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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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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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着樱唇,啜泣地道:“我已非完璧之身,再也无法与公子相配……” 
  直公子又是怜惜,又是疼爱,再次拥紧立碧华,连声道:“不!不!我爱的是祢的人,是祢的心,而不是其它,不论祢发生什么事情,我对祢的心意始终如一!” 
  立碧华颤声道:“徐跃那畜生……” 
  直公子道:“他已被我杀了!” 
  立碧华自不知巨变迭生,忙问道:“他被你杀了?你是如何杀他的?” 
  直公子简略地说了。 
  立碧华双目含泪,毅然道:“我以前还担心与你相好会降祸于全家,现下我下定决心了,只要你仍然爱我,我愿意和你远离此地。待得一切稳妥,再悄悄来见我爹娘。” 
  直公子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免得徐国师知祢复活,又起风波,只是……” 
  立碧华道:“只是什么?” 
  忽见他的目光偷视自己,她垂目一看,不禁粉面通红,自己的身上只披着一件衣衫,很多重要部位都袒露了出来,羞道:“你好坏!” 
  直公子手足无措,道:“这可如何是好?” 
  忽听身后一人冷哼一声,道:“这对男女本已相爱,偏又忸怩羞涩,若将那层纸捅破了,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虽说直公子心情激荡,但居然有人到了身后而未警觉,这一惊仍然非同小可,骇然下急忙转身。 
  但见数丈外站立两人,左边那人儒冠博带,神韵清逸,大袖飘飘;右边那人身形挺拔,国字脸,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不怒自威,显得气定神闲,稳如山岳。 
  立碧华乍见身前又多了两个男子,又惊又羞,又怕又怒,双手急忙遮住私处,可一双白生生的腿仍然露了出来,待得转身,丰满浑圆的屁股又暴露无遗。 
  那儒生模样的人禁不住哈哈大笑。 
  直公子怒道:“笑什么?” 
  儒生道:“其实这女子不动倒还好些,这一动,反而更惹人遐想。” 
  立碧华乃大家闺秀,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目下在三个男子身前几近裸身,已令她难堪之极,听得儒生这么一说,热血直冲头脑,几欲晕去。 
  直公子把立碧华拉在身后,让她以双臂搂着自己的腰,愠骂道:“无耻!” 
  儒生笑吟吟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知此女之美者,乃渺目也。” 
  直公子紧握拳头,恨不得一拳把儒生的嘴巴打烂。 
  儒生道:“阁下是否想出手教训小生?” 
  直公子双目喷火,道:“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就不客气了。” 
  那“国字脸”目光闪烁,不住斜扫着立碧华的要害部位,脸上的神情非常奇特,既似无比的激动,又似深深的悲哀,更有四五分嫉恨,不疾不徐地道:“阁下既对此女钟情已深,为何又有如此多的顾忌?何不以天为幕,以地为床,以太阳为烛,即刻成就洞房之乐。” 
  听他语音,正是刚才说“把纸捅破”之人。 
  直公子气得脸色都白了,拳头青筋暴突,眼看便要发作。 
  儒生对“国字脸”垂首轻声地道:“先生,这事让属下处理好了。” 
  那人微一摇头,对直公子道:“在下人称无情先生,看阁下精华内敛,想必也是位高手了?” 
  直公子哼了一声。 
  无情先生倨傲地道:“既然你不否认自己是个高手,那么你便向我出招好了。我站着不动,也不还手,但你若能向我发出一招攻势,便算你赢了,我向你赔礼致歉,如何?” 
  直公子怒声道:“你别门缝里瞧人!就算你武功高出我许多,难道我向你攻一招也不成?” 
  无情先生目光在他背上的钢鞭瞧了一眼,淡淡道:“阁下既如此自信,何不试试?” 
  直公子道:“好!” 
  立碧华见他欲与无情先生比武,双臂自行松开。 
  直公子自信地笑道:“我没事。” 
  立碧华低声道:“你要小心。” 
  形格势禁,她已顾不得羞耻,退后数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心中最爱的男子。 
  直公子一反手,握住鞭柄。 
  他已被对方所激怒,正要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击,突觉全身上下竟完全被一股沛然强大的劲气所锁罩,别说挥鞭猛攻,纵是脚下想移动半分也不可能。 
  风虽猛烈,他的衣袂、发丝均如被魔法定住一般,一动也不动。 
  而那无情先生仍以不屑而怪异的眼神打量着直公子。 
  直公子自出道以来,从未见过如此高手,震骇之下,潜用真力,意欲突破无情先生的劲气。 
  岂知他功力加强,无情先生的劲气也相应增强,更令直公子生气的是对方的目光竟又转到了立碧华的身上。 
  直公子愤怒如狂,张口便欲怒喝一声,倾尽毕身功力反击,谁知嘴唇也被锁罩住了,当然无法发出声音。 
  无情先生目光倏又转回直公子身上,杀气一闪。 
  直公子陡觉锁罩在身上的劲气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原已运尽全身功力抗御,犹如弩弓拉满,想把箭射出去,但目标忽然不见,箭却不由自地要射出。 
  倘若当真是箭,射出去也就罢了,可直公子若任由全身劲力由内而外的崩发,非得经脉、筋骨爆破,最后要想寻找一块完整的肌肤也不可能。 
  这无情先生武功之高,确实到了深不可测、游刃有余的境界,陡然撤去锁罩敌身的劲气,敌人却被自身的劲气爆裂而亡。 
  直公子自幼便得高人传艺,当此险境,急忙回收功力,同时狂吼一声,身形疾冲上天。 
  但见血雾漫空飘洒,直公子手上的钢鞭、身上的衣裤,包括鞋袜已化为碎粉,面容、肤色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惨白色。 
  蓦然,他疾掠而下,提起立碧华。 
  儒生右手一翻,便欲出手阻截。 
  无情先生轻叹道:“甲生,让他们去吧。” 
  那叫甲生的儒生应道:“是!”一只本已飞出去的金环又自行飞回,戴在他的左腕上。 
  再看直公子,已带着立碧华踪影不见。 
  甲生不解地道:“先生,您起始既已决意取他性命,为何又放他走了?” 
  无情先生道:“此人功力之高、应变之快,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他定会被自身劲气爆裂而亡,谁知竟能化解大半侥幸还生。我既一招失算,怎能再取他性命?” 
  他顿了顿,道:“你可知他最后使得是什么武功?” 
  甲生缓缓道:“僵尸功。” 
  无情先生笑了笑,道:“你的眼力倒不错。唔,丙生回来了。” 
  甲生虽仍听不到有人向此方向而来,但他对无情先生的话却是深信不疑,道:“看样子有好消息了。” 
  又过了好一会,一个身短足矮之人流矢飞电般奔近,对着无情先生施礼道:“参见先生,属下已发现了岳钝和古精灵的行踪。” 
  无情先生面无表情地笑了笑,充满绝对信心地道:“如此说来,掌上宇宙已非我莫属了。” 
 
 
 
  
 ~第十回密码~
 
  我和古精灵早离开名人镇,到了另一个城邑。 
  古精灵想起自己以“光影无痕”身法戏弄徐跃,仍得意地娇笑不已。 
  我愁眉苦脸地道:“灵儿,祢还要不要找隐秘的所在疗伤?我看不要再躺棺材里了,那里气闷得很。” 
  古精灵一边在街道上行走,一边东张西望,道:“你道我想疗伤呀?可若从这儿到洞庭岛,不但隔着千山万水,还要面对千军万马……” 
  忽然她惊喜地“咦”了一声,窜到左方墙角,蹲下身来。 
  我跟着过去,但见墙角以黑炭画着一个箭头,指向东方,问道:“这是什么?” 
  古精灵以脚抹去箭头,道:“这是我盼望已久的东西。” 
  我狐疑地道:“可它只是个箭头。” 
  古精灵眼珠子一转,道:“你有否听说过‘丘比特之箭’?” 
  我道:“我听娘说过,说那是远古传说中的爱神。” 
  古精灵点点头,道:“是啊,有个爱神来找我了。” 
  我讷讷地道:“莫非……莫非祢……灵儿祢已有个意中人了?” 
  古精灵莞尔一笑,道:“是啊,你是不是想见见他?” 
  我的心中突然充满难以言明的失落与苦涩,道:“我怎从未听祢说起过?” 
  古精灵认真地端详着我,似乎很得意我的难过状,道:“我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我颇有点恼火地道:“居然有个爱神来找祢……” 
  忽听一人接着道:“爱神,这个称呼当真妙极了。” 
  禽兽不如竟悠悠然走了过来。 
  我惊愕得瞪大了眼睛,瞧瞧禽兽不如,又瞧瞧古精灵,道:“祢……禽兽不如便是祢的爱神?” 
  禽兽不如含笑道:“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古精灵洒脱地一笑,道:“禽兽不如是我的朋友,并非什么爱神。” 
  我长松了口气。 
  禽兽不如道:“天已晌午,不知二位可愿意陪在下吃午饭?” 
  我道:“你救过我们的性命,理应由我们作东才是。” 
  古精灵道:“既是朋友,何必分得如此清楚?” 
  禽兽不如笑了几声,道:“还是古姑娘说得好。请!” 
  他在前面引路,把我们领入一家酒楼。 
  禽兽不如生具异相,偏还不时发出比鬼哭狼嗥还要难听千万倍的笑声,惹得大厅里的客人都望了过来。 
  一见之下,众客都吓了一跳,心惊胆战,胆小之人已悄悄结账离开。 
  选了个雅座落座,禽兽不如又笑了几声,还和注目之人目光相触。 
  “呼啦”,客人顿时走了个精光。 
  酒保又害怕又无奈,只得把禽兽不如所点的菜一一端来。 
  我忍不住低声道:“秦兄不能少笑几声吗?你看,把满屋的人都吓跑了。” 
  禽兽不如道:“我这人向来孤独惯了,身边人多,反而受不了。” 
  古精灵端起酒杯,和禽兽不如碰了碰,一饮而尽,道:“若是真正的朋友,吓也吓不跑的。” 
  禽兽不如拍案叫道:“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当饮一大杯!” 
  古精灵压低声音道:“我和岳钝现下都改了妆易了容,你怎一眼就将我们认了出来?” 
  禽兽不如道:“自从我诈死,从天王窟逃生以来,就一直留意二位的行踪,后来听说你们被第五乘驾生擒活捉,和岳夫人同葬火山之中,我伤心得痛哭了片刻……” 
  我愣了愣,道:“你……哭了片刻?” 
  禽兽不如道:“我原也想痛哭它十场八场的,但我哭了片刻便想:‘古姑娘乃天纵奇才,世上又有谁能杀死她?就是火山也不可能!岳公子身负血海深仇,老天爷若让他死了,岂非失去了天理?他们必然活着!’这么一想,我焉还哭得下去?” 
  我听了,不禁啼笑皆非。 
  禽兽不如续道:“果不其然,我又听说名人镇出了个女鬼,活活把徐国师之子吓破了胆;立碧华小姐的棺材中也变成了一具男尸。当时我便明白了:那女鬼根本不是鬼,而是古姑娘,男尸也必是岳公子。于是一路寻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教我找着二位了。” 
  我立时心情沉重:“既然禽兽不如都能猜到是我们,第五乘驾更不在话下,看样子我们现下已经危机四伏。” 
  古精灵瞅着我,问道:“害怕了?” 
  我道:“不怕!” 
  古精灵道:“既然不怕,咱们索性露出原形。妈的,本姑娘的花容月貌,岂能一掩再掩?” 
  说着,她像变戏法似地搓去脸上易容之物,眨眼间恢复了她那赛过天仙的容貌。 
  众酒保惊得目瞪口呆。 
  我也卸了妆,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禽兽不如取出一锭银子,吩咐酒保速去买两套崭新的衣服来。 
  很快,我和古精灵便衣着光鲜,后者更是容光逼人,看得禽兽不如眼睛都直了,绿光闪闪。 
  古精灵干咳一声,道:“秦兄是否想回阴谐?” 
  禽兽不如道:“当然想了,不过身后有几个运日狗穷追不舍,想回阴谐也不容易。” 
  他笑了笑,道:“古姑娘若要到洞庭岛,恐怕比我难上千万倍。” 
  古精灵道:“原来适才我与岳公子的说话都被你听去了。” 
  禽兽不如不无得意地道:“我长着这双兔子般的耳朵,偷听人家的秘密,自不在话下。” 
  古精灵长长一叹,道:“纵然腿断了,我也要爬到洞庭岛去。” 
  门口有人冷冷地接着道:“阁下祢的腿虽然没有断,却也永远休想去洞庭岛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桌前已多了两个少女,一身火红劲装,把优美动人的曲线勾勒无遗,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使人浮想联翩。 
  她们虽如万绿丛中一点红般惹人注目,但脸色却出奇地冷漠,给人一种杀气严霜的感觉,再加上背上斜插着的乌鞘长剑,足以令大多数好色之徒望而生畏,三思后行。 
  我出于好奇,不由自主多盯了前边那少女一眼,岂知接触到对方森厉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噤。 
  禽兽不如乍见二女,眼睛发亮,目光在她们身上滴溜溜转了几转,随又想起旁边还坐着一个古精灵,忙长笑一声,道:“二位何出此言?” 
  二女一言不发,仍盯着古精灵。 
  古精灵笑嘻嘻地道:“祢们说我永远也回不了洞庭岛?” 
  前面那少女道:“不错。” 
  古精灵道:“为什么?” 
  那少女道:“一个人若烂得连一根寒毛都找不到,祢说她还能走路吗?” 
  古精灵道:“不能,但祢所说的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那少女道:“古姑娘是聪明人,何必装作糊涂?” 
  古精灵大眼一瞪,道:“祢说我即将要溃烂而死?” 
  那少女冷冷地道:“不错。” 
  古精灵银铃般娇笑道:“我从没有听过这样好笑的话,如果我快要烂死,怎还能喝酒?” 
  那少女道:“倘若古姑娘把衣袖捋起来看看,便不会笑得这么欢快了。” 
  古精灵笑道:“我这个人胆子特大,任何事情也吓不倒我的。” 
  话虽如此,她还是捋起了左袖。 
  只瞧了一眼,她的笑容便凝结住了。 
  但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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