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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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少主-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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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四爷嚷道:“难道这些冷面人就是江湖上失踪的那些武林高手?”
  众人默然,这是一个很难下的结论。
  房峰樵目光在吉二爷苍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说道:“我想是的。”
  农大爷、劳三爷心中悚然一惊,在四爷和乔五爷几乎从坐椅上蹦了起来。
  房峰樵平淡地继续道:“小女文萱告诉我,与她交手的那个冷面人使的是武当游龙剑法。游龙剑法是武当镇山三宝之一,除掌门黄玄道长之外,只有当年准备接替掌门职位的少当家青云剑客邱少风会这套剑法,八年前在加冕掌门仪式的头一天夜里,邱少风突然不知去向。根本刚才大家所说的情况来看,这些冷面人一定就是近十年失踪的那些武林高手。”
  农大爷目芒一闪道:“庄主言之有理,难怪这些冷面人武功如此了得。”
  末待其余人开口,房峰樵又道:“诸位兄弟可听过金陵宫的僵尸军?”
  众人不觉面面相觑。
  劳三爷轻咳一声,道:“庄主,那不过只是个神话般的传说,难道金陵宫主真有僵尸军?‘”房峰樵沉默片刻,说道:“我已查实那个烂腿乞丐就是金陵宫的神秘宫主,他利用阴香幻的美色和药物,控制,调训了一支僵尸军,企图利用这支僵尸军来排平江湖各派,达到称霸武林的目的,今日看来,此话并非讹传,金陵宫的僵尸军是确实存在,他们不是死人,而是一批被美色和药物控制,丧失心智的武林绝顶高手。”
  “娘的!想称霸武林?这烂脚的狗东西,好大的野心!”
  乔五爷拍桌愤愤骂道。
  “娘的臭蛋!想称霸武林?简直是白日梦想,痴心妄想,咱五大金刚还没同意呢!”在四爷跟着叫骂。
  “别乱嚷嚷行不行?”农大爷喝住两人,然后对房峰樵道:“庄主,我有一个疑问。烂腿乞丐既有如此浪子野心,为何今日不杀咱们五兄弟?他今日是有很多下手机会的。”
  这话半点不假!说得大家心里发悸。
  农大爷沉沉声又道:“另外,烂腿乞丐怎知破我五行阵式之法?”
  “咦,这事确实有些怪。”劳三爷紧接着道:“知破五行阵式之法的只有三人,那就是庄主,太慈奇士丘飞逸和狂剑奇士程天南,丘飞逸和程天南二人已经死了,还有谁能知这破阵之法呢?”
  房峰樵脸上掠过一团阴影。
  吉二爷嘴唇动了动,但仍未说话。
  “还有那个后来的人影又是谁?”劳三爷“叭叭”地吸了两口旱烟斗,“他为什么先帮烂腿乞丐抢了咱们的背包,后来又杀了烂腿乞丐的十个冷面人,实在令人费解。”
  “娘的!那人的武功高的出奇,我们连一个冷面人也对付不了,那人居然将十个冷面人全都杀了,只可惜当时我被点了穴,趴在地上,没看到那个是怎样出的手。”乔五爷话中充满遗憾。
  “真他妈的可惜,我也没看见。”在四爷眼光转向吉二爷,“二哥,你是看的最清楚了,那人使的是什么招式?”
  吉二爷目光凝视着搁在桌面上的双手手指若有所思,竟没有答话。
  农大爷知道吉二爷的性格。善于思索,但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于是,他便岔开话道:
  “好啦,不管怎么样,这趟镖咱们总算没丢。大家商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看这一趟镖险些失手的原因,是因为咱们轻敌,自持五行阵式天下无敌。同时也没料到对方会在陵口这地方下手。”劳三爷总结这次失手的教训。
  “另外,咱们镖车队伍过于庞大,目标显眼,行动迟缓,我看还是化整为零比较合适。”
  农大爷小心翼翼地问房峰樵:“庄主,你的意思如何?”
  他从房峰樵的脸色上看出事情很不对劲。
  房峰樵阴沉的目光盯在吉二爷:“我想听听二弟的意见!”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地吉二爷的脸上。
  二弟今日是怎么啦?庄四爷和乔五爷心中犯疑,但不敢随便开口发问。
  二弟苍白的脸色和不敢说出口的话,说明问题严重得很。农大爷的心顿时沉甸甸的。
  房峰樵抿了嘴唇道:“二弟,无论是什么情况,真相总是要揭穿的,你就说吧。”
  吉二爷目光扫过众人的脸,神情肃穆地说道:“庄主,我建议解散天龙嫖局,封闭百果庄园,我们五兄弟回河南老家。”
  除了房峰樵之外,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空气象是爆炸。
  庄四爷头一个质问:“二哥!你发神经病了?好端端的解散什么镖局?镖还在咱们手中,谁能奈何咱们?”
  乔五爷接着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别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大不了,咱们请庄主亲自出马,看他娘的谁敢动天龙镖局一根毫毛?”
  吉二爷凝声不语,神态异样的镇定。
  农大爷和劳三爷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布满阴云。
  房峰樵瞧着吉二爷道:“他走时留下话了?”
  “是的。”吉二爷道:“他说,吉二泰告诉你大哥农青阳,你们回河南老家去吧。”
  这一下,庄四爷和乔五爷都不作声了,心中在紧张地思考:这个他,究竟是谁?
  农大爷已经清到他是谁了,声音有些发颤:“二弟,你……没看错?”
  吉二爷镇定地道:“他带着面具,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劳三爷急声枪问:“那你怎么能肯定是他?”
  吉二爷答道:“从他那一招杀人的剑术,天下无敌的冷酷的杀人剑式。”
  “你不会看错吗”在四爷和乔五爷也猜到了谜底,不觉同时发问。
  “尽管他的剑术比以前更快,姿势也有所改变,但那股冷森的剑气,他改变不了,那一招杀人的剑术就是无忧令杀式。”吉二爷声音深沉而坚定。
  “他就是神堂老三狂剑奇士程天南!农大爷颤抖的嘴唇里吐了程天南的名字。”“这绝不可能!”庄四爷和乔五爷从椅上同时蹦起。
  劳三爷随着颤抖的烟斗:“神堂老三当年坠入鹅毛潭,怎会死而复生?”
  房峰樵举手截住大家的话,肃容道:“二弟所言没错。
  此人是三弟狂剑奇士程天南,也就是无忧园主蓝宇靖和皇亲。“农大爷困惑地道:“如果是他,早就应该来找你,为什么偏偏要与你作对呢?”
  房峰樵沉声道:“我想他是对我误会了。”
  “误会?”乔五爷瞪眼道:“庄主对他大恩大德,他小子倒来拆庄主的台,真他妈的忘恩负义!”
  “大胆!”房峰樵声色俱厉。“你敢对老三如此无礼?”
  “乔……某不敢。”乔五爷见房峰樵发怒,赶紧低头坐下。
  房峰樵弓弓身子,正色道:“二弟建议极是,明日即宣布解散镖局,封闭庄园,你五人即刻回河南老家。”
  “庄主”农大爷站起身来,急着说道:“此事不可过急”不用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房峰樵冷冷地说着,伸手将农大爷按回到座位上,然后换了一个口气道:”你们兄弟也知道,我这天龙镖局就是为了替三弟程天南报仇才建立的,庄园中的九毒玫瑰花也是为他而培植的。现在他既然没死,他自己就会去报仇,这镖局、庄园自然也就要解散、关闭了,待他报过仇,我和他的误会解释清楚之后,我也就到河南来,与你们共度晚年。“众人默然无语。片刻,劳三爷举起烟斗道:“在主既然这么决定,我无话可说,只是庄主为何不留下咱们五人,好歹也可替庄主和三哥做个调解人。”
  房峰樵苦兮兮地一笑,道:“程天南若相信你们,他早就该找你们了。看来我和他之间的误会很深,你们是无法调解的。这次他联手金陵宫对付我们,教金陵宫破了你们的五行阵式,但没伤你们性命,又杀了金陵宫十个冷面高手,算是给你们极大的面子了。三弟心冷如铁,疾恶如仇,出手无情,你们是知道的,万一你们不听他所言,不回河南老家,下面的事就难预料了。”
  劳三爷搁下烟斗,轻叹口气:“庄主所言也是极有道理。”
  房峰樵目光缓缓扫过五人的脸:“老三若是伤了你们五人中的任何一个,我房某于心不忍,日后定会终身悔恨,死也有愧于兄弟。”
  “庄主!”在四爷和乔五爷忍不住哇地哭出声来。
  “更有甚者,”房峰樵继续道:“若日后误会澄清,三弟发觉是误杀了你们,他生性耿烈,定会以死谢罪,那时我又如何能独活人世?”
  农大爷对在四爷和乔五爷两人道:“你们别哭啦,庄主言之有理,我们从命就是。”
  乔五爷止住哭声,五指抹去一把泪水,道:“庄主,我们兄弟按老三的话回河南老家就是,这镖局为何一定要解散?”
  “对啊,”庄四爷接口道:“镖局不散,待庄主和老三澄清误会之后,咱们兄弟又可以一起热闹了。”
  房峰樵尚未开口,吉二爷说道:“这镖局是非解散不可的了。”
  “难道就没有一点其它的办法?”乔五爷问。
  “办法倒有一个。”吉二爷说话始终是不急不缓。
  “什么办法?”庄四爷和乔五爷同时问。
  “除非你俩有一千万两银子。”吉二爷眼光盯着农大爷。
  难道玉脂九龙神瓶出事了?“农大爷心‘扑通”一跳。
  劳三爷这次坐不住了,从椅子中高高弹起。
  庄四爷和乔五爷却不明究竟,仍紧声通问:“此话怎讲?”
  吉二爷沉声道:“镖货出事了。”
  “不会的!”农大爷急声道:“装宝瓶的木盒藏于镖师的背包中,背急从未离开过镖师的背脊,回到镖局后于镖师就将木盒交给我了,我看过木盒上的镖封纹未动,怎么会出事?”
  吉二爷道:“刚才我一直在思索的就是这个问题。老三敢杀十个金陵宫的冷面人,走时又叫我们兄弟还乡,那神态、那口气,好象是已经将我们天龙镖局弄垮了,这是为什么?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已劫到宝瓶,或是已将宝瓶毁坏了。”
  吉二爷的推理,逻辑严密,农大爷四人不禁傻了眼。
  房峰樵点点头道:“二弟的分析是极有道理的。我知道老三弟的性格,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话,他不会说。既然,他这么做了,也这么说了,就说明他已稳操胜券。”
  “可我还是不肯相信。”农大爷就是不肯苟同。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事实如何?”房峰樵对农大爷道:“请取出镖货,大家一看。”
  须臾,农大爷捧着一个背包走入内厅,将背包放到桌子上。
  “打开它。”房峰樵平静地说。
  农大爷解开背包,取出一只木盒。他的手有些儿颤抖。
  数双眼睛勾勾地盯着了木盒。
  农大爷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木盒上的封条、火印丝毫未动。
  农大爷眼光投向房峰樵,那意思是否还要开盒?
  按理说是无须再开盒了。封条火印、未动,盒内的东西当然也就未动,况且这木盒里是特制的,任你摔打,也不会有损伤宝瓶。
  “开盒。”房峰樵下令。
  众人刚沉下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农大爷的手指抖动得更厉害了。
  “让我来吧。”劳三爷见状,将木盒移至自己胸前,伸手轻轻揭下封签,小心地打开了盒盖。
  “哈!”庄四爷和乔五爷发出一亩喜悦的欢呼。
  农大爷双掌合十胸前激动地:“神明保佑,宝瓶安然无恙!”
  劳三爷长吁一口气,如释千斤重负。
  房峰樵和吉二爷对视一眼,面透几分惊异之色。
  “在主届货没事!咱们是退镖,还是护嫖?”劳三爷问。
  “取出宝瓶看看。”房峰樵口气已没先前那么沉重。
  “我来!我来!”农大爷连说两声,卷起衣袖,伸手轻轻地捏住了瓶口,他憋住气小心地将宝瓶拎起。忽然,他的脸变的惨白,继而又变的灰青,头额上豆粒般的汗滚涌而出。
  庄四爷和乔五爷鼓着凸服,张得大大的嘴里半天没“啊”出声来。
  劳三爷拈着烟斗的手指正戮在烟锅里,红红的烟火烫灼着手指,已没有痛感。
  房峰樵和吉二爷阴沉着没吭声,他俩所料果然不错。
  五胎九龙神瓶在农大爷手中解体了,裂成了一堆碎片,而且碎片迅速地变成了黑色。
  没开封,没调换,没碰摔,没发生任何意外,这稀世之宝,怎会变成了一堆乌黑的破烂。
  农大爷发了同声低沉而近似疯狂的呼喊:“这是怎么回事?”
  厅内刺时一片寂静,无声的、可以窒息人的死一般的寂静。
  每一个人,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对方是用什么方法将玉指九龙神瓶变成了黑色的碎片?
  对方是鬼?是神?还是魔法大师?
  吉二爷拎起瓶塞,瓶塞上的十字封条仍然完好无损,封条上还粘着一串宝瓶的碎片。他撕去封条,将瓶塞送到鼻子下嗅了一嗅,然后递给了房峰樵。
  房峰樵看看瓶塞,淡淡一笑,顺手将瓶塞扔到桌面中央。这只特殊的瓶塞黑色,并非软木,但用手捏着有些松软,触感很象是软木。瓶塞是空心的,塞外体露出两根针管。针管还冒出点点白色的泡沫,散发出刺鼻的辛辣气味。
  吉二爷指着塞道:“这塞里装有一种高强度的腐蚀刘,当腐蚀剂将针管口上的封胶化开之后,就会顺着壁下流,于是宝瓶就破裂,变质……”
  原来如此。好精细而毒狠的计谋!
  乔五爷突然嚷道:“大哥!你是怎么验的货?这种瓶塞也会看不出来?”
  农大爷皱起了眉头:“不对啊!这瓶塞当日我是检过的,不是这一只啊。”
  在四爷也道:“我亲眼见大哥验过瓶塞的,该不会有错,怎么会是这样?”
  农大爷思索着道:“当时验过瓶塞之后,丘玉淑闯了进来要抢宝瓶观看……”
  庄四爷抢着道:“她宝瓶没抢到,就抢了瓶塞,在她出厅之时,端木无忧又将瓶塞截了回来……”
  “嗯。”吉二爷沉声道:“我已经知道掉换瓶塞的人是谁了。”
  “谁?”四位金刚一齐问。
  吉二爷正待答话,房峰樵却突然大声嚷道:“此事就到此结束。萱儿,你来做甚么?”
  众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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