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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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 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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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队的老陈,也被一颗流弹击中左肋,血流不止。
    胖三大声叫了起来:“排长,不好,路被鬼子挡住了,咋弄啊!”
    龙真大喊:“弟兄们,别乱,快,卧倒。”
    对面的机枪依然狂吼不止,后边旋子几个人也眼看不支,大批的日本兵开始一点点地收缩包围圈,逼进一排的兄弟。
    趴在草丛里,龙真心里翻江倒海似的起伏不定,对于这种场面,他是第一次碰上,一个排的兄弟都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等着他来拿主意,几十条年轻的生命在他手里握着。真的是不能再犹豫了。
    龙真冲着身边的双喜和胖三喊:“跟我上。”
    双喜胖三两个人从地上迅速爬起,跟着龙真猫着腰,呈蛇形,向着前面的那道山梁疾步前冲。数不清的子弹就在三个人的耳边嗖嗖飞过。
    全排的人都替三个人捏了把汗,有人喊:
    “排长当心啊。”
    因为猫着腰,跑得太急,龙真脚下突地一崴,险些绊倒,那道山梁就在眼前了,龙真双脚发力,身体猛地前蹿,嗖地一下,人就扑了上去,就在挨着山梁的当儿,龙真双手一撑,一个漂亮的前空翻,人就飞了上去,双脚沾地的瞬间,一伸手拽出大刀,砍死一个没有反应过来的机枪手。
    说话间,双喜和胖三两个也随之杀到,三人联手,噼里啪啦,一通肉搏,把几个机枪手,打得死的死,伤的伤,战斗力彻底告歇。
    趁此之际,龙真冲着后边的人一挥手:
    “弟兄们,快冲。”
    所有人从草丛里一跃而起,撒丫子就冲了上来。
    后边旋子几个人朝着追上来的日本兵又打了一阵,趁个间隙,转身也跟着向树林里猛蹿。
    一跑进树林,大家才发现真是如进了地窑一般,里边阴森森的,漆黑一团,彼此看不到时方,只能靠听脚步和呼吸的声响来相互定位!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突围
    龙真不停地在小声呼喊:“快快,跟上。WwW、”
    情势紧急,领路的老头连伤带吓,这会也是浑身打颤,毕竟年龄大了,一紧张,一时半会儿竟也找不到原来的那条小路。树林里,荆棘丛生,数不清的藤枝蔓叶纵横交错,每个人都只有摸着黑瞎撞,不时地会传来哧拉哧拉的衣服被树枝扯破的声音。看不清更叫不上名的荆棘一下接一下拉过每一个人的身体,每被拉一下就会有鲜血浸出,可那一会儿谁也顾上痛了,逃命要紧。
    好一阵没头苍蝇似的乱蹿,慌乱中,龙真一抬头,透过枝叶的间隙,看见了前边一片亮晶晶的河水。想必就是老陈说的那谷底的河滩到了。
    跑出丛林的时候,众人定了定神,本想分辨一下方向,可天漆黑一团,除了那条泛着清冷的河水外,周围几步之外的事物根本无从辨认。
    一路上,老陈几乎全靠龙真的搀扶,才喘着粗气勉强跑了下来,老陈定了定神,给龙真一指:“凭感觉,咱们得往这个方向跑。”
    双喜说:“老陈你确定吗?别他娘的一会儿再跑回到鬼子窝里,好不容易跑出来了。”
    老陈说:“我也拿不准,这黑灯瞎火的,我又不是火眼金睛。”
    龙真说:“别说了,听老伯的,就朝这个方向。”
    因为刚下过雨,河滩上,泥泞不堪,沟沟坎坎的,到处是积水,极其难走。
    大伙刚跑几步,身后却突然一阵人欢马叫。回头一看,一个个暗叫不好。
    一队鬼子骑兵,举着火把,疾驰而来。一把把刺刀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龙真也被惊得一怔,刚想喊众人散开,可话还没出口,那些鬼子骑兵已经冲到,那些东洋大马,个头比一般的马要高出一头,膘肥体壮,蹄大如盆,嘶呤呤暴啸着,如虎入羊群,冲向众人。几个躲闪稍微迟缓的士兵被一下子撞得斜飞丈外,仰面摔倒在一片片烂泥沟里,挣扎着刚要爬起,鬼子骑兵一抖缰绳,那些东洋大马,兜了一圈,转眼又到,大如盆子的铁蹄,咣咣几下,又把那些**士兵踩倒在烂泥里,几个兵被马蹄踩得头破血流,水坑瞬间被染得猩红,其状惨不忍睹。
    而那些鬼子骑兵却提着马僵绳,一个个仰天长笑。
    一个挑着太阳旗子的鬼子骑兵在撞倒了一个**士兵之后,又一勒马缰绳,再次冲向人群,老陈的动作稍微迟缓,慢了半拍,那匹东洋马眨眼即到,刚刚定脚的龙真回头一望,眼看老陈性命不保,情急之下,来不及细想,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照准马腿就砍。咔嚓一声,马的两个前腿被砍断,日本骑兵也栽落马下。龙真大刀照头劈下,瞬间解决了他。
    其他的鬼子一看,登时大骇,八嘎八嘎大叫着,纷纷带了缰绳,掉头,一字排开,朝龙真冲了过来。
    旋子一看,大吼一声:“弟兄们,砍他个狗日的。”
    叫旋子这一喊,大家才从惊恐中缓过神,从背上抽了大刀,聚扰一起,一字排开,再看,那些东洋大马眨眼就到跟前,“射人先射马”,虽然很多人不知道这句诗,但看了龙真刚才的举动,也都明白了,所以大刀都照着马腿招呼。一旦马腿砍断,骑兵也必死无疑。
    所有人都变得疯狂,喊着,叫着,骂着,混战一处。
    原指望骑马占点优势,没想到,适得其反,不大会儿功夫,就有十几个鬼子骑兵葬身马下,余下的一看实在不行了,索性从马上跳下来,,哇哇怪叫着跟龙真他们搞陆战。这样一来,对龙真他们来说,更好收拾了。
    形势大转,余下的日本兵被龙真他们团团围住,一通猛砍,几个回合下来,全做了刀下之鬼。
    一清点,一排牺牲了七个兄弟,还有四个被马踩成重伤,胖三的膀子上挨了一刺刀,幸运的是没有大碍。
    那四个被马踩成重伤士兵流着泪跟龙真说道:“排长,不用管我们,你们赶快跑吧,能跑出几个是几个。”
    龙真想都没想:“就是死,咱们兄弟也得死一块,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说着,一弯腰就拉起一个负伤的土兵,一攒劲扛到了肩上,转身跟旋子几个说,“你们轮流背他们三个。”
    沿着河滩向东刚跑出不远,打北边跑过来一个黑影,那黑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破风箱似的,老远就能听到喘粗气的声音。
    众人一愣,以为是鬼子,纷纷握了家伙,准备再战,旋子举枪喊道:“谁,再跑,老子可开枪了!”
    打了一阵乱枪,日本兵见连龙真几个人的一根毛都没捞到,一个佩带少佐胸章的日军军官把手里的指挥刀一挥,嘎嘎唧唧喊了一阵,便有很多日本兵跳进了河里。朝着对岸游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远处的山峦上升腾着白色的雾气,视线还算开阔的那片山坳里,跟放羊似的,跑得到处是人,一个个累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一望无际的红薯地里,不时有人被红薯秧子绊倒。
    眼看数不清的日本兵从河里爬了上来,眨眼工夫又追了上来,谢依边跑边冲着已经跑散的士兵大喊:“所有人听着,各自突围,突围之后,到东南十里处一个叫三里铺的村寨集2吉。”
    正跑着,龙真一回头,发现谢依扑腾一下被脚下的一团红薯秧绊倒了。再看,后边十几个端着刺刀的日本兵眨眼工夫追了上来。八嘎一声,一个日本兵把刺刀一压,朝着趴在地上的谢依就捅了下去。吓得谢依就地一滚,那刺刀就扎进了土里。那日本兵嘿地一声从土里拔刀,又刺。
    情势危急,龙真来不及细想,一转身,猛跑过去,跑动中,一个“旱地拔葱”,身体腾空而起,半空中,龙真使了一招“神龙探海”,一脚踢出,正中那日本兵的额头,日本兵猝不及防,被一脚放倒。
    落地之际,龙真一把抱起地上的谢依:
    “营长,没事吧?”
    地上的谢依抬头冲龙真笑道:“没事,快扶我。”
    龙真伸手把谢依给拽了起来,刚一起身,另一个日本兵从后边举枪便剌,龙真头部没回,呼的一下踢出一个漂亮的后摆腿,正中那日本兵后脖梗上,摆得那日本兵扑通一声,一屁股暾在地上。
    趁这当儿,龙真一带谢依:“营长,跑。”
    刚跑出几步,一颗流弹正射在谢依的小腿肚上,谢依哎呀一声,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幸亏龙真及时扶住。
    “昨了营长?”龙真一惊。
    “我他娘的叫鬼子的子弹给搂着了:你不用管我,快跑。”
    龙真在谢依跟前把腰一弯:“营长,快,趴我背上,我背你跑。”
    谢依把龙真一把推开:“你背了我,恐怕咱俩会一块儿完蛋,你还年轻,别管我,快点逃。”
    龙真一回头,眼见十几个日本兵马上就要追上,情势万分危机。不容多说,龙真一把把谢依给抱了,谢依一个典型的西北汉子,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亏得龙真是个练家子,一运气,一翻手,就把谢依给扔到背上,说了声:“营长你抓好了。”然后脚下发力,一咬牙,箭一般向前冲去。
    龙真背着营长一路狂奔,翻过那片丘陵,又淌过一条小河,顺着一条大沟一路向南狂奔,那沟里到处是烂泥和积水,一脚踏上去,龙真的衣服和鞋溅得全是泥水,然而那一会儿情势危急,只顾背着谢依疯跑。
    前面是一片积水,龙真一转身,顺着坡趴上了沟顶,拐上一条田间小路。谢依因为失血过多,神志也变得模糊起来。
    因为一连多日的血战,吃不好睡不好,营养得不到补充,龙真的体力也是严重透支,别说背着个大块头的活人,就是空手一口气跑了这么远也受不了。跑着跑着,龙真的双腿就开始打起晃了。
    背上的谢依说话了,声音很低:“龙真,顺着这条小路再向东跑一会儿,就会有一个山坡,过了那个山坡就是三里寨了。你把我放下来,我自个走,你也歇会儿。”
    跑动中,龙真把背上的谢依又往上托了托,说:“没事营长,我还能撑,不吹牛逼,我背你跟玩似的,再说三里寨马上就到了。”
    龙真又深吸了几口气,一咬牙,朝着那山坡就冲了上去。终于上了山坡。烟水蒙蒙中,三里寨被大片茂密的柳树给包围着,远远看去,只有个别的几家的屋顶在雾气中隐隐可见。
    龙真兴奋地喊:“营长,你再坚持会儿,咱们马上就到三里寨了。”说着,龙真迈开双脚,顺着山坡,飞也似的冲了下去,山坡上没有路,到处长满了绿色的藤蔓。龙真死里逃生,只顾高兴,所以跑得越来越快,跑着跑着,左脚被藤蔓绊住,龙真站立不稳,连着背上的谢依,两个人一头栽倒,顺着山坡滚下去了。
    龙真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黄昏,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床头放着一张破1日的八仙桌,上边搁着一盏油灯,灯头如豆,空气里散发着浓浓的煤油味。那扇木门半掩着,能听到外边院里母鸡的咕咕声。
    龙真一醒来才感觉胸闷得厉害,禁不住咳嗽了两声。门也随之被人推开!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中国空军,不死!
    飞机声机枪声爆炸声填满了武汉三镇的空间。WWw。江无帆影,路绝人迹,上下翻飞的日机像一群亢奋的苍蝇围着一具巨兽的尸体狂欢起舞。
    武昌粮道街文学中学学生刘裕绥和一位同学躲在一幢三层楼的窗后,小兽般的颤抖觳觫。那同学胆子大些,把下巴搁在窗台看稀奇。一架日机正好紧沿着三层楼房的屋檐飞翔,发现了这颗天真的少年头,笑眯眯地扣动了扳机….这一天100多人遭此无妄之灾,连蒋介石的珞珈山寓所,也挨了日机的炸弹。
    由宋美龄一手扶植起来的中国空军,在蒋介石的严令和航空委员会主任钱大钧的策划下,由空军副总指挥毛邦初具体负责,紧张地部署保卫武汉的空中决战。
    毛邦初天马行空,亲到襄樊、衡阳、长沙备机场,将战斗机一律调到了武汉周围。那时,中国自己造不出飞机,全靠美国和苏联的大力援助。特别是苏联,从1937年底陆续将200多架战斗机通过兰州机场交给了中国。
    E15型为双翼,虽然显得老态,但装有四挺机枪,火力猛,且转弯半径小;E16为单翼,两挺机枪,升高性能比日机还强许多。
    而由库里申科和拉赫曼诺夫率领的空军志愿队,更是一群骁勇无敌的黄须老虎。这些反法西斯国际主义战士大部分捐躯在中国战场,包括库氏和拉氏。仅武汉的一处墓地,就埋着15位俄罗斯热血青年。
    从九江、黄石到武汉,沿线的监空电台24小时值班。当合肥、湖口等日军基地飞机起飞时,一有图谋武汉的迹象,武汉三镇的空袭警报便哇哇大叫起来。武昌的南湖、汉口的王家墩等机场的飞机也紧急发动,次第射向蓝天。
    第一次大空战发生在2月18日。从这天早晨6时起,皖赣前线就不断传来敌情通报。
    “敌机转趋衡阳……”、“敌机经鄂东北飞往重庆……..,’“又发现敌机30余架……..”汉口江汉关码头日清公司三楼上的航空委员会军令厅作战室,毛邦初和他的幕僚们为前线的电报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特别注重军容的毛邦初解了风纪扣,肥大的蒜头鼻子沁着亮晶晶的汗珠。“来了!”这位蒋介石的奉化小老乡倒是一口官话,接过军令厅副厅长张有谷的电报,只瞟了一眼,一拳砸在桌案上,大吼一声,“命令第3、第4大队,准备战斗!”
    近40架日机沿着长江优哉游哉地溯江而上,10多架轰炸机在中空翱翔,20多架战斗机升在高空,和前几次一样,像是赴宴的骄客,大摇大摆地目空一切。他们哪曾想到,武汉的天空电光石火,已设下十面埋伏。
    驾驶第“十五号”轰炸机的是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航空兵科的早川山治中尉。他天天都要写日记的,一天没有打仗一天的日记就没有激情。但他又总怕不测,因为很美丽的当教师的未婚妻已收拾好了香川的新房,等着他回去拜堂哩。他每次出战,都带着千人缝、御赐金钱、护身符咒等吉祥物,希望冥冥中的神灵保护。他歪过头看长江,发现今天的长江不一样,江水像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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