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 :20世纪末最好的一部书,一部文人必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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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 :20世纪末最好的一部书,一部文人必读的书-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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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特殊物质在那里,它们共同构成宇宙原子,宇宙旁边还有许多宇宙,所有宇宙形成有形物质,那就是另—个世界。或者是上帝的世界,而我们所在的宇宙说不定是它指甲上的一个原子。我们指甲里的一个原子里也会存在另一个宇宙,另一片天地。”
    壹理被Ala这一套言论惊得目瞪口呆,盯着指甲出了神。
    Ala微笑了:“上帝就是周而复始,就是矛盾,就是辩证,就是转化,就是发晨。”
    吃晚饭时,查理问Ala:“对于地壳构造,我相信漂流学说。你反对吗?我知道中国人相信板块学说。”
    “不,”Ala说,“两者是统一的。板块学说是漂移学说的具体化,好比牛顿运动定律和爱因斯的相对论。它只是层次的不同,是一个领域里,一个阶段的反映。”
    “又是想当然,看你怎么论证!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中国的学术恐怕都是你这么搞出来的。”查理饶有兴趣。
    “其实书上都有,地球自转离心力使得硅铝层在硅镁层上滑动。集体移动的、相对稳定的硅铝片块便是板块。板块质量大摩擦力自然大,美洲陆块与亚欧、非洲陆块相比自然较轻,漂移时摩擦力较小,移动比亚欧陆块快,从而美洲陆块离亚欧、非洲板块越来越远,大西洋海洋不断扩张。同时,太平洋海底原有的古老的铝层也在漂移,亚欧板块阻碍了它,美洲板块紧跟上来,在后面推着它,从而由于硅铝层受挤下潜俯冲,形成美洲西岸科迪勒拉山系,以及亚洲东部的孤岛链,及一系列潍沟,而这由于地球离心力作用,两极的硅铝层向赤道漂移,非洲大陆和南亚次大陆可能由于地顾构造原因,与亚欧大陆结合得不强。或者历史上报本就是两家,从而各自向赤道移动。挤压形成喜马拉雅山和青藏高原,非洲陆块一旦与亚欧板块在欧洲相遇也会出现同样的结果,阿尔卑斯将成为第二座喜马拉雅,欧洲大陆,不,中南欧将成为第二个肯藏高原。”
    查理一句话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Ala问他一声“你怎么看”,方回过神,大笑:“你应该回大陆,这样的杜撰能力在大陆是完全能承担国家级课题的。”
    Ala也笑着说:“那岂不对学术界是个莫大的讽刺?”
    简在一旁插嘴说:“爹地,Al还会写诗呢,他的Hong Kong,My Lizzy登在校刊上,爆炸了,利齐大为出名,被选为形象小姐呢。”
    “真的?”A1a吃了一惊。
    “啊,那诗还是由我给誊在稿纸上的呢,我们毕业后,利齐去大陆找你,可惜没见到。”
    “噢,你回香港后转告她,我去香港时,一定去见她。”
    “我不回去了。”
    “为什么?”Ala不解。
    姑妈说:“简这次来新加坡是打算留下来上学的,Al以后要多关照她。”
    “我会的。”Ala看了一眼简,问,“我爸呢?”
    “他呀,去请客人了。”
    “请客人了?什么客人还得他亲自去?”Ala问。
    “哎呀,你这孩子,有了外孙,你可不知你爸多高兴,睡觉都笑呢!”
    “噢?”Ala笑了。
    “A1哪,”王太太说,“阿秀既然给你生了儿子,你该有个决定了。”
    “什么决定?”
    “当初,阿秀让你来新加坡。你不肯,那是因为柏敏有了你的孩子,现在你也终于来了,阿秀也有了你的孩子,可柏敏来干什么?让她回去吧……”
    “乓啷!”Ala早已摔了筷子往外走了。
    “呀,这孩子,我只不过这么一说。”王太太急忙说。
    查理拉住他::“Al,快向你岳母道歉。”
    “凭什么让我向她道歉?阿蒙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我也没有许诺过对他承担什么责任。现在王府有那么多钱,完全可以养活他,可我的秋儿准管?”
    “Ala呀,我们可以给柏敏一笔钱的,如果你还不放心,你可以把秋儿抱过来,我们决不对他另眼相待。”王太太说。
    “是呀,Al,”姑妈也说,“有了钱,柏敏可以生活得很好,如果你们仍然相爱,你可以在大陆给她买所别墅,每年过去住一段时间。别忘了,你阿爸是很有脸的、若传出去他的女儿只是个二房,他的脸往哪里搁?”
    里间传出王姐凄切地哭声,—切她都听见了,对自己的爱情她几乎绝望了。
    “好吧,〃Ala咬着下唇说,“两百万,柏敏同意的话,我没有意见。”
    王太太和姑爸妈都吃了一惊:“这么多!”
    Ala忽然瞪圆了眼睛:“噢?心疼了?钱这么重要?那你们说,阿秀要多少钱,我给她,然后阿蒙归我和柏敏。”
    王姐的哭声更凄,哽咽地喊出一声:“没用的,你们别逼他了。”
大家听见,确实没人理她。
门外走过王先生:“先吃饭。这事以后再说。他把Ala推到桌边:“这里有你爱吃的香菇炖鸡肉,多吃些。”他自己也坐了下来:“明天放了学你早些来,我请了客人,他们都要见你。”
    Ala没再说话,匆匆吃了些,便告辞出来。
    勒利在门口等他,正同Lucy说话,见Ala出来,忙停了,毕恭毕敬地为Ala打开车门。
   “那少孩很够味吧?〃Ala上车坐定后问,他指的是Lucy。
    勒利被问得很不好意思,说:“我哪里知道,少爷您真会开玩笑。”
    Ala却说:“你喜欢她,下一次我帮你。”
    “那谢谢您。”勒利说。然后他专心开车,再也不肯说话了。
    第二天下午。Ala再到王府。便见米了许多客人,许多他是已经认识的。“哎哟,这么年轻的爸爸。”他们说。也有不相识的,与王先生相好的电脑公司的李董事长过来与Ala握手,拍着Ala肩膀问,“孩子,在哪工作?”
    “Ala可是我们的集团总经理。”王先生连忙说,他恐怕李先生误会Ala只是阿秀从大陆带过来的上门女婿。
    “啊,原来就是他!”李先生果然吃了一惊,一改刚才揶揄的口气,“久闻大名,果然了得。”
    其他的客人纷纷上前与Ala握手。
    这时,酒席已然备好,客人纷纷入席,Ala过去给他们敬酒。
    玛格妮是今天席上唯一的女客,她头发花白,戴一副眼镜。Ala过去,她扶正了眼镜,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几番,说:“果然气派,也有本事,上次王先生提名由你担任总经理,我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年青人居然管得了那么大个集团。上次大陆的啤酒投资又赚了吧?”
    “阿姨笑话了。”Ala笑笑说,“不是我有本事,是我的朋友厉害,她们都是理论堆里滚出来的,实践又过硬。”
    “最令我佩服的是你的财务负责人,真叫人难以置信。还有那邝妹,上次和意大利谈判,多亏了她。”
    Ala大笑:“阿姨,惊讶的事还在后头呢,过些日子您会看那慕容如何变戏法似的把那资产扩大三倍。”
    玛格妮“呵呵”笑了,拍着Ala的手说:“这次我可相信你喽。哪个不听你的话。你就解聘他(她)。我支持你。”
    “谢谢阿姨。〃Ala高兴地说。
    客人玩到半夜方陆续散去。Ala头晕得厉害,喝下许多酒,走路已是不稳,王先生便不再让他回去,让筱翠扶他去休息,又给勒利安捧了房间。
    Ala早上醒来时,便见院里多了一辆小车,浅绿得可爱,猜着简的。过一会儿。果然见简背着书包坐那乍去学校了。他
  知道时间已是不早了,匆匆吃一些点心,便去了学校。
    在校门口。忽然又看见了简的小车。才知道简也在这所学校里读书。
 

    放学后,Ala去见慕容。
    慕容正在写小说。柔和的台灯光线铺在雪白的纸上,笔若吐丝,在纸上留下道道黑痕,是文字。今天写了什么?
    近之而不狎,远之而不疏。
    亲之而不昵,爱之而不倾。
  驭之以术,战之以欲。
    攻之以心,动之以情。
    这是Ala处理与女性关系的原则。来新加坡后,Ala与慕容、邓萍、邝妹始终保持不即不离的态度,“近之而不狎,远之而不疏”;与她们关系密切而有度,“亲之而不昵,爱之而不倾。”……
     慕容闭上了眼睛,她深信自己被Ala俘虏,感情上被俘虏,为Ala之术所驭,为Ala之情所动,她的心已属Ala。她的人却苍白地活在这个世间。邓萍曾有这样的发现:她们两个人是Ala感情上的妻子,王姐和柏敏是Ala性爱上的妻子,筱翠是他生活上的妻子,阿桂则是他精神上的妻子。每个女孩都是他的妻子,而他则从未把哪一个女孩真正当作自己的妻子。她忽然感到Ala不是一个人了,难道他是……
    Ala便进来了,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很大的短裤,刚刚理的头发,闪亮的眼睛,白皙的胸脯,发达的肌肉,宽的肩,细的腰,赤着脚,没有敲门便鲁莽地闯进来了:“慕容。我来看你。”
    “哦。”她的声音很是柔和。
    “你还写什么,跟我出去逛逛吧?”
    她应声站了起来。把手伸给他,一起走了出来。
    门口便是海,夜幕早已降下,海水收起它的蓝色,换上了一片墨绿。两个人来到海边,Ala松开捏她的手,蹲下身来捧些水浇在脚上。
    “洗洗吧?”他招呼,接着便脱下了短裤。往水里慢慢地走。“嘿,真他奶奶的舒服。”已经齐腰深了,浪推得他有些站不住,便不再往里走。捧些水往身上浇。“下来吧!”他又喊,浪涌过来,他打一个趔趄,“下来吧!”
  她便脱了鞋,高高地提着裙下了水。
    “进来吧。〃Ala往外迈一步,一下子把她拉进了水里,水没到了腰,裙早已湿了。浪又推过来。她感到站不住,便紧紧抓住他仲过来的胳膊。他却靠近了,紧紧抱住了她,一阵醉意冲上脑际,她感到有些眩晕。
    “出去吧?”她问。
    “不,我们就这么站着,一个晚上。”他说,急促地呼吸着,又抱起她往里走,他的身子贴得更紧了,湿润的唇触在她的额上。
    “你……为什么不娶我?”她曾经依在“他”的怀里,仰起脸,迎着他的吻,傻傻地问。
    她感到他的双臂又紧紧地收扰了一下,水到了她的下巴。—个浪涌来,嘴里咸咸的,他还在往里走,又一个浪涌来,又—个浪涌来,她昏了过去……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睡着一丝不挂的他。她心一凛,慌忙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她尖叫起来,惊醒了Ala。
    “你……你,你把我……”她情急之下说不出话。
    Ala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怎么啦?你昏了以后,我这送你回来,看你浑身上下都醒透了,就给你脱了衣服,我本来坐在床边,却不知怎么也睡着了。”    ,
    她稍稍平静了些,感觉身体并没有什么异佯,这才放了心,抓—条大浴巾护着胸:“你快走吧,让人看见,我以后怎么做人?”
    Ala慌忙穿上衣服离了去。
    她匆匆起床,开了门,天已是大亮。勒利在远远地站着,Ala却不知去了哪里。她回身在床上坐下,浑身一点力气没有。站起来脚软得如同踩在棉花上,昨夜发生的一切魔鬼般咬噬着她的心。“这个魔鬼!”她拼命地捶着床。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然而,他真的来了,竟是那般地可怕。“万一他真的与自己……那该怎么办?”
    风从窗口吹来,窗帘索索地动,突然挂窗帘的线断了,帘布无声地滑落在地上,她恨恨地摔开手中的毯子,过去拾起窗帘。隔窗却看见Ala一个人在海边踯躅,他在找什么?他失落了什么?她忽然看见他朝这儿看,一种奇怪的力量驱使着她出了门,向海边走去。
    “对不起。”他说。
    她垂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泪水滴在他赤着的一双脚上。
    “我不是故意的。”他又说。
    她仰起头,睫毛上沾着泪珠:“其实,我应该感谢你。”
    他不解地看着她。
    “你已经成为一个完全意义上的成热的男人。”
    天空偷偷溜过—阵风,从旁边扯来两片墨黑墨黑的云,中间划过一道亮光,—声雷响,一场大雨落了下来……
 

    新加坡属热带雨林气候,温度高,降水多温度大,风力小。因印度洋季风的影响,有多雨季和少雨季之分,现在是九月,降水明显比七八月减少,但仍然频繁。
Ala坐在车上,外面下着大雨。勒利见他不大高兴,引他说话。
    “少爷,礼拜天我带您到克兰寺去吧?”
“去那干吗?”Ala随口应着。
    “要不去章仪,坐船去大特孔,我外婆在那岛上。”
    “我哪里都不去,我想看王姐。”
    “那好,以后我们再去。嗳,少爷,小少爷真乖,那天抱他,一点也不哭。”
提到阿蒙,Ala微笑了:“他呀,最喜欢我抱了。每次他都乖,有时还笑呢。”
    “那是,你是他爸爸嘛。”勒利应道。
    “可那秋儿总是生我的气,因为他每次让我给买的东西我都忘了。”Ala笑起来。
    “下次你告诉我,我帮你记着。”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学校,正好见索那打着伞在那里等着Ala跑到他的伞下,问:“等了多长时间了?”
    索那说:“只有一小会儿,我知道你这会儿来。”
    “你真会猜。”Ala打他一拳,“下次我聘你做我的小秘书。”
    “我可当不起。我听说你手下只要女孩。”
    “谁说的?”Ala,不禁好笑。
    “利玛呀,她爸总在她面前夸将你,她都招架不住了。”索那半开玩笑地说。
    “去你的。”Ala边走边又打了他一拳,“那天为我儿子办Party,你怎么不去?”
    “我们去看母亲了。”索那走动的脚步忽然停下,“我听说你又来了个漂亮的小表妹。”
    “哦。”Ala知他说的是简,“怎么。我把她介绍给你?她爸查理可是大老美。”
    索那没有说话。
   “动心了?我一定帮忙。”Ala边说边推他往前走,“快,上课了。”
 
    他们第一堂课听的是数学。那个上次与Ala胡闹的女孩坐在他们旁边,她叫安,Ala叫她寄琪儿。这个女孩在男人怀里娇得像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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