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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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如此多娇-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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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写楚青痕怕是你们要忘了他了QAQ

 第一百五十五章 耳朵要聋了要聋了

    楚青痕细细回想了他对方轻柳的感情,那是他打小存在于心中的幻想。一个母妃为且被人下毒致死的皇子,一个久居满目疮痍的深宫的皇子,他眼中黑暗要比光明多。当一切事物在他的心中变为萧瑟秋风,他为母妃报了仇,来到异国疆域,看到一个灵动俏丽的姑娘,怎么不会被她轻易地吸引?

    一见钟情,并不是不可能。后来的日子,后来的十年,他心中装着唯一的姑娘,就是方轻柳。

    他的付出,与苍天给的结局,并没有同等的价值。至少在楚青痕看来,老天对他不公平。

    既然现在事已成定局,方轻柳已是谢长风的妻子,现在的方轻柳也很是幸福。谢长风对她很好,那样惯她*她,楚青痕看着都眼红。不过,他坚信,如果方轻柳要嫁的人是他,他一定也能如谢长风那般对她好。

    本来嘛,男人嘛,就算不能与自己心爱的姑娘喜结连理,也是一定要传宗接代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传宗接代,也是对亲人的孝。

    可是楚青痕放眼普天,红尘万丈,却没有一个自己的亲人。每每他想起此事,心头总是苦涩。已经不存在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在这世上了。他安慰自己,退一万步,他还能把一些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视为亲人,比如方轻柳。

    当天晚上,他对着满天繁星,给自己算了一卦。姻缘卦象里,他的红鸾星稳稳不动,抽出的签也是下签,摆了个卦盘,卦盘的指针都指向前途不好的一边。竟然是这样一个不好的卦象吗……

    他这卦,算的是自己和方轻柳的姻缘。虽然心里明明知道跟她是没什么可能了,他却还是要费尽心力摆出一卦,让自己完全死心才好。

    好吧……如今方轻柳跟谢长风双宿双飞了,他好像也没什么传宗接代的必要了。

    楚青痕这个念头……真是在逼他出家。大月国史上也并非没有国师出家的先例,难道他要为了方轻柳禁/欲禁情……这样感觉好吃亏啊……

    然后他的生命里,走进第三个女人。为何是第三个呢?第一个是他的母亲,第二个是方轻柳,第三个就是这个女人,曾经万花楼的花魁,清婉。

    想起那个风和日丽的傍晚,清婉突然出现在国师府门口,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她难道不知道带个面具出现在别人家门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吗!罢了罢了,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好在这蒙面人不是来者不善,不然光天化日之下,他毫无防备,本来身怀武功,却这样白白死掉,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

    他的府中没有仆人,清婉就兀自担当起服侍他的角色。清婉在他府中时,每日脸上不施脂粉,着装淡雅脱俗,实则让楚青痕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过去在万花楼里的清婉浓妆艳抹,虽是美人一个,却总觉得不可亲近。如今的清婉,跟过去简直是两个人。

    她有着方轻柳所缺乏的细致入微,绣得一手好刺绣。在他府上呆了不过四五天,就绣好一副锦绣河山的方巾。楚青痕本来就觉得麻烦了清婉打理国师府,再收下她的东西,真是好生过意不去啊。于是楚青痕颇为有礼地推脱道:“我家里的方巾叠起来能装满整个柜子,清婉你绣工这么好,不如留着自己用吧,带出去也非常有脸面。”

    楚青痕自己也不知道他嘴抽说了什么让清婉不开心的东西,他话音刚落,抬眼就看到清婉两行清泪滴落,打在地面上,一瞬间天地都安静,他似乎能清楚地听到眼泪落地的声音。

    不是吧……楚青痕向来就招架不住女人的眼泪啊……

    他顿时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一只脚定在原地,偏偏就是动不了。情急之下,他蹦出来一句:“其实我家的方巾也没有那么多,你不要悲伤了成嘛……”

    “原来你是觉得我难过……难过的是你家的方巾太多?”清婉抽噎着。

    楚青痕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纠结到死:“我还是收下你的方巾吧,这东西是你要送我的,肯定是为我量身订做,送给别人或者你自己留着都不恰当。”

    果然,楚青痕看到清婉的嘴角微微上扬,清婉一只手把方巾递给他,另一只手慢慢擦着眼泪。

    “收下了,就不准退还给我。”

    楚青痕展开方巾,看到里面精致的绣工,磅礴的布图,当真是爱不释手。

    他连忙点头,一是私心里觉得这个方巾绣得好,二是为了哄清婉开心:“那是自然,你让我还给你我都是不会还的。”

    清婉娇羞,吸了吸鼻子:“在我家乡那边,‘巾’字与‘情’字相近,所以送‘巾’便是送‘情’。子若是接下了女子绣的方巾,那就得与这个女人共结连理,纠缠一生。”

    “……”楚青痕顿时觉得自己被坑了,在心里咆哮,我能不能把这个东西还给你啊!

    所以说嘛,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想他楚青痕当年可是青/楼一枝草,混迹流连花丛间,又因为一张好皮相和一副好气质招惹了不少艺伎的芳心。这欠下的可是情债啊,欠多了就得变成人渣。好在老天爷及早地让他忏悔,派来一个清婉姑娘来洗刷他的罪孽……唉,出来混总要还,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

    自那天清婉把方巾送给他,这个女人就跟他阴魂不散了。

    楚青痕自己也感到有些奇怪,清婉一天到晚在他身边出现的次数没超过三次,他却总觉得清婉一会儿又飘来自己眼前;晚上睡觉也是,做梦梦见的不再是方轻柳,偶尔还会蹦出清婉的面庞……莫非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哎,罢了罢了,不管了!世事无常,谁又能知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上天自有安排,既然清婉的一腔真情他无法拒绝,何不试着忘却掉根本没有可能的那个人,试着怜身眼前人呢?

    楚青痕慢慢地将清婉当成了亲人,自己人。突然一想,自己在这世上又有亲人了,是不是就该传宗接代了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再过几天,楚青痕就把那种为方轻柳守身如玉的思想抛弃掉了。

    他美其名曰:消极厌世的思想,本来就该磨掉!

    于是,挑了一个月明星多的夜晚,楚青痕又给自己摆了一卦。

    这次算的不是他和方轻柳,而是他和清婉。

    当晚星子明亮,照得他的卦盘十分清晰。他抬头望天,看见属于自己的红鸾星蠢蠢欲动,红鸾星主姻缘,这颗星子分明是在提示他,他的好事将近!

    他再低头望卦盘,发现所有的指针都指向了优势的方向。

    楚青痕“啊”了一声,心中就明白了。他正想再把卦盘变动变动之时,忽然一道白影如闪电般出现在他眼前,待他看清来者何人时,这厮已经开始激动地数落他了,她明明比他矮,他却觉得,这人吼他的时候,身高陡涨一百丈:

    “你不知道摆一次卦象要折寿一年吗?!我来国师府不过数十天,你却已经摆了两个卦了。都是为了她吗?都是的对吗?你还要不要命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啊!会死的啊!”

    清婉哭得歇斯底里,她的眼里不仅有悲伤,还有对他深深的失望。

    “你冤枉我了。”楚青痕叹了口气,把身子僵硬满腔愤懑的清婉拥入怀中。

    这是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真心地拥她入怀。

    楚青痕一道一道地顺着清婉落在背上的发丝,直到清婉的身子稍微放松下来,他才解释道:“我是摆了两个卦,可也不是完全为了方轻柳啊。今天摆的卦,是为你,折寿一年。”

    “……嗯?”清婉抽噎两下,有些不明所以。

    楚青痕闻着她脖颈间的氛香,觉得沁人心脾,舒然道:“哪有铁石心肠的人。你这样为我好,一心一意地对我好,我就算是条冷血的蛇,也都该被你打动了。今日这一卦,算的是你我的姻缘。”说着,楚青痕故意卖了个关子:“唉……”

    虽然心间感激楚青痕为她而算的这一卦,但清婉听到这一声叹气,心中就明白了什么。她的声音轻如蚊呐:“卦象……都说了些什么?”

    “当然是……”

    刹那间,天地幽幽,只余他们的心跳与风过之声。

    “一个……很好的卦象。”语毕,楚青痕舒心而笑,胸腔有节奏地一起一伏。

    清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随之而下的,是她最后一滴眼泪。

    至少她相信他,她相信他会护她一世平安喜乐,不会再让她滴落一滴眼泪。

    楚青痕忽然一变风格,痞痞道:“诶?不过,你怎么知道摆卦象会折损人的寿命?”

    清婉狠狠掐着他的手臂,扯着他的耳朵大吼:“废话!我爹是清行!我还能不知道?!”

    “哎哟哎哟……耳朵要聋了要聋了!”

    **(正文字3112)

    

 第一百五十六章 楚青痕的幸福

    清婉实则是谢长风手下的人,她过去为谢长风所做的职务是打探消息。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她如此一个耀眼的公众人物,身为万花楼花魁,入幕之宾自然是不胜其数。而这些入幕之宾中三教九流都有,不乏有人酒后吐真言,对清婉这个他们认为跟政事沾不上半点关系的花楼姑娘事事都诉。

    所以才清婉这处的消息是十分灵通的。而大月国长夏国一战后,天下独主,多多少少也能让整个国家安宁几年。所以当清婉向谢长风请命离开密探这个职位时,谢长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

    清婉把毕生积蓄都留给花妈妈作为赎金。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钱,她就可以离开万花楼的。只是花妈妈对她的养育之恩重于万金,留下那些钱,是作为她对花妈妈最后的一些报答。

    清婉离开万花楼后还去青陀山的山麓地带走了走,从青陀山山麓往上看,未到山顶的地带,似乎袅袅升起炊烟一缕。

    这里还有一个家,她的家。

    她是清行师父的亲生女儿,他父亲打小就把自己扔在一个人来人往的万花楼,清婉时常认为父亲不喜自己。九年年过去,清行也没有下山来看过她。也许吧,也许清行是来过的,只是他不曾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今年,她的父亲却屡次下山,虽不知每次下山的原因,但清婉心想,总有那么一两次是单单为了自己吧。

    毕竟血浓于水,十几年的分离,也抵不过一句:“爹在青陀山上,等你回来。”

    过了十几天,她再次来到青陀山一次,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楚青痕陪同她一起,清婉去见自家老爹,楚青痕呢,是去见未来岳丈。

    清婉提醒他道:“今天你可不准跟我爹说你是去提亲的。你看你什么东西也没带,更别提聘礼了。这都不是事,最大的问题是,说好的陪我在山下过完七夕再去提亲,你可不准反悔。”

    楚青痕觉得女人就是麻烦,他伸手于她腰间一握,嗔怪一句:“哼,早晚都是我的人。”

    清婉心头一甜,沿着一条浅浅淡淡的小路,她领先往上爬,喟叹道:“从青陀山下到山顶的路都被前人踩出来了。”

    楚青痕也是点点头:“滴水穿石,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清婉似是得到启发,口中喃喃:“是啊……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之前还会犹豫,还在担心:楚青痕突然就接受了她的心意,会不会一切来得太突然?来得那么突然,她会觉得……他们的感情会有很多的不稳定因素。

    可楚青痕这话一出,她忽然就安了心。也许是出于她对他的信任吧。

    山上,清行师父和三位徒弟将将用过午饭。他们的肚子早就有了规律,饭后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一定会集结起来,去东面的小墙边巴着墙壁,一脸肃穆地齐齐排气。说得好听点是排气,说难听点就是放屁。

    等到清婉和楚青痕踏入山顶地带,他们放眼一望,就看到林间一户较大的房子。山顶就清行师父一家,这个屋子,不出所料,就是二人这一行的目的地。

    二人甫一进门,就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清婉皱了皱眉,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楚青痕上前握住她的双手,几乎是同一时间,空气中就飘来了那股味道。

    “……”清婉是个聪明人,闻到这味道后,她立马就知道前面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

    她听到身后的楚青痕一声忍不住笑喷,楚青痕干脆把脑袋埋在清婉脖颈间,开始肆无忌惮地大笑。

    “原来……我爹他们在山上是这样的呀……”清婉咋舌,语毕便开始憋气。

    过了约摸半炷香时间,院里房屋的转角开始陆陆续续走出几个穿白袍的男人。

    为首的男人甫一见到清婉和楚青痕,呆了一下,然后揉了揉眼睛,惊讶得张口也发不出声。

    清婉顿时鼻子一酸,抛却掉方才的尴尬,眼睛也给泪水糊住。或许是久违父女间的一个眼神,一种动作,就能产生双方内心的共鸣。清婉觉得她人生中第一次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一切的念头,都只属于当下,属于现在。

    “爹,是我呀。”清婉轻轻松开楚青痕的手,几个步子缓缓靠近自家亲爹,身形顿了顿,半晌,才扑入清行的怀里。

    清行师父曾经幻想这一天无数次,如今真真地上演,他都有些怀疑眼前的姑娘是不是幻影。直到她扑进他的怀中,他才万分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清行也是老泪纵横。到了花甲之年,女儿才与自己相认,他等这一天等了这么多年,好在自己还好好地活在世上,好在他仍有机会与清婉共享天伦之乐。

    楚青痕看到这一幕,心里既欣慰又羡慕。他幼小丧母,也算是当了大半辈子的孤儿……若清婉也是孤儿,那上天对他们两人着实太严厉了些。还好呀还好,父女相认,楚青痕打心底为他们感到幸福。

    清行师父这才注意到楚青痕的存在,他用袖口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尴尬地咳嗽两声,朝他问道:“你是何人?”清行又打量他一番,疑惑道:“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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