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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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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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悲。
  皇后要用来害人的东西,最后她要杀的人还好端端的活着,可是她的丈夫死了,如今她自己也要死了:都死在她亲自弄来的毒药上。
  如果那把匕首上没有毒,那么皇帝如今是活着的,而她这个皇后也不会死:胳膊上的那一点伤连养都不用养的。
  她真的很想叫铁瑛过来,感觉到死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实在是错的厉害:为什么要一直去盯着那个阿凤,她应该盯着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啊。
  那才是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也应该是她放在心上的人;可是,她被嫉恨给蒙住了心,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儿子对予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一切,都晚了。现在,发觉她受伤的人,却正是她要杀的人。
  皇后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是好笑又仿佛是伤心,她也说出来那是什么滋味,只是她很不明白,为什么老天非要如此的安排。
  “皇后,受伤了。”阿凤的声音并不大,她抬头看向铁瑛,可以说此话说的很及时。虽然皇后的心头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其实时间过去的并不多。
  铁瑛闻言用脚点了一下皇叔,确保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力气起身,才过去看皇后;说实话,他还没有原谅皇后呢。
  “好像是被匕首所伤。”阿凤看着铁瑛,目光都有点发直——她没有看到,可是皇后袖子的切口那么的整齐,而整个屋子里也只有一把匕首能做到。
  铁瑛闻言身子一震,伸手先把皇后受伤的胳膊拿到手里,只一眼他就断定皇后是被什么所伤了,再看向皇后的脸,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知道皇后现在就算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而他此时脑中心中都是空白的,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看着皇后的眼睛,他终于伸手把皇后抱了起来。没有把皇后的头贴到自己怀里,但他还是抱起了皇后来,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皇后。
  无人能救皇后,就像铁瑛面对自己父皇死去时一样:这个世上就无人能救得了他的父皇。
  江铭听到了阿凤的话,他微微侧身,可以注意到两边的情况,但也只能匆匆扫一眼铁瑛和皇后: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皇后的可恶就不用多说了,害阿凤和他在此时还真的算不上什么,而是她的丧心病狂:在被铁珏父子算计的时候,她还不忘要杀阿凤,一直不放弃任何机会的要杀阿凤。
  哪怕是陷铁瑛和她自己于险地,她还是要杀掉阿凤。但是,她没有成功,最终就是因为她的疯狂,她死在自己准备好的刀子上,死在了她自己弄来的毒药上。
  这就叫做报应吧?
  本来不相信什么神鬼的江铭,在心中莫名的闪过了那么一个念头;他没有说出来,是因为皇后还是铁瑛的母亲。
  铁瑛在今天本应该登基为帝,本应该是他最为喜庆、一辈子当中最重要的一个日子,可是他却在这一天里,先后失去了父亲和母亲。
  换作是江铭,江铭都不知道自己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儿。
  皇后看着铁瑛,她有满心的悔意要说:她想告诉铁瑛她错了,她不应该只记着要杀阿凤,她应该好好的疼爱铁瑛。
  她更想告诉铁瑛,她真的很对不起他,居然会想到在今天动手杀阿凤,而让铁瑛不但没有登基为帝,还让他失去了父亲。
  她还想再摸一摸儿子的脸,感觉一下儿子的温度。
  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悲伤的看着铁瑛外,她什么也做不了;而就算是凝视也没有多少时间给她,她能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皇后很想很想一切能够重来,那她不会去弄什么君莫言,也不会在今天动手去杀阿凤:那她此时就可以看到儿子登基为帝,就可以和皇帝一起去踏遍千山万水。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太晚太晚了。
  江铭发现铁珏的脸皮有点抽搐。他刚刚大半注意力都在铁瑛的身上,只有小半颗心才放在铁珏的身上——也只是防着他忽然暴起发难罢了,没有注意到他的脸。
  铁珏可没有被匕首所伤,他的脸皮抽搐什么?

☆、331。第331章 最后的一眼

  江铭很认真的看着铁珏的脸,想看清楚他倒底是在做什么:是有什么隐疾犯了,还是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看了半晌,江铭顺着铁珏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铁珏一直在看的人是皇叔。
  此时皇叔正好面对着房门:高高的门槛没有阻止住皇叔和铁珏父子的目光,只因为皇叔的半边脸并没有直接贴在地上,而是贴在了皇后的鞋子上。
  铁珏是在努力的向皇叔使眼色,用力的眨眼、飞眼,用上了他能想到的,可以用眼做到的动作;为得就是想让皇叔明白他的意思。
  此时是多好的机会,铁瑛在伤心,阿凤身边没有人,而江铭又在门边注意着他——皇叔还距阿凤那么近。
  只要皇叔拼一拼,应该可以把阿凤捉到的;这样好的机会,皇叔为什么就没有看到呢?但这不重要,反正铁珏想到了,他就是想让皇叔领会然后快点发难。
  因为铁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铁瑛就会自伤心中醒过来,那个时候他们父子就没有机会了;还有,功夫真的不短了,他们父子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了。
  皇叔的眼睛睁的很大,看着铁珏却没有半点反应。并不是他不想动,也不是他没有看懂儿子的暗示,而是他真的真的动不了。
  现在皇叔的心中全是惊恐,他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也不知道解药在哪里,更不知道江铭和铁瑛他们有没有解药:他听到皇后也中毒了,可是铁瑛为什么不救他的母后?
  难道皇帝当真是皇后杀的,所以铁瑛才会如此待皇后?!皇叔心中是七上八下,他的所思所想全在解药上,全在铁瑛为什么不救皇后上。
  如果铁瑛不救皇后,那自然也不会救他这个要谋逆的皇叔;还有,皇叔最怕的就是,铁瑛他们手上根本就没有解药。
  皇叔,还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越不想死就越怕死,越怕死就越想活,但是他却无法求饶,也无法求取解药。
  可是他的儿子此时不来救他,还想让他再动手——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现在那个宁国公主要杀他易如反掌,他杀人那是难如登天了!
  铁珏使眼色使的自己脸都抽筋了,但是他的父亲却趴在那里装死一动不动:他没有看到皇叔身上的伤,所以他很不明白父亲在做什么。
  此时,如果再后悔所为的话是不是太晚了?铁珏气的脸都有点扭曲了,如果不是他受伤太重的话,他真想纵身过去给皇叔一脚。
  江铭终于明白了铁珏的想法,很好心的提醒他道:“你父亲,中毒了。”
  铁珏听到后想起了那把匕首,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因为江铭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气恼的道:“你就算是中毒了,趴在那里不动就有用了?!”
  “解药啊,你不明白解药就在他们身上吗?”他认为匕首是江铭等人的,那解药自然就在他们身上。
  江铭不得不再好心一次:“没有解药。那毒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君莫言。”
  铁珏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落在江铭的眼中也没有引来惊讶:江铭早就料到铁珏肯定还有自保之力。
  “君莫言,你们、你们的心也太黑了,那么霸道的毒你们也敢用?就不怕伤到你们自己人吗?”铁珏吼了起来,吼完想起皇后中毒的事情:“皇后中毒就是报应!”
  就算是他,也不会在刀剑之上用“君莫言”这种毒,因为怕万一伤到自己人,到时候无救岂不是悔之晚矣。
  江铭没有解释,只是冷冷的喝道:“闭嘴。”
  铁瑛放下了皇后,因为皇后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缓缓的站起来:“让他说就是,无碍的。”铁珏这样的人都不会用的毒,他的母后却不只一次的用。
  “她是她,我是我。她要走的路是她选的,可是我要走的路当然是我选的。”他长长的吸气再吐气:“我没有事儿。”
  阿凤站起来伸手扶住他:“你先坐下来。”她看得出来铁瑛现在内外俱伤,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什么无事。
  不过,铁瑛能想明白皇后所为和他以后要做个什么样的人无关,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放下此事重新站起来。
  江铭回头看了铁瑛一眼没有说话。不是他冷酷,他认为现在这种情况对铁瑛虽然有打击,但并非没有好处。
  有那样一个母后活着在铁瑛的身边,才是对铁瑛最大的惩罚:现在,铁瑛可以放下他母后杀了他父皇的事情,从此也不用再被他的母后所牵累。
  当然了,这样的话是不能对铁瑛说得。
  铁珏逃走了。
  他身边有暗器,并且不顾他父亲,在暗卫的接应下,他逃走了。江铭没有去追,铁瑛也没有去追:铁珏现在已经不可能成事,要对付他有的是法子。
  江铭和铁瑛丢下阿凤以身犯险,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
  宫中的一切平静了下来,看上去一切都和往日没有区别;可是铁瑛知道,这里已经完全不同了。
  铁瑛还是没有登基,因为他的父母双亡,总要先办丧事让他们入土为安,然后才能再选定登基的日子。
  不过,他在皇帝的灵前即了位,朝臣们也已经向他行了叩拜之礼。
  江铭和阿凤原本是想留下来的,可是铁瑛却让他们离开:如今铁瑛不可能再陪他们上路,而他们还要去其它地方,再说了阿凤总要回去大楚的。
  把大楚皇帝的事情办完,阿凤也就到了该回去的时候。铁瑛也很想阿凤能早点回家,所以他先一步送走了江铭和阿凤。
  江铭看阿凤在马上发愣:“可还是担心铁瑛?我也有些不放心,可是他的性子是很要强的。”
  阿凤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大哥那里我是不放心,可是就像他说的,皇帝还是他去做,总不能依靠旁人的。”
  “我只是在想皇后死时合眼前看我的那一眼,总感觉怪怪的。”她看一眼身后不远处:“还有,这个护国公主跟在身后也让我心里不舒服。”

☆、332。第332章 我不是坏人

  护国公主和铁瑛的亲事自然不了了之:铁瑛不可能娶她,当然也不会留下她来,因为宫中已经没有女眷了。
  铁瑛打发人送护国公主离开,护国公主早也不离开晚也不离开,偏就选在和阿凤离开孤竹的日子才启程。
  虽然在前面她就要阿凤江铭分道而行了,可是阿凤依然感觉护国公主另有所图似的。
  想想也是,护国公主并非是大楚皇家的人,而现在韩家虽然没有对皇帝翻脸,但是其心已经昭然若揭。
  她没有嫁给孤竹国太子成为太子妃,此时回去不论是韩家还是皇帝,都不可能给她好脸子的;还有,她这个公主也成了一个笑话——被退亲的公主,自古到今也没有过一个啊。
  护国公主是个有小聪明的人,她当然知道自己回去会面对什么,但必须要回去后,自然会想握住点什么可以自保的:比如说,一份功劳。
  江铭和阿凤并不惧她,是因为护国公主身边并没有什么像样的人,所以要动手她是不够看的。
  “不用理会她,她还能翻起什么浪来?”江铭看了一眼身后:“如果她什么事情都不做,那是她真正聪明,否则的话正合我们的意。”
  他一带缰绳和阿凤打马疾驰,把护国公主甩在了后面。
  护国公主坐在车里,自然不会吃到什么灰尘,听到阿凤和江铭已经疾驰而去,她的嘴角闪过讥诮:“让他们走就是,我们在前面转弯,不要走错了路。”
  “她一个堂堂的长公主不识得家门,我们却要回大楚的。”她说完靠在软枕上,让宫人给她捏肩膀,垂下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一路上行来,阿凤和江铭平平安安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江铭没有放松,反而让他的亲兵前后都盯的紧了些,却也没有发现护国公主的人,更没有发现护国公主的车队有什么异常。
  路上饥渴了,有人家就给银子做点吃喝的,没有人家就在山中找点能吃的;这样的日子,在江铭和阿凤看来都不算苦。
  两人牵手相依,一起送夕阳下山,一起看朝霞满天,自有一份甜蜜在心头。
  这一天,江铭和阿凤在山脚下看到一户人家,家中只有一对老夫妻,他们给了些银钱投宿:还是江铭上山弄来了野鸡山兔,才让他们全部都吃饱饭。
  晚上,老妇人给阿凤烧了热水,让阿凤泡一泡脚说会睡的舒服些;她年纪大了,送了热水后便和老头子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江铭起床后洗了一把脸,去敲阿凤的门时,老夫妇还没有醒:老人家嘛,江铭想先去山上弄点吃的,回来怕再惊动两位老人家。
  门开了,阿凤看着江铭:“你、你是谁?”她的脸色有点发白:“牡丹呢?你把牡丹弄到哪里去了?”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门,关节因为用力有点点的发白,而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中的晨风有点冷的缘故,居然有点发抖。
  江铭眨了一下眼睛:“阿凤,等下再开玩笑,莫要惊动了老人家……”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阿凤的声音微微大了些,一双眼睛也瞪的老大,还扬声喊道:“牡丹,牡丹。”
  江铭终于发觉到阿凤的不对劲,可是完全不知道阿凤为什么会如此。
  而此时的护国公主身前有一只鸽子,她手上有一张刚在鸽子身上取下来的纸条,看完后她把纸条点燃了:“终于,发作了啊。”
  她看着那纸条变成了灰烬,微微一笑道:“接下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
  在这一天,护国公主的车队改了方向,而她的前行方向正好就是阿凤所在的农家。
  阿凤的大叫也没有让宁静的农家小院有什么反应,仿佛这个院子里除了江铭便只有阿凤一样。
  老夫妻的房间里很昏暗,可是依然能看清楚两个人早已经死去多时,血已经在被褥上凝结。
  阿凤没有尖叫,她只是后退了几步,然后一步一步退到了院子中间,看着江铭眼中有着惧意,却没有绝望。
  她记得和牡丹在一起的,可是牡丹不见了,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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