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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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末谜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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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忽听陈功又扯起一个弥天大谎: 
  “据我们侦查,王义尸首还在九龙潭中,你作为他的兄长,有义务为他收尸。我们的水性都不太好,所以请你出马,潜入九龙潭看究竟。”“这很有可能,可是,尸首一定在九龙眼里了。你们公安请的潜水员都找不到,我怎能找到。” 
  “不管怎样,我们今天是专为你兄弟王义尸首而来的,我们找不到,是我们运气不佳。你是他哥,生前心相连,死后魂来依。你也许能找到他。” 
  “那好,我试试看。” 
  王新生说完,用个小竹篮儿盛了些吃剩的米饭,又找了一些香纸,随我们走出磨纺,来到九龙潭边。陈功首先脱下了衬衣短裤,一丝不挂地扑入水中,在水面上举起一只手来喊道: 
  “别磨磨蹭蹭的,这里又没有什么大姑娘,怕什么羞。脱光衣服,裸露身子,便于运动。” 
  然而王新生却按照他的爱好办事,他在溪岸上烧了香纸,又把米饭撒在水中,说是死水中的亡灵要食用“水饭”。然后,他只脱了上衣,穿着一条短裤入水,接着,我也一跃,跳入水中,三人一起向水潭中心游去,然后陈功一声令下,大伙一齐潜往潭底,下潜了大约三十秒钟,眼底还是一片漆黑,看不见潭底。我觉得脑袋发胀,心中害怕,赶快头向上,双手压水,急忙冒出水面。陈功也冒了出来,再过几秒钟,王新生的脑袋顶出水面,嘴里喷吐着水沫。 
  “潜到潭底了吗?发现什么没有?”陈功问道。 
  “潭底是到了,可是那几个黑洞根本看不清楚。” 
  “算啦!看来你的功夫也不到家呀!这找尸的事以后再说吧。 
  “那么,今天没事了?”王新生问。 
  “不,我还想请你到那儿去。”陈功一边踩水,一边用手指着老龙嘴。 
  “那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根本上不去,要我上那儿干什么?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不为难你,我有办法让你到那儿去,为了弄清罪犯的某种手段,我请你当特别助手,请你不要拒绝。”陈功大声喊道。 
  “特别助手?”王新生惊诧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作为犯罪分子的受害人竟然会有这么多麻烦,但他不便拒绝。只得应道: 
  “只要你的办法可行,又能保障我的生命安全,我上去试试看。” 
  于是,我们又一起游到岸边。陈功吩咐我运用他的老办法,加上一条保险绳,把王新生送到目的地去。他弄来篾绳和一条粗长的麻绳,把篾绳拴在峭壁顶端,把麻绳系在王新生腰间,让王新生顺着篾绳滑下去。王新生犹豫了一番,只得按陈功的要求行动。不一会,他到了老龙嘴。 
  “站在老龙嘴里去!”陈功大喊。 
  王新生遵照他的话做了。这时,我们发现,王新生的头部正好被老龙嘴上颚的钟乳石遮掩着,陈功举起照相机,摄下这独有的景观。事后,陈功问王新生在钟乳石上发现了什么,在老龙嘴里什么样的感觉。 
  王新生摇摇头,然后苦笑,接着又从隆高的鼻子里,发出“空空”的怪响,表现出受到捉弄后心存不满的神情。 
  当天夜里,我与陈功住宿在汪德顺老人家中。夜深人静,我突然梦见老龙嘴一张一合,将我和陈功吸引到那巨大的龙嘴中去,眼看那带血的牙齿就要嗑断我的身子,我大叫一声惊醒过来。然后,我想起陈功在磨坊里要王新生写材料,并对王新生撒谎说王义尸首在九龙潭的事,百思不得其解,我推醒陈功,讲述了那个恶梦和我的许多疑问,希望得到解释。陈功竟然说: 
  “你自己琢磨吧,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那么,你是否可以说明,老龙嘴之行和磨坊主的言行把侦察向前推进了一步?” 
  “是的,有所推进,而且正向着我推断的结果靠近。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有两步棋,我失败了,或者说我事先未能预料。” 
  何谓推进,何谓尖败?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第十章 诬陷




    领导把一封打印的检举信和几张淫秽的照片出示在我面前。不愿发生 
  的事终于发生了。在匿名控告信中把我说成是道德败坏、乱搞男女关系的 
  腐败分子。一向温柔体贴的妻子饱发起了雷霆之怒。天啊!这是天大的冤 
  枉! 

                  一 

  由于参加“建整”工作会议以及帮助九龙村解决脱贫公路需要的炸药问题,我不得不在县城呆了几天,回到九龙村的时候,梅中娥托人给我一封信,拆开一看,是一封情书,是用文字织成的一张情网。那些谈情说爱的语言让人抨然心动。她的所谓加深友谊,无非是她强烈欲望的代名词。为了调查,我不得不再次到她那里应酬一番。像前几次一样,陈功安排了他人做我与梅中娥感情线上的“保险丝”,一旦双方感情冲动达到“熔点”时,“保险丝”就会断线,造成一次“停电”。陈功说,他预料此行有所收获。 
  我满怀着查明梅中娥保存王季英信函真正动机的欲望,自信地朝黄龙坡走去。经过九龙潭老磨坊的时候,王新生却守在那要道的关卡恭候,他要我到他屋里稍坐片刻,说是有紧要的话对我说,那语气非常郑重。 
  “我知道你会再找那个女人而从这儿路过,因此,我在这恭候多时了。” 
  “有什么重要情况对我说?” 
  “不要急,先请教几个问题。” 
  “啊、可以。” 
  “你有妻室吗?” 
  “有哇”。 
  “你妻子对你好吗?” 
  “那当然。” 
  “你们警察有内部纪律规定吗?” 
  “哪方面?” 
  “不准乱搞男女关系!” 
  “啊,当然有规定。但是,这并不等于不让警察接触女人,倘若不准接触女人,那调查工作怎么做呢?” 
  “你不是通过接触梅中娥调查王义的尸首吧?告诉你,这一切不要你管了!你还阐扯淡于什么?”王新生显得有些冲动。 
  “该管的自然管!怎么,继续查下去对你有什么不方便吗?” 
  “胡说八道!”他激动起来:“我何尝不希望查到兄弟的尸首,何尝不想追缴全部赃款,还有好几千元下落不明呢!可是,恕我直言,你是个无能之辈。不仅无能,而且道德败坏,夺人所爱,你以调查为由,与梅中娥乱搞关系!我告诉你,她是我的人,我不准你再接近她,如果继续破坏我与她的关系,我会控告你,并且让你妻子知道你在外面嫖女人,到时候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你自己考虑吧。今天算我对你提出正式警告,我已经忍耐了许多天,今天忍无可忍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梅中娥发生了关系?你这是诬陷,是想妨碍我的调查!” 
  “证据?证据就是你与梅中娥无亲无故,却多次与她单独会面,你送她一条金项链,你还假装很有钱,把一个十万元存折给她看,其实我到县里作过了解,你是个穷鬼!哪来那么多钱?你是想用这些取悦梅中娥,与她至少发生了十次性关系!你也许会诡辩,但是,一旦我把这些事情抖出来,你是辩不清的。你妻子,你的领导不会饶你!”他这样说着,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像两颗乌黑的铁丸要射击出来一般。 
  我顿时感到梅中娥背叛了我并参与了对我的诬陷,显得怒不可遏: 
  “咱们走着瞧!” 
  我愤然离开那个磨坊,心中忐忑不安:倘若这些情况真的由他胡说出去,那真是说不清辩不明的啊。我返回到杨根生家中,找到陈功作了汇报,他却激动而且惊喜: 
  “看来,我们的调查已经惊动了犯罪分子,我们正在接近事实真相!” 
  “你是说惊动了王新生?” 
  “不错,就是他!他害怕我们接触梅中娥,说明心里有鬼!” 
  “他是盗窃案的受害人,怎么会害怕我们调查?虽然,在对老龙嘴勘察之后你曾经提出过使我信服的王义未死的设想,但我冷静思考,有许多环节我不得明朗,我想不通你的假设与梅中娥有关。他王新生怎会害怕我接触梅中娥?” 
  “咳!我的傻老弟!你的头脑应该复杂一点,我说了,除了盗窃还可能另有严重的隐情,而梅中娥是唯一的知情人,王新生不让你接触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原因。” 
  “你这种分析似是而非。在我看来,王新生阻止我与梅中娥接触,完全是因为恋情,梅中娥美貌而且风流,又与王新生发生过关系,这是我亲眼所见。他现在没有妻子,梅中娥又离了婚,他们两个想结合在一起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他不愿意我这个警察插足其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承认你说得有理,但这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王新生与那女人亲近是想永久占有她,但是这样他就可以让我们失去调查对象,这是事情的另一个方面啊!” 
  “反正,我目前看到的现象,只能证明他想和梅中娥结为夫妻,这一点无可置疑,其他方面,我实在目光短浅,看不清楚。” 
  “好,好,我现在也没有证据说服你,我们别争论下去了,一切结论都在查明事实真相之后。但是有一点我们有共识。那就是梅中娥保存王季英信函复印件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封情书为什么似乎是王义死后的新作?并且暗示着所谓计划之类的阴谋?” 
  “是的,这些事情的确很微妙。” 
  “那么,我建议你服从指挥,继续接近梅中娥,因为我坚信,凡是案件关系人不让我们接触,或者害怕我们接触的对象,就是我们要调查的重点对象!” 
  “可是,我不能不顾忌王新生的控告,我相信他无论是因为恋情还是因为案情都会这么干!我看能否这样。”我说出了另找一位女警或者女干部与梅中娥接触的建议。 
  陈功听了好笑:“你难道不相信异性相吸的道理吗?梅中娥其人需要的是多情的男人,而不是女士,即使让女警贴近,那不是更明显地暴露了我们的意图,更让人家警惕吗?” 
  “看来,我是被逼上梁山了,真是自找麻烦!” 
  “你怎么这样迂腐?过于谨小慎微,像小脚女人不好,要勇敢,要斗智!要在依法办事的前提下不择手段!相信我,到时候,我会给你打个圆场。”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既然他敢打包票,那就继续下去吧。警察的确是需要胆量而且冒风险的啊。于是,我改变了单独行动的方法,让杨根生装扮成与我一起捕鱼的模样,通过老磨坊向九龙村上游方面走去。到了汪德顺那里,我吩咐杨根生在那里留下,要特别注意可能到这里来的王新生,倘遇见不利于我调查的人员,就要紧急处理并且要发挥好我与梅中娥之间“保险丝”的作用。 
  到了梅中娥那里,本想揭露她对我的背叛,发一通火气,但是,她迎接我的依然是秋波荡漾的眼神和求爱的信号。我一边应付,一边提出一个扰乱她情绪的问题: 
  “从内心讲,我的确认为你美丽动人,与你接触是我的缘份。但是不瞒你说,我有顾虑。”“顾虑什么?宝贝!”女人拉着我的手。 
  “你在王义盗窃之后接受了他的赃款。此案尚未了结使我不敢顾及你的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还对我隐瞒了什么?如果有重大事情瞒着我,你的结局是不妙的啊!我不能在未看清你的处境与后果的情况下接受你的情谊。” 
  “你真是多虑。我坦白地告诉你,不管他人如何看我,我没有罪行!除了风流多情,我是干净的,别为我担心。” 
  “可是,我坚定地认为,王义给你的那封情书是不久前写的,从信的口气中看得分明,也不是说这现象是个矛盾,王义死后怎么还能写信给你呢?” 
  “你这人真古怪!怎么会这样想呢?” 
  “我要求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提的问题根本不存在,那情书是王义死前写给我的。” 
  “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讲的不是真话。” 
  “那我要请教你这位警官,你们既然认为那情书是四月十二日以后的事,那就等于说四月十二日以后王义还出现过。我不禁要问,王义现在哪里?他怎样生活下去?要知道,那笔赃款已被追回,他身无分文。” 
  “这个我还没有查明,大概隐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所在!” 
  “既然你们自己都弄不清楚,为什么老是逼问我?” 
  我无言以对,想了想,便转换话题:“你感觉得到,我是乐意关照你的。什么原因,你心里清楚。我已经当过你的保护人,不然的话,你早就被传讯到公安局,甚至被关押起来了。” 
  “那样的话,你从我这儿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她的口答很狡猾,也给我诱惑。 
  “听你的口气只要我获得你的好感,我就能得到什么。” 
  “那当然。完全取决于你的表现。” 
  我有点高兴起来了,这个女人到底对我有用处,用感情作武器,一定能够攻克她的秘密堡垒,说不定我今天很幸运。 
  她说要盛情款待我。我不知道这款待要采取什么方式,是属于哪一类,直到她走进厨房准备饭菜,我才知道,她是要我与她共进午餐。中午时分,美酒佳看摆上方桌。我深知自己不过三四杯酒量,又怕酒后误入情网,便拿出印有禁酒令的小卡片抵抗她的敬酒,但她不容分辨。我只好将计就计,想乘机把她灌醉,让她在酒醉状态中稀里糊涂地说出我的所需。 
  终于,两片红晕出现她脸上,她的眼睛镀上了一层闪闪烁烁的酒醉的光辉。 
  “从你接触我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想从我这儿得到某种秘密,这是你们警察的本份,可是我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呢?” 
  她的话使我暗自欢喜,我立即想起陈功关于“花钱买线索”的指教。 
  “休想得到什么?金钱还是感情?” 
  “两样都要!可是你有钱吗?别骗我了,你那十万元存折只是对我的欺骗!” 
  我马上明白了:这女人与王新生有了更深的勾结;我要征服她,只有情感这一样东西了。 
  “别说得那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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