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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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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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安长埔提起鲁民,并且还说出了“鲁冰”这个名字,柳雨祥的脸色立刻从紧张变成了慌张,他看看安长埔,又看看已经走过来,明显是同一伙的秦若男,猜测却又吃不准的问:“你们是??要账的?”

安长埔摇摇头,伸手指指秦若男,笑问:“你见过要账带着个女孩子出来的么?”

柳雨祥眨巴眨巴眼睛,没吭声,但整个人瞬间放松了许多。

“别跟我提他!我不认识那种神经病!走走走!找别人打听去!我没闲功夫!”在他的神经放松下来之后,他的态度却变得强硬起来,两眼一瞪,有些蛮横的说。

“你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说鲁民是神经病?”安长埔抓住柳雨祥话里的漏洞。

“你管我怎么说!”柳雨祥脸色一变,狠狠的瞪了安长埔一眼,“我爱说他是神经病,怎么着吧?!我还不认识你呢!我说你也是神经病,怎么着吧?!”

安长埔还想说什么,秦若男却已经没有了耐心,把安长埔挤到一旁,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一伸手差一点戳在柳雨祥的鼻子上。

“经查办案!鲁民人已经死了,现在我们有证据证明,你和他有过一段‘恋人关系’,现在找你调查!”她板起脸,严肃的对柳雨祥说。

柳雨祥不得不向后退开一步才能看清楚秦若男手里的证件,他本想伸手接过证件,可是看到秦若男的表情之后又放弃了这一打算。

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把秦若男的证件从头看到尾,然后整个人就好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迅速的蔫了下去。

“我有一个要求,咱能不能找个隐秘点儿的地方说?我怕被人听到,那我以后可就没法在这儿继续呆下去了!”他再不敢耍横,带着恳求的语气问,这话他是看着秦若男说的,虽然这个女警只开了一次口,但是柳雨祥已经意识到,她是两个人里比较难对付的那一个。

安长埔先点头同意了,柳雨祥没敢动,眼睛盯着秦若男,等到秦若男点了头,才又支支吾吾的说:“那我回屋那件外套去!”

秦若男跟在柳雨祥身后打算进去监督,被安长埔拉住了。

“别跟进去了,里头没有其他门,窗子外面有防盗网,他不会跑掉的,在其他人面前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安长埔劝秦若男稍安勿躁。

秦若男略带谴责的瞪了安长埔一眼:“要象你刚才那样,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搞定那块欺软怕硬的滚刀肉!你这个人做事为什么不能有点气势?”

“我也想啊,人家西方的警察办案的时候,不是都喜欢玩儿‘好警察,坏警察’的把戏么,咱们两个人搭档,霸气的名额都快被你用光了,我只能负责唱白脸的了!下回你多拿出点温柔来,我自然就强势了!”安长埔没把秦若男的话放在心上,随口和她开了句玩笑。

很快,柳雨祥就披着一件薄外套从屋里走了出来,眼巴巴的看着秦若男,等她发话。

“上车吧!”秦若男朝停车的方向抬手一指,柳雨祥立刻一溜气的跑向汽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你和鲁民是怎么回事?听说他以前是你的‘女朋友’?”上车之后,安长埔扭过身子,问坐在后排的柳雨祥。

柳雨祥的脸色因为鲁民这个名字又阴沉了许多,现在既然知道了来找自己这两个人的身份,又明白他们对自己和鲁民的事情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想要抵赖也不太现实,只好点点头承认了。

“我肯定是瞎了眼了才和他搅合在一起!”柳雨祥往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捶了一拳,“现在吃了哑巴亏,还得惹一身骚!我图得个啥啊!被人在背后说我和个不男不女的搞在一起!我说我也是受害者都没有人相信我!”

“你和鲁民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秦若男问。

柳雨祥尴尬的回答:“就是出去瞎溜达的时候无意当中认识的,然后觉得他挺好看,我那会儿也正好想要找个老伴儿,所以一来二去的就熟了。我真不知道他是个男人!我要知道还能把他领回家去?哪有人不怕挨笑话的啊!”

“你都把人带回家去住了,居然还不知道他是个男人?”安长埔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他说他思想保守,没好到一定程度之前不能让我碰!我哪知道他是怕露馅儿啊!”柳雨祥委屈的说,说完还不忘恶心的啐上几口。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红杏”出墙

柳雨祥那一副仿佛活活吞下了一只苍蝇般的表情,让安长埔忍不住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很厚道的忍住了,略带安慰的性质对柳雨祥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然,如果他不说自己思想保守,搞不好你受到的精神刺激比现在可要大多了!”

柳雨祥闻言冷不防打了个寒颤,两只手在胳膊上搓着,好像想要把上面的鸡皮疙瘩都搓掉一样。

“按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呢?!”他有些没好气的反问安长埔。

安长埔笑了笑,没拿他的话当回事,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是柳雨祥和鲁民之间除了鲁民隐瞒性别这件事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摩擦和矛盾。

“你们俩在一起多久?在听说鲁民是男人之前相处的怎么样?”秦若男见安长埔没急着往下问,干脆自己开口。

柳雨祥对这个一脸严肃,说起话来也斩钉截铁的女警察多少有些忌惮,他龇着牙,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还煞有介事的掐着手指头数了数,然后才回答说:“我俩在一起时间没多长,也就俩仨月吧!最多不超过三个月!之前挺好的,结果后来我不就从街坊邻居那里听说了他的事情么,他就跑了。其实这事儿想想也怪我!怪我当时鬼迷心窍了,居然那么粗心,要不然的话仔细想想,他说话总是好像捏着嗓子一样,成天脖子上都挂着丝巾!那不就是为了挡喉结么!”

“因为这件事,你还去找过鲁军?”

“鲁军告我的状来着?”柳雨祥一听这话,眼睛立刻瞪了起来,“我说他们老鲁家的人到底要不要脸?出了这么个伤风败俗的玩意儿,也不说好好关在家里,还让他跑出来恶心人!现在人出事了,他们家人还好意思反咬一口?!我上次去找那个鲁军就算是够客气的了!就是让他管好自己家那丢人的东西,我都没找他要债呢!要不然的话,你们给我评评理,他弟弟欠了我的钱,我有没有权利找他还?”

“鲁民欠了你钱?欠了多少?”这一点鲁军之前倒是没有提到过,安长埔和秦若男也不过是在柳雨祥家附近的小药店那里听到些八卦,说他在鲁民身上没少花钱。

“他假装是女人,欺骗我感情,假装和我谈恋爱做我女朋友,吃我的喝我的,让我给他买衣服买化妆品,我在他身上花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结果到头来,他和我一样,也是个男的!那我凭什么给一个男人花这么多钱啊!当然要算他从我这里借走的!”说着,柳雨祥停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来,鲁民人都已经死掉了,“算了算了!他命都丢了,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难不成我还能找个鬼去讨债!”

听到“讨债”着两个字,安长埔倒是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去找柳雨祥的时候,柳雨祥对自己的第一反应。

“为什么刚才我问你认不认识鲁民,你会认为我是讨债的?”他问柳雨祥。

“还不是那个变态干的好事,他不知道在外面借了谁的钱不还,人又跑掉了,哪个缺德的告诉人家说我和‘鲁冰’有关系,那帮人就跑来找我要钱!因为这事儿,我儿子也和我翻脸了,周围还有一群等着看我笑话的人,我可真是有苦也说不出啊!”

秦若男心里一直觉得柳雨祥在接受他们的询问前后,表现出来的情绪似乎一直少了点什么,方才一边听着安长埔和他的对话,心里一遍思索着到底缺少了什么,会让自己觉得这么别扭,这会儿她忽然之间豁然开朗,找到了症结所在。

“柳雨祥,说了这么半天,你好像都没好奇过鲁民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等柳雨祥说完话,没有给他留什么喘息的时间便迫不及待的发问。

柳雨祥一愣神儿,似乎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气急败坏,偏偏又不能发作,只好脸色难看的说:“我还敢好奇他怎么死的?!就我不知道他死了,以为他还活的好好的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不知道要做几个恶梦呢,我哪还敢好奇这种事!再说了,反正人不是我弄死的,他横着死还是竖着死,对我来说又没有什么分别!要问你们去找他相好的问去!”

“你说什么?”秦若男的声调不由自主的抬高了,她不确定继续把这个案子跟下去,她还能坚持多久不吐血。

这个鲁民,一把年纪卖掉父母的墓地闹着跑去变性,做完隆胸又不把剩余的手术做彻底,在外面借了高利贷的钱,一边和柳雨祥暧昧,一边却又和自己的结发妻子保持着夫妻关系。

现在又从柳雨祥的嘴巴里冒出了一个“相好的”!

都说人生如戏,鲁民活的这半辈子,真的是快把别人毕生也经历不到的混乱和狗血都凑齐了。

柳雨祥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他显然把秦若男因为惊讶而上扬的音量当成了一种威慑,委委屈屈又怕被认为自己狡辩:“我可不是随口胡说的,你们自己去查好了!反正他有一阵子总瞒着我往外跑,我那会儿哪知道他是个假娘们儿啊,还当他背着我去找别的男友呢,就偷偷摸摸的跟了他几回,发现他都是跑去坐车,去T县了!你们说,他老家又不在那儿,没事总偷偷跑去,一去就是一大天,晚上才回来,这不是去会相好的还能是啥!回头你们要是查到他真有相好的,也告诉告诉我,让我知道知道,还有哪个倒霉蛋也上了他的当!”

“你因为这件事和鲁民起过冲突么?有没有打过他?”安长埔问。

“没没没!我柳雨祥不敢说自己是个啥好人,可是别说是他,就是和我过了半辈子就死了的老婆,我可都没动过一手指头!咱不打人!”柳雨祥立刻澄清,顺便证明一样的挽起衣袖,露出皮肉松弛的胳膊,“你瞧,就我这小身板儿,早知道他是个男的,他不打我我都已经万幸了!”[感谢卓尔法师和不在W忧伤的打赏!]

正文 第五十章 相亲

柳雨祥的身材与死去的鲁民比起来,的确显得有些瘦弱,虽然说鲁民也是个很瘦的男人,但是毕竟要略高过柳雨祥一点,如果真的拼力气,还真说不出谁会比较占优势。

更何况通过对鲁民的检查和了解,他在隆胸、整容之后,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美貌”,会经常的使用雌性激素,这对他的肌肉和力量都会造成萎缩和衰退。

向柳雨祥确认过鲁民遇害前后他的日常作息之后,得到的答复是那段时间他已经到这个厂子里来做夜间看更人,作息时间基本上是白天休息,和其他工友打牌喝酒,晚上一个人在厂子的值班室里值班。

安长埔和秦若男离开之前,到厂子里去核实了一下,得到的结论是,柳雨祥在那段时间的确已经是这里的员工了,只可惜白天还有人可以证明一下,到了晚上,厂子里每天晚上只有一个人看更,根本没有人能够证实柳雨祥是不是离开过。

这样一来,柳雨祥就有了一个既没有办法证实,却又没有办法推翻的不在场证明。

回公安局的路上,秦若男给鲁安梅打了一通电话,询问一下她的情况,之前去超市找她的时候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出,鲁安梅在那里打工的日子并不好过。

鲁安梅似乎并不希望得到秦若男的关心,她的回应很冷淡,敷衍的意味十分明显,三言两语就借口要接班,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秦若男轻轻叹了口气。

“你好像特别关心鲁安梅!”安长埔发现了一些端倪。

“你什么意思?”秦若男有些戒备的看着安长埔。

安长埔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路上,没有发现身边人复杂的目光,半开玩笑的回答:“我就是觉得吧,你这个人作风这么强悍,不像是一个温柔细腻,富有同情心的人。”

“你不如直接说我冷血男人婆。”秦若男转脸看着窗外,唇角多了一抹淡淡的苦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总是这么敏感好不好。”安长埔平白无故的被扣了一顶帽子,忙替自己澄清,“我就是觉得你对鲁安梅,好像有一种惺惺相惜。”

“你想多了。”秦若男斩钉截铁的回答。

她这么一说,倒让安长埔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接续下去,只好沉默下来,不一会儿就把车开回了公安局。

刚一进重案组的门,田阳就把他们喊了过去,原来是前一天安长埔送去化验的鼠药已经有了结果。

“怎么样?”安长埔紧张的看着田阳。

“和在鲁民体内检查出来的成分相符!”田阳先言简意赅的把结果告诉两个人,然后才不急不忙的加了一个转折,“但是赵法医说,这种成分的鼠药在市面上比较常见,虽然能够证明之前鲁民的确服下过这种成分的鼠药,但是不能保证就是你们带回来的那一包。”

“指纹呢?”

“有鲁军的,还有一个人的,不是咱们有指纹纪录的这几个里面的,可能是他家里的其他人。”

“有没有可能是鲁军的老婆?”安长埔看看秦若男。

“有可能,但是也很奇怪,如果上面的指纹只有鲁军夫妇的,那这半包鼠药是不是就和鲁民关系不大了呢?”秦若男也吃不准,“以鲁军夫妇和鲁民的关系,不往来那么久,忽然之间请他吃饭,他回去么?再假设,鲁军夫妇做好了送给鲁民家,那为什么没听丁木兰提起来?就算量不至死,至少也会有不良反应才对啊!”

“这话没错,我还忘了说了,赵法医说了,这种鼠药没办法毒死人,但是如果服用了,也会挺难受的!”田阳适时的补充一句。

说完,三个人都沉默下来,这种成分的鼠药如此常见,成份无法致人死亡这件事又未必所有人都清楚,这样一来,除了能确定鲁民死前的确服用过这一种成份的鼠药之外,是遭谁投毒还真无法确定。

“说不定是他自己吃的呢,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把戏,谁知道他有没有学会。”安长埔随口猜测。

秦若男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你是想说因为他去变性做女人,所以学会了‘女人的恶习’对么?”

“你瞧!这就是我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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