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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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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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无极森然道:“夜月,祢见了日月令牌而不跪拜,公然违逆族规,我今日宣告:从现下起,剥夺祢祭司职位,隐身族所有人都有权力诛杀祢!” 
  夜月气愤已极,连声道:“呸,呸,呸!” 
  我道:“那个牌子是否很重要?” 
  夜月潸然泪下,道:“自地球上有隐身族以来,只有酋长才能拥有这面日月令牌。暗无极这老贼有了它,定会四处传播谣诼,扇风点火,可以想象,隐身族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我顿足道:“早知如此,我便不把这牌子拿出来了!” 
  暗无极哈哈大笑道:“这是运数使然,任何人也改变不得的。” 
  夜月泪流满面地道:“爹,女儿一定替你报了这个血海深仇。” 
  我道:“爹?” 
  夜月低泣道:“你见过的那个七色须老人,便是我的父亲七色酋长。” 
  暗无极道:“那个糊涂的酒鬼酋长若早一点死便好了,隐身族早已变得强大起来。” 
  解不死低声问暗无极:“长老,岳钝那小子是不是有隐身族高手保护?” 
  暗无极道:“没有。” 
  解不死道:“那他为何变得如此古怪?” 
  暗无极脸上略现尴尬,道:“这个……这个连我也搞不清。” 
  解不死瞪着岳钝,双目杀机闪动,白须无风自动,寻思:“若连一个岳钝都收拾不下,我解不死颜面何存?” 
  卜斑瞧出他的心思,上前请战。 
  解不死的心中虽充满了丧子之痛,仍不失了分寸,叮咛道:“我现在不想岳钝死,他还有用。” 
  卜斑道:“弟子明白。” 
  他对着我含笑说道:“岳钝,在下的‘百变指’乃天下奇学,凌厉无比,你可要小心了!” 
  右手五指握拳,对准我面门轻飘无力的击来。 
  我依照往日所学,侧身一让,心忖:“他说是百变指,怎么出拳?” 
  正在我犹疑之际,卜斑大拇指陡地弹出,一股砭人肌骨的劲气横越数丈,疾刺过来。 
  我吃惊非小,斜掌截击。 
  卜斑见我这一招截击纯是一个花架子,其间并未蕴含惊人的力道,不由大感奇怪,但他行事向来谨小慎微,大拇指微微一晃,“嗤”,袭取的目标反是夜月的印堂穴。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夜月重创未愈,怎还能与人交手,当即疾扑过去,意图以身相护。 
  刚才解大柱污辱夜月,我大怒之下疾冲过去,其势迅捷无伦,岂知这一次却慢了很多很多。 
  只听得“噗”的一声,我肩背处如遭利刃切割,已中了卜斑的百变指指力,斜飞十几丈,半空中连吐数口鲜血,跌回“眩晕院”。 
  夜月惊叫一声,飞身掠去。 
  “啊”、“当”! 
  却是一名庄丁企图乘机捡便宜擒拿我,被及时赶上的夜月砍了一刀,第二刀被他以短枪磕开。 
  解不死等人迅速逼近。 
  我欲强力站起,孰知双腿无力,站起一半又跌回夜月怀里。 
  夜月紧握月牙刀,凝神戒备。 
  她已下定决心,能冲杀出去固好,倘若不行,便先杀了岳钝,然后再自刎,免遭敌人凌辱。 
  解不死立时放下心来,卜斑一招之下便重创岳钝,自己和暗无极的武功比卜斑更高了四五十倍,对付岳钝更不在话下,他的武功既如此不济,如何能震飞庄丁、毒毙解大柱,当真匪夷所思。 
  殊不知我修练圣经之后,虽不懂如何运用,那股奇异的神力仍暂时存留体内,是以一纵之下,升高千丈,重重一甩,便将庄丁化为无形,待得抵御解大柱的掌力时,神力已“消失”许多,否则无须鸩毒,便震死对方了。 
  当卜斑出手,圣经之功“消失”泰半,致为指力所伤。 
  其实我若直接和卜斑对仗,即使为指力袭中,绝不会如此出丑,只因百变指虚实莫辨,看似袭击夜月,实则目标仍是我,我为救夜月,已没有了自我防御的意识,功力相应减弱,没被一指取了性命,已算幸运了。 
  陆红瘤反手摘下背后的一只磨盘般大小的铁轮,狞恶地道:“老子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不惜毁了左臂、右腿,夜月,刻下该是我索取回报的时候了。” 
  我急剧地喘了几口气,望着陆红瘤,道:“斩断你手脚的是匡二少,干我何事?” 
  陆红瘤道:“若不是你,匡二少怎会下此辣手?” 
  我哭笑不得,人不走运时,喝冷水也塞牙,看样子这笔糊涂账我是赖不掉的了。 
  夜月有意拖延时间,希望奇迹再次在我身上出现,怒目瞪视解不死,道:“我不想做个糊涂鬼,解不死,很多事我到现下仍糊里糊涂的,你能不能说个清楚?” 
  解不死自忖胜券在握,况且这一切都是他亲手策划,若不当众说出,未免有“衣锦夜行”之憾,道:“陆红瘤你稍安勿躁,待一会儿你砍掉夜月的左臂、右腿好了。” 
  遂对夜月道:“当祢踏入机器国境,暗长老便通过耳目知悉了祢的行踪,可祢对隐身族人员、特性了如指掌,要杀祢不大容易,于是请老夫安排杀局。” 
  我恍然大悟,道:“所以卜斑便开了一家茶棚,诱我和夜月去喝毒茶?” 
  解不死道:“那茶棚早便有人,只不过近日才被卜斑买下。这计划周密无比,但千算万算漏算了夜月没喝那毒茶,你喝了毒茶倒也罢了,却引发鸩毒,破了这杀局。” 
  我道:“可你们后来为何又没有布下同样的杀局呢?” 
  解不死道:“在那茶棚中,卜斑假装恐慌,缩身桌底,本来想偷袭夜月的,介因听了你们的对话,得知夜月身边的少年便是岳钝,因而改变了主意。” 
  我道:“你自然知道我为鸩毒而烦恼,于是便安排匡二少、陆红瘤在锦华客栈演了那出戏,当然掌柜、伙计等人也被你们收买了,我和夜月涉世未深,果然相信了世上有‘迎毒而解’解不死这样一位妙手回春、德高望重的名医。” 
  夜月恨恨地道:“更可恨的是解大柱假装扶危济困的侠士,这样一来,愈发使得我们对解家庄的敬重。” 
  解不死目中闪动着怨毒的光芒,道:“暗长老既得日月令牌,夜月祢便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我解不死可以保证,我务必把祢凌迟处死,以祭奠柱儿在天之灵!” 
  夜月能与我并肩作战,对生死已置之度外,道:“解老儿,你若不怕像儿子那样毒发身亡,请尽管放马过来。” 
  我忙道:“先别急着打,有些事我还没弄清楚呢。解不死,你的那条右腿是怎么回事?” 
  解不死道:“我的右腿早在十几年前便断了,为了使你们对老夫的品德深信不疑,和暗长老合演了那场戏。” 
  我道:“那和我夜月为何会晕倒?难道你的‘惊天一啸’当真那样厉害?” 
  解不死哈哈一笑,道:“老夫哪有什么‘惊天一啸’,那是骗你们的。在你们的饮食中,早被下了迷魂药,虽然药力发作,由于注意力都集中在暗长老身上,短时间内绝不会有所警觉,老夫仰天长啸之时,柱儿又喷出无色无味的迷雾,纵是铁打的金刚、铜铸的罗汉也得昏倒。” 
  暗无极接着道:“解公子初见祢夜月之时,便发誓把祢弄上床,于是刻意接近祢,又由巫晓倩勾引岳钝,使得岳钝无暇和祢亲近,只可惜解公子……” 
  他缓缓把目光转到巫晓倩脸上,道:“巫姐……若我所猜不错,祢所说的什么‘情丸’也是编造出来的,是不是?” 
  巫晓倩娇笑道:“我若不编造那样一个凄伤的故事,他怎会同情我,自愿与我交欢?我的床上功夫素是一绝,只要是男子和我上了床,终身也不会忘记。以他的品性,自不会我把我抛弃,这样一来,他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做起事来岂非方便之极?” 
  我心里一片茫然,巫晓倩为了骗我,不惜献上身体,值得吗? 
  我涉世未深,哪里懂得像巫晓倩这种人,根本没有廉耻,反以此为荣。 
  反过来,即使她不愿意,只要解不死下了命令,她也必须强装欢颜去做。 
  夜月怒道:“解不死,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欺骗岳钝,到底为了什么?你因何又与暗无极串通一气?” 
  解不死哈哈一笑,道:“这个秘密祢只好到阴曹地府去慢慢思索了。陆红瘤,你不是想向夜月索回手脚吗,现下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陆红瘤大喜,飞身蹿来,抡起铁轮,挟着一股恶风,当头砸落。 
  夜月咬紧牙关,挥刀迎上。 
  只听得两人齐声大叫,各自跃开。 
  原来陆红瘤的铁轮虽是玄铁打造,夜月的月牙刀亦非寻常利刃,一下子便把铁轮齐中切开,可她也禁受不住对方的神力,伤势雪上加霜,两人同时惊骇,如何不叫? 
  倏地青光一闪,匡二少掌中小刀脱手射出,直取夜月后脑,阴损毒辣。 
  我看得清清楚楚,情急之下,一跃而起,伸手去抓那把小刀。 
  我这一跃、一抓快速已极,解不死等人固然始料不及,连我也大吃一惊,匡二少射出的小刀虽迅如闪电,仍被我抓住了,可这一下太过容易,我出其不意,害怕手掌被割破,急忙松开,小刀没入地下,连刀柄也瞧不见。 
  陆红瘤决意杀了夜月,倏地吐气开声,只听得“啪”的一声,仿佛一只巨大的氢气球在空中爆破,他额头那个硕大的红色肉瘤破裂开来,喷洒出漫天血雨,夜月全身上下都在其覆盖范围之中。 
  原来陆红瘤额头的大肉瘤,乃是他独门武器,内蕴剧毒血液,只要运气胀破,毒水便会喷溅出来,曾有二十三头大象、四十一只狮虎转瞬间被毒死,实是厉害无比。 
  只因“毒瘤”武器使用过一次,需要等待数月方可长成““毒瘤”,故轻易绝不使用。 
  现在他最称手的武器铁轮为夜月月牙刀切成两半,又急欲立功,因此不惜使用“毒瘤”。 
  夜月五脏挪位、气血翻涌,连站稳也不可能,如何闪避这血雨? 
  我见情势危殆,奋不顾身地疾舞双袖,如一把伞般遮住夜月,至于己身会不会中毒,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双袖甫舞,便刮起了比暴风还要猛烈数千倍的狂飙,血雨顿时尽数反溅而回。 
  陆红瘤久练“毒瘤”之功,虽不惧其毒,但也知道倘若沾上一点便得费半天工夫化解,单脚急点,飞纵回去。 
  谁知匡二少恰在此时急飞过来,两人胸背相撞,当真是心往一处想,劲朝一处使,他们尽皆筋骨断折,摔跌出去,脸上、身上落满了毒水。 
  陆红瘤仅剩的一只手臂骨头断裂,无法取怀中解药,惶然叫道:“庄主,请把我解药掏出来!” 
  匡二少只觉剧痛攻心,听得陆红瘤身上有解药,双手据地,爬到他身上,去掏取解药。 
  陆红瘤害怕他拿了解药,一古脑地洒在他身上,自己便没得用了,惊怒之集,喝道:“你……你干什么?”奋力翻转身体,不让他得手。 
  匡二少头皮上的血水不断扩大,已然伤及眼睛,什么都瞧不清了,惊惧之下,心智全失,双手扼住陆经瘤脖子,死也不肯放手。 
  陆红瘤疼痛已极,提膝猛撞。 
  两人同时使力,一个完全窒息,一个内脏破碎,一齐毙命,血水仍不住蔓延,惨不忍睹。 
  这一过程看似繁复,实则在一瞬间发生,我看得惊心动魄,几乎呆了。 
  突然,夜月叫道:“岳钝舞袖子!” 
  我不假思索,双袖狂舞。 
  一声裂帛声响过,我的左袖已被撕下一截,一道风声急速远去,然后化为暗无极。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倘不是夜月及时提醒,我们两人非有一个丧命不可。 
  夜月和暗无极有着深仇大恨,时刻都提防他化作隐身人偷袭,陡见他消失不见,立即叫我舞袖子,但我的袖子舞起来管不管用,她也毫无把握。 
  说来不可思议,当我遭卜斑击成重伤,体质虚弱,潜藏起来的圣经神功立时自行补充,是以一时间又功力剧盛,虽非起初时神妙无比,但要手抓匡二少小刀、力挡暗无极一击,还是丝毫不成问题。 
  可暗无极终是高手,仍撕裂了我一幅衣袖。 
  夜月情知解不死等人要围攻过来,叫道:“岳钝,你继续挥舞衣袖,我不叫你停,你便不要停!” 
  我依言而为,衣袖舞动,狂风鼓荡,功力较弱的庄丁连连倒退,稍近的更被卷上高空。 
  解不死、暗无极因一时摸不透虚实,又不欲杀了我坏了大计,并未直撄其锋。 
  衣袂挟风声响起,郑清风疾掠而来,对解不死低声说道:“禀庄主,约有千余机器国战士向解家庄火速驰来!” 
  解不死面色微变,道:“莫非是战神救他儿子来了?” 
  郑清风道:“弟子急着赶回来禀告,并未详加打探。” 
  解不死对名动全球的岳战极为忌惮,若叫他率精锐战士包围,自己能否脱身亦是未知之数,他当机立断,道:“传令所有人员,立即撤离!” 
  此令一出,合围之势立时不复存在。 
  夜月虽不明白解不死为何这样做,但终究是千载难逢的逃跑良机,压低嗓音道:“岳钝,准备逃跑!” 
  她说了三遍,我才听见,伸臂抱住夜月,撒开大腿,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解不死、暗无极相顾骇然,实不明白我的武功因何一时高得惊人,一时又平庸低劣。 
  蹄声轰然,响彻天地,待得大批铁骑到了解家庄,解不死等人已跑得干干净净,剩下的伤者全部灭口,免得泄露了他们的秘密。 
  千余铁骑把解家庄团团围住,一个雄壮的声音喝道:“岳钝,今儿你他娘的是插翅难飞了!” 
  一人说道:“启禀王子,庄内好像没有人。” 
  那雄壮的声音道:“阿卜杜拉将军,你随本王子进去看看!” 
  十几骑撞破大门,飞驰入内。 
  众铁骑众星捧月般簇拥一人,赫然是机器国大王子铁烈火。 
  他们把全庄搜了个遍,除去近二十具尸体,一人活人也看不见。 
  那阿卜杜拉白惨惨的一张脸,活像一个吊死鬼,纵马趋近铁烈火,道:“岳钝似乎听到风声,已经跑来了。” 
  铁烈火恶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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