》)
【译文】
会稽人贺思令琴弹得很好。有一天他在月朗风清的院中弹琴,忽然有一个身材魁伟戴着刑具的人来到院中,看脸色很凄惨。这人十分夸赞贺思令的琴艺,贺思令就和他谈起来。这人自称是晋代的中散大夫稽康,对贺说:〃你左手的指法太快,这不合乎古代的弹奏技法。〃然后就把古代名曲《广陵散》教给了贺思令。贺思令学会了,使《广陵散》至今得以流传下来。


山都
山都,形为昆仑人,通身生毛,见人辄闭眼张口如笑。好居深树中,翻石觅蟹啗之。《述异记》曰,南康有神,名曰山都,形如人,长二尺余,黑色赤目,发黄披身。于深山树中作窠,窠形为卵而坚,长三尺许,内甚泽,五色鲜明。二枚沓之,中央相连。土人云,上者雄舍,下者雌室。旁悉开口如规,体质虚轻,颇似木筒,中央以鸟毛为褥。此神能变化隐形,猝睹其状,盖木客山林之类也。赣县西北十五里,有古塘,名余公塘。上有大梓树,可二十围,老树空中,有山都窠。宋元嘉元年,县治民有道训道灵兄弟二人,伐倒此树,取窠还家。山都见形,骂二人曰:〃我居荒野,何预汝事?山木可用,岂可胜数?树有我窠,故伐倒之。今当焚汝宇,以报汝之无道。〃至二更中,内处屋上,一时起火,舍宅荡尽矣。木客,邓清明《南康记》曰,木客头面语声,亦不全异人,但手脚爪如钩利。高岩绝岭,然后居之。能斫榜,索著树上聚之。昔有人欲就其买榜,先置物树下,随置多少取之。若合其意,便将榜与人,不取亦不横犯也。但终不与人面对与交作市井。死皆加殡殓之。曾有人往看其葬,以酒及鱼生肉遗宾,自作饮食,终不令人见其形也。葬棺法,每在高岸树梢,或藏石窠之中。南康三营伐船兵说,往亲睹葬所,舞唱之节,虽异于人,听如风林汛响,声类歌吹之和。义熙中,徐道复南出,遣人伐榜,以装舟槛,木客及献其榜而不得见。(出《南康记》)
【译文】
山都是一种怪物,形状像昆仑山中的人,全身都长着毛。山都一见到人就闭眼张嘴好像在笑。它们好住在深树林里。翻石头寻找螃蟹吃。《述异记》里说,南康有一种叫山都的神,形状像人,但只有二尺多高,浑身黑色,两眼通红,长长的黄头发披在身上,在深山的树里作窝巢。山都的巢是蛋形但很坚硬,三尺来长,里面很有光泽,五色鲜明,两个巢摞在一起,中间连着。当地人说,上面那个是雄性山都住,下面那个是雌性山都住。巢旁开一个园形的口,整个巢非常轻,很像个木筒,里面用鸟的毛作褥子。山都神能变化隐身,乍一看,很像是〃木客〃、〃山椮〃之类。赣县西北十五里有个古塘,叫余公塘,上面有一棵二十围的大梓树,这棵树中心空了,山都在里面作了巢。宋元嘉元年,县城里有道训道灵兄弟二人砍倒了大梓树,把山都的巢带回家了。山都于是现了形,骂两兄弟说:〃我在荒山野岭里住着,碍你们什么事了?能用的树山里到处都有,可这棵树有我的巢,你却偏偏给砍了。为了报复你的胡作非为,我要烧掉你的房子!〃这天二更时分,弟兄俩的家中里外屋都着起了大火,烧得片瓦无存。至于〃木客〃,邓清明著的《南康记》里说,木客的形貌和说话的声音,和人并不是完全不同,只是〃木客〃的手脚爪子锐利得像钩子。他们专门在悬岩峻岭上住。他们也能砍木柱,用绳索绑在树上住。过去曾有人想买他们的木柱,就先把要给木客的物品放在树下,买多少木本柱就放多少东西。如果〃木客〃觉得满意,就把木柱给人,从不多拿或侵犯人,但始终不跟人见面,也不到街上和人作交易。木客死后也是装进棺木埋葬,曾有人看见过木客的殡葬,也是用酒、鱼和生肉招待宾客,自己吃喝,始终不让人看见他们。他们葬棺的坟,常常是在高岸的树枝上,或者把棺木放在石窠里。南康三营的伐船兵说,曾亲眼看见木客的葬仪,听他们在丧礼上跳舞唱歌,虽然不同于人类,但听起来像风吹过树林的声间,好像是唱歌和音乐演奏都融合在一起了。义熙年间,徐道复到南方去,派人砍木头用来做船帮,木客就献出了木头,但仍然不露面。


区敬之
南康县营民区敬之,宋元嘉元年,与息共乘舫,自县溯流。深入小溪,幽荒险绝,人迹所未尝至。夕登岸,停止舍中,敬之中恶猝死,其子燃火守尸。忽闻远哭声,呼阿舅。孝子惊疑,俛仰间,哭者已至。如人长大,披发至足,发多蔽面,不见七窍。因呼孝子姓名,慰唁之。孝子恐惧,遂聚(遂聚二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薪以燃火。此物言〃故来相慰,当何所畏?〃将须燃火,此物坐亡人头边哭。孝子于火光中窃窥之,见此物以面掩亡人面,亡人面须臾裂剥露骨。孝子惧,欲击之,无兵杖。须臾,其父尸见白骨连续,而皮肉都尽。竟不测此物是何鬼神。(出《述异记》)
【译文】
南康县屯垦区的老百姓区敬之。宋元嘉元年时和儿子一同乘船,从县里逆流而上,进入了一条小河。这里荒山野径,地势十分险峻,是个人迹不到的地方。晚上他们上了岸,在一个屋子里歇息时,区敬之中了邪突然死去,他儿子点上火守在尸体旁。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哭声,哭的人喊着〃阿舅〃,区敬之的儿子十分奇怪,转眼间那个哭丧的已经来到面前,个子和人一样高,长头发一直垂到脚上。由于头发太密盖住了脸,看不见这人的七窍。这人叫着区敬之儿子的名字,并说了些安尉吊唁的话。孝子心里非常害怕,就聚拢柴禾点火。那怪物说:〃我是专门来慰向你的,你怕什么呢?〃刚要点火,见那怪物坐在死尸的头旁哭起来。孝子借火光偷偷看,见那怪物把自己的脸盖在死尸的脸上,片刻间死尸脸上的肉就被撕裂剥掉,露出骨头。孝子吓坏了,想打那怪物,但手边没有家伙,不大工夫,他父亲的尸体就只剩下了一架白骨,皮和肉都净光了,到底也不知道那怪物是什么鬼神。


刘隽
元嘉初,散骑常侍刘隽,家在丹阳。后尝遇骤雨,见门前有三小儿,皆可六七岁,相率狡狯,面并不沾濡。俄见共争一匏壶子,隽引弹弹之,正中壶,霍然不见。隽得壶,因挂阁边。明日,有一妇人入门,执壶而泣,隽问之,对曰:〃此是吾儿物,不知何由在此?〃隽具语所以,妇持壶埋儿墓前。间一日,又见向小儿持来门侧,举之,笑语隽曰:〃阿侬已复得壶矣。〃言终而隐。(出《幽明录》)
【译文】
散骑常侍刘隽,家住在丹阳。元嘉初年,有一天下起暴雨,他看见门前有三个六七岁的小孩,看样都很机灵淘气。但脸上都很洁净。不一会儿就见三个小孩在抢一个葫芦作的小壶。刘隽用弹弓打那壶,一下子打中了,小孩们就突然没有了。刘隽把壶拿来,挂在房子边上。第二天,一个女人进得门来,抓住那只壶哭了起来,刘隽向她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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