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郡 99%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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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郡 99%的诱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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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左绒都是好孩子,她特地由美国回来安慰我……”李修女感动不已。

  “左绒?”他惊讶了,他曾经看过孤儿院的资料,他确信里面没有左绒。

  “你认识绒绒?”李院长怀疑地看着石川焰的表情。他曾经要求过李院长,对他的来访保密,所以连韩青芸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左绒是春阳基金会的义工,每周会来慈恩医院做服务。怎么没听您提过,她也曾经是这里的院童?”石川焰小心地打探着。

  李院长笑着打量石川焰过火的热情,“左绒不是这里的院童,小时候她住孤儿院旁边,常来这里找小朋友玩,一直到她们家移民至美国为止。”

  如果是这样,那她出现在胡大权书房就说得通,可是她为何会怀疑到胡大权?

  “院长,我有件事情要请您帮忙,关于左绒的……”石川焰决定他要搞清楚左绒想做什么。



   


 沈郡《99%的诱惑》 




第六章


  怀安孤儿院可说是左绒的另一个家,她替院里添购电脑、数据机等设备让院童学习。有几个院童固定写E…mail给她,跟她报告近况。

  石川焰开车慢慢地打量着怀安孤儿院老旧的外貌。他勘查过附近地形,这一带低矮老旧的房子都已经拆除,另端也建好金华新社区的样品屋和销售中心。

  很不巧怀安孤儿院就在这片社区的中央地带,后面贴近杂草丛生的荒山。他轻敲方向盘,想起雷克强给他的资料中,其中有一则就是怀安孤儿院的后山坡突然起火,幸好及时扑灭没延烧至房舍。

  “王老先生有块地.依呀依呀哟……”清脆悦耳的歌声传来,孤儿院的门打开,是小朋友边唱歌边拖着垃圾出来。

  小朋友晃动手臂唱歌,脸上那股纯真的笑靥,让他想起他的童年。当年他们兄妹六人被公爵夫妇收养后,也曾经像这样由母亲带队,手牵着手倒垃圾。

  左绒熟悉的影像紧紧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从胡大权家的宴会之后,他和左绒不曾见过面。他坐在车里观察着,今天的左绒看起来开朗多了,因为眼镜还留在石川焰的书桌上,所以她没戴眼镜。她穿了件棉质的白色大T恤、鲜红色的小短裤,头发扎成马尾高高束起。

  从那一夜后,石川焰清楚地知道,她沉静的特质对他是个危险的吸引力,最重要的是他抓不住她,居于劣势被人牵着走的滋味并不好。他下车静静地凝望她,目光暖暖地笼罩着左绒,小朋友先发现了他。

  “叔叔——”小朋友开心地挥手。

  听见小朋友的叫声,左绒怀疑地转头。隔着街,透过车潮,两人的眼光相遇,他看进她的眼中,越过马路笔直地走向她。看着石川焰慢慢接近着自己,她的心里泛起奇特不安的感觉,似乎她平静的生活就要因他而起变化了。

  “嗨!”他开朗地笑着,像个小男孩,搔搔头发,俊脸上是他招牌的迷人笑靥。

  “叔叔。”小女孩撒娇抱紧石川焰的大腿。

  “小美人,我好想你。”他顺手抱起小女孩,那口吻一如他平常跟女人调情的音调,话是对着小女孩说的,但是眼睛却坏坏地看着左绒。

  “你来过这里?”她皱眉。

  “来过,李院长邀我来的。”他自然地轻揽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内走,“你们在大扫除?”他看见小朋友正提水冲刷地板,“我来帮忙。”他卷起衣袖、裤管,快速地脱下鞋袜。

  他脸上热诚的笑容不像伪装,跟小朋友亲切寒暄的脸庞充满热度,左绒不解地看着不同以往的石川焰。

  “嘿,你来不来?”他不正经地抛了个媚眼给她。

  “你想做白工我很欢迎,我去整理花圃。”她需要思考。

  石川焰得意地在她耳边说:“你在逃避。”他偏偏不想放过她。

  “无聊!”左绒快速转身离去。打死也不承认她在躲避石川焰开朗温暖的目光,那跟他惯常表现的滑头不相同,她有点慌乱。

  芸芸陪院长出去了,否则起码还有人可以绊住石川焰,左绒不自在地想着,边发泄般地蹲在花圃拔草。

  “休息一下。”石川焰又突然出现,蹲在低头拔草的左绒身边,“喝杯水,”他讨好地递上冰水。

  “你怎么会来这里?”经过几小时的奋力劳动后,她精明的脑筋开始运转。

  石川焰拉起左绒,“你的脸好脏。”他伸出两只手指,亲呢地滑过她的鼻尖,声音低低的,“沾了泥土了。”

  “我自己擦。”左绒不自在躲避。今天的石川焰看起来分外诡异,看来志得意满,好像掌控一切的自信。

  “我替你擦,你流了好多汗。”他抬起她的下巴,用衬衫的袖口擦着她的额头、脸颊……“你有得天独厚的柔嫩皮肤,现在你的脸颊红通通的真像苹果。”他的手指流连地画着她的脸颊笑着,“我最喜欢吃苹果了,让我咬一口好不好?”他亮着白牙挂着顽童般的笑容,边弯腰靠近。

  “喔——谈恋爱,男生爱女生……”小孩子的嬉笑声传来,惊扰了两人。

  左绒有些老羞成怒地低喝:“请你正经一点。”拉开距离。

  “正经?我向来正经。”一副大受冤枉的表情,“我们去休息一下。”他不计较地想拉左绒的手。

  “对不起,不奉陪。”她不领情地甩开。

  石川焰硬是拉着左绒往前走,边利诱道:“我正想告诉你,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说。”左绒坐在树下的矮凳上,声音平淡。

  “真像在逼供,你确定你不是希特勒投胎转世的?”他小声地埋怨着,却还是乖乖地说,“李院长曾写信给凯罗基金会,希望能获得经费援助,好让资优的院童能出国念书,我母亲和李院长是朋友。”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怀疑。

  “本来是和我不相干的,只不过凯罗基金会审核部门的人和我很熟,母亲要我尽量帮助李院长。”这是他当初来拜访的借口,凯罗基金会的事情他从来不管的。

  “你和凯罗基金会的人很熟?”原来人家人面很广,不是个只会在女人堆里混的男人呢!

  “我听见你语气中的轻蔑。”他扭皱着眉捧着心,故意装出痛苦的音调说,“你这么看轻我,我的心好难过,就像被利剑刺穿的痛楚……”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脸也皱成一坨,表情爆笑极了,

  左绒努力保持冷然表情:“你说话可不可以正常点,不要老是用这种文艺腔调,听起来怪肉麻的。”

  “会吗?”他的脸上挂着“你冤枉我”的表情瞪她。

  “相信我,会。”左绒铿锵有力地加强语调,“没有任何正常人会说出那种话来,我实在很想颁个‘最佳言语恶心奖’给你,中文能让你运用得那么低俗、暧昧、恶心,真不简单。”

  “你讨厌我。”他逼近左绒,惯有的不正经突然消失,严肃地追问,“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一无可取,真的吗?”他执意求得答案。

  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对。——她脑中的理智回旋着这样的想法,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尤其处在他认真的目光中,她的答案似乎异常重要。左绒呆呆地抬头看着阳光下的石川焰,她真的讨厌他吗?她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

  经过劳动,他的头发被汗水沾湿黏在前额。今天他穿着普通的白衬衫和蓝色西裤,现在却衣衫凌乱,白衬衫拉出裤腰,袖口也卷至上手臂。她注意到,石川焰的手臂精壮有力,手指修长稳定,难怪是拿手术刀的人。

  过多的汗水让白色的衬衫紧贴着胸口,白色布料吸了水成了半透明的状态,没穿内衣的上半身肌肉曲线,现在真是一览无遗了。因为天热,他把胸前的扣子解下三颗,露出褐色的胸肌,随着呼吸在她眼前起伏。说真的,他的身材不错,瘦归瘦却结实紧绷挺有料的。

  “我的身材不错吧?”石川焰变脸快速地回复他惯常的滑头表情,声音带笑,眼神是“你看够没”的调侃信息。

  “愚蠢。”她懊恼地死憋着棺材脸,故意忽视他语调中的调笑。太失策了,她暗地责备自己——她打量的眼光太没技巧,居然会被他逮个正着。

  “绒绒……”他的声音低得像呻吟,“想不想感受男性弹性的躯体呢?”他抓起左绒的小手放到他汗湿的胸膛上,大手覆盖着她,眼神挑逗地说,“感觉到了吗?我响亮的心跳和结实的肌肉,我身体的火热……”

  “因我而起的火热,是吗?”左绒冷漠地截断他温情的对白,用力地抽回手,欣赏石川焰狼狈的表情。他说话的模式,她几乎可以掌握到六成了,她用手肘顶顶他,“离我远一点,你身上好臭。”

  “我身上的汗臭味,这才是男人的味道。”他迅速恢复的眼神中有着激赏,刚刚明明在她眼中读到“不一样”的表情,但是她压抑得很好,很少有女人这样冷静自制的。

  “先生,你是暴露狂吗?钮扣请扣好,这里的小朋友年纪还小,请不要给他们不好的影响。”

  “解开钮扣就叫暴露狂?”他大叫喊冤,“难道要我把衬衫钮扣全扣起来?”石川焰边说边笑,不顾抗议地硬是握着她的手,“说到扣钮扣,你让我想起我大妹。她穿衬衫第一颗扣子一定要紧扣,裙长绝对要过膝,肌肤连多露一寸都不可以,保守到极点。这几年不论我们怎么威胁利诱,都不能让她换上泳装,连最有说服力的高彻都不行。”

  “高彻?”左绒震惊得提高音调,猛然想起她被岔开的话题

  “我三哥是凯罗基金会的发言人,他算得上是名人。”石川焰语气是亲密的。

  “你和高彻是兄弟?你们不同姓氏。”她小心地刺探着,心思快速地转动着。她跟高彻交过手,还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传言中的黑道克星“莫里基金会”的成员。那石川焰也是吗?如果是,那这盘棋就必须重新布置了,左绒在心中盘算着。

  “我和高彻都是被领养的孤儿,但仍旧维持原有姓氏,对外我们也很少提起这层兄弟关系。看见你和小朋友相处的样子,让我想起我的童年,我们六个小孩,都是爸妈由不同地点收养的。”

  暖阳洒在绿草上亮晃晃的,风温暖柔昵地吹抚着,让人不自觉地放下戒备,放松自己。

  石川焰的眼睛直观前方,拇指轻抚她虎口的细致肌肤,用闲聊般的语气说着:“我十一岁被收养的,被收养前我已经住过两年、换了五间孤儿院。我还记得和我生母生活的情形,她总是不停地喝酒麻醉自己。清醒时她会很温柔地抱着我,告诉我她最爱我,喝醉时她会一遍又一遍红着眼咒骂我的出生,咒骂这个世界。”

  她动弹不得地听着,心田有份绵密的波动。

  “小孩子是天真的,我希望她清醒时间能多一点,有一次我居然偷偷倒了她的酒……结果我差点被打死,我终于知道她爱酒胜过我很多、很多。”他的声音很低,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左绒愣愣地看着石川焰的侧脸,他的声音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似乎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可是她却能体会到隐藏在话中的苦涩,和他内心深处的浓厚哀伤。

  “我不想听这些。”她慌乱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她不敢再听。心海的波动,代表她冷静的心已经有了裂缝。“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是你的私事。”她颤抖地问,极力逃避自己的心沉沦。

  左绒的问题让石川焰的脸空白一片,慢慢地浮起困惑、不信、怀疑的复杂表情。是啊!这些尘封的往事他从来不说的,怎么会在不自觉中告诉左绒?他茫然地问着自己。

  他渴望能和左绒分享生命中的喜怒哀乐。他困扰地抓抓头发,然后掩饰般地站起身拉起左绒,表情迅速地换上他惯有的邪坏表情,抵着她的额头,不正经地说:“我悲惨的身世,有没有激发你的母性光辉,你现在是不是很同情我?”

  又来了!又是这种似真似假、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让人抓不住他真正的内心感受。但是……在这一刻里,她居然轻易地看透了他游戏人间的伪装。左绒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边抗拒着自己。她不要去了解石川焰,千万不可以……她警告自己。

  “我有机可乘了?”他勾起唇想更贴近她。

  “关我屁事。”左绒咬着牙推开他,冷冷地吐出话,明知道自己是虚张声势。

  石川焰站直身体开朗地笑道:“棒,我欣赏你的反应。”他握着她的手,诚心诚意地要求着,“宝贝,请接受我的追求。”脸色是难得见到的坚持和严肃。

  左绒无情地甩开他的掌握,“我不想和你扯在一起,那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她低头回避他的眼光。

  “绒绒姐姐,院长回来了,院长在找你和石川叔叔。”小军尽职地传达命令,不悦地瞪着石川焰,他看见他们俩拉着手。

  “不公平,为什么他们叫你姐姐却叫我叔叔,那样显得我好老。”石川焰笑着抗议。

  左绒不理会地离开,心里正庆幸有好借口可逃脱出眼前的别扭状况。

  “叔叔,你喜欢绒绒姐对不对?”五岁的阿宝是小军的跟班,他怀疑地问着。

  “对,可是绒绒姐讨厌我,你说该怎么办?”石川焰居然可耻地在五岁的小孩身上争取支持。

  “嗯……”阿宝为难地吮着手指,思考着,“绒绒姐听院长的话。”

  好深奥的答案,石川焰牵着阿宝的小手,边思考着。答——他交弹手指,开心地抱起阿宝,追着左绒的背影,“这是个好主意。嘿……嘿……”他心中开始有了追求的雏型计划。



  “院长,芸芸,你们怎么没跟我说石川焰来过院里?”左绒问着。

  “院长,你认识石川焰?”芸芸惊讶地重复问题。

  李修女笑眯眯的,“我没说吗?唉!年纪一大,记忆力就不行了。”

  “院长……你在敷衍我。”芸芸怀疑地开口。

  “李院长,您跟绒绒说了吗?”石川焰卷进办公室里。

  “什么事情?”左绒提高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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