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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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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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铭和阿凤听后对视一眼,东西只要没有到燕皇的手上就好办:当然了,燕皇已经看到了礼单,肯定会掂记这些东西的。
  要如何在燕皇下手之前,把东西平安的再送出燕境去,却是个大问题。不过,眼下要考虑还不是那些,因为江铭和阿凤杀了人,杀了韩家几乎所有的人。
  只要再杀了韩狂生,那韩家出使燕国的人就一个人也不剩了。
  这真不是小事儿:对江铭和阿凤来说,韩狂生等人丧心病狂的卖国以求一己之私,是人人可以得而诛之的。可是对燕国来说,那就是对江铭和阿凤对燕的挑衅。
  人家两边还在谈结盟之事,眼瞅着就要谈成了,你把人给杀了——燕皇能不震怒?还有,你一大楚之人在燕国杀人,还是在燕皇眼皮底下杀人,你又把燕皇放在眼中了吗?
  因此,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个弄不好,江铭和阿凤就会被燕皇杀掉。
  大楚有句话叫做:犯我大楚者虽远必诛,人家燕没有这样的话,可是人家燕向来都是这样做的;只要敢挑衅燕国的,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得到好下场。
  燕人是有骨气的、有血气的,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踩到自己的脸上来撒野。所以,江铭说要阻止韩家只有一个办法,还是一个极险的法子。
  韩狂生看着阿凤和江铭:“我什么都说了,放我一条狗命吧,求求你们,就放过我吧;从此以后我和韩家一刀两断,不,我和韩家势不两立。”
  阿凤微一皱眉头:“时辰不早了,一会儿就应该有人过来;我们,还是回去等着吧,这里实在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适应那些血腥气。
  就算她知道叛国之人该死,可是死许多人,还是在她的授意下,她的感觉始终不是很好。现在,她想回去静一静,接下来还有一根硬骨头要啃呢。
  江铭明白她的意思,再说他也没有打算放过韩狂生;其它的错事,江铭还真不会要其性命:他没有那个权力。
  一个人有没有罪、是不是该死,应该由官府审问定罪,而不是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可是叛国之人不一样。他是个将军,保家卫国是份内之事:韩狂生当着他的面儿丧心病狂的出卖大楚,在江铭的眼中韩狂生就已经不是一个楚人,他是敌国之人。
  不,比敌国之人还要可恨的人,是每一个军人都痛恨的人:军人们在边关上拼着性命保卫着大楚的百姓,可是韩狂生这样的人却一张嘴就把大楚卖了。
  他卖的何止是大楚,还有那些边关上军人的性命,还有那些为保卫大楚而死的军人的英魂!
  所以,江铭才会让人下手除掉了韩狂生的人;这不是私怨,这也不是家仇,这是国恨!
  现在,自然是了结韩狂生的时候。只是他不想让阿凤看到那样的画面,所以他让阿凤先离开:“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很快的。”
  最后三个字是对韩狂生说得。很快的意思就是不会有痛苦,江铭会给他一个痛快:江铭没有折磨人的爱好,哪怕对方是敌国之人、是叛国之人,他也做不出来。
  韩狂生闻言全身一僵,然后他扑向去抱住了阿凤的腿:“不,不,宁国公主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阿凤没有挣扎,她知道江铭不会让其多纠缠自己哪怕多一刻呢;果然,下一刻韩狂生就离开了阿凤的身边。
  “你快一点。我等你。”她看着江铭轻轻点头。此时此刻,她感觉整个世界只有她和江铭——因为真的只有靠他和她自己的力量,没有任何人能救他们两个。
  江铭还没有点头呢,韩独生就开口道:“宁国公主,你不想知道你母后的事情吗?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就不会知道了。”
  阿凤闻言脚步止住了,可是半晌没有转过身子来;外面是燕人,里面全是死掉的、背叛了大楚的人——今天晚上本就不是私事。
  可是韩狂生还是把私事牵扯了进来,让阿凤心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和江铭的时间不多了,就要面对燕皇的震怒,此时还能因为她母后的事情而耽搁吗?
  她和江铭命人杀了那么多的人,为得是大楚,为得是大楚的百姓,如果此时她转身去问韩狂生,是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就不纯粹了?
  那她还能直起腰来面对燕皇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霎间就想了很多,可是她的身子还是转了过来:想的再多也不过是吸了一口长气而已。
  “你,只有几句话的功夫,不能超过十句话。要说什么你自己想,但也不能想多过于三个三呼吸。能不能活,全在你要怎么说了。”
  她的声音落在韩狂生的耳中,还是那样的冷,如同三九的风吹在韩狂生的心上。

☆、425。第425章 何为真

  韩狂生没有想到提到阿凤的母后,也只是换来了十句话的功夫:这十句话要如何说?
  他倒是很有心借着这十句话再让阿凤给他五十句、一百句的时间,但是只看阿凤的神色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韩狂生没有马上开口,因为十句话关系着他自己的性命啊,首先他要先稳下心神:越是慌乱他越容易犯错,他在开口前先要平静一下自己。
  十句话,要自哪里说起呢?他抬头又看了一眼江铭,据他所知,江铭虽然身在大楚之外,但是和大楚的人还是有消息来往的,如果自己所说是假的,只怕也瞒不了他多久。
  还有,以江铭和阿凤的头脑,他也不敢冒那个险;万一被江铭和阿凤看出破绽来,那他就要用性命来偿了。
  因此,他低下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开始想要自何处说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阿凤说完话后抬头看向江铭,眼中带着一点歉意:此时真的不应该牵扯私事,可是她母后的事情如果不问的话,她真的做不到。
  江铭微微摇头,走过去握住阿凤的手:“有关皇后的事情,都不是你自己的事,那都是大楚的国事。一国之后乃国母,当然是国事。”
  他看一眼韩狂生:“韩家和先皇后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此事我一直在查;此时听听他的话也好,是真是假我一听便知。”
  江铭看向帐外:“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他所说的如果是我知道的,那就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对吧?”
  阿凤努力想笑一下,可是一帐全是死人此时心情的沉重可想而知,她哪里笑得出来?便点点头,她轻轻的对江铭道了一声:“谢谢。”
  她知道,江铭的话只是为了劝解她,其实此时时间很紧的:万一燕国的人早早发现,她和江铭被堵在这满是死人的帐里,说不定燕人一怒就乱箭射杀了他们。
  韩狂生听得出江铭话中的警告之意,完全不敢再耽搁:“先皇后当然是被太后、韩贵妃及以韩家谋害而死。”
  “太后不喜欢先皇后,而韩贵妃也想取而代之,韩家更是想除掉皇后而能获得更大的利益;所以他们才会设局,逼的皇帝不得不下旨逐了先皇后的家族。”
  “至于皇上当年下的旨也是假的,那根本不是皇上所下,是太后代皇上下的旨意。”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所说千真万确。”
  江铭看着他:“那先皇后的陵寝——”
  韩狂生叹口气:“原本太后、贵妃和韩家想借祭先皇后的机会,向宁国公主下手的。但是陵寝为空却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查到现在韩家和太后也只是怀疑先皇后可能被人救走了。”
  “无凭无证的,韩家也找不到救先皇后的人;可是皇上那里却逼着韩家要人,因此韩家也是有苦说不出来。”
  他抬起头看一眼宁国公主:“不过最近我得到的消息却是,先皇后可能是被葬到了他处——八成是先皇后的家族所为。”
  “因为皇上赐死了皇后,不管给皇后什么样的死后哀荣,还是让人感到了绝情。所以,我推算这个消息八成是真的,可能是他们买通了什么人,把先皇后的凤体偷偷移走安葬了。”
  他说到这里看到阿凤板着的脸,抬起头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是韩家最怕,也是韩家认为最有可能的——先皇后当年根本没有死。”
  “根据就是皇帝没有为先皇后做什么,不管是后来太后代下的圣旨,还是先皇后死后的事宜,皇上是一概不闻不问。皇上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足有九天之久,打开门后就处理国事。”
  “当初太后和众人都认为皇上伤心所致,韩家现在认为那九天定是皇上在处置什么事情——比如说救皇后,比如说如何安置皇后的家族等等。”
  阿凤听完后看着他:“就这此些了?”她的心中有点失望。没有她母后的确定消息,就连是死是活如今都没有了定论。
  如此把人吊在半空中,才是真的难受;没有希望的话,人们很快就会接受事实,但是有一丝希望,那就是把人的心吊了起来,一日没有结果一日就不会落下来。
  阿凤真的很想听到她母后还在世,但是每一次的午夜梦回想起此事来,她的理智都告诉她不可能:如果皇后还活着,她也没有在宫中。
  一个活着的、却离开皇宫独自生活的皇后,她已经不再是皇后,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重回宫,更不可能在世人面前公开她的身份。
  活着,其实和死了也没有区别。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母后还活着,哪怕已经是洗尽铅华,她还是能看一眼自己的母亲,还能伴在她的身边吃上一顿饭。
  除此之外,她还真的别无所求:只要能一起吃一顿饭就好,不管是由阿凤亲手来弄,还是由她的母后来弄,都可以。
  韩狂生咬了一下牙:“韩家已经使人去查了皇后的家族,皇后绝对不在那里。不过皇后家族的人,从上到下无一人会提到皇后,他们都仿佛已经不记得先皇后了。”
  “这一点,也尤为可疑。”他看一眼阿凤,想斟酌语句却又在江铭的目光里不敢迟疑太久:“因为如果先皇后当真被逼死了,他们一族人又被贬,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想要报仇的?”
  “给我的感觉,他们像是在等。可是却没有人能查出来,他们倒底在等什么。”
  阿凤想起她只见过一面的舅舅,就在她及笄的那一天,舅舅给她送来了一只手镯为贺;然后就没有了然后,就仿佛她从来没有过舅舅、从来没有过外祖家一样。
  沐家就如同阿凤之前的十几年里一样,没有只言片语,也没有一个人再出现在她面前。
  阿凤回想多少遍,也没有在那天舅舅的言谈中发现什么;真的什么也没有,真的只是为了送一点贺礼而来。
  帐帘被人掀起,外面的冷风吹了起来,打断了阿凤的思绪;进来的大汉轻轻的道:“燕皇那边使了人过来,就快到了。”

☆、426。第426章 我即大楚

  江铭和阿凤齐齐点头表示知道了。
  燕国之内真的不是查大楚皇后寝陵之事的地方,自然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给韩狂生了。
  江铭手微一动,韩狂生顾不得一切的叫起来:“先皇后被灌药前,特意指明留给宁国公主的东西,都被太后收了起来。就连皇上都不知道皇后留了什么。”
  阿凤没有回头,她抬脚向帐外走去。韩狂生最后的话她听到了,可是她知道已经没有时间了。
  世上的事情总是这样,你不可能事事都想要圆满的,想要一样就必须舍弃另外一样;现在,阿凤身为大楚的长公主要尽她身为长公主的责任。
  “母后,你如果你在一定不会怪我,是不是?如果您在天上有灵,也支持我如此做吧?”她默默的一步接一步踏出,可是不管多么的用力,她在脑海中画不出先皇后的模样来。
  帐门吹进来的冷风让阿凤冷静异常。其实,并不是因为风,而是阿凤知道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
  身后传来细微的哼声,阿凤不回头也知道韩狂生已经死了:不可能留他性命的,因为他是代表韩家来结盟燕国的。
  韩家的人死再多,只要韩狂生活着,燕还是可能和其能结盟的。还有,一个卖国的人岂容他再活下去?
  阿凤踏出了营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合着冷意的空气直接钻进了阿凤的胸口,让她机灵灵打个冷颤的同时,也扫掉了不少的疲惫。
  这一夜,真的有点长。
  天边只稍稍透出一丝红意来,不要说是太阳,连朝霞还没有露脸。天色还是黑的,但是营地内已经有不少人起床了: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们起身就要有热水用的。
  阿凤没有回头就感觉到身侧的多出来的人:“走吧,我们去等燕皇的人。”做了便是做了,此时再害怕、再后悔完全没有意义;何况,阿凤还是认为自己所为是对的。
  江铭没有作声,抢先两步走在前面,为阿凤挡去了不少的晨风:“我,有点想家了。”他说到这里轻轻一叹:“想的不是江府,而是我们说好的家——公主府或是国公府。”
  虽然他和阿凤都没有亲眼见到公主府或是国公府的建成,不知道其会是什么样子,可是他想念的家就是那两个地方。
  本应该完全陌生的地方,可是此时想起来却有着无比的熟悉,还有温暖。
  “我真的想家了。”他回过头来牵起阿凤的手:“我们不进帐中了,就在这里看一看朝阳也不错。虽然这里是燕,可是这个太阳依然是我们大楚的太阳。”
  阿凤依偎在他的身边,看着远方那一点点红慢慢的变大:“我从前答应过你什么我不记得了,不过我今天答应你——如果我们还能活下来,那我们就尽快回家吧。”
  “我们来时有几个人,回去的时候只能多不能少。你也要答应我,我们还要去找回柔柔姐和郑小侯爷。”
  她说到这里把头搁在了江铭的肩头上:“我,也想家了,早就想家了。”
  在他们身侧,有几个燕人正急急的行来,不过他们并不是来请阿凤和江铭的,所以在他们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施礼,然后转身直奔韩狂生的营帐。
  远方的天边,那抹红已经足有一块手帕的宽度了,光线也终于亮了一点点;但是那红色的霞光,却还无法在人身留下印迹。
  “太阳,就要出来了呢。”江铭听到了韩狂生营帐内传来的尖叫声,听着那些杂乱的脚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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