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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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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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大力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也立刻抹去了之前脸上的嘲讽,让步的一笑,说:“是是是,如果你们问我怎么破案,我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答不上来。”

“一去一回,包括中间路途上的那段时间,你的行踪能够证明么?”安长埔问起左大力的行踪时,格外的严肃认真,不知道是重视这件事,还是依旧为他之前的态度感到不满,平常总是带着笑意的脸,此刻紧绷着。

左大力敏感的察觉出安长埔态度上细微的转变,也收起笑意,正色回答说:“有,有一个和我替换开车的司机,还有我们公司有行车记录,你们可以自己去查查,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等左大力带着钱玉玲离开之后,安长埔就和秦若男一起去核实左大力不在场的证明是否成立,安长埔在左大力离开之后,脸色依旧不大好看。

“刚才我的问题问的也却是很外行,加上现在的特殊处境,难怪左大力会觉得不中听。”虽然被左大力嘲讽了几句,秦若男也觉得不太舒服,可是安长埔已经替她撑腰,并且现在还脸色阴沉,反而让她不仅释然了,甚至还开口宽慰起对方来。

安长埔听她这么说,盯盯的看着秦若男,忽然笑了:“奇了怪了,怎么今天咱们俩的反应倒好像是错位了一样呢!”

被他这么一说,秦若男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他们的心情并没有轻松多久,很快,一个让人心头发闷的消息传来。

又出现了一起失踪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四十章 乖孩子

接到报案是在调查并确认过左大力的行车记录,并且得到与他同车另外一名司机确认之后的第二天一早。

安长埔和秦若男并没有直接的接到报案,而是其他部门的警察同事受理了案子之后,觉得情况与他们正在调查的儿童失踪案十分类似,担心其中有什么关联,所以移交给他们的。

虽然在还没有对具体情况加以了解之前,谁也说不好这两起失踪案到底是完全没有关联的巧合,还是的确是同一个或者一伙人的连续作案,安长埔他们也不敢妄下结论,案件被移交过来之后,还是决定先去看看情况,如果两起案子并没有必然关联,那再交给别人来处理也不迟。

按照报案人的居住地址,安长埔和秦若男在接手这一起报案之后立刻赶了过去。

根据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失踪的是一名14岁的少年,名叫由小洋,性别男,目前是c市某中学在校生,之总前正在读初二,家就住在c市的老中心区,失踪前本人住校,只有周末放假的时候才回家。

由小洋的家所在的位置是c市一个繁华的主商业地段,最所以把那里叫做老中心区,是因为那里曾经是c市最繁华的中心区域,其他地方还一片狼藉的时候,那里就已经早早被规划的有模有样了,当年住在这里的居民可都是c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不过后来随着其他商圈的规划和开发,这个最初的商业中心虽然繁华依旧,却不再是受到人们专宠的那一个,新的开发区,新的居民小区。更好的建筑更好的生活环境,原本住在这里的那些“大人物”们几乎都早已经搬离,现在还能留在那里住的人家,要么是条件不好,追不上房价上升的速度,所以没有条件搬走,或者在等着拆迁的补偿,想借此捞一笔钱的。

不管由小洋的家属于这两种比较常见情况的哪一种。大致也跑不出这个范围。

果然,由小洋的家庭住址在他们还没有直接面对失踪少年的家人之前,就已经先一步印证了之前的推测。

由小洋的家在一栋只有五层楼高的小楼里面,楼体外墙是时下里已经不多见的水泥原色,经年日久被风吹雨淋,楼下墙上爬着青苔,整个楼都黑乎乎的,单元门虽然被后期更换成了带有可视功能的防盗门。经过的几个单元却都“城门大开”,许多可视门铃都有被砸过的痕迹。

更甚的是,与这栋只有五层的矮楼相距不到20米,就是一栋商住两用的高层,下面是商场,窗子的位置早已被包裹住。换风机呜呜作响,那栋矮旧的小楼整个都被笼罩在商场高楼的阴影下,显得十分落魄。

小楼前的路很狭窄,如果把车停在那里必然会造成来往车辆的堵塞,没办法,安长埔只好开着车绕了一圈,在商场繁忙的停车场里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车位。

停好车,按照手头资料上的住址,两个人找到由小洋家所在的那个单元。由家住在三楼。才一进走廊,秦若男就忍不住皱起眉头,用手掩住鼻子,走廊里充斥着一股弄弄的尿骚味。估计晚上周边林立的饭店食肆里,经常有人跑到这里来找“免费厕所”,走廊的白墙早就没有了原本的洁净,除了脚印之外,还有各种通下水道、技术开锁的小广告,所在楼梯边上的自行车,堆放在走廊里的杂物、咸菜坛子让短短的三层楼变得十分难爬。

好不容易上了三楼,几乎不用费心去寻找早就不知所踪的门牌,安长埔和秦若男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由小洋的家。

原因很简单——噪音。

还没到三楼的时候,就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吵杂的讲话声,等到了三楼,声音也更加响亮,其中谈论的内容也变得清晰不少,即便站在门外走廊里,也可以听出些端倪来。

“小洋”、“由小洋”甚至包括“绑架”、“勒索”这样的词接二连三的钻进秦若男他们的耳朵里,这更让他们对自己的判断感到自信,抬手砰砰砰的敲了几下门。

门里面很吵,说话声完全淹没了敲门的声音,安长埔加大力度,又敲了几遍,终于,里面有人听到了敲门声,随后就好像是水龙头被人突然关闭起来一样,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从大市场一样的嘈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谁呀?”门里一个低沉的男声传出来,门镜里光线一暗,有人趴在门里向外看。

安长埔没说话,掏出警官证对着门镜前出示了一下,很快,门锁咔嗒一声打开了,一个看上去年近半百的男人先是上下审视了门外的两个人一番,然后点点头,闪出门口让他们进来。

安长埔和秦若男一前一后的进了由小洋家的客厅,屋里面的阵势把他们俩着实吓了一大跳。

这个看上去四四方方并不宽敞的小客厅里面,或坐或站的,足足有不下三十个人,这三十个人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秦若男甚至还看到一个坐着轮椅,已经陷入昏睡状态的老人,看上去至少有90岁了,而另一端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女性怀里,还抱着一个连脖子都还没硬实起来的小婴孩儿。

难怪刚才在门外听到屋里的声音又杂乱又吵嚷,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别说开口讲话了,就算是谁也不开口,光是呼吸都能够轻轻松松的让室内温度提高好几度。

“你们是公安局的吧?我是由小洋的爸爸,我叫由舟。”给安长埔和秦若男开门的那个男人率先开口对他们做起自我介绍来,随后他一指距离自己比较近,两只眼睛通红的站在客厅中央的女人说,“这是孩子的妈妈,我老婆,兰馨丽。剩下的都是我们家的亲戚,孩子的叔叔舅舅,姑姑阿姨什么的,听说孩子失踪了,大伙儿都很着急,过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由小洋的目前兰馨丽显得有些没精打采,眉头紧皱着,不过情绪倒还算稳得住,由舟方才的介绍,同时也提醒了大家面前这两个人的身份,一时间几十双眼睛都朝秦若男和安长埔看过来,好像他们是站在舞台中心的演员,正在等待着观众的检阅一样。

“你们二位能和我们说说孩子的情况么?”安长埔问失踪少年由小洋的父亲由舟。

“行行!没问题!你们想了解哪些方面的事情尽管问!我们两个一定尽力配合!”由舟二话不说就痛快的答应下来。

安长埔没有马上发问,他有些为难的扫了一眼客厅里这些一脸热切的由家亲戚:“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找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由舟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拍拍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责怪自己头脑的驽钝,他转头对一个五官长得和他十分相像,但是年纪略轻的中年男人吩咐说:“帮我招呼大伙儿!”

说完,一手挽住妻子兰馨丽的胳膊,半搀扶着她,对安长埔说:“你们请跟我到这边来。”

两人把安长埔和秦若男带到了与客厅相对,距离入户门比较近的一个房间,推门进去,朝南向的屋子光线明亮灿烂,与窗子朝北并且还被商场遮住光线的客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推开门的一瞬间,四个人都本能的眯起眼睛,躲避晃眼的阳光。

待到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秦若男才终于可以打量一下这个房间。

这明显是一个男孩子的卧室。与房门相对的窗前是一个写字台,写字台上没有什么杂物,摆放着几个相框,由舟一家三口的照片夹在相框里,三张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桌面上还随意的摊放着几张手机充值卡一样的卡片。写字台一侧的墙边摆着一张双人床,床上铺着蓝白格的床单,简简单单的,倒还算干净,床对面的一面白墙上,贴着好几张证书奖状,都是塑封过之后才贴上墙的,看得出来那些是一家人都很重视的东西。

在写字台另一侧与墙之间的空隙里,还放着一架手风琴,琴键已经因为年头久远变得有些微微发黄,而背带则黑得发亮,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被人使用的。

秦若男走到墙边,认真的浏览了一遍那些奖状证书的内容,上面的获奖人姓名都是由小洋,奖状的年代略有不同,从九十年代到2000年之后的都有,分别是级别高低略有不同的手风琴比赛奖状,由小洋的名次大多是前三名,看样子这个少年在手风琴方面的造诣还是很不错的。

由舟先让兰馨丽在写字台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客气的让安长埔和秦若男坐在相对舒适一点的床边,自己则依着桌边站着,眼睛始终看着两名警察,等着他们发问。

“由小洋平时和你们的关系怎么样?或者说,他在家里的表现怎么样?”安长埔考虑了一下,最终决定先排除离家出走的可能性,比较14岁的男孩子,正是最叛逆的时候,和年仅10岁的方万情况还略有不同。

“警官,我儿子不可能是离家出走的。”由舟倒是很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了安长埔这么发问的意图,笃定的说,“抛开他失踪已经有四天,身上还没有多少钱这件事不说,单说我儿子本身,他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聪明乖巧又懂事,是绝对不会做出让我和他妈妈担心难过的事情来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补偿金和绑架案

安长埔对由舟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示意他具体说说。其实不管自己嘴巴上平日里是如何抱怨的,在绝大多数父母心里面,自己的孩子都是令人挂心不下的好孩子,乖宝宝,哪怕是外面出了名的流氓混混,他们的父母可能也只是觉得自己孩子还不成熟,玩的太疯罢了。

由舟似乎是怕安长埔不相信自己对儿子的肯定,连忙伸手朝刚才秦若男已经注意到的那面墙上一指,说:“你们看,那都是我儿子从小到大获得的荣誉!我儿子手风琴拉的特别好,就连他的指导老师都说,我们家小洋是个好苗子,将来可以考虑走音乐特招生的路子,可是我和他妈妈不是很愿意让孩子走这条路,小洋学习很好,小升初的时候成绩很拔尖,进了初中直接被编进重点班!你们二位说说,这么优秀这么乖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离家出走这么不懂事的事情呢!”

“那平日里由小洋和你们的相处怎么样?他失踪前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什么,或者发生过任何矛盾?”秦若男听完由舟的话,依旧按照她和安长埔最初的思路继续询问,所谓破案,在收集到有充分指向性的证据线索之前,唯一也是最为有效的办法,就只有排除法了。

当然,这个排除也绝非当事人亲友一句“不可能”就可以随随便便排除掉的。

“我儿子从来不和我们吵架,他做事从来都规规矩矩,我们两个根本就不需要天天拎着耳朵去念叨他,就算你让我们和他吵,我们都不知道那什么理由。”由小洋的母亲兰馨丽想了想。难过的摇了摇头,“真的没有过什么矛盾,再说了,孩子平时是住校的,只有周末回来,有时候临近考试了,为了复习,他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或者两次。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们俩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怎么可能会找他的毛病。其实我是担心,他会不会是被人绑架了!”

“二位是做什么工作的?”听到绑架二字,安长埔也变得敏感起来,立刻开口询问由小洋父母的工作情况。

由舟有些不赞同的看了妻子一眼,对安长埔说:“我在咱们市老年大学教书法课,小洋妈妈在市妇联的离退休干部处上班。”

听了他的话。安长埔和秦若男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困惑,由舟夫妇的工作,虽然看起来是很稳定的,生活来源并无担忧,可是同时,他们的收入却也是有限的。基本上属于饿不着也撑不着的状况。

绑架,除了勒索巨额赎金之外,最有可能的理由就是打击报复,可是由舟在老年大学里教书法,兰馨丽的工作面对的也都是一些离退休职工,这夫妇二人想要与人结下那么大的怨仇,似乎也不大容易。

那兰馨丽的所谓“绑架”,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充分的理由,又是缘何而起的呢?

随后。由舟的解释给了他们一个答案。

“是这样的。我们家的这个房子你们二位也看到了,又老又旧,还是我们两口子结婚时候买的呢,我们俩结婚马上就满25年了。因为身体原因,结婚头5年一直没有小孩,后来经过治疗调养,终于才有了第一个孩子,可是还没过两三年,孩子就因为体质不好早夭了,论起来,小洋其实是我们第三个孩子了,我们两口子当初也打算好,如果他也活不过去,那我们干脆就不要孩子了,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这种打击。好在小洋还算争气,小时候体质弱了点,越大反而越好了,所以家里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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