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菱 - 苦恋生死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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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菱 - 苦恋生死契约-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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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他们之间交情的越风站在一旁翻了翻白眼,不悦地看着钟含把他最尊重的爷爷轻易地玩于股掌之间。在他的印象中,爷爷几乎没有这么开心过。全家族中,也只有越苓最哄爷爷开心了。

  他得承认,爷爷是个很难伺候的老人。多年前,他因为不满父亲再娶而移民英国,可怜的继母为了祖父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但不论她如何努力,就是不得公公的欢心。

  爷爷前次回国,是为收购钟氏的产业。这件事他并不清楚,只知道十年前钟氏财团倒,爷爷回国处理,停留国内的时间长达三年之久。继母原以为爷爷会长久定居,但他还是回到英国,使她非常伤心。他和越苓几度劝爷爷留在台湾,都不得其法。

  越风决定打断钟含过度的奉承与谄媚。他假意地关切道:“爷爷,我的新娘才下飞机,已经很累了,我想她应该回房间好好地休息。”

  “见你等不及了吧!”陈逸心一句双关语弄得钟含羞红了脸,他又叹息一声,“唉!的确是太难为你了。含儿,你就陪我的孙子回房,赶快给我生个曾孙吧!”钟含的脸更红了。她瞪着越风伸过来的手,望见他眼底夹杂着愤怒与欲望的复杂表情。她可不笨,回房免谈!

  “爷爷,我们好久不见,我非常想和您聊聊。”

  “胡说,看你眼圈都黑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聊,我还要出去找朋友。”他一口拒绝。

  “好吧。但我不累,想先吃点东西。”她真佩服自己有这种勇气,敢反抗全世界最自负的两个男人。为了坚定自己薄弱的立场,她又补充道:“机上的食物糟透了。”

  陈逸心马上命令越风:“还不快清林嫂准备饭菜?”

  “是。”越风心有不甘地瞪了她一眼,才跨着大步离开。

  “好好地休息,我们爷儿俩明天再好好聊聊,现在我真的得走了。”

  钟含送爷爷出门,心想,有爷爷在,今后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了。

  越风带着足以融化任何的甜蜜笑容回到她身边。

  “你饿坏了吧!老婆大人。”

  “是,如果你不介意,我去餐厅了。”

  “我不介意陪你一块到餐厅用餐。”

  听见他这么说,她的紧张终于暴露。音调不自然地提高:“你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有什么事比陪我迟归的新婚妻子吃饭还要紧吃?”

  越风讽道。

  “你不用演戏了,这里没有别人。”

  “我会劝你别乱说话。爷爷现在住这儿,我不希望你怪我把爷爷气走。不过,亲爱的,别以为爷爷疼你,你就可以得到我的礼遇。我要跟你算的帐,一毛也不会便宜你的。”

  对于他的威胁。钟含耸耸肩假装不在乎,其实心跳已愈来愈急促。她机警地换了一个话题,“怎么没看见你爸妈和越苓?”

  “也是‘你的’爸妈。”越风纠正她。“他们回维也纳去了。越苓一早就不见人影。”

  “你怎么没去上班呢?”问到他时,钟含很明显的兴趣缺缺。

  “为了迎接你,老婆。”

  她差点被口水梗住。“哦!我真是受宠若惊。”

  越风不理会她的嘲讽,带她到一有中庭花园的餐室。

  “这一间餐厅真是太可爱了,不知是出自哪一位设计师之手?”钟含赞叹道。巧妙的设计使整个餐厅看起来温馨可爱,连餐桌上的食物都显得特别可口。

  越风殷勤地为她拉开座椅,并倒了杯白葡萄酒给她,自己则啜饮着白兰地。

  “谢谢。”多年来,钟含已经习惯越风的使唤,所以现在他彬彬有礼的表现,反而令感到不自在。

  “不客气。”

  “这牛肉真棒。”与他面对坐着,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然,林伯本来是全美烹饪大赛中的常胜军,后来因为手受伤而退休,我便把他请来台湾了。”

  “哦。”钟含低头品尝每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她真的饿坏了。但她故意细嚼慢咽,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可是,她吃得再慢,肚子也有饱和的时候,而且越风似乎颇有准备和她耗下去,不时为她布菜、添汤,使她胃口大减。

  终于,她觉得胃里再也不塞不下任何食物,只好慨然宣布她吃饱了,并在林伯的听力范围之内,大声地挑战道:“我很想去花园参观。”

  越风宽容地笑着答复:“我带你去,后山有个小瀑布。”他邪气地走向她,温柔地将唇贴向她的耳朵,轻音说:“那里很隐密,我们可以……”

  钟含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连脖子都红了。她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带翻了她原先坐的椅子。“去你自己去!龌龊、恶心的男人。”

  “你的反应太激动了吧!”他仍旧嘻皮笑脸。“不去就不去嘛,反正我们哪里都可以做——”钟含实在听不下去了,挥手打断他接下去的言词。

  “陈越风,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下流。”

  越风嘴角咧得更开了,“老婆大人,你同意我们现在回房间吗?”

  不待她的回答,他大笑着带他拘谨的太太回房间。

  一回到房间,钟含背贴着门,瞪了他一眼。“你口口声声说要找我算帐,现在说吧!我又做错了什么?”

  越风扯掉领带,解开衬衫的两颗钮扣,走向落地窗前的梳妆台,透过镜子盯着她。

  钟含好奇地打量这个房间,它和她想像中陈越风的卧室完全不一样。大胆创新的色调、柔美的家具组合,强烈地呈现艺术气息。

  “我继母布置的房间。”越风突然说道。

  他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这时才发现他正在由镜中透视她。

  “怪不得,很有艺术气息。”

  越风没有理由,迳自拿了一个公文袋丢向她。钟含反射性地伸手接住,怀疑地打开封口。看完之后,她的眼神变得阴冷。

  “你监视我!”她的声音宛如平常。要不是她眼底的愤怒,他不会察觉她非常、非常地生气。“太过份了,你没有权利派人调查我,也没有资格把我当犯人看待!”钟含失去控制地大吼。

  越风原本期待她低声下气,苦苦哀求他原谅她出轨的行为,那么或许他会原谅她。但她竟然不知羞耻地反过来指控他!越风愤怒地从床上跳起来,露出残酷的笑容。

  钟含愤怒地看着他,她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不待大脑命令,即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直到听见清脆的声响,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一个耳光,打掉他毕生的修养。

  陈越风火爆地扣住她的下巴,眼睛闪烁着狂怒的火焰。

  钟含疼痛不已,她不敢吭一声,只感觉身体像落叶般抖动着。他又要打她!虽然这里是台湾,但他仍然不容许她为维护尊严而反抗。她的地位连一只蚂蚁都不如!钟含不禁泪流满面。

  越风被她的泪水吓呆了,他从不知道她也有脆弱的一面。在他眼前的,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而是一个极需爱怜与疼惜的小女孩。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哭喊。

  扣紧她下巴的手松开了。钟含的防御像决堤的河水,彻底瓦解、崩溃,她像孩子般倒在他的怀里痛哭。

  越风极温柔地安抚她。没有女人敢顶撞他,但也从不认为哪一个女人的眼泪是值得爱怜的,唯有钟含……

  他完全忘了她打在他脸上的巴掌。

  钟含生气地捶着他的胸口,哽咽地斥道:“你真卑鄙,你不应该派人监视我。”

  “对不起”三个字差点冒出口。越风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苦笑地看着陌生的她和自己。

  怀中娇弱的身躯引诱着他,如一把烈火般焚烧着他所有的神经,主宰了欲望的感官。

  钟含感觉到他的硬挺,像是碰到烫手山芋,她迅速收回紧抓他手臂的双手,忙着擦拭脸上的泪水。

  越风的自尊强迫他离开她的身躯,痛苦地坐在床上。他正为自己能控制强烈的欲望而喝彩的同时,也看到钟含变回原来自信、冷漠的女强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呢?他迷糊了。

  “说吧!你最好编一个完美的藉口,说服我不要相信照片上那些放荡的行为。”他恢复严厉的神色话问道。

  钟含欲言又止,她真觉得有口难言。

  “我不知道你想要怎样答案!”

  “你不需顾虑我的感受,只要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吗?你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还会接受我的说词?你只是想藉此打击我。”

  越风震惊极了!的确,即使她解释得天花乱坠,他还是不相信她。

  老天!她竟把他看得如此透彻。

  他近乎凄凉的神情如烈火般窜进钟含的胸口,她几乎想走向他、安慰他。但她又立即想到,他就是被女人安慰得太过火,以致造成今天的自大。”

  她收起对他来说是多余的情感,“我可怜你,但我不会同情你。”

  越风笑了,对她的嘲讽一点也不在意。

  “我说了什么,竟能博君一笑?”钟含迷惑地望着他迷死人的笑容。

  他温柔地开口:“我非常好奇,一个生活在复杂环境中的女人,为什么会是个不折不扣的处女?那实在令人无法想像。”

  这种话从一个大众情人口里说出来,使她觉得这是身为女性的悲哀,更使她双颊潮红,为之语塞。抬起头,她在他的眼里看到嘲弄,怒火立刻取代了原来的羞涩。“那是你们这些男人嫉妒女人的才能,才会以这种事来满足你们在男人主义的自大心理,彰显你们男人不值一提的成就。”

  越风仰头狂笑。“没错。但话又说回来,任何有头脑的人都不会相信以前的你能把自己推销出去。”

  虽然她不在意以前别人刻意丑化她的说词,但是挖苦的话自这个完美的恶魔口里冒出,她的心里特别难受。

  “我根本不需要美貌,那简直是在自找麻烦。一大堆男人成天引诱我,想从我这里窃取情报。再不然就是想把我引诱到他们的床上,以换取合作的机会。”

  “哦!”他装作恍然大悟。“我本来就不指望你用身体去交换那些合同。”

  她对他甜甜一笑,“当然,你就不同了。你的身体在远流满好用的嘛!”

  越风闻言大笑,她的灵敏反应、幽默,再次赢得他的赞赏。很少人敢和他这样聊天。他不得不承认,和她对谈是一件愉快的事。

  “在这么多追求者当中,没有人让你心动吗?”他很好奇地问。

  钟含在心里回答:有,十年前,而且就是你。之后或许有,但是我已结婚了。她淡淡地开了口:“没有。”

  “为什么?你并不冷感。”越风戏滤地表演她狂喜忘我神情,还学着她的娇喘。

  “你!”钟含扑过去,想阻止他的动作。

  “原来你可爱的小脑袋里,装的东西和我的差不多嘛!”他嘻皮笑脸地迎接她入怀,刻意激发她热情如火的本性。“别难为情,自然地接受我。没有任何女人比你更有权利享受我带来的欢愉。”

  在一阵翻云覆雨的激情后,越风霸气的问话听起来格外刺耳——“龙笑云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还沉浸在欢爱后的满足感中,因而不假思索地回道:“老朋友,很好、很好的老朋友。”

  “有多好?”越风努力地说服自己,他并不在意她和任何男人上床,但他仍然感到生气。

  钟含终于完全清醒了。“你是什么意思?”

  “算了,我才不在乎。”越风气呼呼地说。

  “等等,”钟含了解他问话的用意了。“你永远都不会懂,是吗?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既然答应为静桂香擦屁股,我就不会做出让你难堪的事。”

  是吗?这女人还想骗他?照片中的行为可不像是老朋友见面会有的举动。陈越风并没有说出这个想法,因为他想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你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越风的问题吓了她一大跳。“什么意思?”

  “我不想戴绿帽子。”

  “我的天!”钟含大喊。“你没有做预防措施吗?”

  “该死!我要是有就好了。”他看起来很懊悔,仿佛恨不得把她活活掐死。“回答我的问题。”

  她好笑地摇头,“你开玩笑的吧!你这么有经验,不可能忘记。若你真这么健忘,以你的名声,不是全世界都有你的私生子了?”

  “在这时候你还幸灾乐祸?”

  “放心,你绝不会是我孩子的父亲。”她赌气地说。

  “回答我。”越风严肃地重复。

  “前几天刚过。”钟含咬牙切齿地回答。

  他满意地笑了。。

  “我们离婚吧!”她心灰意冷的说,“我们根本不适合。不论生活、思想、行为上,我们两个都有天壤之别。”

  “是吗?”他心不焉地回答。

  越风爱理不理的态度使她纳闷。“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你那场轰动全球的婚礼不是已经落幕了吗?”

  “你错了,我们还是有相似之处。我想,你骨子里隐藏的情欲应该不下于我。”

  她的脸倏地涨红,困窘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无言以对是吗?含,这不像你的作风。看来你还不够了解自己,不然,你的处女膜也不会保留给我。”

  钟含红着脸反驳:“那又如何?我在别的男人身上一样可以享受,而你一定也能在其他女人身上予取于求。相信会有很多女人抢着和你这匹超级种马交配的。”真是这样就好了,越风悲哀地想。她带给他的热情,是别的女人所不能的。

  “你这么快就有能力比较我和龙笑云之间的不同了?”他尖锐地问。

  “陈越风,我没有。”钟含生气地吼:“我不会违背婚姻的誓言,虽然我不觉得这个婚姻对你我来说有任何意义。”她不知道说出这些话为什么会感到难过。

  “很可惜,我们的婚姻恐怕暂时还不会结束。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已经怀孕了?”

  越风这句话震惊了她。

  “我没想过,毕竟我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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