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第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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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第六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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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 第一部分北京传教士晁俊秀神父的信(3)

    离开齐齐哈尔时可看到两条极高的几乎笔直的山脉,它们缓慢地相互靠拢,绵延五六法里后在著名的MaoKingtapa山会合了;有人说这座山的垂直高度竟达1法里。这样的高山挡在前面,两侧又是两条会合的山脉,乍看起来是无法前行了。幸亏大自然在MaoKingtapa山和旁侧一条山脉间留出了一道斜坡,人们可由此走出去继续赶路,不过仍充满艰难险阻。斜坡颇为陡峭,常令人不知如何行走,有时又因天然的沟壑或泥石的崩塌而突然断了路,人们在脚下只看到可怕的深渊。然而,这是从一个王国到另一个王国的必经之路,因此,当地人发明了固定于陡壁上的奇特的索桥,其中一条索桥非常高,以至被称为“天桥”(TienKiao)。    
    走了多日,传教士终于到了太平庄(Taipingtchoang),赵姓人家在这里有一幢不错的房子,但在此举行我们圣教的活动就不合适了,因为此地有许多偶像崇拜者。因此,信奉基督教的妇女和孩子们先行去了距此10法里的GangpangKeou;留下来的男人们以种种欢乐的形式迎接神父的到来。听罢弥撒后,他们全去了GangpangKeou。    
    善良的赵(老人)派出其次子迎接传教士,自己则紧跟在孩子和侄儿们后面,妇女和女孩子们也在家门外走了几步。传教士进入赵家时,迎接他的情景非常动人;后来他亲口对我说,他当时得到的慰藉远远超过了旅途的辛劳。他做的第一件事是跟他们谈论上帝。听着听着,他们高兴得流下了泪水。大家真希望他整日整夜地讲下去。与赵家友善的一些偶像崇拜者也来分享他们的欢乐并与赵家一起听传教士讲道。我们希望他们中会有人归信基督教。上帝愿降福于这个新生的传教会。初学教理者们纷纷要求接受洗礼。在短短的时间内,传教士使二十五个人具备了受洗条件。原先就是基督徒的那几个人日夜围在传教士及其讲授教理者身边,以便更好地学习有关赎罪和圣体圣事方面的知识。在八天时间内,传教士训练了约三十人,其他人安排在来年再作训练。    
    传教士履行宗教职责后便准备返回了。赵一直把他送到热河。过了三四个月,赵家有两个人来到北京,感谢我想到了他们。这一举动使我非常高兴,我答应永远不忘记他们。读读这篇报道,但愿有教养的人们在上帝身边友善地对待传教会以及北京的传教士!


《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 第一部分北京传教士蒋友仁神父致某先生的信(1)

    (1773年11月4日)先生您知道,奉皇帝之命前来北京的传教士们抵京后不久就要被引见给陛下;然而您或许不知道,面见陛下时按惯例还须向他进呈礼品。因此,1773年1月12日,当两名新来的传教士——以钟表匠身份出现的李俊贤(Méricourt)神父和作为画师的潘廷璋(Pansi)修士——抵京时,我们传教会的长上委托我负责有关此次觐见的一切事宜。我今天荣幸地给您写的这封信件,主要是想谈谈我竭力完成的这项相当棘手的使命的结果;从中您将看到关于皇宫内部的一些情况以及这个宫廷的习俗和这位强有力的皇帝的生活方式的某些细节——这一切在欧洲是鲜为人知的。    
    新来者们进呈的各种礼品中有一架新发明的漂亮的望远镜,这是贝尔坦先生(M。Bertin)去年寄给我们的。在当前形势下1764年,耶稣会在法国被取缔;1773年,教皇克莱芒十四世(Clément )取缔耶稣会,在北京之耶稣会士处境困难。——中译注,许多先前显得很关心我们的人似乎因为与我们有某些关系而觉得脸红了,但这位国务大臣却依然垂顾于我们,一如既往地把我们享天福的敬爱的君主指时任法国国王路易十五。——中译注的美意带给我们。礼品中还有一幅潘廷璋修士的画以及我们的总会长(Supérieur général)费若瑟神父(JosephLouis le père Lefèvre)从广州寄来的一台抽气机。这是给皇帝的礼品中最出色的几件。    
    问题在于如何让陛下了解望远镜的价值以及抽气机的使用方法,因为献给皇帝的珍奇物品往往或是被拒收,或是收下后被送进库房——在那里因不被使用而遭遗忘。至于抽气机,我已工作了几个月将其调试妥当,还以中文撰写了原理和使用说明,我挑选了其中约二十项最新奇的用途让人用中国墨水绘制了使用说明图。这些说明订成了一个小册子,在机器进呈皇帝前就要送他御览。    
    当时已是农历十二月,军机处和各部衙门均已放假,一直要到次年正月廿一日才重新办公。假期里官府只处理急事,因此,皇帝的公务比平时少些,然而因此会更关注宗教仪式或宫内的戏剧演出。所以必须赶紧向他引见两名新来的传教士。我与宫内有关人士接洽此事,他们把(觐见)日期定在(1773年)1月18日即(农历1772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此前一天,我让人把礼品送进了宫内;由于推荐(新来者)的奏章原本应在此前多日送进大内,我怕我们做得不及时,所以我把这份奏章、礼单、抽气机说明书都托付给了负责向皇帝呈递此类物品的人。我还另外附了一封短笺以便同样能进呈陛下,我在其中说明,虽说潘廷璋修士擅长各种绘画,但其强项是肖像画。    
    关于抽气机问题,我还说明,使用时须将其安放于温暖之处,谨防严寒——因为当时正值隆冬。    
    第二天,1月18日,传教会长上、我们教堂中另外几名神父和我陪同两名新来的传教士一起觐见皇帝。请求推荐的奏章及其他文书早已送进大内。供职于此者无论冬夏均须十分勤勉。9时许,有人告诉我们陛下已经读到了请求推荐的奏章。于是,人们将礼品送进大内,以便陛下闲暇时观赏并挑选中意之物。下午,有人把皇帝未收下的礼品拿了出来并向我们宣布了皇帝的旨意,即两名新来的传教士立即进宫各展才艺;潘廷璋修士与达马塞纳(Damascène)即安泰神父。见前第134信“蒋友仁神父的第二封信”中关于意大利画家的答问。——中译注及贺清泰此人应是法国神父贺清泰(法文姓为Poirot),Poirol为Poirot之误。该神父1770年10月抵华,次年9月从广州出发赴京,作为画家前往北京为宫廷效力。——中译注(Poirol)两神父一起完成陛下交办的六幅画;李俊贤神父与阿尔尚日该神父事迹不详。——中译注(Archange)及汪达洪(Ventavon)两神父一起在钟表工场工作;抽气机送往如意馆(JouYKoan)(欧洲艺匠工作之处),待到春天气候转暖后再由艾启蒙神父艾启蒙神父1745年到北京后即师从郎世宁学习绘画。——中译注(Père Sighelbare)和我两人在陛下跟前进行操作表演并向他解释。这是皇帝最初的旨意,其中多数内容后来又作了变动。皇帝赏给新来者的礼品照例是每人六小匹丝绸。    
    皇帝尚未决定收下望远镜。他先要了解这是何物,有何用处。我被传去进行解释并被带到皇帝当时所在的套房。一名贴身太监正好从陛下房中出来,我把望远镜对准了所能见到的最远一座宫殿的屋脊。由于天气晴朗,又无明显雾气,太监(从望远镜里)看到屋脊显得那么清楚、那么近;他深感诧异,马上去告诉正在用晚餐的皇帝——尽管当时只是下午2点;陛下的习惯是在这一时间用晚餐,而在上午8点用正餐,每餐用时从不超过一刻钟。关于皇帝的用餐,我还会有机会更详细介绍的。    
    在场的所有太监和其他官员对望远镜都很满意,大家搬了一张桌子放在陛下套房的正门口,以便让我将其置于其上并对准某个物体。安排妥当,皇帝已用罢晚餐,太监们便请他当场试验。君主马上感到这架望远镜比他见过的都要好。他派两名太监带着它随时跟在后面并吩咐我教他们使用和操作之法。为进一步表示他的满意,除已经赏给两名新传教士的丝绸外,他吩咐再给他们和我三大匹丝绸,而单单一大匹丝绸就有先前赏赐的五六倍之多。我照例谢恩,随后又奉旨带潘廷璋修士于次日进宫,办理陛下将向他交办的差使。(1773年)1月19日,我把这位画师带到了琪祥宫(KiSiangKong)(这是皇帝在京的三个月时间内中国画师们在宫中工作的地方)。到了那里,我们获悉皇帝要潘廷璋修士画一幅肖像。正当我等待一切就绪,好让潘廷璋修士开始工作之际,负责望远镜的太监把它拿到我跟前让我继续教他们使用方法。他们对我说皇帝登上了一座箭楼,上面有个平台,人们在那里支起望远镜对准了远方物体,但当时正好有雾气,所以很难看清东西。我说这不值得惊讶,因为望远镜高倍放大物体的同时也放大了雾珠。    
    第二天,1月20日,我们一大早就进宫,有人把我们领到了皇帝套房边上的房间。过了片刻,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侍从走了进来,皇帝命我们画其肖像。潘廷璋修士刚用铅笔画了第一张草图,皇帝便差人拿了过去;(草图)拿回来时(皇帝)让人告诉我们,他认出了这个年轻人的脸部轮廓。草图画好后,潘廷璋修士开始上色,陛下又派人拿过去看,拿回来时再次表示满意,同时让人告诉我们他的想法——尤其是关于阴影问题。中国人绘画时使用的阴影比欧洲人浅得多,只有必须衬托物体时他们才使用阴影。    
    潘廷璋修士一面作画,一面又要随时根据皇帝的旨意拿给他过目:因为传教士在这里必须严格遵守这样的规矩,一旦皇帝有不满意的表示,就要停止一切工作。潘廷璋修士不习惯如此断断续续地工作,他显得十分不安,生怕皇帝有时看到未完成的线条轮廓便将其作品视为一幅拙劣的画。我叫他不必担心,告诉他皇帝不会对他的画作如是看待的,因为他已习惯于看别人的作画过程了,而且对郎世宁、王致诚修士和其他人也是这样做的,而他们的不少作品连欧洲最有技巧的画家都不能否定。


《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 第一部分北京传教士蒋友仁神父致某先生的信(2)

    1773年1月26日,我们根据工作安排又进了宫,在那里见到了几位中国画师和负责绘画的官员,有人把我们一起带到了琪祥宫。必须注意,若无太监陪同,宫殿后宫是任何人不得进入的,不管他是皇族亲王、朝廷大臣或其他人——反正谁都不行,而像我们这样有一批人(官员、画师、侍从、欧洲人等)入内时,有人会对所有人毫无区别地逐个计数,进去和出来时都是这样。    
    随后,我们去了潘廷璋修士曾为年轻侍从作画的地方。正当他继续画这幅肖像时,对其技巧越来越满意的皇帝派人让我们放下这幅已开始的画而去为他本人画像。我和潘廷璋修士立即进了君主的套房。我们先向他行礼,君主不待我们礼毕便让我们平身,刚让我们站起来便问潘廷璋修士多大岁数、是哪国人、住在哪个教堂等等,随之又说明他希望怎样来画。中国人喜欢画正面的肖像,而不像欧洲人那样画略偏侧面的像。脸部相似的两侧在肖像画上必须显得一样,除光线带来的阴影所造成的不同外,两侧别无差异,从而使肖像始终直视着观看它的人。因此,在这里画这种画有时比别的地方更难成功。    
    皇帝事务庞杂,很难自始至终把我们留在他跟前作画;因此,他说潘廷璋修士只需根据他以前的某幅肖像单独作画,然后再根据他如今的脸部轮廓作些修改。我把皇帝的意思告诉了潘廷璋修士,随之与他一起对皇帝的首席贴身太监说道,皇上准许潘廷璋修士为他作画,使我们深感荣幸,既如此,似应恩准他根据皇上目前的容貌来画,因为尽管(以前的)其他肖像可能也酷似皇上,但它们展现的是皇上当时的容貌,然而年岁和环境总会引起脸部某些变化,若根据现成的肖像作画,必然把皇上画成往日之模样而非今日之皇上,即便根据皇上目前的面容再对现成的肖像加以修改,也不如依原始草图画成的肖像完美,因为原始草图上从一开始就考虑到了皇上容貌之变化,所以能产生完美的效果。我请太监向陛下转达这些劝告,这些劝告是潘廷璋修士因担心无法画得像他希望的那样成功而提出来的。    
    太监圆满地完成了使命。于是,皇帝叫我们进去,对我们说太监刚向他转告的意见是对的。陛下道:“跟你到达这里时相比,朕已大变样了,你到这里多久了?”“陛下,”我答道,“微臣来京已二十八年,离第一次有幸跟陛下说话也二十六年了,陛下当时命我负责修造宫中及您的别宫圆明园中的水法,因为陛下希望以此装点这些地方。”“那么,”陛下接着问道,“你该记得朕当时脸有多瘦,身材又是多瘦弱了。若是自那时以来你没再见过朕,你可能就认不出朕了,因为朕现在健壮多了。”我答道:“这是因为陛下经常锻炼而且恪守饮食作息制度,所以如此健壮。通常情况下,人一上年纪就会感到体力与健康不如从前,陛下恰恰相反,体力与健康仿佛与年岁俱增。这是上帝的恩德,因为上帝希望陛下永远与子民同在。”“虽说朕强壮硬朗”,皇帝接口道,“但朕发觉自己的容貌每年都在变化,与画先前那几张肖像时已大不一样,因此潘廷璋(这是Pansi修士的中国名字)说得有理。让他在这里为朕画吧,他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做吧。”    
    随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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