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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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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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隐藏着太多的杀机。
  本来,太后认为自己杀出重围,这天下已经是她儿子的,她早已经高枕无忧了;直到此时,她才忽然醒悟过来,皇家向来都是以性命相争——只要有人活着,这种争夺永远也不会落幕。
  在她活着的每一天里,总有人隐在暗处想要她的性命。直到这一刻,她才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么多年来她做错了多少!
  她不但没有成为皇帝最大的助力,反而成了皇帝最大的敌人,做出了多少让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而她又给皇帝增了多少阻力、添了多少麻烦?
  太后看着面前的皇帝,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手,本来到嘴边的话忽然就变成了一句感概:“哀家,有多少年不曾再牵过你的手?皇帝还记得嘛,哀家唤你为皇儿时,几乎天天牵着你的手,教你学会走路、教你学会用筷子。”
  她说到这里眼里有些湿润:“曾经,在这宫里哀家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而哀家也是你最大的依仗。那个时候,哀家想的就是如何助皇儿坐上龙椅,却从来没有想过和皇帝心生嫌隙。”
  “好在,一切还不晚,是不是?”太后看着皇帝,眼中除了希冀外再没有从前的种种猜疑;现在,她只是一个母亲,想要保护自己儿子的母亲,哪怕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母亲。
  皇帝的眼中出现了恍惚,幼时的一切忽然就拉近到眼前,一幕一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第一次跌倒,他的第一次喜悦,他的第一次落泪,他的第一次失望——始终不变的,就是伴在他身边,温柔牵着他手的母亲。
  皇后不便在此时提醒皇帝什么,只能先跪倒在地:“太后,实在是这些年来妾……”她不曾做错什么,但一家人向来需要的就不是分什么对与错。
  太后放开皇帝的一只手,欠身弯腰拉起了皇后来;她的脸上闪过羞愧,手微微用力的握了握皇后:“你如果再说是你的错,岂不是让哀家再无容身之地?”
  “这些年来,多亏有你陪着皇帝,我们母子还能平安的坐在这里商量对策,也是多亏有你在——不然的话,只怕这些人不会忍到今天才动手啊。”
  “是哀家,这些年太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是哀家心胸太小,心眼太小,容不得皇帝身边再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人。”
  “皇后,从前的种种不是哀家一句对不住就能抹掉的,你的委屈也不是哀家一句话就能当作不存在;哀家想,以后能做一个好婆母,不是,做一个好母亲,把你当作女儿来对待,以稍补这些年来让你受的苦。”
  “你,可愿意再尝试着把哀家当作母亲?”太后有些不好意思:“哀家也知道哀家实在是……,如果换作是哀家,也是一时难以解开心结。”
  “哀家不该问你,问你就是逼你啊。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哀家现在只盼着我们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她说到这里叹口气:“只是可怜阿凤那个孩子,此时她身边的人可中用?”
  皇帝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一下子就开了窍,所以才会恍惚了一会儿,此时抬头看到太后的真诚:管它是因为什么,还有什么比一家人快乐更重要的?
  “阿凤身边的人足够,母后放心就是。”他反手握住太后的手:“孩儿还记得您给孩儿做的衣服,永远都是宫中其它人比不上的。”
  “母后,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都不再提起。那些小人,不管是谁,我们一家人同心同德,相信宵小们的手段绝不可能伤到我们的。就像从前我们母子同心,如今不只是有我们母子了,又怎么可能会被那些小人谋害成功。”
  皇后在心中长长一叹,不管她和阿凤吃过多少苦,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太后和皇帝的骨肉亲情。
  她不恨吗?她不怨吗?但是,她是皇后,她是阿凤这位长公主的母后,所以她只能放下从前的一切,随着皇帝向太后表示过去的一切不再重提。
  放下彼此的成见后,太后和皇后都很快发现,她们二人的想法居然比和皇帝更要合拍,简真是越说越投机。
  皇后看到太后眼中真诚的愧疚,忽然间感觉太后真的改变也不是坏事儿啊,至少比她和太后要斗个你死我活强太多了。
  太后与帝后冰释前嫌,三人促膝相谈的更多的反而不是什么计谋,而是皇帝小时候的趣事,以及太后和皇后努力向对方表现出来的善意。
  相比起太后宫中的其乐融融,宫中一角的道院中却冷冷清清,只有一缕青烟向飘摇直上。
  香案之前站立的人就是和太妃,她仰头看着天空的月亮,过了好半晌才道:“这月色,和多年前的这一天一模一样,美的让人心里泛凉。”
  她身边伺立的自然是她的心腹人珠花:“娘娘,上天终于垂怜于您——多么的巧,那个所谓长公主大婚的日子,居然同小主子的忌日在同一天。”
  和太妃点头:“是啊,居然是在同一天,嘿嘿,老天有眼啊。皇儿,皇儿,母妃这些年来一日也没有睡好,天天一闭眼就看到你躺在母妃怀中流血的样子。”
  “终于,让母妃等到了亲自为你报仇的时候,你在九泉之下仔细看着,那对害死你的母子还有他们那一脉的所有人,是如何哭号在地为你偿命的。”
  “母妃,不会让你等很久的。”和太妃喃喃的说完后,过了半晌才低头看向珠花:“这么多年来,我从不曾好好的欣赏过月色,仰起头来也不是为看月亮。”
  “我,只是不想让眼泪流出来,没有为皇儿报仇之前,那眼泪无意义也太过软弱;希望,我很快就能好好的欣赏月色,也能静静的为皇儿哭上一回。”

☆、1029。第1029章 猜疑

  和太妃终于转身,不再理会那些香案——在宫中是不许人们拜祭的,但是在她这小小的道院中,自然不会有那样的规矩。
  哪怕是被宫中人发现了香案也不要紧,因为这里本就是道院,说一句供奉月神谁还能再挑出她的毛病来?多年来,和太妃一直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拜祭她的儿子,却没有引起人的怀疑来。
  珠花紧紧的跟在和太妃的身后:“娘娘,纯儿已经落在那些人手中,明儿一早皇帝肯定会过问的,要不要像处理长公主一样……”
  她顿了顿还是加上了一句:“最好的机会就在今天晚上,娘娘。过了今天晚上,我们还有的是机会,但是纯儿怕把一切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最主要的是,她是知道娘娘您的。”珠花抬头:“奴婢认为还是一绝后患的好。纯儿,本来也只是一枚棋子,只是没有想到她会那么蠢,迫使我们把一切都提前了。”
  和太妃微微一笑:“也没有什么蠢不蠢的,如此才能让那些聪明人百思不得其解嘛;偶然间发作,可比特意的安排要巧妙。”
  “纯儿嘛,还不能杀,留着她可是有大用的。”她看向珠花:“你俯耳过来。”她轻轻在珠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安排妥当,纯儿绝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天色还没有亮,肖公公和牡丹便已经接连叫起了四五次——阿凤没有作声,只是因为有些害羞,而不是因为还在沉睡。
  她把头缩在被子里,呼吸有些急促;一来是因为她现在身无寸缕,且身边还有江铭紧紧贴着她;二来嘛,当然是因为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疯狂。
  真是羞死人了。她醒了过来后就一直在装睡,一动不敢动,因为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江铭:说句早上好?可是经过昨天晚上,她实在是做不到当作一切还和从前一样。
  江铭伸手把阿凤拉到了自己身上:“你这是怕带我去见父皇母后?你不会是现在嫌弃我了吧?你可要想好喽,你不对我负责任,我的长公主殿下,我绝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给你看的。”
  阿凤羞恼的拍了他一下:“快穿衣服啦,一会儿他们进来多……呀,你做什么,不,哦,江铭——”
  牡丹什么也没有听到,肖有福的耳力向来不错,在阿凤呻吟着责怪江铭后,他咳了两声:“牡丹啊,我的衣角今天早上被扯坏了,一会儿要进宫多有失仪,你能不能给我补一补?”
  牡丹有些奇怪,因为肖有福肯定不止身上这一套衣服:不论新旧,只要进宫肖有福身上的衣裳样式是千篇一律——这一身坏了再换一身就是,为什么非要现在补呢?
  不过她还是答应了,带着肖有福去补衣服;他们两人好像都忘了,原本他们站在门外是为了叫阿凤和江铭起来入宫谢恩的。
  阿凤和江铭终于在小半个时辰后穿好了衣服,只是阿凤的脸红的根本不需要胭脂了;原本江铭还想来个画眉之乐,但是却被牡丹不客气给轰了出去。
  刚梳洗完毕,宫中就来人了;来的不是第五也不是张有德,居然是吕有寿——阿凤的心就微微一沉,认为太后肯定是来找麻烦的。
  纯儿,那可是韩家最后的一根独苗了,太后自然是要死保的。可是一切出乎阿凤的预料,太后赐了一桌的精美食物,居然一半是阿凤爱吃的,一半都是江铭爱吃的。
  除此之外,太后还让吕有寿带了一道口谕过来:阿凤和江铭不要着急,好好的吃过东西再入宫,因为皇家礼仪太过繁重,不吃东西怕会饿晕人的。
  阿凤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确定今天的太阳还是打东边出来的,不由的怀疑太后可能有其它的诡计。
  但是太后赐下来的饭菜味道极好,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阿凤还叫来了傅小天确认,最终这些饭菜下了肚,阿凤还在猜想太后的用意。
  江铭偷亲一下阿凤,惹的阿凤用手肘撞江铭的肋下,他很委屈看着阿凤:“我都叫了你三声,可是你不理我。”
  阿凤托着下巴:“你说,太后又想做什么?不会我们一进宫,就把我们找个罪名关起来吧?或者是先示好,然后我们一到她就向我们要纯儿?”
  江铭拍了一下她的头:“不会的,你是被太后吓到了,却忘了一件最最根本的事情。咱们的父皇,那可是太后的儿子,这天下间没有哪个母亲不会为儿女着想的。”
  他对父皇两个字很是得意,只要有机会就要称呼一遍——皇帝变成他父皇了,嗯,这事儿的好处应该少不了。
  阿凤白了他一眼:“你把太后想的太好了。”她是不相信太后会为皇帝着想的,因为太后一直都是为她自己、为韩家着想,从来不曾替皇帝着想过。
  两人说话间到了宫门处,然后阿凤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种平静没有半点意外的就到了帝后面前。
  当阿凤看到太后也在时,她才看了江铭一眼:瞧,我猜的没有错吧,太后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可是太后没有提纯儿一个字,笑眯眯的看着阿凤和江铭施礼,然后又让人扶起阿凤和江铭来,还打趣了几句阿凤,更是叮嘱了江铭几句:“我们阿凤的脾气不好,可是人好心眼儿尤其好,所以平日里你就多让着阿凤三分。”
  还真有几分皇祖母的样子,听的阿凤几乎怀疑自己这是做梦;可是等到接过赏赐来,太后的赏赐居然重过了帝后,阿凤才开始琢磨江铭的话也许是真的。
  既然如此,阿凤也不等太后开口了,更不理会她和江铭还在大喜之中,直接就把纯儿的事情说了出来。
  太后和皇后倒没有什么,反倒是皇帝的脸色有些尴尬:他对纯儿原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不过是一时心情不好、再加上贪恋纯儿的年青而已;所以,此时他并没有恼怒江铭,只是感觉在皇后面前提到纯儿,很有点抹不开脸。
  “行了,你们都是多年的夫妻了,你的德行皇后会不知道?咱们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皇帝你也要答应我们娘俩,这是最后一次。”太后直接开口解开了帝后间的尴尬。
  阿凤发现皇后和太后还真的不同以往,两个人真有那么三分的亲厚:这一晚上,宫里变了天?!
  纯儿,被带了上来。她一看到太后就眼含热泪的跪下了:“太后,请为纯儿做主。”

☆、1030。第1030章 恨如狂

  纯儿的身上并不脏,倒是极为干净:她在来之前,请求过要梳洗,而在这样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人为难她;这一点倒没有什么可疑的。
  她所穿的衣裙显然也是精心之选,素白的衣裙,全身上下没有其它的颜色,也没有其它的装饰。头发也只是用一根素白的手帕扎起来,脚上是一双洁白布袜和一双麻黄色的布鞋。
  大楚的民间有一句老话儿:要想俏一身孝。这句话的确有男人们的坏心思在,但是也说出一个事实,白色的衣裙能让女子有另外一种美。
  纯儿就算不落一滴泪,只凭这一身的装扮也楚楚可怜的紧,更不要说她一进来就扑倒在地上哀哀而泣了。
  “不洁之人原本应该一死以示清白,可是纯儿被人冤枉,身背罪名而死是纯儿所不愿。请太后为纯儿做主,还纯儿一个清白——皇上的恩宠纯儿无以为报,只能下一辈子再……”
  皇帝的眉头微微一皱:“纯儿,你这一身的衣裙是谁为你准备的?”他是皇帝也是男人,所以有着大多男人身上的缺点——好色。
  但是他的好色却和平常男人不同,因为他想要什么女子也只是一句话,且他并不会因为女色而误了正事,所以他一句话就切中了要害。
  阿凤和江铭谁也没有多说话。阿凤今天一身的礼服,重的让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了:实实在在是太沉了。
  而江铭的心思全阿凤的身上,一只手看似扶在阿凤的腰上,其实是为阿凤拎着衣裙,为她减轻些重量:他们哪里还会为纯儿多费心思。
  把纯儿交给皇帝后,纯儿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至于说纯儿和谁有染——第五可就在皇后身侧,一张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看到纯儿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把纯儿笑的脸色发白,倒更好让她更加楚楚可怜,并没有坏了纯儿的事情;但纯儿也不敢再看第五一眼了。
  “纯儿的衣裙,是纯儿求人、求人……”纯儿有点支支吾吾,抬头看向太后想让太后为她解围。
  太后一直不曾开口,哪怕是纯儿接连几次请她做主,她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此时见纯儿看过来,太后的脸上闪过怒色,把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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