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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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常委-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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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体液吸收能量,又能把自己的能量迅速传递到对方身上,然后加热双方血液,加热双方肌肤,加热双方心灵。杨慧的身体柔润似水,温热而富于弹性,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瞬间袭来,并很快遍及王德勤全身每一部位……

不知过了多久,王德勤神志清醒过来,这哪是爱恋的地方?此地不宜久留!还好,兜里的手机还在,他急速摁键拨了一个电话,少顷就有一群人过来了。听说王总压在底下,大家自然不敢怠慢,不一会儿就将编织袋包搬开了……杨慧站起来,面若桃花,脸上带着几分矜持与羞涩。她清楚,她又恋爱了。

果然,从那以后,他们留在了对方的心里,感情也日益真挚了。

王德勤心里想着杨慧,脚步就格外轻盈,四层楼转眼就到了。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是王德勤精心为杨慧选购的,他有杨慧房门的钥匙,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敲门,免得惊动邻舍,毕竟这种关系还是尽量让外人回避为好。

他动作很轻,几乎没有什么响动。王德勤换上杨慧给他预备的每次来必穿的软皮拖鞋,蹑手蹑脚地直接走进厨房。他清楚,这个时间杨慧肯定正在为他精心准备晚餐。果然,杨慧面目含春,专心致志地在搭配着一个拼盘,王德勤走到身后,她居然毫无觉察。此时的杨慧,正沉浸在一片幸福的海洋里,听说王德勤要来,她很高兴,特意提前下班买了不少菜,迎候他的到来。王德勤猛地从后面用手蒙住了杨慧的眼睛,对这双温热的大手,她太熟悉了:“德勤,你好坏,吓死我了!”说着像一只惊魂的小鹿一样挣脱开,又一头扎进王德勤的怀里。

近来由于忙于公司改制,他已经一个星期多没有来了,在公司里偶尔碰面,为避人耳目,大都是擦肩而过。眼下,她要扳着他的身子好好看看。

他明显地消瘦了,额头上的沟痕似乎更深了;白发也好像又多了几根,得帮他从根部剪下来。不过,看上去他精神状态相当好,红晕的脸庞上飞扬着在公司里难以寻觅到的光彩!杨慧拿出放在柜子里的人体秤,说:“快称一下,可能掉分量了吧?”

王德勤孩子似地跳上秤盘,怪声怪调地说:“我快成了生猪了,一来就上秤!”

杨慧亲昵地摸摸他的头,笑着说:“科学饲养嘛!你看看,上次是152斤,这次是149斤,整整掉了3斤。我看看你的腰围。”说着用柔软的一双小手掐了掐王德勤两侧的腰部,然后把他揽在自己的臂膀里。

王德勤觉得杨慧真的心细,每次的分量她都记着。他顺从地偎着她,感到是那样惬意、舒适,仿佛所有烦忧在这一刻都统统化解了。

人一旦过了“知天命”的年龄,整天面对的最大苦恼,无非就是那种“无可奈何花落去”日益衰老的现实,而自己还能有这样的福分,真是人生之大幸啊。他始终格外珍惜这个天赐情缘,他要在最后一班岗上,尽其所能为她的未来创造一个幸福的天地。为心爱的女人,无论付出多少,也无怨无悔。

想到这儿,王德勤就无法自持起来,他抱住杨慧,从额头一路吻下去,鼻翼、双唇、下颏、脖颈,继而解开杨慧的衣扣。杨慧突然护住自己,柔声细语地说:“干吗这么着急,我还有好想法呢!”

“有何高见?”王德勤满脸狐疑。

杨慧娇嗔地贴到他的耳边道:“把事情做得更从容更充分,慢慢地享用这人生的快乐和幸福岂不是更好?”

“哦,好主意!”王德勤连连颔首。

杨慧像个小兔子似的从王德勤怀里跳出来,先把所有窗帘都拉上,然后关掉大灯,只打开一个橘黄色调的射灯。一柱柔和的光线斜照下来,顿时给这个与外界隔绝的“金屋”带来一种神秘气氛,更给这个幽闭的环境增添了几许妩媚和激情。她知道,王德勤爱好音乐,便打开音响,小提琴协奏曲梁祝那如泣如诉的委婉旋律渐渐响起,整个屋子里便充满了一种缠绵悱恻的情调,很快令王德勤春心涌动,活力勃发,好像一个即将停摆的老旧座钟又被上满了弦。

这时杨慧已经把四菜一汤全部摆上桌。糖醋鲶鱼、葱油螺片、清炒芥兰,外加一个杂菌汤,全是王德勤爱吃的。尤其是那杂菌汤,是杨慧的拿手好戏,王德勤是怎么喝都不厌。

其实,吃,对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早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甚至成了负担。搞企业迎来送往的事情自然少不了,有时一天就得两顿。那些豪华的餐厅里宴请已经吃得索然无味了。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不过是一种生意场上买卖双方以吃饭为形式的感情游戏。但到杨慧这儿就不一样了,每次王德勤的食欲极好,这有杨慧烹调手艺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无疑是心情愉悦使然。

杨慧起开一瓶格鲁吉亚产的干白葡萄酒,为两人各倒一杯,充满柔情地说:“德勤,第一次和你吃饭,好像是在喜来登饭店吧,喝的就是这种葡萄酒,从此知道你最爱喝它,就到处找这种酒,把全市超市、饭店走遍了,最后在外贸商店遇上了,买了一箱回来,专门为你留着。德勤,这辈子我不求名正言顺地嫁给你,但我们今生今世不分离。来,为这永世不了情干一杯吧!”

“哦,好!”王德勤很感动。女人就是女人啊,她会把生活中毫不经意的小事挂在心上,然后赋予这小事以特殊的含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他走过去一把将心爱的女人揽入怀抱,然后喝一口酒,边吻边把酒送进她嘴里了。他仿佛置身于浪漫的神话世界,这些天心里的忧虑和烦恼似乎一下子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人边吃边喝边聊,不知不觉就把一瓶酒喝得见了底。

杨慧说:“今天你的酒兴很好。”

“看见你,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听说省里工会来了一个什么调查组,是不是冲着公司改制的事来的?”

“那还不是明摆着嘛。”王德勤见杨慧一副担心的神情,故作轻松地一笑,继而把一块螺肉填进嘴里,说:“他们能怎么样?有我呢,你放心吧。”

“那他们会找我问什么吗?”

“大不了问一些常规性的问题,记住,账面上怎么记的就怎么说。如果他们做得太过分了,我会出面的。”

“那就好。德勤,咱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好吗?”

王德勤点点头,却没有应声。

“我们现在各方面条件已经很好了,只要有你在,我别无他求!你答应我好吗?”此时,杨慧双手勾住王德勤的脖子,脑袋后仰,呈上吊状。

“哦,我答应,我答应。”王德勤再也难以自持,把手放在她裙子里的大腿上反复抚摸。

杨慧怕痒,抓紧他的手按住不动,说:“又想犯错误了?”

“这么美丽的错误犯一回也值。”

“那我们就共同犯错误吧!”

30

一连多少天,谢景新都是昏头胀脑的,主要是工作还一时理不出个头绪来。工会工作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使他有些始料不及。建会难、维权难、经费收缴难……需要理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地干,显然不是个办法。一种构建新时期工会工作全新格局,特别是工会维权工作基本框架的念头,这些天来一直在他心里翻腾着。

这天晚上下班后,他一回到宿舍,就开始洗冷水浴。他一年四季都有这个习惯,医生说他的关节炎与洗冷水浴有关,建议他不要洗了,可他口头上答应,却照洗不误。他正打肥皂的时候,电话响了,他本想冲完再接,见响个不停,便洗洗手走出了浴室。

没想到,电话是省总工会主席邵真的秘书打来的,说打了半天没人接,问他在干什么。

“我正在洗澡,你告诉邵主席,打了浑身的肥皂沫都没冲,现在……连衣服都没穿接电话呢!”谢景新实话实说。

这时邵真接过话筒说:“好了,别扯远了,我有正经事跟你说呢。”

“哦,邵主席,啥指示,您说。”

“你们河东区的工会主席冯勇进被调离了,你知不知道?”

“这事我刚知道,因为前一阶段我在省委党校学习,这您是清楚的。本来市总是可以拿意见的,但现在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

“我不是要追究你们的毛病,而是希望你们认真对待这件事。别人我不太了解,小冯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我也坦率地讲点看法,你听后别传。冯勇进是个典型的标新立异的人物,而且有一定深度。他这个人对一些现实不满,却绝非反党乱政,而是想改变现实,推进现实,是一种积极的不满,渴望有所作为。但是,有些创新很好,有些可能走过头了,他嘴上不说,心里有谱。总之,他做出来的,大部分是有意义的,也是我们能予以考虑的最大限度的东西。他在全总有的部门、工运研究会、中国劳动关系学院,有不少朋友,时常还组织一些人搞点理论对话、研讨会什么的,有的成果能送到连我也递不到的桌面上,甚至能批上几个字下来,能量不小。这对一个县区工会主席来说,实属不易。可以说,他是工会的人才,流失了难免有点可惜。听说他的工作调动,可能跟他调查有些企业改制问题有关,我的意见,区里不用,市总可以考虑用,他到市总工会任个职务,对工会加强改制问题的参与,对你个人工作,我想也会有所帮助,也许坏事变好事。”

“好,我们认真研究一下,尽快落实。”谢景新听了这一番话,颇有点羡慕,甚至想把自己换为冯勇进。“您还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意见?比如职务……”

“哪里还有什么具体意见,只不过供你们参考而已,我可不是当婆婆啊。可以给他戴上紧箍咒,放进一个小圈子里让他使劲翻跟头,解扣的钥匙交给你,什么时候重用,你看。”

“那好,我明白了,邵主席,您放心。”接着,谢景新又把城建二公司及省工作组的情况作了一个简单的汇报。电话打的时间很长,他一直站着,身上的肥皂沫都晾干了。这边电话还没等撂下,那边床上的手机又响了,邵真可能在听筒里听到了铃声,便说了一句“再谈吧”,就把电话撂了。

谢景新一看手机的来电显示,是肖莉打来的,“喂——”他刚一说话,对方就接上了:“你跟谁通电话没完没了的,我都快打了半个小时了,一直占线。”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谢景新顿时气就来了。

“我提醒你还不好吗?好像还是一个女的!”肖莉也没好气。

“是女的,是省总邵主席!”谢景新不由加大了声音,话筒那头没吱声,停了一会儿,谢景新问:“有事吗?”

“有哇,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不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有。”

“行啦行啦,我这边很忙,你少添点乱吧!”

“谢景新,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肖莉怒火上升。

谢景新一气顺势把手机关了,“啪”地扔到桌子上。

只一会儿,座机电话铃又响起来了。谢景新不接,把头埋进被子里。

电话铃不停地响着,气得谢景新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伸手把电话线拔了。

说起来,肖莉出身干部家庭,家教很严格也很正统。她身高一米七,冷眼看去,几乎跟谢景新同高。高挑的个头,加上肤色白,双眼皮,先天条件确实优越。她在国家第一年恢复高考时考入东北财经大学,毕业后分到省电力公司,后天的补给也是很充足的。但不知什么缘由,谢景新和她结婚后,总觉得隔心隔肺的。

肖莉并不希望谢景新成为一个终身政客,因为她清楚仕途这碗饭不那么好吃。为此肖莉曾经多次劝说他,不要太累,趁着岁数还不太大,把自己下一步的出路安排好,比如调到金融部门、税务部门或财政部门去干个差事,收入要比在省委工作高得多,比较实惠。可谢景新说啥也不愿意,俩人一说就会不愉快。

记得肖莉第一次出现在省委家属大院时,立即招来了满院子的人对谢景新的羡慕,但过了一段时间,人们对他的这种羡慕消失了。肖莉没有和任何人吵过嘴,路上见到熟悉的人也主动点头打招呼,人们对她的赞赏却就这样消失了。

其实,要说肖莉的印象分丢就丢在她在处理与婆婆的关系问题上。老太太两次从农村来儿子家,住上几天后,就说啥也不待了。谢景新整天忙于工作,也顾不上什么,只是以为老太太生活不习惯。可是最后一次,老太太说走当天晚上就要走。当时,谢景新在省迎宾馆开会,女儿姣姣打电话告诉他后,他立即给母亲打电话,劝母亲等他会议结束后再走。母亲说什么也要马上走不可。最后,老太太竟然失声痛哭。谢景新即刻请了假,连夜赶回家,可老太太已经上了火车。谢景新强压怒火与肖莉谈了一次。

“老太太好好的,怎么走了?”

“我哪知道!”

“总有原因吧?”

“我就问了一句,以前你给家里修房子的钱什么时候能还!”

“什么!你怎么能提这事呢?”

“怎么问问还不行啊!”

“老太太手里哪有钱啊,再说我作为儿子,帮助家里修修房子也是应该应分的!”

“哼,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啪”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肖莉的脸上。谢景新随即起身,门一摔连夜返回了宾馆。

眼下,肖莉无理的电话,让谢景新再一次深有感触,心情就像沤了三个月的破麻袋,整个儿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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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人敲门,声音微弱。谢景新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见门慢慢开了,一张笑脸闪了进来,原来是孟东:“谢主席,是我,那个开出租的,您记得吗?”

谢景新忙站起来,说:“哦,小孟,怎么会不记得,咱们已经是朋友了嘛。来,坐!”

“嘻嘻,谢主席,我有个重要情况要报告。”

“什么重要情况?”

“我看见我们市政二公司的王总和河东区李区长在一家茶楼出来,行动挺诡秘的。”

“你看清了吗?”

“看清了,王德勤还坐我车走的。他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他。他在车上还拿出一张图看了半天,你猜是什么图?”

“什么图?”

“你的住址方位图!”

谢景新一惊,但很快又释然了:“开什么玩笑,你眼睛看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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