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邪妃 作者:舞蹈的门(潇湘2013.02.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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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邪妃 作者:舞蹈的门(潇湘2013.02.12完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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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位置是大越大皇子安阳无渊的座位,他正走进书院大门,见无雁牵着小威立于一侧的檐下,心里大为好奇,忙喊一声:“小威。”
  小威见到安阳无渊,认识,老熟人了。小威连忙摇尾巴,但迫于之前孟优的警告,小威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待在原地。
  “这狗哪儿来的?”安阳无渊问无雁。
  “我家主人东平王府嗣子的。”
  “东平王府嗣子?在哪里?”
  “回公子,在屋里。”无雁低头垂肩一付十足小太监的样子。
  安阳无渊走进屋子给太傅施礼,问道:“太傅,今天又收新的学生了?”
  “是的,等会我会给大家做个介绍的。”
  孟优正举头望着从门外跨进来的安阳无渊。外面春光明媚屋里光线略暗,把气宇轩昂、神采飞扬的安阳无渊笼在一层金色的轮廓里,变化莫测、气度超俗。
  正是他,那个买了小威又救了我的少年。孟优心里一阵悸动,心动加速漏拍,脸上泛起潮红,意外的惊喜,意外的茫然。他竟然是皇子……
  安阳无渊听太傅这样说,扫了一眼室屋内就安身落座。
  太傅起身,手里仍旧握着书,在课堂前面走了个来回,清一下嗓子,开始用他那抑扬顿挫的语气说话,把孟优介绍给了大家。
  孟优乖乖起身,给大家作揖。先走到大皇子跟前,心里惴惴地又有点莫名的兴奋,然后用仅乎只能自己听得见地声音向安阳道谢,以谢那次的出手相救。
  “真的是你?”安阳用将信将将疑的口吻说道
  “有变吗?我还是我。”
  “怎么成了东平府嗣子?”
  “本来就是嘛,只是微服出游而已。”
  孟优并不想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得明明白白,这样会很累,还不如顺时自然。孟优给所有的皇子都一一作揖,来到五皇子跟前,孟优嘿嘿一笑,她侧头在五皇子耳边轻轻嘀咕,“要不要一起去赌坊玩玩?”
  五皇子使劲眨眼睛表示十二分地同意,找机会一起溜出皇宫去玩。
  太傅开始讲课,他背诵了大段大段的诗经,那语言如流水,那声音如机织,优美且冗长如一首催眠曲令孟优昏昏欲睡。孟优的眼皮已支撑不住了,一次又一次地垂下来。眼皮给点面子好不好,人家第一天上课哎,不要睡着。使劲掐一下手腕都快於青了,才清醒一点。
  孟优环顾四周,每一个人都在认真听课而且都有滋有味的样子,只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这要命的上课,走到哪里都逃脱不了上课的命。
  太傅开始讲解刚才所背之内容,然后又让皇子们一个个站起来回答所提之问题,轮到孟优,她站了起来了,跟本就是不知道刚才太傅在讲什么东东,“太傅,在下刚才没怎么听懂,愿受责罚。”
  孟优直接伸手放在桌角之上,等待戒尺的落下。
  太傅犯难了,这是个懂事的孩子,为何学业如此的差劲,戒尺已从袖子里拿了出来握在手中。
  突然一个少年的身影跪在门外,是无雁。
  无雁趁皇子们上课之际,书院的院子里没有人的时候,观察周围的地形找那皇宫的藏书院,站在院子的假山上向北望过去正好见到藏书院三个大大的字卧于横篇之上,心里一阵窃喜。下得假山来,正好听见孟优自愿受罚的话,这不行,这位没有练过武的小兄弟不会运气,手心实打实地去挨打那还不烂了,所以一急就跪在门口了。
  “太傅,请手下留请,”无雁说道,“要责打还是打小的,他是我的主子,我愿替他受过。”
  “使不得,小段子,我是我,你是你。”孟优的心底浮起一阵感动,有个哥就是好,这世上还没有人对我这样的好。
  无雁已从门外爬了进来把手高高举起,置于太傅眼前。
  “也罢,就替人受罚吧。”太傅想你是东平王嗣子,今天又是第一天上课,给你留点面子吧。
  太傅高举的戒尺朝着无雁的手掌落了下去,就在戒尺接近无雁手掌时,一丝幽然的玄气已护住撑心。
  尺落声起,每一下都打在了孟优的心里,一悸一悸地心痛。
  那小威见受责打的不是孟优,就懒在院子里不动,眯着眼在春光下尽情享受闲遐的上午时光。
  孟优跪于无雁身边,无奈地听着戒尺与血肉相击发出的噗噗声,祈求着太傅快点结束眼前这种暴力的教学方法。
  屋子里其他人幸灾乐祸之余不乏心存嫉妒之意,这家伙竟然有这样忠心耿耿的仆人,这样的仆人是怎样找来的。
  


☆、第二十六章 挨拳头

  中午时分,回到凝晖苑,孟优要无雁把手伸出来让她看,无雁的手掌虽然用玄气罩着不至于被打烂,但也见到一块块的於青,孟优心里甚是痛惜,不由得眼里起雾眼眶湿润起来。
  于是让小全子带路去太医院拿些药去。太医院的张太医见是孟优要药,尽管拿好了,张太医也佩服孟优,把小公主给治好了就相当于间接救了自己的命。
  那些太医知道是孟优光临太医院都高兴得不得了,那些人都成了孟优的铁杆粉丝呀。
  求签字,求握手,求指点,求分析小公主的病症……
  得得得,签字、握手、指点,小公主的病症无可奉告。
  药尽管拿,只要用得合适。
  孟优不贪心,那是皇家药房,什么珍贵的药材没有,弱水三千我只一瓢,金伤药即可。
  回到凝晖苑,两两相坐,伸手敷药,春光中孟优敛眉凝目,神情专注地包扎着无雁的手掌。
  如一阵风掠过无雁的心头,又似那拂尘扫过璞玉表面,微微荡漾,无雁的心里温暖无比,且一再告戒自己,不可过分、不可非分,只是兄弟。
  “很痛吧?”
  “还好啦。”
  “谢谢你,本来这戒尺是落在我手掌上的。”孟优抬起头看着无雁,那眼眸似万仞的深渊黑不见底,又似夜空里的点点繁星那样的璀灿,点燃幽静的夜。
  “你是我兄弟,这是我本应做的。”无雁从孟优幽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那眼眸是那样的诱人,真的想这样一直看下去。
  下午孟优被安排去练武场,听小全子说老师是去年的武状元现任大内护卫长人称玉面小霸王的夏至理。
  练武、读书都不是孟优的长项,“小段子,看来我这小身子非倒是大越皇宫不可了,练武?多可恐怖的事呀,我对什么体育项目都不喜欢,什么跑路、跳高、双杠、单杠统统都不喜欢。”
  “那你说怎么办?还是溜了吧?”
  “《片玉堂集》还没到手,大哥,能溜吗?”
  “只是为那本书,总归有办法的,不能苦了你。”
  “也不全是为了那本书,有苦也有乐嘛。”孟优微微一笑,拉起无雁,“走了。”
  在皇宫的西北角有一片草木蓊郁之地,绿荫之下是皇子们练功的场所。场地四周放着些兵器架,架子上插着兵器。孟优对于这些兵知之甚少,宝剑还算认识,其他都不认识,这让孟优想到现代兵器──枪,这些眼花缭乱的兵器的不如来把枪来得实在,但这是古代哪里去搞枪。
  已经有三四个皇子在那里练上了,站在旁边指导的是夏至理无疑,个子并不高大但看上去结实且灵巧,双目有神如电不愧是练家子。孟优上前抱拳招呼而没有象平日那样作揖。
  孟优下午的穿着是紫竹安排的衣服,紫竹知道下午是要去练武场,所以特地让孟优穿了件水蓝色小衣襟短打扮,一眼看上去英气逼人,精旱干练的模样。然而,练武场是个讲实力的地方,并不是外貌协会,孟优一上场就让人大跌眼睛。夏至理让孟优与八皇子练格斗,这说白了跟打架类似,孟优打架见得多了,亲自尝试还是头一回,根本不会。
  噗嗤摔趴下了。
  噗嗤──
  噗嗤──
  孟优的筋骨都快断了,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起来。”安阳无渊立在孟优跟前,伸出手来,似一股无形的力量灌透全身,孟优握住伸过来的手,嗖地从地上立起。八皇子上前来摆出一付还要继续格斗的姿势,孟优一摆,意思是停止格斗,她一手托着后背示意后背已受伤,退出格斗。
  孟优一瘸一拐离开这片绿荫如盖的练武场。不用回头都知道一道道讥讽的目光在她背后扫射。上午挨戒尺挨下午拳头,这天里把能挨的都挨完了,这古代的社会真不适合我,回是回不去了,古人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哎,什么古不古人的,就是在古代嘛。
  无雁扶着孟优走得极慢,后来见孟优实在走不了,索性把孟优背在背上。身子份量不重,软软地驮在背上似一只柔弱的猎物,温暖隔着单衣传输过来,柔情随着气吸让无雁的耳廓觉得痒痒的绵绵的,比春风更暖比春水更绵。
  人还没到凝晖苑,小威已闻到气息,不安地狂吠,紫竹前来开门,也吃惊不小,好端端一个人出去,就给背着回来了。
  “少爷,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懒得走路而已,再说小段子有的是力气,我得虐虐他。”
  无雁把孟优放在床上,让孟优盘腿而坐要给她调理气息。孟优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古人运内功调息打通任督二脉,让奇经八脉顺通流畅。
  紫竹把房门合上,自己搬一把凳子守住门口,避免有闲杂人等来打扰他们。
  床上,无雁推动真气玄光,如极光样的玄目气息源源输入孟优身内,刚才被打扁的腰、位移的胃、弯的胳膊又慢慢地恢复了活力,开始正常运转了。
  紫光、白光、红光……越来越快地旋转,随即凝成一束成条直线,消失在无雁的掌心,收功、凝神、悬止,无雁从床上跳下。
  轻松、顺畅、伸缩自如这是孟优的感觉。
  大颗的汗珠、浑身泛力、氧气耗尽这是无雁的感觉。
  孟优轻松从床上下来,伸伸胳膊扭扭腿,还好零部件没有掉落,回头见无雁额头大颗的汗珠,心里过意不去,吩咐紫竹拿毛巾过来,要替无雁擦拭。
  无雁摆手示意并无大碍,让孟优休息。
  半夜时分,一阵阵的小腹绞痛,孟优被弄醒,手心潮湿有汗。晚餐时没有吃什么呀,这肚子是怎么啦,掀开被子见床单上有点点的血迹,心里吃惊不小想哪里受伤了,要呼喊无雁,见床边地榻上并无无雁的身影,只有小威在地上舒舒服服地大睡。
  孟优检查出血部位,一种从未有过的少女的羞涩涌上心头,那一定是来月经了,跟沈沛涵一样,第一次来这事措不及防,把裤子和床单都弄脏了。
  怎么办呢?卫生纸,没有。卫生巾,没有。古代的女孩是怎么对付这件是的,这个问题看来还真高深莫测,问紫竹?不可能。问无雁?更不可能。
  自己对付吧。
  把床单用小刀撕开,全然当作卫生巾,然后找出干净的衣服换好,把脏衣服及破床单卷了卷塞进箱子最下层,完毕,想一件事:无雁悄然失踪了吗?
  


☆、第二十七章 剑影藏书院

  夜深人静,无雁悄悄起身,见孟优睡得安然,便换好夜行衣,蹑手蹑脚走出了孟优的房间。
  纵身上墙,如狸猫般轻巧与灵动,隐匿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皇宫内院,灯光星星点点,万簌寂静之中有刀剑横跨的大内护卫在檐下回廊之间巡视,貌似宁静的皇宫内院危险与杀机蜇伏于视力不可见之处。
  无雁如蜻蜓点水飘落于藏书院廊柱后。灯火漆黑,好像看守藏书院的太监此时也正地呼呼大睡。
  忽然两条黑影悠然飘下,速度奇快,推门,闪入,霎时不见踪影。
  谁人?无雁疑惑,到此处来莫非有同样的爱好?同道中人?情况并不乐观,如果被那两人先得手,我岂不前功尽弃。
  无雁这样一想也从廊柱下闪出,进入了书院屋里。
  各行其事、各不相干,两拨人暂时相安无事只顾在万书从中找寻自己想要的。
  烛光幽暗,微微闪烁,只听得唰唰的翻书声,轻微如蚕食桑叶那样的细致。在茫茫书海之中,在苍茫黑暗之中,要找一样什么东西委实不易。
  窗外、门外,脚步声倏然响起,急促如鼓点,又犹如雷雨倾下,听了让人心惊肉跳。
  正当无雁想吹灭火烛之时,一些梦寐以求的字映入眼帘,片、玉、堂、集。额头对上一个锦缎封面赫然写着《片玉棠集》。伸手去拿,白光一闪,书蓦地从眼前飞走融入黑处,一黑衣人从旁一闪而过,无雁脚一蹬书架,身子弹了出去,遁着那黑衣人追去。
  藏书院外面灯火已通明,如雨点般的声音已悄然消失,寂静笼罩着整个书院,那气息如大战来临,一触即发。形势一边倾倒的架势,危急。
  屋顶瓦片上哩哩啦啦的脚步声,更加增加了恐怖的份量。
  屋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无处可逃。
  那黑衣人在一个书架前伫足,不动,敛气。
  无雁抽剑发力,气如长虹,势如碧月寒光一泄千丈,直剌那人咽喉,森森利剑眼看顺势而去,蓦地从一侧窜过一条白光,如毒蛇般缠绕过来,诡异莫测的剑势,全无章法的出击。
  无雁纵向屋顶,又一借力弹回,使出飞雪灵珑剑法的第七层功力,白光交织紫气凝剑,剑势看着不快 实则到了极至,绵柔如丝,锐如电击。
  两剑相击,玄光散射,剑气互织,似夜幕黑云中闪电惊雷,变幻莫测,气象万千。
  哧──
  哧,哧哧──
  屋子外面羽箭齐发,那声音划过黑夜与空气磨擦,带着炽热,涌进屋子。
  如雷霆万钧,又如飞娥扑火,箭似雨,密齐、冷酷、无情地射过来。屋内三个黑影俨然雨中翻飞的蝴蝶,以灵动的姿势躲避着羽箭。
  形势在险恶中运行,三个人就像夜行走在潮湿滑腻溪石上,斑驳的月光射在石上反射出令人心悸的亮,情况越来越不利,那两个黑影想尽快摆脱无雁的纠缠。
  突然,无雁觉眼前一片惊亮,视觉暂时看不清东西,急收剑势退后几步。那两条黑影破屋顶冲了出去,等无雁发觉,只见碎瓦片从上面落下,无雁借势亦从屋顶冲出。
  箭如雨。换作是孟优早已成剌猬了。
  若沁和爷爷一前一后,穿夜行衣在屋顶急奔,黑色的衣服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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