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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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少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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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的。”房峰樵点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将计就计,我要让郭运达死在他女儿之手。”
  “这对玉淑是……不是太残酷了?”白樱花眼里闪着泪花声音发有些发抖。“难道你忘了你的丈夫,我的妻子,我们的儿女是怎么死的?难道那就不残酷吗?我一定要报此仇,让那个魔头死在他女儿剑下!”房峰樵咬牙切齿,声音如同腊月的冰九,令人心胆俱寒。
  泪水从白樱花眼眶中滚出:“不……他们没有死……”
  “夫人,”房峰樵走近她的身旁,喟然道:“我何尝不想他们活着,但是三弟背着女儿坠入鹅毛潭中,那深潭水寒彻骨,鹅毛入水也要沉入潭底,三弟岂能活命?至于铭儿,劫走他的强人留下了异教的死贴,又怎会让他生还?”
  “可是”白樱花呜咽着,“我有一种感觉他们没有死……”
  “好啦,咱们不说这件事了。”房峰樵打断她的话,“刚才应离倒是说了一些咱们不知道的事。”
  “哦,什么事?”白樱花闪着泪花的眼睛一亮。
  房峰樵在桌旁坐下,将应离关于二弟丘飞逸和异教帮主郭运达、郭运进兄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房峰樵道:“我看他这话十之八,九是假。”
  白樱花沉吟片刻,道:“他为什么要向你说这番假话呢?”
  “因为……”房峰樵顿了顿,说道:“他想以此假话来推卸当年血洗金盟帮,杀我兄弟的责任,以便将女儿王淑讨回去。”
  “那倒也不一定,你不是说,当年也觉得追杀我们的那位异教帮主郭运达,有些异常吗?”
  “即使如此,那人也是他的胞弟郭运进,郭运达同样是罪不可赦。”
  “当年你隐居的地方,确实只有二哥丘飞逸我和丈夫程天南知道。程天南将我和铭儿托咐给你,他当然不会出卖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异教随后追来,来得如此迅速。看来确象是二哥丘飞逸出卖了咱们。”
  房峰樵脸色阴沉:“夫人的话是很有道理,不过……”
  白樱花道:“听王淑的奶妈,也就是郭运达的夫人对我说过,陈翠娥生下玉淑后就死了,在临前交了一封师父的遗书给郭运达,听说那遗书中写明了师父遇害的真相。”
  “难道天尊大师是丘飞逸这不孝之徒害死的?若是这样,应离所言就是事实了。”
  “待见到郭运达时,问明此事,不就真相大白了?”
  “夫人言之有理,在郭运达见到女儿之前,我先问明此事。”
  “关于端木无忧……”白樱花的话题转到了端木无忧身上,不知为什么当提到端木无忧的名时,她的心骤然一阵扑腾蹦跳。
  房峰樵脸色严肃:“端木无忧果然是为寻找焚毁无忧园的仇人而来,他已悄悄去过禁花园,到过此阁楼密室了。”白樱花脸色倏变,急声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怀疑焚毁无忧园的仇人就是我。”房峰樵平静地说。
  “他为什么要怀疑你?”她急声逼问。
  他对她焦急的态度感到有些奇怪,默视了她片刻,才道:“因为搔扰元化园的塞外四兽用的是金盟帮的旗号。”
  白樱花已经平静下来,眉毛紧紧蹙起:“这事可有些怪。”
  “不仅是怪,简直是怪极了。”房峰樵接口道:“显然是有人在陷害我百果庄,但我想不出任何人,有任何理由要这么做。”
  白樱花眨眨眼:“你何不设法找塞外四兽问一问?”
  房峰樵满脸挂上冰屑:“塞外四首两个被杀在庄桥红石岩洞里,两个在金陵宫内遇害。”
  “他们四人都死了?”
  是的,但奇怪的是,端木无忧居然会从金陵宫出来,而且欣然应邀前来我庄,显然,他是受人指使。
  “哎,听说是萱儿舍身顶替,将他换出金陵宫,也许他为萱儿而来。”不知怎的,不知不觉之间,白樱儿竟为端水无忧辩解起来。
  房峰樵盯了她一会,道:“他若为萱儿而来,就不会私间花园,夜入阁楼密室了。”
  “可是,听说他为萱儿下油锅搭救命铜钱,也可谓是一片真心。”她话中充满着钦佩和同情。
  “你别为他辩护了。”房峰樵摆摆手,“这里面有诈,如果真是油锅,这小子的手臂早就完啦。”
  白樱花嘴唇动了动没出声,片刻,复又道:“依我看萱儿倒是真心爱上他了。”
  房峰樵一声长叹:“唉,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这几天,萱儿茶饭不思,心事重重,看来就是为了这小子。不过,话也说回来,这小子相貌堂堂,英俊潇洒,听说书、琴、诗、画无所不精,武功也很好,又是个痴情汉子,难怪萱儿会喜欢上他。”
  “庄主,无忧园之事又非你所为,其中误会自会有解释清楚的机会,他既然人品不错。
  萱儿爱上他,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也许对解释误会还会有好处。”白樱花柔声劝说。
  房峰樵眉头紧锁:“撇开误会不说,这里面还有一桩难事。”
  “哦?”白樱花不知所指。
  “那玉淑也爱上了端木无忧。”房峰樵沉声道出了原委。
  “玉淑也爱上了端木无忧?”白樱花身子一抖。
  她是个女人,自知两个女人同时爱上一个男人时,心中的滋味。
  “现在只能不管这些女儿情事,先设法找到陷害我的仇人,解开两家的误会再说。”房峰樵目光闪烁,言语间显示出他的镇定、果敢和刚毅。
  “端木无忧已经知道你的身份?”白樱花忧心忡忡地问。
  “他到过禁花园和阁楼密室,当然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有意让他知道的?”她眼睛一亮。
  “是的。
  “为什么?这样应付不是更难解释了么?”
  “我怀疑暗中指使端木无忧的,就是那位在无忧园大火中假装被烧死的无忧园主蓝宇靖。”
  “不可能!”白樱花惊愕得从椅子弹了起来,“难道他会自毁万贯家财和林园,然后嫁祸于你?”
  “是的,我承认这是极不可能的事。”房峰樵道:“我已派人查过蓝宇靖了,我也亲自去过无忧园会过他,我实在找不出他要陷害我的任何理由。但是,这件事太奇怪了,奇怪得无法解释,所以,我只是这么怀疑。”
  “你打……算怎么办?”白樱花觉得心在急剧蹦跳。
  “找到蓝宇靖,和他开诚公布地谈一次。”房峰樵沉声道。
  “你能找到他吗?”
  “就是因为找不到他,所以我才将端木无忧引到庄中,并向他透露出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白樱花觉得心沉甸甸的。
  “端木无忧知道我身份后,一定会向蓝字靖报告,到时候我就可以找到他了。因此,我决定先将端水无忧留在天龙镖局。”
  “留在天龙镖局?”
  “不错,天龙缥局有五大金刚在,还有许多弟兄,就是有人要动手也决占不了便宜。”
  房峰樵语气深信,信心十足。
  天龙镖局是他二十年来精心组织的,欲为金盟帮报仇雪恨,重振江湖的队伍,五大金刚农大爷等五人皆是武林超一流的高手,五人联手的“五行阵”更是天下无敌,所以他是有恃无恐。
  “端木无忧会答应去天龙镖局吗?”白樱花问。
  “会的。”房峰樵习惯地持着疏须道:“池已知我的真实身份,唯恐我起疑心,自然会去。”
  房峰樵走到房门外,又回头道:“夫人这几天不要出来走动,以免出事,我会多派人在这里守候。”“谢庄主。”白樱花嘴唇一抿,欲言又止。
  房峰樵凝视着她道:“夫人还有何吩咐?”
  “嗯……”白樱花支吾着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庄主不要……伤害端木无忧,行吗?”
  她说完话后,顿时木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房峰樵提出这个请求。
  房峰樵征了征,随即笑道:“夫人难道忘了万花奇士管鹏程从不杀生,即使是罪大恶极之人也是只是断其一臂,何况端木无忧一个小小后生,受人愚弄,我怎会伤害他?”
  “谢……庄主。”她边说边忍不住淌下滚滚两行泪水。
  房峰樵走了。但心中却翻起了一个疑问:她今日怎么啦?
  天龙镖局座落在常州震的正街口。
  这里离鸣凰镇的百果庄不到半天路程。
  一圈两丈高的围墙,墙头四角四面绣龙钦旗,迎风招展。
  两扇急铁皮的大门,圆头铁钉一排排锃光闪亮,门口对峙着一对馏金铜狮。
  大门两边各四个擎天大字“天龙镖局”赫然醒目,气派非常。
  这就是江南有名的八大镖局中的天龙镖局。
  天龙镖局的经营与其它镖局不同,它不接一般的镖,专接别人不愿接或是不敢接的镖,所以,尽管它在规模人手上,在八大镖局中规格最小,但声誉和威望却高居榜首。
  端木无忧来这里已经三天了,居住在镖后院西房。
  房峰樵用假手于人的方法,请大龙镖局吉二爷推荐他上这时来的。他不能不来,因为他怕因拒绝而引起房峰樵的疑心。
  他已经设法将打听到万花奇士管鹏程的消息,悄悄地送了出去。
  此刻,他正在等候田宝。根据约定,他送出紧急消息之唇,田宝在三天之内必会来找自己。
  “端木少主!”一个镖丁出现在房门前。
  “什么事?”
  “有人请你去后街醉香酒楼会面。”
  “什么人?”
  “不知道,是一个小孩送的口信。”
  “谢谢。”
  “端木少主别客气。”镖丁退下。
  奇怪!田宝不会用这种方去来约会的,那么醉香居酒楼约自己见面的人,会是谁呢?
  端木无忧思忖片刻,走出房间,向在前厅忙碌的吉二爷打了个招呼,然后出了镖局,走向后街。
  后街是常州城的食品街,街上酒楼林立,醉香居酒楼位于街头十字路口,又是全城唯一的三层楼的酒店,更是众酒楼之冠。
  端木无忧踏步进入酒楼。环目四顾,不见一个面熟的人,也不见有人来打招呼。
  约会的人不在厅堂?端木无忧跨步登上二楼楼堂。
  店小二笑脸迎将上来:“客官,您请坐。”说着,便躬身将端木无忧往空桌旁引。
  端木无忧无奈,只好随着店小二走到桌旁坐下。
  “客官,您要点什么?”店小二一面抹着桌面,一面问。
  端木无忧正要答话,只见三楼上登登登地跑来一个店伙计。
  伙计在桌旁站定,恭声道:“这位大爷可是端木公子?”
  端木无优点点头:“不错。”
  伙计垂手道:“请端木公子移步三楼,有人已等候您多时了。”
  端木无忧目芒一闪,缓缓站起身,跟在伙计身后登上了三楼。
  伙计将端木无忧引到一座包厢门前,指着门帘道:“就这儿,端木公子请便。”说完,便躬身而退。
  端水无忧满腹狐疑,这位约自己会面的神秘客究竟会是谁呢?
  他拎住了珠帘,手指有些儿发抖,只要揭开帘门,这位神秘客就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猛地掀开珠帘,包厢内坐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公子。
  他瞪大着眼睛,愣住。
  那位年轻美貌的公子竟然就是房峰樵的女儿房文萱!
  “端木公子请坐。”房文萱落落大方地向端木无忧摆摆手,很显然,她对这次约会已作好了充分的准备。
  端木无忧在她对面的座位上坐下,痴痴地望着她,仿佛还未从惊愕中醒过来。
  “端木公子,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约你在这儿会面,是吗?”她一双澄清如水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他点点头,嘴唇动了动,但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想与你单独谈一谈。”她眼光似无底的深渊。
  他身子微微一抖,声音有些发颤:“谈……什么?”
  他意识到,她已看出自己的形迹和心中的秘密。
  他的感觉没错,果然她问话了,采取的是开门见山的形式:“你去过阁楼密室了?”
  他没答话,他除了默认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她盯着他的眼睛:“你已经知道我爹是谁了?”
  他垂下了头,仍然没有吭声。这是事实,有什么好说的。
  她继续问:“你认为是我爹用九毒玫瑰花粉毒死了无忧园的宣燕、李君香、刘兰香等人,纵火烧了你的无忧园,对不对?”
  他咬住了嘴唇,脸色凝重,心里在说,不打自招,不是管鹏程,还会是谁。
  “称这么做,这么想,我并不怪你。这杀人毁业之仇,别说是你少主,就是一位路见不平的侠士,也是应该要见义勇为报这仇的。”她声音十分平静,仿佛这事与自己毫无任何关系。
  他抬起头看着她,目光有些诧异。
  “不过,”她略微一顿,又道:“你的猜想是错的。我爹确是万花奇士管鹏程,但他从不杀生,更不会用九毒玫瑰花去对付那些家丁、歌妓,他决不是那种卑鄙的小人。”
  他深吸口气,反驳道:“但是塞外四兽以金盟帮三色扎带大闹无忧园,宣燕等人尸体旁留有九毒玫瑰,这又作何解释?”
  她目光泛亮:“这正是可疑的地方,我爹既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为何会要为塞外四兽带上印自己标志的三色扎带去闹你无忧园,这岂不是自行暴露自己?至于宣燕等人身分留有的九毒玫瑰花……”她从衣袖里取出一朵刺玫瑰来,搁到桌面上。
  端水无忧盯着那朵刺玫瑰,和他在萱燕等人尸体旁发现的刺玫瑰一模一样。
  “这是九毒玫瑰花吗?”她问道。
  他仔细看了看,点点头:“是的。”
  她眸光一闪:“不,这是‘如山艳’玫瑰花,还有一种‘血山红’也是一样的带刺玫瑰花。”
  血山红就是阴香幻鬓发上插的刺玫瑰,难道……
  房文萱拎起玫瑰花道:“你连这三种刺玫瑰也辩别不清,怎能断定留在宣燕等人身旁的玫瑰花就是九毒玫瑰花?”
  “我……”
  “我不能辩别,我却能断定留在宣燕身旁的决不是九毒玫瑰花。”
  “为什么?”
  “因为第一,这毒花只有我爹才有,第二,这毒花即是枯萎了多年的花也有剧毒,沾着它的人,七日之内必会丧命。”
  端木无忧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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