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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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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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不是在偷听更不是偷看。做为一个太监当中的佼佼者,他是最知道规矩的人其中之一。所以,他可以发誓他绝对不是在偷听,也不是在偷看,他只是在等着可能的传唤:万一长公主殿下有需要他的时候呢?
  所以他很心安理得的听着风中传来的一切,听到阿凤说的“我愿意”时,老太监无声的笑了,笑的露出了不多的几颗牙齿。
  然后他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安凤客外有些动静,有些并不是特珠的,但绝不应该在此时会有的动静。
  肖有福看一眼阿凤和江铭,正好和江铭的目光撞在一起,他对江铭微微一点头:有江铭在,阿凤当然不会有危险,所以他要出去看看。
  江铭也听到了,不过在宫中肖有福显然比他更适合出去瞧一眼,所以他并没有动还是抱着阿凤:他有太多的话要和阿凤说了。
  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嗯,连事也算不上,可能其它的人听到会说是废话,但他和阿凤却不会那样认为;所以,他更不想动,就把一切交给肖有福吧。
  肖有福的身子轻飘飘的离地而起,仿佛随风吹起的落叶般,没有弄出半点声响就消失在安凤阁阴暗中的宫墙间。
  安凤阁外有一条路。路面很干净,除了秋天的时候会铺满落叶外——宫里的规矩,除了几条特定的道路外,其它的路在秋天是不扫落叶的;安凤阁外的这条路一直都很干净。
  干净到,除了打扫的宫人太监外,年年月月都只有那么有数的人会走:送饭的人,给冷宫的人送饭的太监们,会在这条路上走过。
  却不是天天都会有人去送饭,因为那里是冷宫嘛,偶尔忘个一两次,也没有人会怪罪下来。不过,这个情形自从阿凤出生后不久就改了,御膳房的人再也没有少给冷宫送过东西。
  因为冷宫的掌管女史换人了。
  现在嘛,冷宫里的女史又换人了,所以御膳房的人便又开始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了:因为很厉害的、能让御膳房头痛的女史并不多,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那么一个人。
  这么干净的,很少人会走,宫中多半的人都不认识的路上,在今天晚上却有了例外:居然有人自安凤阁外走了过去。
  奇怪就奇怪在没有人打灯笼,就算天上有月光,可是在宫中晚上出来,灯笼并不仅仅是照明用的,那也是表明身份的东西:远远的人一看就知道来人是谁,是应该避让还是应该迎面走过去,大家都会心里有个数儿。
  但是,在安凤阁外走过的人没有一个打着灯笼。她们的脚步不重,人数也不多:只有三四个人,走的有些急。
  肖有福看了一眼,再次像落叶般飘起,在树木与宫墙间的阴暗处起落,不多时就到了几个人的前面:他想知道,这么晚了是谁会要赶去冷宫。
  冷宫,是个不详的地方,是宫中妃嫔们忌讳的地方,不要说是大晚上就是大白天,也不会有人愿意去那个地方。
  月亮在树木的摇晃间,撒在地上星星点点的银光,也不是扫过几个脚步匆匆的人身上、脸上:两个女子和一个男人。
  宫里不是没有男人,但是大晚上会在宫中四处乱走的男人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皇上;皇子,也不可能大晚上在宫里乱晃的:他也晃不出他所居的院落来。
  皇上是不可能大晚上要去冷宫的,所以仔细看看那男人的衣着,就算他穿着的是平常男人所穿的长衫,但是他走路的模样还是让肖有福断定,此人是个公公。
  女子低着头走的急,肖有福也是用了目力,再加上月亮的配合,他才认出那人是谁:贤贵妃和她的贴身女官。
  肖有福挑了挑眉又撇了撇嘴:大晚上的贤贵妃不睡觉,跑来冷宫做什么?冷宫里有贤贵妃的熟人,和她做了十多年姐妹的、从前的德贵妃,如今的罪人韩氏。
  但是肖有福却不认为贤贵妃会因为姐妹情深来探韩氏,按宫中的规矩,但凡冷宫的人,没有圣旨是不可以去探望的。
  连灯笼也不打,又在子时之后,肖有福认为贤贵妃身上肯定不会有圣旨;不过,他并没有现身去阻止,他想知道贤贵妃能不能进得去冷宫:如果进得去,她是不是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呢?
  贤贵妃很快就到了冷宫门前,那个穿着平常男人衣衫的公公上前叫门,拍了三次门后停一下又拍了两下,然后再停一下继续拍了三次;拍完门后他便退到贤贵妃身后立后,似乎笃定门会打开。
  门,真的开了。静的只有轻微风吹叶片声音的晚上,冷宫门打开时的“吱呀”声,响的让人都能吓一跳。
  门里的人没有走出来,因为身处在暗处,肖有福连那人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贤贵妃等人走了进去,宫门再次响了一声紧紧的关上了。
  肖有福并不需要自门里走进去,他翻墙而入时,贤贵妃等人已经步入一个偏殿之中;他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此处偏殿的窗子破破烂烂的,都不用肖有福多费手脚就能看到殿中的一切:殿中点着一盏灯,一盏破掉的小碗里点燃的一根棉线,灯光不亮且时不时的有油烟冒起。
  灯光真的不亮,但也足够让肖有福把殿中的人看个清楚,除了贤贵妃一行人外,殿中还有两个人,一人就是从前的德贵妃如今的罪人韩氏,另外一人身着宫中女史的服饰,应该就是现在冷宫的女史了。
  贤贵妃真的是来探韩氏的。
  “你来做什么?”韩氏的脸色并不好看,声音更是冷冰冰的:“如果你是来看我如今的模样,那你也看到了,那就好走不送了。”她是掌管过六宫的人,就算再落魄也不会在贤贵妃面前流露出什么来的。
  因为,这是她仅存的一点点体面与尊严了。
  贤贵妃一笑:“前两次姐姐都不见我,但是我的好意姐姐应该收到了的。这冷宫的日子,难熬啊,姐姐还是要珍惜身子才是。不然,有了出头之日却落的一身毛病,岂不是让仇人太痛快了?”

☆、718。第718章 姐妹情深

  贤贵妃和韩氏在宫中做了多年的“姐妹”,缘份可谓是极深的:两人虽然是先后入宫,但却是在同一年里;她们都不是在大选之年入的宫,都是因为家中的关系而特选入宫。
  其次,她们虽然被册封是有前有后,但是从来名份都是相同的,唯一的区别只是谁先谁后而已。所以,最终她们都是宫中的贵妃,只不过韩氏有太后撑腰而执掌了六宫而已。
  就连她们生子都在一年里先后有了儿子,只不过韩氏比贤贵妃多生了一个而已;可是,贤贵妃也是有子的人。
  如此深的缘份却并没有让两个人感情加深,反而是一年比一年更痛恨对方,最终几乎是水火不容:当然了,这些都是暗中的,表面上她们可是极好的姐妹,和和气气且互相关爱。
  正因为两人的缘份深,所以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她们更了解彼此的。
  韩氏才会不待见贤贵妃,更不会认为贤贵妃如她说有什么好意;易地而处,她韩氏就绝不会对贤贵妃有这份好心——当然了,她也会来探贤贵妃,但她只是来看看贤贵妃落得这般下场的模样。
  斗了十几年,争了十几年,最终成为胜利者的一方,当然有权力在失败者面前炫耀一番,不然的话就像是锦衣夜行:有多好也要有人看到才能叫做真的好。
  贤贵妃的话音一落,才会让韩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完全没有一点风仪,如同一个疯婆子一般。
  “好意?出头之日?嘿,只怕这宫里恨不得我当即死在这冷宫里的人,就有你贤贵妃一个啊。你想听我说什么?”韩氏的目光直直的刺入贤贵妃的眼中:“你送的东西我都收下了。”
  “没有毒,我都验过了。银钱,我会看着花用的,衣料什么的,我也会裁了做衣裙;至于锦被,那实在是好东西,我自然要笑纳。吃的嘛,我也会自己弄了补一补身子。”
  “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的活下去,活着看你们这些现在得意的人,什么时候会进来和我做伴儿。嗯,我等着,活的好好的等着,定要活个长命百岁,才能对得起贤贵妃妹妹的好心好意。”
  韩氏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来的。她很清楚贤贵妃的心思,能断定贤贵妃恨不得弄死她——但是没有人敢下手,因为在这宫里,皇帝没有让她死的话她便只能活着。
  如果死于非命,嘿,那真就是有人活得不耐烦了。要知道,皇帝的猜疑心可是极大的,如果她这个从前的德贵妃死了,皇帝会认为宫中有人惧怕她会说些什么秘密出来。
  而这个秘密只怕和谋逆有关。到时候皇帝定会彻查此事,那谋害她的人还能跑得了?所以,韩氏并不怕贤贵妃现在害她性命,她笃定贤贵妃没有这个胆子,哪怕贤贵妃再想她死。
  贤贵妃叹口气:“姐姐真是误会我了。唉,你我还不是这宫中的可怜人,谁又比谁好过多少呢?我今天来是特意有几句话要告诉姐姐,因为,皇后回来了。”
  她说完后没有再作声,只是拿眼睛定定的瞅着韩氏,她知道韩氏肯定不知道皇后已经回来的消息。
  韩氏真的不知道,但她早已经料到了:在她没有被打入冷宫前,她就知道皇后并没有死;既然人没有死,那迟早就会回宫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皇后在今天回来了。料到是一回事儿,确定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儿:韩氏的心就像被什么狠狠的咬了一口般,痛的她弯下了身子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大吼出来。
  她,居然回来了!最终,是她赢了!
  韩氏咬了咬牙:“她回来了,嗯,想来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吧?嘿,没有了我,你贤贵妃在这宫中也不是能做主的人——这一点我早告诉过你,你却就是不肯信。”
  她很瞧不起贤贵妃,因此话里带来出来的讥讽是如此的明显。
  贤贵妃只是一笑:“我向来就不是个能做主的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主。姐姐在时,宫中一切还好,姐姐不在了,宫里做主的人也不是妹妹我。”
  她轻叹一声坐了下来:她带来的公公已经把椅子用水刷洗了三遍又擦拭了三遍,而她的女官在椅子上辅好了锦垫——不然,她宁可站着。
  她的这番作为自然全落在了韩氏的眼中,韩氏的嘴角又挂上了讥讽,不过却没有再出口讽刺贤贵妃:如此做派,还说什么清净淡泊,嘿,一点灰尘都容不得,难道她还想让人相信她的眼中能容沙子?贤贵妃,呸!
  “皇后回来之前,宫里一直是皇贵妃做主。嗯,今天皇上迎了皇后回宫,但是并没有下旨收回皇贵妃手中的凤印,我想可能之后的日子也是皇贵妃掌理六宫吧?”
  韩氏抬头:“皇贵妃?什么时候出了个皇贵妃?!”她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这份不舒服比起听到皇后回来更甚——和知道皇后回来的感觉有些不同,但是却更让她难受。
  她是贵妃,在贵妃的位子上一坐多年,始终不曾再进一步。她想做皇后不成,而皇后回来又如何呢,在韩氏之前皇后便是皇后了。
  但是有一个后来者,却在名份上比她高了一等,成了皇后之下最尊贵的皇贵妃!这让韩氏真的很难受,心上已经被什么咬的左一块、右一块的,痛到让她眼珠子都红了。
  贤贵妃长长一叹:“一个新人,很得皇上的宠爱。我及一众姐妹都被皇上忘到了脑后,在皇后回来的前一晚,就是昨天晚上,她才被封为皇贵妃的。”
  这一点不说还好,贤贵妃一说韩氏的脸色更为铁青:皇上居然如此维护这个新人,仿佛生怕她会吃半点亏一样!她为皇上可是用尽了心,却依然不能让皇上真正的另眼相待。
  她没有让皇上忘了皇后,她不能取代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原也没有什么,多年来她都习惯了,因为没有人做到嘛。
  可是,现在有人做到了,一个新人,用了短短几个月就做到了!
  “不可能!”韩氏瞪着眼睛:“你以为这样几句话就能让我难过,就能让我崩溃吗?你,还要多用用心思。”

☆、719。第719章 走漏的风声

  韩氏把牙咬的紧紧的,紧到嘴角都有一丝丝的淡红色流出来。
  她身边的女史微一皱眉头:“您可是贵人,不同于我们这些伺候人的奴婢,您何必如此呢?”女史的话中并没有关心,但有劝慰的意思,因为韩氏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肯定是逃不掉干系的。
  而且韩氏不同于其它冷宫中的人,她还有一个儿子在宫中呢,且很得皇帝的欢心。所以女史才会对韩氏另眼相待,否则的话她岂会对韩氏如此客气。
  韩氏并不领情,她恨恨的盯一眼女史:“你少在我面前说风凉话,我的确是倒霉了,可是你如果风光也不会来冷宫做女史!”
  这句话就像针一样刺进了女史的心里,因为这是实情。如果是得势的女史,又怎么可能会在冷宫里当差做事呢?她也是得罪了人才会领到如此倒霉的差事。
  “你想要巴结奉承你的贵妃娘娘,随便。但是不要拉扯我,我不是那个让你踏一脚就可以高升的石头!说什么贵人,嘿,你的贵妃娘娘才是贵人呢。”韩氏抬头瞪一眼贤贵妃:
  “如果此时我与你的贵妃娘娘易地而处,我也会心平气和,我也能吃了几句呛、受得了几句气;因为,赢的人是我嘛。现在,我什么也不是了,如果再不恶言恶语,难道要让我像你一样学狗对你的贵妃娘娘摇尾巴吗?”
  女史被骂的脸色通红:“您是贵人,我一个小小女史得罪不起,我少说话还不行吗?我不说了,总成吧?”她其实真的是出于好心,顶多是语气不太好,但没有想到会被韩氏给臭骂了一顿。
  她自然是恨上了韩氏,不过不会当面表示出来;吃一亏长一智啊,她在宫中吃的亏足够多了,多到已经被弄到冷宫来做当差做事,她再学不聪明那真就是想死了。
  贤贵妃明显有用到韩氏的地方,而现在皇帝对韩氏还是很关注:虽然不是旧情难忘,但只要皇帝关注她,女史就不敢动韩氏一根头发。
  但冷宫之中谁是头儿?当然是女史啊,因此她并不着急,她有的是耐心等着,等到皇帝把韩氏忘了,等到韩氏对宫中的贵人来说再没有半点用处,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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