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特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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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特战队-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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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夫人:“陶之野是你什么人?”
  陶笛:“我父亲。”
  康夫人全身一颤。
  康冬冬又抢着说:“妈你认识陶笛他爸?那你们一定是老相识了,他爸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康夫人惊讶:“去世?他去世了?”
  陶笛点头:“我五岁时,他死于车祸。”
  康夫人:“谁说他死于车祸?”
  陶笛:“我母亲。”
  康夫人不作声了。康冬冬猛然想到什么,对他妈说:“妈,你说你去老年大学钢琴班?你……你不会是像女大学生一样爱上了你的教授吧?”
  “冬冬!你说什么混话!”康夫人满脸通红。
  “对呀!你死活非跟我爸离婚会不会是为了那个教授?”康冬冬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你问问白凌云吧,我们军校的女同学是不是都容易爱教官?我不知道白凌云你们班女生对教员顾大个迷不迷,我们班女生有好几个迷他迷得要死,那家伙的形象整个一硬派小生,娶的老婆是个小市民,又泼又丑,想甩又甩不掉,老婆动不动就威胁要去校长门口上吊。你想他这么潇洒的外表再加上苦大仇深的身世,能不勾小女孩的魂吗?可妈你不是小女孩,你怎么能上当受骗呢?”
  “你这孩子!你……”康夫人气得站起身,扭头上楼去了。
  白凌云指着他:“康冬冬你妈真该扇你耳光,你让她太难堪了!”
  康冬冬像泄了气的皮球:“我怎么办?上去哄我妈吗?”
  白凌云:“还不快去!”

  17 蜜糖女孩儿(1)

  康冬冬带着白凌云和陶笛从家里出来,回想起康冬冬在家中的那一幕幕表演,白凌云和陶笛禁不住指着他放声大笑。
  “别笑了!你们两个!”康冬冬跺脚。
  白凌云说:“我笑你既没搞清楚你妈为什么要跟你爸离婚,又没做好劝解工作,倒把你爹妈气得全不理你了。”
  陶笛说:“一场没有战术的乱仗。”
  “什么?!”康冬冬大叫:“你敢这么评论你的排长?!”
  “得了康冬冬,”白凌云说:在这里,陶笛是你的朋友,别摆你排长的架子,否则我和陶笛马上离开你。
  “哎别!”康冬冬软了,“我们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白凌云,你该实现你的诺言了吧?”
  “我向你许过什么诺言?”白凌云一脸迷惑。
  “白凌云,你是贵人爱忘事呢还是耍弄我呢?不是你说要给我介绍一个蜜糖女孩儿吗?怎么,想赖账啊?”
  白凌云笑起来:“对对,我说过,我这就带你去她那里。”
  一路上,白凌云大致介绍了一下蜜糖的情况,她俩本应该成为军校同学,但蜜糖到军校的第三天就坚决地退学了,原因简直好笑,蜜糖受不得一丁点儿纪律的约束,对于军校的其中一条规定:“女学员不得留长发”,她是坚决予以抵制,队长拿着一把大剪刀逼近她,她面色惨白地护住自己的长发一直退到屋角,再也没有退路了,她就放声大哭,冲进屋的人们看见队长手持一把雪亮的剪刀对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女孩儿,还当他要行凶哩。
  康冬冬和陶笛大笑,康冬冬说:“这女孩儿,她干嘛要考军校呀?整个一个历史误会。”
  “这要怪蜜糖把军校生活想象得太浪漫了,她以为军校跟电影学院一样,女孩儿可以留长发,化淡妆,可以吃零食,可以跟好友在月下散步谈心。以为上课和训练之外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她没想到军校会这么严格,女学员不仅要剪一头男孩一样的短发,还不准化妆吃零食,晚上九点必须熄灯就寝,根本不许溜出去看月亮。于是蜜糖当机立断决定退学。”
  康冬冬与陶笛相互看了一眼。
  康冬冬:“这女孩儿够倔的,够个性!”
  陶笛:“一个吃不了苦的女孩。”
  白凌云继续说:“她走后,我俩一直通信,其实,我挺喜欢蜜糖,她是个地道的女孩儿,天真、美丽又娇滴滴,吃不了苦不是她的过错,她并不想去历经磨难,然后成为一名女军官,她只是向往一份浪漫,军校第一天就打碎了她的浪漫,她回到省城,开了一家很别致很有情调的咖啡屋,我们现在就去她的咖啡屋。”
  康冬冬乐得直蹦高。陶笛却说:“白凌云,你俩去吧,我就在这家书店等你们。”
  “陶笛,你小子……”康冬冬指着他。
  “排长,白凌云带你去相女孩,我跟着去干嘛,你不嫌我是个灯泡啊?”
  白凌云笑道:“没错,康冬冬,等你俩接上头后,我也得撤出。”
  蜜糖的咖啡屋名叫“蓝房子”,房子不大,布置得温馨雅致,弥漫着一股甜暖的感觉,积木般的桌椅,屋顶垂落下一盏盏纸灯笼,让人宛若回到童年的梦境里。
  白凌云和康冬冬一进来,蜜糖就轻幽幽地向他们飘来了,她与白凌云拥抱,一脸与好友重逢的惊喜。康冬冬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长发披垂,绸衣飘逸,长裙及地,头发上系着奇妙的珠串,脖子上挂着仿佛是印第安人的或是哪一国土著的彩石项链,整个人果真浪漫无比。她有一张可爱的小瓜子脸,大大的眼睛含着甜蜜的梦幻和期待,她整个人就像是从遥远的童话里走来的小公主。康冬冬第一眼就爱上了她。
  “陶音,这是康冬冬。”白凌云介绍。
  康冬冬愣愣地:“陶音?谁是陶音?”
  白凌云指着蜜糖:“她叫陶音呵。”
  康冬冬恍然,蜜糖有名,原来她叫陶音,听上去跟陶笛像是一家。
  他们落座,蜜糖送上两杯咖啡,咖啡屋下午没有客人,蜜糖就专心地陪他们聊天。康冬冬环顾了一圈蜜糖的小店后,说道:“你这间咖啡屋是为初恋情人们设计的吧?”
  蜜糖看了他一会儿,转向白凌云:“你男朋友的感觉很准,我就是要在这条热闹拥挤的街上造一间小小的鸟巢,温暖静谧,因为初恋的情人特别需要享受这种氛围。”
  白凌云和康冬冬相互看了一眼,白凌云说:“陶音,你的感觉可不准,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还从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康冬冬抢着表白:“从来没有!”
  蜜糖笑盈盈地说:“爱情是世上最美好的感情,我开了这么久咖啡屋,来这儿的都是一对对情侣,有的是初恋,有的是分手之后又和好,还有一对年近八十的老人,他们曾经是初恋情人,后来又各自结婚生子,再后来,也就是现在,他们各自的老伴去世了,两人又走到一起重新相爱了,就在我这座蓝房子,他们相互吐露了埋藏了六十年的爱,那画面真让人感动,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四只泪眼相对,我为他们送上两杯咖啡,还赠给他们一个心型小蛋糕,我听见那老妇人说,六十年前,他俩第一次见面时,是在一个舞会上,琴师弹起贝多芬的‘少女的祈祷’,他就走过来请她跳舞。那天我雇的琴师没来,我就立刻拿了一块‘暂停营业’的木牌挂到门外,然后自己坐在钢琴前弹起了这支曲子。音乐唤醒了他们的记忆,也唤醒了爱,老先生站起来,躬身约请他的女伴,他俩就那么优雅甜蜜地舞着,虽然两人不再年轻,他们已经那么苍老,但眼中的爱依然那么浓烈。那天我反反复复地弹这支‘少女的祈祷’,我第一次发觉它的旋律是这么美,充满了爱的呼唤和期待。”
  “说得太好了!”康冬冬凝视她:“这个故事真美!陶音,现在,你能为我弹这支美丽的曲子吗?”
  陶音落落大方地站起来,走到钢琴前,康冬冬一眼瞥见门后那块写着“暂停营业”的木牌,他冲过去迅速把它挂到门外。白凌云早已在蜜糖讲述爱情故事时悄悄撤退了。
  在书店,白凌云找到陶笛,“你的排长陷入情网了。”
  陶笛看看表:“还有两小时就该归队了。”
  “我们掐着时间去找他。陶笛,你在书店逛得有收获吗?”
  “翻了几本名将传略。”
  “有什么感想吗?”
  陶笛说:“这些人都是伟大的军人,我看得出,作家是按照一条伟大的历程去写他们,连他们小时候的调皮捣蛋干坏事都跟雄心壮志连到一起。”
  白凌云笑道:“陶笛,要是你有一天成为伟大的将军,这些作家们就会对着你那时给老师给我爸画得漫画研究起来,非得挖出一份伟大不可。”
  两人大笑,陶笛忽然收住笑对白凌云说:“我成不了伟大的将军。”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士兵,在我服役的这几年里,如果遇到战争,第一批冲锋陷阵的人中会有我,第一批阵亡的士兵名单里也会有我。”
  “不!”白凌云脱口叫出,这是她第一次当着陶笛的面流露出她的爱,她看着他的眼睛,泪水渐渐盈满眼眶,士兵扭过头去,回避她的视线。
  后来,他们在一家小茶馆打发掉那两个小时,喝了两壶茶,彼此没再说什么,白凌云沉浸在内心那份无法言说的忧伤情怀里。
  他们走进咖啡屋时,蜜糖仍在如醉如痴地弹着“少女的祈祷”,康冬冬如醉如痴地听着,两个人的感觉都好极了。
  “嗨嗨!”白凌云拍着手:“该停了。”
  康冬冬急道:“干什么白凌云?你来破坏什么?”
  白凌云:“该归队了,你就不怕晚回去挨高队长收拾?”
  “让他收拾好了!谁怕谁呀!你俩先回去,就说我康冬冬病了,突然发高烧吐白沫……”
  “行了!”白凌云捅捅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蜜糖站起来叫道:“呀,都六点了,真奇怪,我的小店今天怎么一个客人也没有?往常这时候,早都上了五成了。”
  白凌云:“你不看看你门外挂着什么?整晚都不会有客人来。”
  蜜糖跑到门外一看,大吃一惊:“怎么回事?谁挂上去的?白凌云是你吗?你太害我了!”
  “噢不是我!我决不会干这种坏事!”白凌云辩解。
  “是我!”康冬冬勇敢地承认:“因为我不愿意有人来打搅你和我。”
  “打搅你和我?”蜜糖哭笑不得,但还是给康冬冬留了面子,没再说什么。
  于是康冬冬就带着一份美妙的感觉走了。
  他们走前,蜜糖忽然问陶笛:“我们见过吗?”
  陶笛摇头。
  蜜糖自语:“我看你很面熟。”
  “你俩的名字像是一家,陶笛,陶音。”康冬冬说。

  18 访问特战队(1)

  不出两天,全队都知道康冬冬新交了个女朋友叫蜜糖,并且也弄清楚原来白凌云不是他女友,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瞎咋呼的,人家白凌云没瞧上他。
  康冬冬跟蜜糖进展得很神速,每天训练完,他都伏案写情书,为了这一封封情书写的与众不同,写得浪漫诗意,他甚至主动跟黑壮志和好了,自从上次他用大肥猪羞辱黑壮志之后,两人见了面就像有世仇一样。可为了给蜜糖写情书,他只得厚着脸皮去找黑壮志,因为全队只有那家伙书看得多,能整出那些肉麻兮兮的哄出女孩眼泪的句子。那晚,他找到黑壮志,嘻嘻笑着,说想求他个事儿,黑壮志呢,也不想跟康冬冬硬抗着,反正你康冬冬给个台阶我就下呗,他大度地说:“什么事儿?只要我能办到的。”
  于是康冬冬就说出来,黑壮志笑了,“这不难。”他立马捧出一摞中外著名的爱情诗集,又简明扼要地指点他怎么写,写什么,康冬冬得了要领后,跑回宿舍一气呵成后,再拿给黑壮志,请他修改润色。黑壮志握一支红油笔,在信纸空白处修着润着,一封信几乎面目全非,完全是黑壮志在跟蜜糖倾诉衷肠了,康冬冬喜滋滋地读着,拍案叫绝:“神了!这词儿用的!不把人烫死也烫个半死,”他给陶笛朗诵:“亲爱的,即使有一天,天上的星星都熄灭了光亮,整个世界变得一片黑暗,你仍能找到一盏小小的桔红的灯,那是我的爱为你点亮的,它就挂在我的心上…… ……亲爱的,听说你喜欢在晚上去看月亮,因为爱你想你, 我就在遥远的军营也去仰望明月,我知道月亮照耀下的土地是多么辽阔,相信我,我会尽力趟过月光之河去与你相会……你是宁静的河水,我是干枯的河床,你是清纯的雨露,我是焦渴的大地,我等了你千年万年,我等了你一生一世……”
  陶笛笑起来:“我不知道那蜜糖女孩儿会怎样,换了我,我会把你当成一个浅薄的傻瓜,根本不会理你。”
  “你敢说你排长是个傻瓜?”康冬冬叫。
  “这不是你的话,是黑壮志的词儿,算了,排长,把它撕了扔垃圾箱。”
  “我偏不扔!我偏要给蜜糖寄去。”
  第一封情书寄出了,康冬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第二天就派兵去队部等候送邮件的车。苦等了四天,第五天,终于等来了蜜糖的回信,回信很简短,而且全是问话,一共用了五个问号。
  “你就这么不顾一切地爱上了我?你就这么轻率地把爱情给一个你仅见过一面的女孩?你凭什么断定她会跟你相守一生?你这样一厢情愿就不怕她的嘲笑她的蔑视吗?如果你被拒绝了你是不是又把这些话说给另一个女孩听?”
  康冬冬把这封回信拿给黑壮志,黑壮志猛拍桌道:“有门儿了!她这是让你进一步阐明你的爱情,你只要给她五个肯定的回答,解除她的心疑,就大功告成了!”
  康冬冬与蜜糖的通信热热闹闹地进行着,虽然蜜糖始终没把“我爱你”三个字说出来,但彼此都已很热乎很依恋了。
  黑壮志又给康冬冬出主意:“你干嘛不邀请蜜糖来呢?你俩的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到了一锤定音的时候了,你们必须见面了。”
  康冬冬叫道:“对呀!她不来我们怎么能进入实质性阶段呢?”
  这天,康冬冬去找高队长和李教导员:“我女朋友准备来看我,咱队房子紧,不用给她另外找房子了,就在白凌云屋里加一张床。”
  李教导员和高队长相互看了一眼,高队长没好气地说:“康冬冬你有没有准儿?你新交的这个女朋友到底跟你是真是假?”
  “哎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风冷:“我的意思是你别净干没影的事,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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