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侦探9 悬崖上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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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侦探9 悬崖上的谋杀-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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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开办女子寄宿所。惊讶的表情无影无踪,弗兰基出来时带着圣伦纳德花园十
            七号的钥匙,还有两处以上“房产”的钥匙,后几个地方她根本没打算去看。弗
            兰基想,还算有点走运,那位办事员不想陪她前往,大概只有涉及到带家具的房
            屋出租时他们才会那么做。当她打开十七号大门的锁推门而入时,一股紧闭房屋
            的霉臭味袭进她的鼻孔。
                这是幢倒胃口的房屋,装修质量很差,油漆肮脏起泡。弗兰基从顶楼到地下
            室依次细查了一遍。屋子在租房子的人离去后已经清理过了。屋内还有些绳子、
            旧报纸、零星的钉子和工具。但有关个人用品,弗兰基连撕碎的纸片也没发现。
                惟一使她感兴趣的可能有点意义的东西,是一本翻开放在窗下座位上的《铁
            路指南ABC》。特意打开的这一页上没有任何人的名字,但弗兰基还是抄了很多
            内容在一个小笔记本上,作为她曾经希望找到的东西的替代品。
                就查找凯曼夫妇来说,她终于失败了。
                她用这仅仅是意料中的事这种想法来安慰自己。如果凯曼夫妇同犯罪的一方
            有联系,他们一定会特别留心不让别人查到他们的踪迹。这至少是种消极方面的
            有效证据。当弗兰基把钥匙交回房产代理商手中,并谎称两天后再同他们联系
            时,她心中仍然感到十分失望。
                她心情沉重地沿着大街向公园走去,盘算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一阵暴雨袭
            来,打断了她毫无结果的苦思冥想。看不到一辆出租车,她急忙护住心爱的帽
            子,冲进了附近的地铁入口。她买了一张到皮卡迪里广场的车票,又在书摊上买
            了两份报纸。
                弗兰基进入车厢时,车厢里几乎空无一人。她竭力排除脑中那些烦人的问
            题,打开报纸,集中注意力看报上的消息。
                她漫无边际地读着报上的消息。
                若干人暴毙街头;一名女学生神秘失踪;彼德汉姆普顿夫人在克拉里奇举办
            舞会;约翰·米尔金顿爵士在游艇出事后恢复健康,那艘有名的“阿斯特拉多
            拉”号游艇原属于已故的百万富翁约翰·萨维奇先生。这是一艘不吉利的船吗?
            船的设计者惨死;萨维奇先生自杀身亡;只有约翰·米尔金顿爵士靠奇迹免于一
            死。
                弗兰基撇下报纸,皱眉努力回忆着。
                约翰·萨维奇的名字以前被提到过两次:一次是西尔维亚在说到艾伦·卡斯
            泰尔斯时提到的;一次是博比,他是在复述同里文顿夫人的谈话时讲到的。
                艾伦·卡斯泰尔斯曾经是约翰·萨维奇的朋友。里文顿夫人似乎认为卡斯泰
            尔斯在英格兰出现与萨维奇的死亡有关。萨维奇自杀——这是怎么回事?——是
            因为他认为自己患癌症。
                假定一下,艾伦·卡斯泰尔斯对他朋友死亡的说法并不满意,假定他来英格
            兰是调查事实真相?再假定,围绕萨维奇之死的环境,就是她同博比正在扮演角
            色的这场戏的第一幕。
                “这有可能,”弗兰基想道,“是呀,有可能。”
                她陷入了深思,不知道如何最好地对付新局面。谁是萨维奇的挚友她一无所
            知。
                后来她想到了萨维奇的遗嘱。如果他的死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么他的遗
            嘱可能会提供一些线索。
                弗兰基知道,只要花一先令就可在伦敦的某个地方查到遗嘱,但她记不起那
            个地方在哪里。
                列车到站停下了,弗兰基看见到了大英博物馆,她坐过了牛津广场,本来她
            打算在那儿换车的。
                她跳下车来。当她出现在大街上时想起了个主意。走了五分钟,她来到斯普
            拉格和詹金森联合律师事务所。弗兰基受到满怀敬意的接待,马上被迎进斯普拉
            格先生的个人办公室。斯普拉格先生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资深律师。
                斯普拉格先生为人和蔼可亲。那些有身份的当事人想脱离麻烦时来找他,听
            到他那丰润而且具有说服力的声音,就会得到极大的安慰。据传闻,斯普拉格先
            生对伦敦上流家庭的丑闻知道得比其他同行多。
                “真太高兴见到你了,弗朗西丝小姐。”斯普拉格先生说,“请坐。你肯定
            那张椅子坐着很舒服吧?是的,是的。眼下的天气真不错,可不是?真是个小阳
            春。马钦顿伯爵身体怎么样?唔,我相信他会好起来。”
                弗兰基很得体地回答了这个询问。
                接着斯普拉格先生动了动鼻梁上的夹鼻眼镜,俨然一副法律咨询行家的模
            样。
                “说吧,弗朗西丝小姐,”他说,“今天下午什么事使我有幸在我……唔
            ……我这乱糟糟的办公室里见到你?”
                “是讹诈?不检点的信件?同某个不良青年缠上了?被裁缝投诉了?”他皱
            着眉头飞快地想这一系列的问题,小心谨慎的皱眉提问是很符合斯普拉格先生的
            律师身份和收入的。
                “我想查一份遗嘱,”弗兰基说,“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和怎么查。不过有个
            地方付一先令就可以查,不是这儿吗?”
                “那是萨默塞特事务所。”斯普拉格先生说,“但那是什么样的遗嘱呢?我
            想我完全能告诉你所想知道的……呃……你家的遗嘱。我可以说,我相信我们事
            务所多年以前就有幸把那些遗嘱拟订了。”
                “不是我家的遗嘱。”弗兰基说。
                “不是?”斯普拉格先生问。
                他所具有的那种使当事人信任的强烈吸引力如催眠术一般,也使弗兰基无法
            抗拒,只得实说。
                “我想查的是萨维奇先生的遗嘱,约翰·萨维奇。”
                “真的?”斯普拉格先生的语调里显出极大的惊异。他没料到这一点,“那
            太出乎意外了,确实非常出乎意料。”
                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极不正常的意思,以至弗兰基吃惊地注视着他。
                “真的,”斯普拉格先生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弗朗西丝小姐,也许你
            能告诉我需要查这份遗嘱的理由。”
                “不行,”弗兰基缓缓说道,“我恐怕不能告诉你。”
                弗兰基觉得斯普拉格先生出于某种原因,眼下的言谈举止完全不像他平时那
            么和蔼,那么博识。他确实显得焦虑不安。
                “我的确认为,”斯普拉格先生说,“我应当警告你。”
                “警告我?”弗兰基问。
                “是的,虽然迹象还很模糊,非常模糊,但明显有些可疑的事在运行之中。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卷入任何可疑的事情中去。”
                话说到此时,弗兰基本想告诉他,自己早已彻底卷入了他明显反对的这桩事
            情中了。但她没说,只是疑惑地盯着斯普拉格先生看。
                “整个事件是个相当令人惊叹的巧合,”斯普拉格先生接着说,“这事明显
            还在运行,很明显。但这是怎么回事,我目前不能随便说。”
                弗兰基仍然疑惑地看着他。
                “我刚刚知道了一条消息,”斯普拉格先生怒气冲冲地说,“我被人冒充
            了,弗朗西丝小姐。故意冒充。对此你说点什么呢?”
                弗兰基一阵惊慌,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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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悬崖上的谋杀—第二十五章悬崖上的谋杀
            
                               第二十五章  斯普拉格先生如是说
            
            
                后来,弗兰基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怎么发现的呢?”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说的话。实际上,她可以闭口不言装一阵子糊涂,但话已
            出口。斯普拉格先生要是还看不出他们涉及冒名顶替的这件事的话,那他根本就
            不是一个律师了。
                “这么说你知道这件事的一些情况了,弗朗西丝小姐?”
                “不错,”弗兰基答道。她稍停一下,深深吸一口气后又说,“斯普拉格先
            生,全部事我都确实参与了。”
                “我深感惊奇。”斯普拉格先生说。他的语音中含有一种奋战的意味,违法
            的律师与慈祥的家庭律师处于不和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这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弗兰基心虚地说,“我们……我们是找点事
            干干。”
                “那么,”斯普拉格先生追问道,“拿他来冒充我是谁的主意呢?”
                弗兰基看着他,计上心来,迅速作了决定。“那是年轻的诺……公爵,”她
            打住话头,“我真不该提名道姓,那样不太好。”
                但她明白形势对她很有利。斯普拉格先生是否会原谅区区一个牧师的儿子的
            鲁莽行为,这值得怀疑,但他对贵族姓名的偏爱会使他宽待一位公爵的无礼做
            法。果然,他恢复了慈祥的神情。
                “唉!你们这些聪明的年轻人呀,”他喃喃道,一面摆动食指,“你们给自
            己找了多少麻烦。弗朗西丝小姐,你会觉得意外的是,相当多的法律纠纷也许起
            因是一场表面上毫无恶意、一时兴起的玩笑,只不过高兴过头了点,但有时这种
            纠纷特别难于私下和解。”
                “我认为你太了不起了,斯普拉格先生。”弗兰基连忙诚挚地说,“我真的
            这么想。一千个人中也没有一个人会有你这么了不起。我的确深感羞愧。”
                “不,不,弗朗西丝小姐。”斯普拉格先生像个父亲一样地说道。
                “哦,但我真难为情。我想是里文顿夫人……她到底给你说了什么呢?”
                “你看我这儿有封信,半小时以前我才打开的。”
                弗兰基伸出手,斯普拉格先生把信放在她手上时表情似乎在说:“瞧呀,自
            己瞧瞧你的愚蠢导致了什么结果。”
                里文顿夫人的信是这样的:
                
                亲爱的斯普拉格先生:
                    我真太迟钝了,但我刚想起的一件事也许有助于你了解那天拜
                访我时问的事。艾伦·卡斯泰尔斯提到过他打算到一个叫奇坪萨默
                顿的地方去。我不知道这是否对你有帮助。
                    你告诉我的关于莫尔特雷弗一案的情况,我太感兴趣了。致以
                诚挚的问候。
                                                你忠实的
                                             爱迪丝·里文顿
                
                “你可以看出情况也许非常严重,”斯普拉格先生声色俱厉地说,但严厉中
            揉有善意,“我相信一桩极其可疑的事正在运行。是否同莫尔特雷弗一案有关,
            还是同我的诉讼委托人卡斯泰尔斯先生……”
                弗兰基打断了他的话,激动地问道:“艾伦·卡斯泰尔斯是你的委托人?”
                “是的,他一个月前最近一次到英格兰时来向我咨询过。你认识卡斯泰尔斯
            先生,弗朗西丝小姐?”
                “我认为可以说认识吧。”弗兰基说。
                “一个极富魅力的人,”斯普拉格先生说,“他把一大片……很大的空间带
            进了我的办公室。”
                “他来向你咨询有关萨维奇先生遗嘱的问题,不是吗?”弗兰基问。
                “哎呀!”斯普拉格叫道,“这么说是你建议他来找我的吧,他想不起那个
            人是谁了。我没能帮他更多忙,真是遗憾。”
                “你建议他做点什么呢?”弗兰基问,“也许告诉我不违反职业行规吧?”
                “没这回事,”斯普拉格先生微笑了,“我的意见是对那份遗嘱是无事可做
            了——无事了,这就是说,除非萨维奇先生的亲戚准备花大量钱财来打官司。对
            此我推测他们要么不准备去打,要么真的去打。我从不劝人把案子弄进法庭,除
            非有胜诉的希望还差不多。法律,弗朗西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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